夏姬
夏姬(約前630年-?),姬姓,《清華簡》記載名少,中國春秋時期女性人物,是鄭穆公之女,鄭靈公之妹,母親為少妃姚子。曾嫁予多個國家的多位大夫,因与她有关的男性多遭遇不幸而闻名,亦是陳國夏徵舒之亂、楚师伐陳等事件的主因。號稱「殺三夫一君一子,亡一國兩卿」。
夏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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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美新咏图传》中的夏姬 | |
姓 | 姬 |
名 | 少 |
时代 | 春秋 |
国家 | 郑国、陈国、楚国、晋国 |
身份 | 鄭穆公之女 |
父 | 鄭穆公 |
母 | 少妃姚子 |
夫 | 御叔、連尹襄老、巫臣 |
子女 | 夏徵舒、巫臣之女 |
生平
夏姬是鄭穆公之女,遠嫁采邑於株林(今河南柘城縣)的陳國大夫御叔,有子夏徵舒。
夏禦叔早亡,夏徵舒襲爵。宣公八年,夏姬與陳靈公及其兩位大夫孔寧、儀行父在夏家行淫,其醜行鬧得全國上下皆知,陳國百姓築觀臺於夏氏,還作了《株林》一詩諷刺此事。當時途經陳國的單襄公,也察覺到其國内上下怠惰、荒淫亂局,而預期必至敗亡(見《國語》)。宣公九年,君臣三人恬不知恥至各持夏姬的褻衣,穿着上朝相互嬉戲。大夫洩冶試圖勸諫靈公,靈公表面上敷衍說「吾能改矣」,內裏其實惱羞成怒,縱容孔寧、儀行父買兇殺死洩治。孔子後來評價洩冶道:“以區區之一身,欲正一國之淫昏,死而無益。”孔聖這評價,也間接描述了夏氏孤兒寡婦在陳國淫威下被欺負的無奈。
宣公十年,君臣三人又在夏姬家中飲酒作樂,以夏徵舒的長相開玩笑。靈公對行父说:“夏徵舒长得很像你。”,两人也说夏徵舒實似靈公。夏徵舒忍無可忍,趁靈公要離開時將他射殺於馬厩門,自立为陈侯。孔寧和儀行父逃到楚國,世子媯午奔晉。
宣公十一年十月冬,夏徵舒被楚莊王率諸侯以叛君之罪討伐,在沒有陳國軍民支持下事敗被莊王處以車裂極刑。楚莊王本打算將陳國吞併為楚國的一縣,幸而莊王接受了大夫申叔時勸諫才改變主意,把孔寧、儀行父放回陳國,迎立世子媯午於晉為君,史稱陳成公,免了陳國滅國之厄。
夏姬被俘虜到楚國後,楚莊王傾心於她的美貌,有意納她為妾,大夫申公屈巫勸他,原先莊王召諸侯伐陳的主因是討夏徵舒篡陳大逆不道之罪。但今納夏姬,讓人誤會伐陳實是貪色。貪色為淫,淫為大罸。莊王不想因此留下貪淫好色之污名而被勸退。接着令尹子反也想娶夏姬,屈巫便指稱夏姬是不祥之人,先後剋死子蠻、夏御叔、陳靈公,連兒子也不能免禍,出走孔、儀二卿,喪陳國,其不祥至極,子反遂打消娶她的念頭。受到鰥夫連尹襄老的極力爭取,最後楚莊王讓夏姬成為襄老的續弦。
宣公十二年夏(公元前597年),連尹襄老娶夏姬未久,在邲之戰中,被急於以敵人作人質換回被俘兒子的晉國大夫荀首射死,屍首也被帶走。這時襄老的兒子黑要不但沒有急於尋回父親屍首發喪,反而只顧將繼母夏姬「烝」娶過來了。原來屈巫久慕夏姬美豔,乘著此時夏姬在楚國孤單無依,使人道出 : 「歸,吾聘汝。」承諾將會下聘娶她,夏姬被其感动,遂依照屈巫的计划,借助鄭、晉的良好关系,假託鄭國巳得到亡夫襄老屍首的消息,要夏姬回娘家鄭國迎喪,當莊王問教時屈巫又推波助瀾,夏姬承諾找不到屍首就誓不回楚國,莊王便遣送夏姬回歸鄭國。回鄭後,屈巫果然下聘諸鄭,鄭伯許之。
直到楚莊王逝世,楚共王即位,成公二年(公元前589年),屈巫趁著出使齊國的機會,帶盡家室財物出行,繞道到鄭國接回夏姬,因齊師新敗,屈巫不欲處於不勝之國,遂把原本要带给齊國的國礼退回楚國,帶了夏姬投奔晉國,晉國即拜之為大夫,賜封邢地為采邑。屈巫乃去屈姓以巫為氏,名臣,改稱為申公巫臣。這使當年想娶夏姬卻被巫臣勸退的子反相當怨恨,在楚共王面前攻訐巫臣「欺騙先王」,並建議用重金賄賂晉國使之不要用巫臣,但共王念著巫臣以前對莊王及楚國的功績,認為今次他不應只替自己打算,若巫臣無益於晉,晉將棄之,何勞賄賂。
成公七年,子反聯合原本就和巫臣有隙的子重,將巫臣和黑要的族人全數殺害,並瓜分了他們的食邑。巫臣為了替他的無辜族人復仇,向晋君献疲楚之计,聯合楚国东南的吳國夹击楚國。晋君采纳了巫臣的建议,并派巫臣出使當時仍屬野蠻部落的吳國结盟,使吳成為楚國肘腋大患。並留下自己兒子狐庸和一部份軍隊訓練吳國人作戰。整軍經武後的吳國武力轉強,四處侵擾楚國的附庸,使得子反、子重為了救援而疲於奔命達一年七次之多。吳國在併吞周邊原本臣服於楚國的部落之後,變成一方強國。開創了春秋晚期吳越爭霸的序幕。
夏姬與巫臣結婚後,生下一個女兒。此女姿色美豔,晉國大夫叔向與夏姬之女題婚,被其母晉羊叔姬所反對,因為夏姬曾經「殺三夫一君一子,亡一國兩卿」。但後來晉平公強迫叔向娶她為妻,後生下楊食我。昭公二十八年,楊食我和祁氏被荀躒陷害聯手作亂,使得羊舌氏和祁氏被滅族。晉國其他的大夫在瓜分兩家的土地之後,勢力便超過了晉侯,種下之後三家分晉的遠因。
劉向《列女傳》提及夏姬「三為王后,七為夫人,公侯爭之,莫不迷惑失意」。雖然夏姬實際上並未當過王后,也沒成婚七次之多,但也足以顯示夏姬只以姿色令許多公卿「迷惑失意」不顧其徐娘之齢,而殫耗精力、荒廢前途、拋家棄國。《列女傳》形容夏姬為:「其狀美好無匹,內挾伎術,蓋老而復壯者。」
流行文化
参考资料
- 1《清華簡》中的《繫年·十五章》:「陳公子徵舒取妻于郑穆公,是少。莊王立十又五年,陳公子徵舒殺其君靈公……」,簡文載楚王殺夏徵舒後,因巫臣至秦求師有功,故將夏姬賞予巫臣。而連尹襄老爭之,奪夏姬,室之。後襄老死於邲之戰中,其子黑要復室之。黑要死,司馬子反又與巫臣爭夏姬。時楚共王命巫臣聘於齊,巫臣竊載夏姬,自齊至晉,自晉至吳。教吳人反楚。此古籍與春秋左氏傳、國語等記載大部分程節和人物相約,時間和年齡對比可信,但沒有交代夏徵舒殺靈公的因由。是唯一記載夏姬實為夏徵舒妻的史籍。
- 2《國語#卷十七_楚語上》記載「昔陳公子夏為御叔娶于鄭穆公,生子南。子南之母亂陳而亡之,使子南戮于諸侯。莊王既以夏氏之室賜申公巫臣,則又畀之子反,卒于襄老。襄老死于邲,二子爭之,未有成。恭王使巫臣聘于齊,以夏姬行,遂奔晉。」。夏姬在楚國的遭遇和清華簡描述相近,同載莊王先賞夏姬於申公事。與春秋左氏傳呼應,綜觀陳國百姓和夏徵舒對夏姬超過兩年接近公開姦情的反應,洩治之死,陳靈公等三人的肆無忌憚,夏姬與陳靈公等人有來往時之身份,不應是夏徵舒妻,當以寡婦較為合理。但亦見夏姬與夏徵舒母子關係疏離。
- 3 晉 · 杜預集解,唐 · 孔穎達正義,《春秋左傳正義#卷二十五》以為「子蠻,鄭靈公,夏姬之兄,殺死無後」。清 · 常茂徠,《增訂春秋世族源流圖考》把子蠻和子貉視為同一人。因古人名字「夷」「蠻」「貉」三者義近互通。估計同母親兄鄭靈公因政變被殺於魯宣公四年(公元前605年),夏姬唯有避禍遠嫁陳國,夏徵舒被莊王處死於魯宣公十一年(公元前598年),相隔只七年,由此看來夏姬不可能是徵舒生母,身份推算是繼母比較恰當。
- 4《詩經/株林》詩經·國風·陳風·株林
- 5《國語#卷二_周語中》七. 單襄公論陳必亡
- 6《春秋左氏傳#宣公》九年,十年,十一年
- 7《春秋左氏傳#成公》二年,七年
- 8《春秋左氏傳#昭公》二十八年
- 9《列女傳·陳女夏姬》
- 10《列女傳·晉羊叔姬》
- 11《史記·陳杞世家》 陳靈公十四年
- 12《春秋穀梁傳》的史料和《春秋公羊傳》相約,寫夏徵舒亡陳,未提到夏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