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字母效应

姓名字母效应英語:),表现为个人相对其它字母,对自己的姓名组成字母表现出更强的偏好。被试无论是在根据他们对字母的喜好程度,对字母表中的字母进行排序或评分,或从成对字母中选出更偏爱的字母,或从所有最喜欢的字母中再选出几个更偏爱的字母, 大部分被试通常都会对他们姓名组成字母,持续表现出更强的偏爱。重要的是,被试在选择字母时,通常不会意识到,他们正在选择与他们名字相关的字母。

1985年,比利时心理学家约瑟夫·纳丁发现了姓名字母效应。有数十个研究模范实验了姓名字母效应。这些研究对来自超过15个国家的研究对象进行了研究,并使用了4套不同的字母表。姓名字母效应的研究,跨年龄和跨性别。实验发现,相对于非姓名字母,多年前改过姓名的人无论是对他们现在姓名中的字母,还是对过去姓名中的字母,都更情有独钟。姓名字母效应在首字母中表现更明显。但即使在不考虑姓名首字母的情况下,人们仍是会更倾向于姓名中的其它组成字母,而非非姓名字母。 

大多数人都由自恋倾向;由于姓名往往与自我紧密相连,因此人们也会更偏爱自己的姓名组成字母,尽管这些字母在其它许多词汇中随处可见。自我讨厌的人会倾向于不表现出姓名名字效应。在与生日有关的数字中也出现了类似的效应:人们更倾向于能反应他们出生年月的数字。有关姓名字母效应的其它解释,比如字母出现频率和早期习得,都被一一排除。在心理学测试中,姓名字母偏好评分任务(NLPT)被广泛用来测试内隐自尊。 

有证据表明,姓名字母效应会影响人们的现实生活抉择。实验研究发现,人们更偏爱与他们姓名首字母相匹配的品牌。一项有关慈善捐助大数据库的分析发现,超乎寻常多的人都选择捐助那些以含有他们名字首字母命名的飓风赈援救灾活动(比如:凯特(Kate)和凯文(Kevin)选择捐助飓风卡特里娜)。甚至有研究调查了姓名字母效应对重大生活抉择的影响(比如:住宅地址选择,结婚对象选择,职业选择),但这些研究仍具有争议。 

背景

1959年,随着研究员梅希里科夫(Mecherikoff)和霍顿(Horton)对品牌偏好的研究,人们开始产生了要系统性了解字母偏好现象的兴趣。[1]两位研究员尝试对商品标签字母进行了研究,以探索它们对大众的相对吸引力。在一项延伸研究中,被试被要求根据他们对大写字母直观印象,对24个英文字母进行排序。尽管参与者给出的排列顺序各不相同(协同系数低),但研究发现,[2]字母排名的平均等级与作为姓氏首字母出现的機率之间成正比关系。 

[3]

1968年,社会心理学罗伯特·扎荣茨就有关配对词汇偏好问题发表了研究(如:開()與()):研究表明,人们偏好的词汇往往也是最常见的词汇。[4] 通过测试无意义词汇,他还发现,人们对无意词汇听得越多,对它们的偏好程度也会越高。[5]他对这些研究结果的解读是,对仅仅是对某种刺激反复多次接触,就足以提高被试对该刺激的喜好度。  [6]

1977年左右,比利时实验心理学家约瑟夫·纳丁在高速公路上,一边开车,一边观察过往车辆车牌时,他突然意识到他更偏好那么含有自己姓名字母的车牌。[7]于是,他就猜想,通常情况下,人们是否也会更偏爱与自己有关的刺激;纳丁的「单纯拥有效应」与扎荣茨的「单纯接触效应」恰好相反。 [7][8]

首项研究

荷兰天主教鲁汶大学实验室里,纳丁设计了系列实验,对人们更偏重自己姓名组成字母的猜想进行了测试。[7][8] 实验关键点是,要排除其它实验干扰因素,尤其是单纯接触效应。原因在于,实验中,如果姓名字母出现频率比其他非姓名字母高,那么“单纯接触效应”就可能会成为导致被试更偏好他们姓名组成字母的原因。[8]

研究方法

前11轭的刺激
厄玛.梅斯 杰夫.雅各布斯
A U A U
M D M D
T R T R
I G I G
V S V S
E N E N
A P L P
l M l M
H F H F
E I E I
J K J K

为使实验结果得出的效应不受单纯接触效应干扰,纳丁发明了共轭控制实验设计方法。在该设计方法中,被试两两成对,分别对同套测试字母进行评估。测试字母部分属于两位被试的名字,部分是随机字母。在这种设计中,被试对字母偏好表现出来的任何差异性,都是基于字母是否为姓名字母这一变量。[9]

如上图所示,以虚构名字对厄玛.梅斯和杰夫.雅各布斯为例,A和U是第一对字母刺激:厄玛名的最后一个字母和非厄玛姓名组成字母。 M和D是第二对字母刺激:厄玛名的倒数第二个字母和非厄玛姓名组成字母。如表格所示,厄玛名的其余字母都是按此模式与其它非姓名字母组成成对字母刺激。她姓氏字母则是以相反的模式顺序与其它非姓名字母组成成对字母刺激,然后就是杰夫姓与名中的字母。表格阴影部分表示的是实验向被试隐藏的姓名字母排列规律。实验中,被试被要求凭直觉,以最快的速度,从每对刺激中,圈出一个他们更偏爱的字母。[10]

在初次实验中,38名讲荷兰语的当地小学女学生被给予两组张配对字母表格,并被要求对每张表格中的每对字母二选一,圈出她们更偏爱的字母。实验结果显示,被试对组成自己名字的字母比对组成他人名字的字母明显表现出更强的偏好。[11] 第二次实验中,为探索更丰富的阅读经历对实验结果的影响,98名讲荷兰语的当地大学生被招募来参与实验。实验设置了四组控制变量:1)两个字母一组/三个字母一组;2)圈出更偏爱的字母/划掉相对不喜欢的字母;3)添加/去除荷兰语不常见字母QXYZ;4)被试本人名字字母置前/置后。[11]所有条件下的实验结果,都得出了姓名字母效应,尤其是在实验字母包含QXYZ字母和划掉相对不喜欢的字母实验条件下,这种效应更明显。[12]不管实验使用的是姓还是名中的字母,或者名字中的全部字母,实验结果都没有太大差异[13]名字字母效应在首字母中表现最突出,后续数据分析发现,即使在去除名字首字母(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的情况下,名字效应仍旧十分明显。[13]

分析讨论 

纳丁得出的实验结论是,在排除视觉听觉个人审美观、语义和字母出现频率干扰的情况下,姓名组成字母比非姓名组成字母会更受欢迎。[13]他把这种效应与自恋格式塔学派理论和自我意识联系了起来,与他1985年发表的文章标题相呼应:“超越格式塔和自我意识的自恋:姓名字母效应”。“超越格式塔”指的是,被试没被展示名字,而只是被给予单个的字母。“超越自我意识”指的是,被试者意识不到他们的姓名字母被用作实验。[14]纳丁宣称,他所发现的姓名字母效应,是一个超越格式塔和自我意识的效应。 [15]

第二项研究

1987年,纳丁发表了他的第二项研究,阐述他与希尔德.萨斯(Hilde Sas)在1984至1985年间合作完成的实验。[16][17]由于姓名字母效应对心理学理论意义深远,纳丁发现, 在展开研究姓名字母效应潜在的情感认知过程前,先测试姓名字母效应的普遍性和稳固性,无疑是明智之举。 他想弄清楚的是,姓名字母效应是所有文化和语言社区里的一种普遍现象? 还是这种现象是由于比利时地区荷兰语的某种未知特质而导致的? [18]

研究方法

欧洲13所大学参与了跨语言研究。该研究使用了12种不同的语言,包括:荷兰语、语、芬兰语、语、语、希腊语(唯一非罗马字母语言)、匈牙利语、意大利语、挪威语、 波兰语、葡萄牙语西班牙语。由于最初的共轭控制实验设计不便于远距离研究和标准化,为模仿试验性实验设计方案,取而代之的是操作更简便的实验设计方案。再次,被试要求凭直觉,从一张乱序字母表中,标记出六个他们最喜欢的字母,并对他们进行排序。乱序字母表中的字母都是当地语言字母。被试必须用数字“1”标记他们最喜欢的字母,用“2”标记他们第二喜欢的字母,以此类推。研究员们首先在比利时试验了这种新的研究方法。当比利时的实验结果再次证明姓名字母效应的存在时,这种新的实验研究方法很快便被模仿运用于其它国家的研究。实验参与者到2047人,且都是学生。[19]

分析讨论 

在不同语言和字母间, 姓名字母被挑选为六个最喜爱字母的平均概率为30%,其它字母为20%。在挪威语和芬兰语研究中,姓名字母效应最突出。在匈牙利语,葡萄牙语和意大利语研究中,虽显现了姓名字母效应,但不是很明显。[20]在只关注姓或名中的字母时,姓名字母效应同样存在。在只考虑姓名首字母的情况下,所有语言都表现出很明显的姓名字母效应。[21]姓名首字母有46%的概率被挑选为六个最喜爱的字母。深入分析发现,姓名字母效应并不只是姓名首字母的作用:在去掉姓名首字母时,姓名字母效应在其它所有语言中仍旧存在。[22]

纳丁进一步分析数据,企图发现是否存在国家姓名字母效应。实验结果是,不存在。相比其它国家,字母N(N同Norge中的N)在挪威最不受欢迎,字母M(M同 Magyarország中的M)在匈牙利也不受歡迎。据此,纳丁得出结论,个人所有权会产生情感效果,但这种情感效果在集体所有权中不体现。[23]

该研究数据也可以用来调查,突出的视觉感在姓名字母效应中是否也是一大重要影响因素。在澳大利亚和匈牙利,汽车车身会贴一块小标签,标签上面会有一个用来标记国籍的大写字母(分别为A和H),但该字母与该国当地语言中用来表示国籍的字母不相符。然而,这并没有使这些国家的居民对这些字母表现出更多的偏爱。[24]

正如第一项研究,第二项研究也测试了人们讨厌的字母。被试被要求挑选出六个他们最讨厌的字母。实验结果一如既往,姓名字母遭人讨厌的概率明显要低。[25]该实验体现了字母偏好等级中的不对称性。在12种测试语言的每一种语言中,人们往往能就最讨厌的字母达成共识,但对于最喜欢的字母却各抒己见,意见不一。[26][upper-alpha 1]

接受情况

考虑到这一发现的惊讶程度,纳丁前后犹豫了七年之久,才最终将其公之于众。1984年,他在实验社会心理学欧洲协会的会议上,首次提出姓名字母效应。[28] 随后,他在1985和1987年发表的论文中,也阐述姓名字母效应。如他所料,他发表的著作遭到广泛质疑。[29]洛森是与纳丁同校工作的研究员。他称,“姓名字母效应简直无厘头。任何事实求是的研究员,凭直觉都能知道,姓名字母效应不够是小编乱造的假把戏。”[30]其他研究员虽没有公开质疑该效应的真实性,但他们同时也怀疑这可能只是纳丁本人的心理作用。[29]在纳丁著作发表后的五年时间内,其1985年发表的文献仅被引用过一次,姓名字母效应也只在一所大学里受到过研究。(该大学为俄亥俄州立大学。该校研究员约翰逊以美国学生为实验对象[31][32],仿效姓名字母效应,展开了实验。[33] [31][32][upper-alpha 2][34][35][36][37][38] [39]

注释

脚注

  1. 这种不对称性与Czapiński分析学生选择学校旅游同伴的实验结果类似:就谁是最不受欢迎的三位同伴,大家基本意见统一;但就谁是最受欢迎的三位同伴,大家就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了。[27]
  2. 由于姓名字母效应在首字母中最为显著,约翰逊将该效应命名为“首字母效应”。纳丁对这种简化论表示反对。 他表示,在只存在一种现象的情况下,没有必要给他人造成有两种现象的错误印象。[33]

引用

  1. Mecherikoff & Horton 1959, p. 114.
  2. Horton & Mecherikoff 1960, p. 253.
  3. Alluisi & Adams 1962, pp. 124–125.
  4. Zajonc 1968, pp. 6–7.
  5. Zajonc 1968, p. 24.
  6. Zajonc 1968, p. 1.
  7. Hoorens 2014, p. 230.
  8. Nuttin 1985, p. 354.
  9. Nuttin 1985, pp. 354–355.
  10. Nuttin 1985, pp. 354–356.
  11. Nuttin 1985, p. 356.
  12. Nuttin 1985, p. 357.
  13. Nuttin 1985, p. 358.
  14. Nuttin 1985, pp. 358–359.
  15. Nuttin 1985, p. 359.
  16. Nuttin 1987, p. 381.
  17. Sas 1986.
  18. Nuttin 1987, p. 384.
  19. Nuttin 1987, pp. 385–386.
  20. Nuttin 1987, p. 390.
  21. Nuttin 1987, p. 391.
  22. Nuttin 1987, p. 392.
  23. Nuttin 1987, pp. 396–397.
  24. Nuttin 1987, p. 397.
  25. Nuttin 1987, pp. 397–398.
  26. Nuttin 1987, p. 398.
  27. Czapiński 1980, p. 203.
  28. Nuttin 1984.
  29. Hoorens 2014, p. 234.
  30. Loosen 1990, p. 11.
  31. Hoorens 2014, p. 235.
  32. Johnson 1986.
  33. Nuttin 1987, p. 396.
  34. Stieger, Voracek & Formann 2012, pp. 66–67.
  35. Nuttin 1987, pp. 398–400.
  36. Hoorens & Nuttin 1993, p. 177.
  37. Feys 1995, p. 560.
  38. Hoorens 1990, p. 29.
  39. Hoorens et al. 1990, pp. 196–201.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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