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书
评书,又稱說書,湖北、广东粤语地区及闽南语地区称讲古[1][2],在四川称为讲书,古称說話,是中國东北、华北、 两广、湖广、四川一带一种口头讲说的表演形式,在宋代開始流行。各地的說書人以自己的母語對人說著不同的故事,因此也是方言文化的一部份。清末民初時,評書的表演為一人坐於桌後表演,道具有折扇和醒木,服裝為長衫;至20世纪中叶,多不再用桌椅及折扇、醒木等道具,而以站立說演,服裝也較不固定。
历史
以说书者的说法:评书起源于东周时期,周庄王是评书的祖师爷。但这只是一个传说。实际评书的创始人为明末清初的柳敬亭,最初只是说唱艺术的一部分,称为“弦子书”,他的老師莫後光提到說話理論是:「夫演義雖小技,其以辨性情、考方俗、形容萬類,不與儒者異道。故取之欲其肆,中之欲其微,促而赴之欲其迅,舒而繹之欲其安,進而止之欲其留,整而歸之欲其潔。非天下之精者,其孰與於斯矣!」[3]。
北宋汴京人霍四究以“說三分”著名,“不以風雨寒暑,諸棚看人,日日如是”,“說三分”即講三國故事[4]。晚清光绪年间,评书传入皇宫中;因皇宫唱歌多有不便,于是改说唱为“评说”,于是评书的艺术形式便固定下来。
民国是评书中兴的时期,据记载:当时“撂地”说书人说《三国》,便万人空巷,把街道围得满满的。另外,评书与相声也有很大的渊源。尤其是单口相声和评书的“片子活”技巧几乎相同。有些相声的“段子”也来源于评书章节。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评书也得到了发展。尤其是广播和收音机的普及,给评书极大的生存空间。评书艺人又创作了许多新的段子,比如《林海雪原》、《平原枪声》,文革结束,评书艺人又创作了不少段子,甚至也说几段外国书,比如《珍珠港》(书名《太平洋大海战》),还制作了Flash评书《白眉大侠》,但并不特别受书迷欢迎。
现在,几乎每个广播电台都有评书专栏,部分电台更有专门的评书或故事频率。主要听众是老年人或出租车司机,评书仍很受听众的欢迎,其中原因除了本身评书喜闻乐见,还由于广播的局限。但一些评书演员担心评书会渐渐的消失,实际上,现在很难再看到年轻的说书人了。
说话与评书
在唐代,佛教融入了通俗文學,僧人為了吸引檀越,發明了一種說演佛經故事的藝術,稱之變文。不久,又出現了一種曲艺艺术,和评书的表演方式相似,这种曲艺形式称为“说话”。到宋代中兴时期[5],在中国古典文学认为,“说话”这种表演的形式对明清章回小说的影响是非常大的[6]。“说话”发展到俗说后表演方式与“评书”是非常类似的。比如评书中的开场诗,说话称为“押座文”。也有“且听下回分解”一类用句。当然,这些都影响了明清的小说。同时,说话文学也在日本有所發展,成爲一种本土文学形式。
事实上如《三国演义》、《水浒传》最初都是说话的话本。《三国演义》话本为《全相平话三国志》;《水浒传》则为《醉翁谈录》。晚唐诗人李商隐有《驕兒》一诗写到:“或谑张飞鬍,或笑邓艾吃。”说明当时喜欢说话这门曲艺的百姓是非常多的。
研究“说话”,多数是从话本对明清的小说的影响加以研究。也有一些曲艺艺人写过专门的资料。很多证据表明“说话”类似于“评书”。但两者似乎没有任何确实的传承关系。
題材
说书虽然以讲史为主,但多数为引人入胜,并没有尊重历史的原貌。比如:商朝有大炮;汉代有银票;三国有武狀元。但由于说书面向的是百姓,客观上起到普及文化和历史的作用。在古代,许多不认识字的人都能吟两句打油诗、了解历史,唯一的途径就是评书和戏曲的传播。
说书的段子来源分四类:史书(《三国演义》、《隋唐演义》)、神怪书(《封神演义》、《济公传》)公案书(施公案、包公案)、武侠书(《三侠五义》、《童林传》)。但几乎只要是小说,经过略微加工,就可以成书评说。
形式
每一段的评书称“回”,小于100回的书称小段。如果只是一回或几回称“片子活”。如果大于100回那么称为,“长篇活”。
说一部开篇先赋一首诗,称为“开场诗”,常说一首诗或小令诗。比较常见的是《西江月》或《临江仙》。回与回之间一般以“且听下回分解”和“上回书,我们说到......”连接。这和章回小说是一样的。
评书以语言除了“开场诗”外,还有多种技巧:
注释
參考
- Vibeke Bordahl著,米鋒等譯:《揚州評話探討》(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7)。
- B. Riftin(李福清)著,尹錫康等譯:《三國演義與民間文學傳統》(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