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惠利失踪案

来惠利
性别	女
出生	来惠利 1966年或1967年  中国浙江省杭州市
失踪	2020年7月5日 浙江省杭州市江干区四季青街道三堡北苑小区
逝世	2020年7月5日（53岁） 浙江省杭州市江干区四季青街道三堡北苑小区4幢802室 30.268°N 120.216°E / 30.268; 120.216 (事故地点)
死因	谋杀
遗体发现地	浙江省杭州市江干区四季青街道三堡北苑小区化粪池
职业	保洁员
机构	德勤杭州分所
知名于	失踪案
薪金	每月4000元人民币
身高	158厘米
配偶	许国利（2008年結婚；2020年結束）
儿女	2 与前夫育有一女，随前夫 与第二任丈夫育有一女

来惠利（1966年或1967年－2020年7月5日），本案遇害者，女，浙江杭州人，53岁，身高158厘米，体型不胖不瘦。案发前在杭州平安金融中心的德勤会计师事务所杭州分所做工作（退休返聘）。[2][3][4]单位离家两公里左右[5]。有两段婚姻，在第一段婚姻中生下1女（随前夫）。每月工资人民幣4000元，有退休金[4]。为人和善，家庭和睦[6]。喜欢种花、养小动物，社交比较简单，平日里基本是工作、家庭两点一线。睡眠质量不好，有时失眠，但精神正常，也没有过梦游。[5]

许国利（1965年[7]－），本案犯罪嫌疑人，来惠利第二任丈夫。文革時成長於浙江绍兴专区诸暨县安华公社（今浙江省绍兴诸暨市安华镇球山村[8][9]）。四岁丧母，有一兄一弟。初中毕业后没读高中。18岁时[7]（1983年）當了三年的舟橋兵駐防福建[註 1]，而非傳聞的偵察兵，此為许国利同鄉戰友及许国利弟弟所證實。[8][9]2014年競選球山村村委會主任，落選。[11]舟橋兵是解放军工程兵的一種，負責修路橋。案发前许国在杭州一公司担任驾驶员。他自1987年开始先后在多地从事鱼粉（魚肉磨成粉末的飼料）和鴨子養殖屠宰生意，2018年到杭州工作[12][13]。案發時戶籍在杭州[14]。网传案发时他为该小区物业的工作人员，也有传闻称其为小区保安、但三堡北苑物业管理办公室否认许国利为其员工[2][13]，也被警方辟谣[12]。与前妻育有2子，有固定收入[4]。

两人家住杭州市江干区三堡北苑小区4幢802室，有七位数存款[4]。系重组家庭，婚后生下小女儿[15]。案发前小女儿11岁，刚过生日[16]。两人在案发前十余年在杭州相识，当时许国利做鸭子屠宰生意，向来惠利一家借房用于存放鸭子，又借钱开了鸭子养殖场。来惠利则在杭州一家同仁堂工作，丈夫在五金店做钣金工。渐渐地，两人形成同居关系，但尚未离婚。之后，二人一同前往上海生活，两三年后分别离婚。当时，许国利先离婚，在许国利的要求下，来惠利离婚。来惠利与前夫的88平米房产归前夫所有，许国利与前妻的儿子归前妻抚养。[17]2008年，两人结婚[12]。两人后来先后将户口迁到三堡村，后来分到了三堡村拆迁得到的回迁房，按照一个人55平方米的标准，来惠利分到现在两人共同居住的55平方米的房产，许国利和小女儿的名义分到一套正在装修的110平方米房产，原定年底入住，距三堡北苑不足3公里[4][17]。他们的小女儿称，二人上次发生争吵是在2019年[18]。而网络称事件可能是因来惠利新分到的两套房子而起，许国利想将110平米的房子，给自己与前妻所生的大儿子做婚房，而来惠利未同意[17]。但来惠利家属称，夫妇俩没有因为此事起过争执[6]。两人的矛盾也与炒股有关，许国利一度通过开养殖场赚了70多万，但因炒股都赔了[17]。

事发地三堡北苑小区正门出入口

三堡北苑小区是当地的回迁小区，其中4号楼共18层，位于小区东南角，紧邻东门[19]^:9。其中4号楼8层系两梯四户的格局，比较紧凑，设有2个电梯和一处逃生步梯。电梯两侧均安装有两个摄像头，对楼道进行360度无死角的监控，但步梯中没有监控。来惠利失踪后，每层楼道都安装了监控。小区的东门、北门、地下停车场密布监控，24小时有人值守。[20]事发小区为“智安小区”，有内部监控96个、外围监控近千个。小区所有楼房地下停车层均打通，环境复杂。[12]

失踪前一天2020年7月4日上午，来惠利夫妻二人前往杭州市红十字会医院，丈夫拔牙，妻子因自己患有高血压而定期前去配药。中午回到家吃饭，下午许国利赶去正在装修的新房查看。[5]7月4日17时10分[19]^:9，来惠利最后一次出现在电梯监控中，她带着小女儿从银泰百货杭州庆春店买书和蛋糕回来，两人在电梯里有说有笑，没有异样。傍晚7点，一家人吃晚餐，庆祝小女儿生日。晚上10点，一家人上床休息。[5]

7月5日系来惠利失踪第一天，根据许国利的描述，0点30分他起床上厕所时其妻还躺在身旁。5时30分许国利起床，发现来惠利失踪，以为她有事外出所以没有在意。但之后接受媒体采访时，又称以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4][21][22]走失时穿咖啡色吊带睡衣和一双黑色鞋子，未带证件及手机[19]^:9。中午和傍晚，来惠利均未回家吃饭，没有通知自己和女儿，并一夜未归。7月6日上午，来惠利的单位打来电话称其未到岗上班，家人感到蹊跷。下午，许国利收到来惠利网购的快递，内含治疗睡眠不足的药物。[4]最终在7月6日20时7分[14]，其大女儿余某等家属向杭州市公安局江干区分局四季青派出所[22]报案求助[12]。

經當地浙江电视台的新闻节目追訪，本案由杭州一隅的失踪小案成了全国话题。7月16日，浙江电视台教育科技频道《小强热线》最先聚焦本案，节目中许国利等家属接受采访[21][23]。許國利称「（家裡僅）少了一件吊帶睡衣」、「她出去肯定不是一个人，一个人她出不去的，按她的智商」[1][24]，令媒體循「躲監控鏡頭出逃並有同黨接應載走」、「妻子夜裡約會私奔」、夢遊、睡觉时离奇失踪等方向报导[25]。另外，家属怀疑来惠利可能掉进景观河，但抽干了该河也没有找到其人[21]。

7月18日，浙江电视台钱江都市频道《范大姐帮忙》节目记者和安防专业人士前往小区，发现小区负一楼有一条没有灯的暗道，可以避开监控到达一个通往地面、且没有监控的出口，而案发当日小区保安也没有临时调动或请假的情况[6][18]。许国利面对媒体的采访时则从容淡定，连问「我的女儿怎么办？我的生活怎么办？我老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在妻子失踪期间仍照常上班。[1][13]当日下午，许国利对亲戚们说：“找不着就不用找了，出去玩几天，可能就回来了。”还抱怨说“警察最近老是来找我”[17]。杭州富阳野狼搜救队则义务前往小区帮忙寻找，在接受浙江电视台民生休闲频道《1818黄金眼》的采访时，明确指出小区内监控存在死角[26]。7月22日，来惠利家属表示，若提供线索后能找到来惠利将给予10万元感谢费[6]。

化糞池示意圖

本案最蹊跷的地方是小区的监控没有留下任何痕迹[5][21][23]。四季青派出所寻找几日未果，将案件移交给江干分局进行处理[22]。7月19日，警方成立专案组开展调查[4]。杭州警方组织全市100多名警力，对小区的6幢单元楼、379户人家、1075名住户全部进行了走访询问，详细记录了重点时段的活动情况[27]。警方搜索了小区的地下室、楼顶等，查看了窑井、电梯井、蓄水箱，以及整幢楼住户的冰箱、等，并派警犬对小区附近的池塘、公园搜查，前后开展了4次地毯式排查，均未发现来惠利[2][28]。来惠利的家属则在小区内外张贴了大量寻人启事[26]。

警方综合分析，排除了来惠利独自出走及其他人员作案等各种可能，初步发现其丈夫许国利的作案嫌疑。经过分析，又把侦查的聚焦点转向事发楼道的化粪池。7月22日下午天气好转，勘验条件满足，专案组开始抽取化粪池。经过25小时后，7月23日下午4点抽取完成。民警身穿全封闭隔离服，对抽取出的38车污秽物进行冲洗、筛查，现场提取检测，发现疑似人体组织，经DNA比对确定系失踪者来惠利的人体组织，判断来惠利可能遇害，基本确定许国利的作案嫌疑。[27][28]当日傍晚，许国利经过吸粪车时，曾两次短暂地侧头看向化粪池[29]。

有网络传言称，7月23日凌晨1点，许国利被警方传唤并交代说：他存在性格缺陷，借钱炒股失败并亏钱，并且因装修问题和妻子分歧，产生不满，并于7月5日凌晨趁妻子熟睡时，用枕头蒙头将其杀害，随后将妻子分尸，大部分通过马桶冲走，骨头则在室外抛弃。物业人员证实，案发当天他家中用了2吨自来水。[13][16]7月23日凌晨1时许，津云新闻记者称从接近杭州警方人士处获悉，来惠利已经找到。早上8时许，津云称又从另一渠道确认来惠利已被找到，警方后半夜在三堡北苑小区的化粪池里发现来惠利尸体。[22]但当日杭州市公安局江干区分局负责人对澎湃新闻回复称系谣言[3]。当晚21时许，杭州市公安局官方微博发布通报称来惠利已遇害，其丈夫许国利有重大作案嫌疑，现已被依法采取刑事强制措施[14][30]。7月24日，警方找到了疑似来惠利的衣物，经过冲洗拍照后打包带走。[13]

事发地三堡北苑小区（右侧）与四季青派出所（左侧）

7月25日，杭州市公安局在杭州市公安局大楼7楼会议室召开記者會，发布了来惠利失踪案案情。杭州市公安局党委委员、副局长贾勤敏通报了相关情况：7月23日11时许国利以故意杀人罪被刑事传唤，警方突破了嫌疑人口供。许国利交代称，他因家庭生活矛盾对来惠利产生不满，并在7月5日凌晨将其杀害，分尸后分散抛弃。目前许国利被警方依法刑事拘留，案件正在进一步侦查中。[12][27][28]而在25日晚，《小强热线》放出一段17日采访许国利的视频，视频中许国利被问及是否与妻子曾经有过节，回应称：“最多就是半年前，不是你死我活的事，不需要化解。”还一度情绪激动失态：“所有事情你不要说异常，反正没有异常情况。”[29]2020年7月30日，杭州市公安局请求以涉嫌故意杀人罪逮捕许国利。8月6日，杭州市人民检察院正式批准杭州市公安局逮捕许国利。[31]

一些网友拿本案开玩笑，将此案件中的一些要素作为网络模因，在多个社交软件传播，如“两吨水警告”“化粪池了解一下”，受到网民和媒体的批评，认为是消遣惨剧的表现[33]。新华网评论称：“其轻浮、戏谑的言语背后不仅挑战着公序良俗的底线，还对社会舆论场造成极为严重的误导效应”，“恶意渲染、调侃细节便是对生命的不尊重，也是对受害者及其家人的二次伤害。”[34]也有一些网友呼吁加强对此类内容的管理，部分相关评论和视频被举报下架或删除。[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