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真假帝姬案
經過
宋徽宗的女兒柔福帝姬(即柔福公主,帝姬是徽宗按蔡京的建議對皇女的稱呼),1127年「靖康之難」時,虛歲十八歲,擄入金國,被獻給金太宗,臨幸一夜,金太宗並不很喜歡她,於是將她送入洗衣院(官立妓院),蓋天大王完顏宗賢賞識她,將她納為妾室,后宗賢又將她賜予一名叫做徐還的漢人。
建炎四年(1130年)自稱柔福,逃回南宋,宋高宗命老宫女和老宦官察验,都感觉这女子相貌很像,盘问宫中旧事,也能够回答得圆满[1]。唯一值得怀疑的地方是一双大脚,不似徽宗的公主所有。但其人回答也說服了宮廷:「金人驱逐如牛羊,赤脚奔走万里,一双纤足岂能仍如旧时模样?」[2]因此被宋高宗确认为真,授予福国长公主的称号。又为她选择永州防御使高世褭为驸马。
绍兴十二年(1142年),韋氏歸宋,稱真柔福死於五国城(今黑龙江省依兰县),「此柔福」爲大梁比丘尼「靜善」冒充,「靜善」美艷,與柔福樣貌極為相似,在戰亂中,遇到一名侍奉過柔福的宮女,並將宮中瑣事一一背誦,逃到南宋,求取富貴。趙構隨即下令誅殺「此柔福」。這就是所謂的「柔福公主案」,又稱「南宋真假帝姬案」。
疑点
和南宋官方說法相同的疑點
绍兴二年(1132年),在柔福帝姬还宫两年之后,发生了一起假冒钦宗胞妹荣德帝姬的事件。但假冒之人無法通過老宫女和老宦官的察验,被乱杖打死。
和南宋官方說法相悖的疑點
宋人笔记《四朝闻见录》、《随国随笔》和《南渡竊憤續錄》認為,這位被殺女子實際是真的柔福帝姬。韋氏在金國也歸蓋天大王完顏宗賢[3],正好和柔福帝姬共事一夫,回宋后為名聲計殺柔福帝姬以滅口。
《宋史·公主列传》:「柔福在五国城,适徐還而薨。静善遂伏诛。柔福薨在绍兴十一年,从梓宫来者以其骨至,葬之,追封和国长公主。」南宋官方的說法是恰恰在要被放回前一年病死,韋氏對於柔福帝姬的說法基本上也死無對證。
另外,所謂柔福帝姬嫁給漢人徐還于绍兴十一年死于五國城[4],沒有其他旁證可證明韋氏的說詞。除被遣嫁回鄉的純福帝姬外,其他被擄到北方的所有徽宗帝姬不是被金國貴族占有,就是進洗衣院成為官妓(見宋徽宗條目),沒有一個能夠到五國城宋徽宗、宋欽宗的身邊。韋氏自己也是因為高宗即位後成為高級政治人質,才被金國送到五國城特殊對待(主要是和燕京等地相比,五國城南逃距離極其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