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班
科班是一種類似劇團的團體,也有培養新人,传承戏曲艺术。
著名科班
- 京劇
- 喜連升 / 喜連成 / 富連成
- 粵劇
京劇科班
傳統京劇科班(舊科班)
傳統京劇科班通常坐科(在裡面學藝)7年,期滿出科,1949年以前,著名的傳統科班有北京的富連成(前身「喜連升」、 「喜連成」)、榮春社(尚小雲創辦)、鳴春社(李萬春創辦);天津的稽古社等。
傳統科班只收男生,而且沒有文化課(學科課程),只傳授表演藝術:基本工、毯子工、把子工、唱工、做工。
管教非常嚴厲,盛行體罰,稱為「打戲」,還有句話說「不打不出戲」,學生趴在長凳上,讓教習用刀坯子(木板或竹板製的道具刀)打屁股。有一種盛行的處罰方式叫做「打通堂」(「打同堂」),一人犯錯誤,全班通同要受到打屁股的處罰。在這些只收男生的科班裡,學生被打屁股的時候,往往還要脫掉褲子,光著屁股。當時京劇界以「7年大獄」形容傳統科班的養成教育。
學員在藝名中嵌入代表期別的字樣,依入學期別排輩,以師兄弟相稱。
富連成科班的排序是:喜、連、富、盛、世、元、韻。
榮春社藝名用字是長、榮,畢業生有尚長榮、尚長春、馬長禮、楊榮環、方榮翔等。
鳴春社藝名用字是鳴、春,解散前畢業生有其弟李桐春、李慶春、李環春,其長子李小春(母親是小達子李桂春次女紉秋、舅父李少春、表弟李寶春)等。
新式京劇科班
新式與傳統科班最大的區別是:增加文化(學科)課程。
1949年以前,李石曾、焦菊隱等結合程硯秋、高慶奎等京劇表演藝術家在當時叫北平的北京辦了中華戲曲(專科)學校(參見北平戏曲专科学校條),傳授表演藝術以外,還開設文化課。另張謇出資,歐陽予倩在江蘇南通主持的「伶工學社」,也是一所開設文化課的京劇演員養成教育機構。中華戲校仍保留按學生期別排輩起藝名的習慣,排序是:德、和、金、玉、永。這兩所戲校都盡力減少體罰等一些被改革派視為不文明的傳統,而且男女兼收。學生都是住校(與傳統科班相同)。
1939年,許曉初看到北平中華戲曲學校的成功,在上海辦了民營的上海戲劇學校,這家學校不提供學生住宿,是第一所走讀(通學)制的新式科班。這家學校開設文化課,但保有體罰和藝名,用字是「正」,只招了第一期就停辦了。早期保有打通堂,后來在名家趙桐珊(藝名芙蓉草)建議下做了改革:廢除打同堂,男生打屁股,女生只打手心(參見顧正秋回憶錄《休戀逝水》)。
京劇科班在英屬香港
英屬香港有過2所民辦京劇傳統科班:粉菊花開的春秋戲劇學校和于占元開的中國戲劇研究學院,在香港電影史上影響很大。
于占元的科班有藝名制度,入科學員都以師父的元字為藝名的姓氏,吳明才、洪金寶、元彪、元奎、元華、元德、元武、元秋、成龍(藝名元樓)、袁和平(藝名元慶)、京柱(出科后拜師劉家良)等都是于的學生,吳明才、洪金寶2代大師兄用藝名元龍。
在粉菊花門下坐科的有錢月笙、董瑋、孟海、林正英(出科后拜師于占元)、小侯(出科后拜師劉家良)、惠天賜、鍾發等。
春秋戲劇學校和中國戲劇研究學院都是傳統科班,只傳授藝術(基本工、毯子工、把子工、唱工、做工等),沒有文化課(外語、算術等學科課程),體罰嚴厲,有打通堂。
香港京劇沒落以后都停辦了。
京劇科班在台灣
台灣歷史上曾存在過的民辦科班只有一所,就是後來因財務危機被台灣教育部接管的「復興劇藝實驗學校」,改公營後,仍保留體罰、藝名等許多科班舊習,藝名排序用字是:復、興、中、華、傳、統、文、化、發、揚、民、族、倫、理、道、德、大、漢、天、聲...等。另有台灣中華民國國軍陸海空三大軍種京劇隊(陸光、海光、大鵬)附設的學生班(後來合併成國立國光劇藝實驗學校),兩所都不算傳統科班,一、它們都是公立。二、它們都有文化課。三、它們都是男女兼收,合班上課。
體罰在這些學校曾經非常盛行,很長時間裡都還保留打通堂(同堂)。女生也照打不誤。隨著時代進步,不再要求脫褲子挨打。其中陸光劇校和海光劇校保有藝名制度,陸光的藝名用字是:陸、光、勝、利、建、國,海光的藝名用字是海、青、昌、國。國立國光劇藝實驗學校沒有藝名舊習,但盛行體罰。
國立國光劇藝實驗學校與復興劇藝實驗學校在1999年合併成國立臺灣戲曲專科學校,2006年改成國立台灣戲曲學院。
台灣的京劇養成教育提供學員住宿,分公費和自費,基礎教育都是公費,自費的是專科以上教育。公費京劇科是8年1貫制(從小學5年級到高中畢業),免學雜費,供吃住和日用品,如果中途(自願)退學或學習不通過無法升級,要賠償公費(剛入學的試讀階段除外)。1999年開辦2年制京劇專科(大專),招收公費京劇科(中專)和高級中等學校各類科畢業生,畢業授予大專學歷(副學士)。2006年開辦招收大專畢業生(副學士)的2年制京劇學系和招收公費京劇科、高級中等學校各類科畢業生的4年制京劇學系,畢業都授予學士學位。
打戲
梅兰芳回忆录《舞台生活40年》裡提到:「学生裡面,派定1个掌刑大师兄,只要听听这名称,就知道挨打是常事,当时有句『戏是打出来的』。其实也不尽然,遇到极笨的孩子,脑筋老转不过来,打也没用。」
譚富英的兒譚元壽在電視上回憶父親要求教習處罰時,打他要打得比同學更多,自己曾因表現不好,被打得要幾個同學攙扶,才能從板凳上起身。
譚富英的孫譚孝曾接受傳媒專訪,回憶祖父教導他說:「有屁股不愁挨打」。
顧正秋回憶錄《休戀逝水》裡談「打通堂」:「男生打3下屁股……有時男生太頑皮,也會被打得齜牙咧嘴的。」
吳興國回憶錄《絕境萌芽》裡說:「男同学脱光身子共浴1室时,会互相嘲笑身上有多少淤痕,还戏说是几条杠的将军;我的淤痕大部份是「打通堂」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