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吉林、刘兰英、张丙虐待罪案
张吉林、刘兰英、张丙虐待罪案是2019年1月31日[4],发生在山东省禹城市张庄镇的一起22岁女子被共同生活人虐待致死案件。2020年11月,中国大陆网络舆论开始关注此案,引发对一审判决过轻、女性权益、农村社会习俗转型、残疾人士权益保护等议题讨论[2]。
张吉林、刘兰英、张丙虐待罪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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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女子不孕被虐待致死案[1]、山东女子遭虐待致死案[2]、方洋洋被虐致死案[3] | |
公诉机关 | 山东省禹城市人民检察院[lower-alpha 1](一审) |
公诉日期 | 2019年,具体不详 |
被告 | 张吉林、刘兰英、张丙 |
公诉罪名 | 虐待罪[2] |
审理法院 | 山东省禹城市人民法院(一审)[2] |
宣判日期 | 2020年1月22日(一审)[2] 2020年11月19日(原定重审,已推迟)[2] |
宣判结果 | 张吉林犯虐待罪,获刑三年;刘兰英犯虐待罪,获刑二年二个月;张丙犯虐待罪,判刑二年缓刑三年[2]。 |
案件相关
被害人
被害人方洋洋[5]出生于1997年1月12日,系德州市平原县前曹镇方庄村人[1]。父亲已于2018年去世,母亲杨某有智力问题(家属称有精神疾病[1]),生活不能自理。本人系独女,无兄弟姐妹[4]。
2016年,经媒人介绍,方洋洋嫁给禹城市张庄镇张庄村男子张丙[1]。两家虽处德州市下属的不同县级行政区,但实际地理距离仅四、五公里[4]。11月18日,张丙与方洋洋举办婚礼[2]。但两人是否在方洋洋达到法定结婚年龄(20周岁)领取结婚证,无从得知。
张丙父亲张吉林称婚后,才发现方洋洋“有精神方面的疾病”[1]。但无任何医学鉴定可证明方洋洋有精神疾病。方洋洋家属称其身体健康,仅反应迟钝[2]。有作者指出“基于其农村、残障、女性的身份”,农村残障女性是中国社会的最底层。心智障礙女性更为弱势,权益保障状况整体堪忧。方洋洋个人悲剧背后是整个社会社会资源配置不足[6]。
案情
在2016年11月结婚后,方洋洋因长期未怀孕,受到张丙及其父母张吉林、刘兰英虐待和殴打[2]。2017年底,张丙向方洋洋父亲提出回还13万彩礼的要求,被拒绝[2]。对于彩礼一事,方洋洋表哥谢树雷在采访中表示,无法证实和质疑[1]。随着双方矛盾加深,张丙家人加重对方洋洋的虐待。三人的虐待手段包括:“打、冻、饿、禁闭、罚站”[2]。终致方洋洋在2019年1月31日18时许[4]死亡。她与张丙结婚时体重80公斤,死亡时,因极度营养不良体重仅余30多公斤。一审认定的方洋洋死亡原因是“在营养环境不良基础上受到多次钝性外力作用,导致全身大面积软组织挫伤死亡”[2]。
方洋洋表哥谢树雷接受采访时表述,其家人在当晚接到张庄村村主任通知抵达张庄村,因张丙家人不允许查看尸体、表示方洋洋为病死。其家人“觉得事有蹊跷”,报案后,派出所介入,案发[4]。
司法进程
一审
2020年1月22日,禹城市人民法院作出判决,张吉林犯虐待罪,获刑三年[1][lower-alpha 2];刘兰英犯虐待罪,获刑二年二个月[1][lower-alpha 3];张丙犯虐待罪,判刑二年缓刑三年[1][lower-alpha 4]。三被告人赔偿方洋洋之母杨某42562元[1](已交纳)[lower-alpha 5]。
相关争议
死亡前的司法救济
当地村民、基层机构对方洋洋受至长期虐待的情况均不知情。方洋洋父亲企望与女儿见面的要求被张丙家人多次拒绝。张庄镇派出所在双方调节过程中,以“合法夫妻不存在软禁一说”为由没有受理[4]。
《反家暴法》第十四条规定学校、幼儿园、医疗机构、居民委员会、村民委员会、社会工作服务机构、救助管理机构、福利机构及其工作人员在工作中发现无民事行为能力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遭受或者疑似遭受家庭暴力的,应当及时向公安机关报案。有报道指出,方洋洋所在村的村委会负有强制报告的责任。与其它案件类似,这种强制报告制度并未落实[8]。
一审判决过轻
2020年11月相关报道中[1],方洋洋家属代理律师张金武称“这个案子很明显是两个罪,一个是虐待罪,一个是故意伤害罪,只认定一个,肯定是不对的。”张金武表示,张丙一家人于2019年1月31日对方洋洋施以钝器打击的行为,在客观上造成了方洋洋的受伤后果,且行为人亦在主观上明知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故不应仅以虐待罪进行判罚。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司法体系中,故意伤害罪的刑罚远高于虐待罪。虐待罪中,虐待致人死亡处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同济大学法学教授金泽刚认为,本案“如此轻判首先与定性有关”,“综合起来足以超出虐待罪的成立条件。”而案件“情节严重,社会影响极其恶劣,量刑也应该接近虐待罪的法定刑上限,即7年有期徒刑”[3]。有研究者指出,虐待罪的制定受中国传统封建家长制(五倫)影响。以该罪名,对夫妻、父母子女等人身依附关系的家庭暴力犯罪进行处罚,明显要比其他同类犯罪轻得多[9]:24。
相关
- 拉姆 (网络红人),2020年9月被前夫杀害的四川阿坝藏族女子。
备注
注释
- . 责任编辑:许铎 PN266. 凤凰网,来源:重庆晨报. 2020-11-19 [2020-11-26] (简体中文).
- 图南. . 凤凰网. 2020-11-24 [2020-11-26] (简体中文).
- 金泽刚. . 责编:王硕. 法治周末官网,来源:法治日报·法治周末. 2020-11-26 [2020-11-26] (简体中文).
- 记者:王娴、柴安东. . 编辑:刘红伟、王天天,监制:梁悦. 央广网. 2020-11-20 [2020-11-26] (简体中文).
- . 民网-舆情频道. 2020-11-18 [2020-11-27] (简体中文).
- 撰稿:陈亚亚. . 编辑:赵小鲁,责任编辑:姜君 PN151]. 凤凰网. 2020-11-21 [2020-11-27] (简体中文).
- . 编辑:丁宝秀. 中国新闻网. 2020-11-18 [2020-11-26] (简体中文).
- 记者:王俊、张璐、吴婷婷. . 责任编辑:王佳宁. 新华网,来源:新京报. 2020-11-25 [2020-11-26] (简体中文).
- 王琳. . 人民检察 (北京市: 检察日报社). 2009, (2009年第23期): 23–24. ISSN 1004-4043 (简体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