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翁
生平
汉武帝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少翁因善于鬼神之术得见汉武帝。[2]大约五年(公元前118年),汉武帝所宠幸的王夫人过世,[1]少翁用皮影为汉武帝召唤王夫人的鬼魂,如王夫人生前之貌,武帝从帷帐中望见了王夫人的样子,于是拜少翁为文成将军,赏赐甚多,以客礼礼待。[3][4][5][6]
少翁向武帝进言,认为神灵未降临的原因是建筑物和服装都不像神物,与神灵不相称。于是画云气车,在胜日(古代五行家称金、木、土、水、火五行相克之日为“胜日”)驾车,辟邪恶鬼。少翁又劝武帝造甘泉宫,其中造台室,画天、地、太一诸鬼神而置祭具,以致意于天神。一年多后,道术衰退,不能引发神迹,就作帛书夹在草里喂牛,[7]装作不知道,说:“此牛腹中有奇。”杀了牛剖腹,得到帛书,书中所言甚怪,武帝生疑。有人认得少翁笔迹,武帝问之,果然是伪书。于是诛杀少翁,但隐秘其事。[3][4][5][6]
典故
方士栾大曾与少翁师出同门。武帝弟胶东康王刘寄的王后是乐成侯丁义的姐姐,无子,刘寄死后庶子刘贤继位为王,丁王后有淫乱行为,和刘贤不合,互相陷害。丁王后得知少翁已死,想取悦武帝,就遣栾大通过丁义求见武帝说以方术。武帝也悔恨少翁早死,可惜没完全用尽其方术,元鼎四年(公元前113年)二月见到栾大后,大悦。栾大说担心自己步文成将军的后尘,这样以后方士都不敢说话了。武帝因隐秘少翁死因,说:“文成是吃马肝而死的(当时人传言吃马肝会致死)。[8]”[9]遂成典故“文成食马肝”。后来栾大被封为五利将军,也获罪伏诛。[3][4][5]
轶闻
《汉武故事》将少翁记作李少翁,二百岁,貌若童子,很受武帝信任,说致意于太一就能升天达到蓬莱,但一年多后,道术未灵验。正逢武帝爱妃李夫人死,少翁自称能招魂,夜间张灯烛、设帷帐、陈酒肉,让武帝在其他帐中远远看见李夫人,却不得近观。《汉书·外戚列传》《册府元龟》亦载少翁招魂李夫人事,唐朝文学家谢观亦据此作《招李夫人魂赋(以「所思逝魂,伤春荣落」为韵)》。但李夫人去世在少翁死后多年(约公元前100年),疑即招魂王夫人事张冠李戴。
《汉武故事》还载,少翁伏诛一月有余后,从关东回来的使者在漕亭遇到了他,回去说见到了他,武帝生疑;发其棺,无所见,只见竹筒一枚。派人追寻,也无踪迹。
后世引用
东汉班固《西都赋》:“骋文成之丕诞,驰五利之所刑。” 唐朝温庭筠《马嵬驿》诗:“甘泉不得重相见,谁道文成是故侯。”宋朝杨亿《汉武》诗:“力通青海求龙种,死讳文成食马肝。”
汉成帝永始三年(前104年),凉州刺史谷永举少翁、栾大等例子劝阻成帝尊崇鬼神、方术之道,[10]得成帝认可。[11]
唐宣宗大中十一年(857年)九月,谏官劝阻宣宗迎接罗浮山处士轩辕集,宣宗对宰相崔慎由说:“告诉谏官们,即使少翁、栾大复生,也不能迷惑我。”[12]
注释及参考文献
- 《史记·孝武帝本纪》《史记·封禅书》《汉书·郊祀志》都载少翁伏诛次年,武帝大赦。据《汉书·武帝纪》《资治通鉴》,武帝此次大赦为元鼎元年(公元前116年)五月事。则少翁卒于公元前117年,而王夫人则先他去世一年多。
- 《册府元龟》作公元前140年事。
- 《史记》卷一十二
- 《史记》卷二十八
- 《汉书》卷二十五
- 《资治通鉴》卷一十九
- 颜师古注
- 《史记索隐》引《论衡》:“气勃而毒盛,故食走马肝,马肝杀人。”《汉书·儒林传》:“食肉无食马肝,是也。”
- 《资治通鉴》卷二十
- s:说成帝距绝祭祀方术
- 《资治通鉴》卷三十一
- 《旧唐书》卷一十八下
- 《宋史》卷四百三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