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恩伯

湯恩伯1899年9月20日-1954年6月29日),原名湯克勤浙江金华武義人。中華民國陸軍二級上將

陸軍二級上將
湯恩伯
湯克勤
將軍
中華民國將軍
任期
1926-1954
个人资料
性别
出生(1899-09-20)1899年9月20日
光緒25年8月16日)[1]
 大清浙江省金华府武義縣
逝世1954年6月29日(1954歲-06歲-29)(54歲)
 日本東京都新宿區信濃町
籍贯浙江金华武義
政党 中國國民黨
获奖青天白日勋章(1938年3月)
军事背景
军衔 二級上將

經歷

初年

在家乡武义县上完小学,1916年考入金华省立七中。后转学到私立杭州體育專校,1920年毕业。惹上官司遭县政府 通缉,投入浙军陳儀部当排长。浙军被孙传芳打败,汤在杭州无出路,改名为汤恩伯。同乡富商童乐勋出資寻一人结伴留學日本,遂于1921年春一起赴日,学日语。1922年3月考入明治大學法科攻读政治经济学。1925年3月回上海写信给孙传芳请他保举考日本陸軍士官學校,遭拒绝后,经同学徐逸樵建议,设法谒见素不相识的陈仪,获得其推荐和经济资助,入读日本陆士第十八期步兵科。1927年夏,毕业回国,经陈仪保荐,入湖南陆军第一师任學兵連連長。1928年6月到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任军事教官,后任军校第六期上校總隊長、軍校教育處副處長。

1930年軍校成立教導師,任少将旅長。1930年中央大战,任第四师副師長兼第十八旅旅长。1930年冬,参加围剿赣东北苏区,晋升为第二师师长。

1932年調任國軍中的嫡系,中央軍第八十九師長,參予圍攻鄂豫皖紅軍,晋升为第十纵队指挥官,下辖第89师、第4师。1933年底指挥第十纵队參加了平定閩變,1934年1月13日攻克福州。任赣粤闽湘鄂剿匪军第十纵队司令官,辖第四、第十、第八十八、第八十九师。1934年参加对中央苏区第五次围剿。攻占瑞金。

1935年升至中將,任第十三軍軍長。第十三軍為國民政府中央軍的嫡系主力之一。中央軍當時有「陳、胡、湯」之稱,湯即湯恩伯,陳、胡分別為陳誠胡宗南

中國抗日戰爭時期

中國抗日戰爭初期,1937年湯恩伯率國民革命軍第十三軍地區编入傅作义的第七集团军,任前敌总指挥,辖第四、第二十一、第八十四、第八十九、第九十四师,在懷來、南口、居庸關一線與日軍血戰18日,直到張垣失陷;九月初,扩编为第20军团,辖第13军、第50军、第85军。

台兒莊會戰中湯恩伯所屬國民革命軍第八十五軍王仲廉)第八十九師二六七旅、第四師(陳大慶)原本計劃支援守城部隊(王銘章部),但遭到日軍截擊於滕縣臨城官橋、虎山、三山一帶,未能及時支援王銘章師長作戰[2]:81-87。湯恩伯第十三軍與日軍南口血戰一個多月,中國共產黨黨員范長江寫通訊讚不絕口[3]。之後湯兼任第九戰區第一兵團總指揮,第三十一集團軍總司令。至1940年之間初轉戰華北,第三十一集團軍亦被日軍稱為「湯恩伯部」。1940年後,湯恩伯兼任豫皖蘇魯四省戰區(應為魯蘇豫皖邊區司令部)的行政長官。

台兒莊戰鬥

1942年湯兼任第一戰區副司令,曾以40万军队驻河南等地。由於軍紀敗壞,無惡不作,給河南人民帶來深重災難,便出現了「水、旱、蝗、湯,河南四荒」等諷刺之詞[4][5]。河南方言原本為「河南四殃,水旱蝗蹚」[6]。1943年1月17日,大公報記者張高峰在葉縣寄出通訊稿《飢餓的河南》,揭露河南的水、旱、蝗災給當地人民帶來的苦難,並批評政府無所作為。同時又有人指控湯恩伯放縱屬下騷擾平民。蔣中正得知後要求湯恩伯查明事實真相。1943年3月初,張高峰在葉縣被豫西警備司令部以「共黨嫌疑」為由逮捕和審訊,並被軟禁在方城縣。不久湯恩伯又將張高峰釋放[7]

1944年,日军全面进攻河南,由於湯恩伯部隊駐豫期間劣跡斑斑,[8]別廷芳等地方勢力與中國共產黨以「地方自治」為由,要求湯恩伯等部隊繳械,並擊退國軍[9]:193。第一戰區全面崩潰,湯部主力撤出华中,湯本人調任黔湘桂邊區總司令。12月独山陷落,陪都震动,蒋介石急調湯部孫元良國民革命軍第二十九軍四川貴州解圍。至1945年7月,汤恩伯在廣西發動華南大反攻。1945年日本投降後,汤奉命進駐滬寧地區,任首都南京市)衛戍司令。徐州綏靖公署第一兵團司令等职。

另據1944年9月蔣介石拍發予西安第一戰區司令長官陳誠電文中表示:「據豫省臨時參議會等報告,並准監察院彈劾蔣鼎文、湯恩伯等作戰不力,及貪污擾民等情一案,除將蔣鼎文撤職,湯恩伯撤職留任,並分別電覆外,合行抄發第一戰區此次作戰有關軍風紀文電摘要一件……」。該摘要如下:

豫省作戰,時未閱月,失縣三十餘,蔣長官湯副長官難辭其責,豫中各軍多湯直轄,似更為甚。湯逃避戰場,致軍失主將,聞風潰搶,魯山李青店間最慘,湯猶毫無覺悟,諉過民眾,以為屠殺豫民之張本。湯平時霸占許昌之捲煙廠、寶豐之廟村煤礦、南召之沙坪造紙廠,以及其他之酒精廠、製革廠、製鐵廠等。湯令河防部隊,勒收渡河費,包運違禁品出口。湯好貪而不練兵,干政而不愛民,民不堪擾,有「寧受敵寇燒殺,而不願湯軍駐紮」之諺。河南省臨時參議會感電大意,陳誠回憶錄

又針對1944年战事汤部溃败时被农民趁机缴械一事,[10]有文章提出这些“农民”就是地方武装或近于土匪,如红枪会。最受损失的是蒋鼎文部,该部在豫西,那里正是河南土匪的大本营。“杨虎城部也被土匪攻击”,最大一股上官子平后来投共又反水时也攻击八路军。汤本人的卫队被攻击也是捕风捉影之說法。[11]

國共內戰

國共內戰

1946年2月15日,國民政府令:湯恩伯陸軍中將特加陸軍上將[12]:7986。5月28日,國民政府特派湯恩伯為首都衛戍司令[12]:8062。6月29日,國民政府特任湯恩伯、范漢杰為陸軍副總司令,任命毛邦初王叔銘為空軍副總司令,任命黃維陳良何世禮聯合勤務總司令部副總司令[12]:8093。1947年國共內戰爆發,湯指揮進攻山東解放軍控制區未能克敵,手下之國軍主力,张灵甫的整編七十四師在孟良崮戰役中被解放軍殲滅,湯因而被撤職,後轉任首都(南京市)衛戍司令。8月16日,國民政府令免去首都衛戍司令湯恩伯本職,派張鎮為首都衛戍司令[12]:8397。不過隨後因黃泛區大會戰,有其戰功,因而又於1947年兼任陸軍副司令,並曾代理總司令,此為湯恩伯軍旅生涯最高職位。

1948年7月任衢州绥靖公署主任。1948年12月1日,蔣介石派湯恩伯兼京滬杭警備總司令[12]:8741。湯負責隔江保護南京上海

撤離中國大陸

1949年1月18日,國防部遵蔣令,作以下人事任命:一、湯恩伯專任京滬杭警備總司令;二、衢州綏靖公署撤銷,改設福州綏靖公署,派朱紹良為福州綏靖公署主任;三、派張群為重慶綏靖公署主任;四、廣州綏靖公署主任宋子文專任廣東省政府主席,派余漢謀為廣州綏靖公署主任;五、台灣警備司令部擴大為警備總司令部,陳誠兼任總司令,派彭孟緝為副總司令[12]:8781

1949年1月21日,蔣發表文告宣布引退。代总统李宗仁对汤能否胜任表示质疑,在《李宗仁回憶錄》中曾說:“湯恩伯當一師長已嫌過份,你(蔣介石)竟還把這種人引為心腹。”1月31日,京滬杭警備總司令湯恩伯發表談話,宣稱中共如渡江,本人“決以全力保衛”;並稱“江防嚴密,絕無疏虞”;對擾亂秩序者,“決依戒嚴法令,嚴予懲處”[12]:8798。3月19日赴溪口[13]:169

1949年5月6日,京滬杭警備總司令湯恩伯令派毛森兼任「東南人民反共救國軍」總指揮,「統一指揮東南地區各地游擊部隊,密切配合國軍作戰」[12]:8916。5月8日,湯恩伯告訴美國駐上海總領事,解放軍3個軍正向上海推進,在常熟-蘇州線還有2個軍從杭州轉向嘉興,及另外3個師似乎就定位要進攻上海;他承認上海秩序將難維持[14]:143

1949年5月18日,湯恩伯經手從國庫第四批運往台灣黃金20萬兩[12]:8919。不久,解放軍於渡江战役中得胜,随即占南京和上海,汤將所部撤往福建台灣。期間與湯恩伯亦師亦友的陳儀試圖向湯策反,勸湯投奔中共,為湯恩伯所拒,並密報蔣介石,陳儀被捕,後陳被羈押至台北處決

陳儀事件及政治上不受重用,讓湯恩伯感到無臉見親友,想到日本度過餘生。早在上海戰役時,湯恩伯就在做逃往日本的準備。據谷正綱等人透露,那時,湯恩伯知道守不住上海,便將其親信王文成、龍佐良偷偷派往日本,為其尋找避難所。

1949年5月6日,湯恩伯令親信從上海秘密將50萬美元軍費匯到美國一個朋友的賬戶上,再由這位朋友將錢轉匯給日本的王文成、龍佐良處。王文成初到日本時,未與國民政府的駐日機構取得聯繫。後來,湯恩伯考慮王文成、龍佐良無處領薪,便建議將兩人吸收到駐日軍事代表團工作,擔任編外顧問。

王文成、龍佐良一門心思為湯恩伯尋找退路。1949年7月,這兩人花3萬美元在日本東京近郊給湯恩伯買了一棟有22間房間的豪宅。湯恩伯在日本買房子後,不慎走漏了消息。

1949年8月,湯任福建省政府主席廈門警備司令。9月14日,行政院會議通過,簡派湯恩伯為福州綏靖公署主任[12]:9009。10月7日,蔣介石抵廈門,「在湯恩伯寓所召集團長以上人員加以慰勉」[13]:253。10月16日,解放军占领廈門後,湯恩伯將總部移到金門。10月20日午間,蔣介石急電駐守金門陣地之湯恩伯,告以:

「金門萬不能再失,必須就地督戰,負責盡職,不能請辭易將。」[13]:258-259

湯恩伯督導李良榮第二十二兵團,在胡璉第十二兵團部分抵金門後,參酌日本顧問根本博之建議,讓渡海进攻金門的解放軍全數陣亡、被俘,是為古寧頭戰役金門戰役)。之後前往台灣中華民國總統府戰略顧問

1950年2月2日,路透社從東京發出一條新聞:《蔣介石透過一個中國高層官員在日本東京近郊購豪宅》。蔣介石得知後大罵道:“混賬!怪不得上海和東南沿海敗得那麼快,原來他(湯恩伯)早作了逃往日本的準備!”

1950年3月,湯恩伯以召募日籍志願軍反攻大陸為由,決定去日本。湯恩伯上飛機後,機上驗票人員要他出示赴日證件。湯恩伯聲稱是受政府委派到日本執行特殊任務,未辦簽證。機上工作人員要他下飛機,他堅決不下,並與工作人員發生激烈爭吵。蔣介石判斷湯恩伯想逃往日本,於是下令阻止。幾名軍警接到命令後,強行將湯恩伯拉下了飛機。[15]

1953年,湯任駐日本軍事代表團團長,但數月後被免職,後經友人協助,遷居東京。1954年,於日本慶應義塾大學醫院治療胃疾時併發症逝世,享年54歲。

參見

注釋

  1. 吳相湘. . 傳記文學出版社. 1979.
  2. 韓信夫. . 重慶出版社. 2008.
  3. 海揚塵《及時雨》. . 《明報》. 1995-03-19.
  4. . [2007-02-0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1-12-17).
  5. [美国《时代》周刊记者白修德纪录的一段中国历史]
  6. 《民国匪祸录》,民国春秋丛书,苏辽,江苏古籍出版社,「土匪自稱“蹚將”,當土匪稱為“蹚”」
  7. . 吕东来编著 北京:团结出版社 2015 第402页.
  8. 1944年豫湘桂大溃败后,蒋介石在整军预备会议上的讲话(1944年7月21日)中提到:“自从这次中原会战与长沙会战失败以来,我们国家的地位,军队的荣誉,尤其是我们一般高级军官的荣誉,可以说扫地以尽。外国人已经不把我们军人当做一个军人,这种精神上的耻辱,较之于日寇侵占我们国土,还要难受……部队里面军风纪的败坏,可以说到了极点!在撤退的时候,若干部队的官兵,到处骚扰,甚至奸淫掳掠,弄得民不聊生,这样的军队,还存在于今日的中国,叫我们怎样做人?”
  9. . 河南人民出版社. 1990年6月.
  10. . [2014-04-1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5-08-20).
  11. . [2015-03-30].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5-04-02).
  12. 李新總主編,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中華民國史研究室編,韓信夫、姜克夫主編 (编). . 北京: 中華書局. 2011.
  13. 蔣經國. . . 台北: 正中書局. 1988.
  14. 王景弘編譯 (编). . 台北市: 玉山社出版. 2011. ISBN 978-986-294-000-6.
  15. 蔣介石逼死湯恩伯內幕. 多維新聞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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