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都子
齐国大夫蚔蛙不願當靈丘的县官,轉任士師。士師的责任是为君主进言,孟子问蚔蛙为何好幾個月不进言,蚔蛙于是进言,但不被接纳,怒而辞职。齐国人諷刺孟子害蚔蛙辭官,自己卻留下,稱孟子「為了蚔蛙打算得很好;但孟子自己所打算的是甚麼,大家都不知道。」公都子把這事情告诉孟子。孟子说,有進言責任的人,如果他的話不被採納,就應該離去。孟子是客卿,沒有進言的責任;孟子要不要辭職,可以自己決定[1]。
公都子问孟子,為何外人都说孟子好辯?孟子阐述了自己辩论的目的,宣示自己反对杨朱、墨翟等人的异端邪说,捍卫儒家圣道的决心[2]。
公都子问孟子,整個齊國皆稱匡章不孝,为何孟子和他结交?孟子说匡章并非不孝,而是父子互相督促為善[3]。
公都子和孟季子讨论义的内在性和外在性,孟子阐述义存在于人的内心。公都子说告子认为人性没有善与不善的区别,孟子强调性善的观点。公都子問大家都是人,为什么有君子和小人的区别,孟子说能否从大体出发做事,是君子小人的区别[4]。
公都子问孟子,滕公的弟弟滕更,在孟子門下求学,孟子应以礼相待,但滕更發問,孟子却不回答。孟子表示,倚仗权势、倚仗贤能,倚仗年齡,倚仗功劳,倚仗自己是老朋友來發問的,不回答。孟子說,滕更是權貴,且依靠自己的賢名發問,所以孟子不愿意回答[5]。
注釋
- 《孟子·公孫丑下》:孟子謂蚔蛙曰:「子之辭靈丘而請士師,似也,為其可以言也。今既數月矣,未可以言與?」蚔蛙諫於王而不用,致為臣而去。齊人曰:「所以為蚔蛙,則善矣;所以自為,則吾不知也。」公都子以告。曰:「吾聞之也:有官守者,不得其職則去;有言責者,不得其言則去。我無官守,我無言責也,則吾進退,豈不綽綽然有餘裕哉?」
- 《孟子·滕文公下》:公都子曰:「外人皆稱夫子好辯,敢問何也?」孟子曰:予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天下之生久矣,一治一亂。
- 《孟子·離婁下》:公都子曰:「匡章,通國皆稱不孝焉。夫子與之游,又從而禮貌之,敢問何也?」孟子曰:「世俗所謂不孝者五:惰其四支,不顧父母之養,一不孝也;博弈、好飲酒,不顧父母之養,二不孝也;好貨財、私妻子,不顧父母之養,三不孝也;從耳目之欲,以為父母戮,四不孝也;好勇鬭狠,以危父母,五不孝也。章子有一於是乎?夫章子,子父責善而不相遇也。責善,朋友之道也。父子責善,賊恩之大者。夫章子豈不欲有夫妻子母之屬哉?為得罪於父,不得近;出妻屏子,終身不養焉。其設心以為不若是,是則罪之大者。是則章子已矣。」
- 《孟子·告子上》:孟季子問公都子曰:「何以謂義內也?」曰:「行吾敬,故謂之內也。」「鄉人長於伯兄一歲,則誰敬?」曰:「敬兄。」「酌則誰先?」曰:「先酌鄉人。」「所敬在此,所長在彼,果在外,非由內也。」公都子不能答,以告孟子。孟子曰:「敬叔父乎?敬弟乎?彼將曰:『敬叔父。』曰:『弟為尸,則誰敬?』彼將曰:『敬弟。』子曰:『惡在其敬叔父也?』彼將曰:『在位故也。』子亦曰:『在位故也。』庸敬在兄,斯須之敬在鄉人。」季子聞之曰:「敬叔父則敬,敬弟則敬,果在外,非由內也。」公都子曰:「冬日則飲湯,夏日則飲水,然則飲食亦在外也?」公都子曰:「告子曰:『性無善無不善也。』或曰:『性可以為善,可以為不善,是故文武興則民好善,幽厲興則民好暴。』或曰:『有性善,有性不善,是故以堯為君而有象,以瞽瞍為父而有舜,以紂為兄之子且以為君,而有微子啟、王子比干。』今曰『性善』,然則彼皆非歟?」孟子曰:「乃若其情則可以為善矣,乃所謂善也。若夫為不善,非才之罪也。惻隱之心,人皆有之;羞惡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惻隱之心,仁也;羞惡之心,義也;恭敬之心,禮也;是非之心,智也。仁義禮智,非由外鑠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故曰:求則得之,舍則失之。或相倍蓰而無算者,不能盡其才者也。《詩》曰:『天生蒸民,有物有則。民之秉彝,好是懿德。』孔子曰:『為此詩者,其知道乎!故有物必有則,民之秉彝也,故好是懿德。』」……公都子問曰:「鈞是人也,或為大人,或為小人,何也?」孟子曰:「從其大體為大人,從其小體為小人。」曰:「鈞是人也,或從其大體,或從其小體,何也?」曰:「耳目之官不思,而蔽於物。物交物,則引之而已矣。心之官則思;思則得之,不思則不得也。此天之所與我者,先立乎其大者,則其小者不能奪也。此為大人而已矣。」
- 《孟子·盡心上》:公都子曰:「滕更之在門也,若在所禮,而不答,何也?」孟子曰:「挾貴而問,挾賢而問,挾長而問,挾有勛勞而問,挾故而問,皆所不答也。滕更有二焉。」
参考文献
- 《齐鲁文化大辞典》
This article is issued from Wikipedia. The text is licensed under Creative Commons - Attribution - Sharealike. Additional terms may apply for the media fil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