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劳号小巡洋舰

皮劳号德語:[註 1])是俄罗斯帝国海军原以“穆拉维约夫·阿姆尔斯基号”之名于1913年从德国但泽希肖船厂订购的一艘巡洋舰,并于1914年4月下水。但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该舰于1914年8月被德意志帝国海军没收,并以东普鲁士城市皮劳(今俄罗斯波罗的斯克)重命名,至1914年12月投入投入公海舰队使用。作为皮劳级小巡洋舰首舰,其姊妹舰埃尔宾号一艘。皮劳号的主舰炮为八门150毫米45倍径速射炮,最高速度达27.5节。

历史
德意志帝国
艦名 皮劳号
艦名出處 皮劳
建造者 但泽希肖船厂
動工日 1913年
下水日 1914年4月11日
服役日 1914年12月14日
除籍日 1919年11月5日
结局 1920年7月20日割让予意大利
意大利王国
艦名 巴里号
艦名出處 巴里
獲取日 1920年7月20日
服役日 1924年1月21日
结局 1943年6月28日被击沉,至1948年报废
技术数据
艦級 皮劳级
艦型 小巡洋舰
排水量
  • 设计:4390吨
  • 满载:5252吨
全長 135.30米
全寬 13.60米
吃水 5.98米
動力輸出 30000匹轴马力
動力來源 双轴,两台蒸汽轮机
速度 27.5节
續航距離 4300海里以12节
乘員 442人
武器裝備
  • 8 × 150毫米45倍径速射炮
  • 2 × 88毫米45倍径速射炮
  • 2 × 500毫米鱼雷发射管
  • 120 水雷
装甲

皮劳号的大部分职业生涯都是在第二侦察集群度过,并于北海波罗的海均有过行动。1915年8月,它参加了针对俄国海军的里加湾海战,后又于1916年5月31日至6月1日爆发的日德兰海战中经历了激烈的战斗。它在交战期间曾被一枚大口径炮弹击中,但仅受到中度破坏。海战结束后,它还协助受损严重的战列巡洋舰塞德利茨号于6月2日返回港口。舰只也参加了第二次黑尔戈兰海战,但在交锋中没有受损。在战争的最后几周里,皮劳号被派往公海舰队执行终极作战计划,但舰队内爆发的大规模叛变迫使行动被取消。

一战结束后,皮劳号作为战利舰于1920年被割让予意大利。它被更名为巴里号義大利語),于1924年1月正式投入意大利皇家海军服役。在接下来的二十年间,舰只经历了多次改造和重建。至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它在地中海的几次战役中曾为意大利军队提供火炮支援。1943年,巴里号被指定担任防空舰,但在等待改造期间,它于1943年6月在利沃诺美国陆军航空兵轰炸机击沉。残骸于1944年被德国人部分拆解,并最终至1948年1月打捞后报废。

设计

正在下水的穆拉维约夫·阿穆尔斯基号

皮劳号原为俄罗斯帝国海军但泽希肖船厂订购的一艘小巡洋舰,自1913年开始架设龙骨,并于1914年4月以“穆拉维约夫·阿穆尔斯基号”()的名义的下水,之后展开舾装工作。随着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这艘尚未完工的舰只于1914年8月5日作为敌方财产被德意志帝国海军没收,并以东普鲁士港口城市皮劳重命名。至1914年12月14日,皮劳号正式投入公海舰队使用。[1]

皮劳号的全长135.3(443英尺11英寸),有13.6(44英尺7英寸)舷宽5.98(19英尺7英寸)前吃水。在满载情况下,舰只的排水量可达5,252公噸(5,169長噸)[2]其推进系统由两套船用蒸汽轮机组成,以驱动两副直径为3.5(11英尺6英寸)的三叶螺旋桨。舰只设计可输出30,000匹軸馬力(22,000千瓦特)的额定功率。它由六台燃煤雅鲁式水管锅炉和四台燃油雅鲁式水管锅炉提供动力,这使得舰只的最高速度可达27.5節(50.9每小時)。皮劳号能够携带620公噸(610長噸)煤和额外580公噸(570長噸)燃油,允许其以12節(22每小時)的速度续航4,300海里(8,000。舰只的标准船员编制则为21名军官和421名水兵。[1]

皮劳号的主舰炮由八门单座安装的150毫米45倍径速射炮组成。其中两门并排布置在艏艛前方,四门设于舰舯、每边各一对,以及两门并排布置在舰艉。[3]副炮则为四门52毫米55倍径速射炮,但其后被两门88毫米45倍径速射炮所取代。此外,舰只还在甲板上安装有两具500(19.7英寸)鱼雷管,并且能够携带120枚水雷。在装甲方面,皮劳号的司令塔侧面有75(3.0英寸)厚,而甲板的厚度则为80(3.1英寸)毫米。[4]

服役历史

入役后,皮劳号被即被分配至第二侦察集群服役。它参与的首个重大行动是在1915年8月爆发的里加湾海战。当时,一支来自公海舰队的重要特遣队——包括有八艘无畏舰和三艘战列巡洋舰,驶向波罗的海,试图肃清里加湾内的俄国海军力量。[5]8月13日,俄国潜艇曾向该舰发射三枚鱼雷,但均未命中[6]。随后,皮劳号加入了8月16日由战列舰拿骚号波森号主导的第二轮攻势[5]。随着扫雷舰于20日完成对俄国雷区的清理,使德国分舰队得以进入海湾。俄国人此时则已撤回至穆胡島,但其潜艇以及布设在湾区内雷区的威胁仍足以迫使德国人撤离。公海舰队的主要舰只于8月底之前回到了北海[7]

日德兰海战

英国(蓝)及德国(红)舰队在日德兰海战中的调遣图

1916年5月,公海舰队总司令、海军上将赖因哈德·舍尔计划将一部分英国舰队引出基地,进而由整个公海舰队将其摧毁。皮劳号留在第二侦察集群,在行动中隶属第一侦察集群指挥。该分舰队于5月31日凌晨02:00离开玉石湾锚区,驶向斯卡格拉克海域。舰队主体则于一个半小时后跟进。[8]在15:30前不久,敌对的巡洋舰屏护部队开始交战;埃尔宾号是第一艘遇到英国人的德国巡洋舰。皮劳号与法兰克福号前来支援,并于16:12开始向伽拉忒亚号法厄同号开火,射程为14,900(16,300碼)。随着英国舰只转向离开,德国炮弹落了空,皮劳号与法兰克福号遂于16:17暂停射击。[9]大约十五分钟后,三艘小巡洋舰与一架从水上飞机母舰恩加丁号起飞的水上飞机相遇。它们未能取得任何命中,但水上飞机却因发动机故障而被迫停机,并强制着陆。三艘小巡洋舰随后返回了它们在德国战列巡洋舰前方的阵位。[10]

在17:00前不久,英国的第5战列分舰队赶到现场,并于16:50发现了皮劳号、埃尔宾号和法兰克福号。八分钟后,强大的战列舰厌战号英勇号在相距17,000碼(16,000的范围内向皮劳号开火。几轮齐射落在德国巡洋舰附近,促使它们布下烟云并以高速转向离开。[11]大约一小时后,德国的战列巡洋舰遭到了驱逐舰翁斯洛号莫尔兹比号的袭击,但皮劳号、法兰克福号以及战列巡洋舰的副炮将它们击退[12]。在18:30左右,皮劳号及第二侦察集群余部又遇到了轻巡洋舰切斯特号;它们开火并对该舰取得数次命中。当双方巡洋舰脱离时,英国海军少将贺拉斯·胡德麾下的三艘战列巡洋舰介入其中。他的旗舰无敌号击中并引爆了威斯巴登号轮机舱,从而致使该舰失效[13]。皮劳号也被不屈号12英寸(300炮命中。炮弹在舰只的海图室下方爆炸;大部分的冲击波都推向舷外,但右舷供气轴却将部分爆炸送入第二锅炉舱。舰上的全部六台燃煤锅炉都暂时停机,但其四台燃油锅炉仍可产生24節(44每小時)的速度,允许皮劳号在大雾的掩护下逃脱。[14]至20:30,六台燃煤锅炉中的三台恢复运行,舰只得以以26節(48每小時)的速度航行[15]

在21:20左右,第二侦察集群再次遭遇英国的战列巡洋舰。当它们转向离开时,皮劳号曾短暂受到战列巡洋舰的攻击,但毫无效果。[16]狮号虎号都向该舰发射了炮弹,然后转而瞄准战列巡洋舰德夫林格号;皮劳号的官方记录表明,英国人的射术非常拙劣[17]。皮劳号与法兰克福号于23:00前不久发现了轻巡洋舰卡斯托耳号和几艘驱逐舰。它们各向英国巡洋舰发射了一枚鱼雷,然后在没有使用探照灯或火炮的情况下返回德国阵线,以避免将英国人引向德国战列舰群。[18]至6月1日凌晨04:00,德国舰队已成功避开英国舰队并抵达喇叭礁[19]。在09:30,皮劳号从舰队中分离出来,前往协助陷入瘫痪的战列巡洋舰塞德利茨号,后者在返回港口时遇到了麻烦。皮劳号航行于塞德利茨号前方,以便将其引导回威廉港,但在10:00过后不久,战列巡洋舰在叙尔特岛附近搁浅。随着塞德利茨号于10:30松脱,返航得以继续进行,此时由一个扫雷艇支舰队领头,为的是试探水深以防止再度搁浅。[20]然而,塞德利茨号却持续进水并不断下沉;为了改善这一情况,它转过身来采取倒车航行。皮劳号也试图拖曳战列巡洋舰,但由于绳索反复断裂而未能成功。[21]两艘泵船在傍晚抵达,在皮劳号的引导下,整个夜晚都以缓慢前行。这些舰只最终于08:30抵达玉石河外围灯船,并于二十分钟后抛锚停泊。[22]在海战的过程中,皮劳号共发射了113枚150毫米炮和4枚88毫米炮,另射出一枚鱼雷[23][24]。其船员中共有4人阵亡、23人负伤[25]

后续行动

1917年7月,包括皮劳号在内的几艘舰只发生了一系列叛乱。当该舰于20日在威廉港驻泊时,由137人组成的团体离开舰只,以抗议取消他们的休假。在城镇停留了几小时后,这些人回到舰上,开始进行他们于早上受命需要完成的任务,以示善意。皮劳号的舰长对事件采取宽松处理,并下令对策划抗议的船员处以有限的惩罚。[26]至1917年末,皮劳号连同施特拉尔松德号雷根斯堡号被分配至第四侦察集群。1917年10月下旬,第四侦察集群驶往皮劳,至30日抵达。它们的任务是跟随第一战列分舰队的战列舰,接替刚刚完成阿尔比恩行动、并占领了里加湾岛屿的重型部队。然而,由于在当地最近一次风暴中位移的水雷存在爆炸风险,促使国家海军部取消了这次任务,皮劳号与第四侦察集群余部遂受命于10月31日返回北海。[27]

返回北海后,皮劳号重归第二侦察集群。11月17日,第二侦察集群的四艘小巡洋舰在战列舰皇帝号皇后号的支持下,于北海展开扫雷行动。在随之引发的第二次黑尔戈兰海战中,它们遭到了由战列舰和战列巡洋舰支援的英国巡洋舰的袭击。作为第二侦察集群的旗舰,柯尼斯堡号于交战中受损,但四艘小巡洋舰仍设法脱离英国人,将后者引向德国的无畏舰群。无畏舰反过来迫使英国人中断了攻击;双方都没有在行动中取得重大成功。皮劳号得以毫发无损的离开战场。[28]1918年4月23-24日,舰只又参加了一次无果的舰队行动,攻击前往挪威的英国船队。第一与第二侦察集群、连同第二鱼雷艇区舰队,意图向一支前往挪威、戒备森严的英国护航队发动袭击,公海舰队余部则提供远程支援。[29]然而,德国人未能找到船队的位置,后者实际上在舰队离港的前一天便已出航。结果,舍尔中断了行动并返回港口。[30]

1918年10月,皮劳号及第二侦察集群余部将主导针对英国皇家海军终极进攻。其中皮劳号、科隆号德累斯顿号和柯尼斯堡号将攻击泰晤士河口的商船运输,而卡尔斯鲁厄号纽伦堡号格劳登茨号则要炮击法兰德斯的目标,以引出英国大舰队[31]当时,已出任海军总参谋长的舍尔和公海舰队时任总司令弗朗茨·冯·希佩尔,计划不惜以舰队一切代价尽可能重创英国海军,以确保德国获得更好的谈判地位[32]。10月29日上午,将于次日从威廉港启航的命令正式下达。然而从当天夜晚开始,图林根号战列舰及其它几艘战列舰的水兵发生叛变[33]动荡最终迫使舍尔和希佩尔取消了行动[34]

意大利役期

战争结束后,皮劳号曾短暂跟随新组建的魏玛国家海军服役。它于1919年11月5日正式从海军名录中除籍,并作为战利舰被割让予协约国。1920年7月20日,舰只在法国港口瑟堡以“U”为代号正式移交意大利。[2]它被更名为“巴里号”(),于19124年1月21日投入意大利皇家海军服役,最初是分类为侦察舰[35]。其原有的88毫米高射炮被替换为76毫米40倍径炮[36]。1925年8月,巴里号在西西里岛巴勒莫附近搁浅,至9月20日才重新浮起[37]。1929年7月19日,巴里号被重归类为巡洋舰[36]。在1933-34年间,该舰为执行殖民地勤务而进行了改装,并转为全燃油动力[38]。为了增加贮油舱的空间,其六台燃煤锅炉以及前部烟囱均被拆除,而剩余的两座烟囱也相应缩短。这使得舰只的功率减少至210,000匹軸馬力(156,597千瓦特,最高速度为24.5節(45.4每小時)。但其巡航范围显著增加,在以14節(26每小時)的相同速度下,续航里程从2,600海里(4,800提升至4,000海里(7,400[36]

重新投入使用后,巴里号被派往红海,部署于意属东非。它留在当地直至1937年,然后返回意大利。[35]第二次世界大战于1939年9月爆发后,巴里号的舰载武器又增加了六门20毫米炮和六门13.2毫米机炮[36]。1940年,当巴里号在希意戰爭期间成为“特别海军部队”()的旗舰时,它被激活执行战斗任务。舰只为入侵凯法利尼亚岛提供了支援,其后又炮击了希腊本土的希腊人阵地。[35]随着1941年4月的德国干预和希腊战败后,巴里号受命负责为意大利至被占希腊港口间的船队提供护航。与此同时,意大利于1940年6月加入了范围更广的世界大战。1942年,它支援了意大利军队在科西嘉岛巴斯蒂亚登陆,并参加了当年晚些时候在黑山海岸进行的清剿游击队轰炸。[38]同年,它入驻利沃诺,并于1943年1月在当地作预备役处置[35]

1943年初,巴里号获安排改装为防空舰。它将重新装备六门90毫米50倍径炮、八门37毫米炮以及八门新式20毫米65或70倍径炮。这项改装需要大量的资源,且工程直至6月28日尚未开始——当时美国轰炸机在利沃诺重创了巴里号,使它在两天后便在浅水中沉没。[35][36]而当意大利于1943年9月签署停战协议后,舰只进一步受到破坏,以致它对德国占领当局毫无用处[38]。1944年,德国人将部分残骸拆除。巴里号于1947年2月27日正式从海军名录中除籍,并于1948年1月13日打捞上岸后报废。[36]

注释

脚注
  1. SMS表示, 即“陛下之舰”。
引用
  1. Gröner, pp. 110–111.
  2. Gröner, p. 111.
  3. Gardiner & Gray, p. 161.
  4. Gröner, p. 110.
  5. Halpern, p. 197.
  6. Polmar & Noot, p. 43.
  7. Halpern, p. 198.
  8. Tarrant, p. 62.
  9. Campbell, pp. 32–33.
  10. Tarrant, p. 60.
  11. Campbell, pp. 43–45.
  12. Campbell, p. 100.
  13. Tarrant, pp. 127–128.
  14. Campbell, pp. 112–113.
  15. Campbell, p. 201.
  16. Campbell, p. 251.
  17. Campbell, p. 253.
  18. Campbell, p. 279.
  19. Tarrant, pp. 246–247.
  20. Campbell, pp. 330–331.
  21. Campbell, p. 332.
  22. Campbell, p. 333.
  23. Campbell, p. 360.
  24. Campbell, p. 403.
  25. Campbell, p. 341.
  26. Woodward, pp. 71–72.
  27. Staff, pp. 146–147.
  28. Woodward, pp. 90–91.
  29. Halpern, p. 418.
  30. Halpern, p. 419.
  31. Woodward, p. 116.
  32. Tarrant, pp. 280–281.
  33. Tarrant, pp. 281–282.
  34. Tarrant, p. 282.
  35. Bresia, p. 105.
  36. Gardiner & Gray, p. 265.
  37. "Telegrams in Brief" The Times (London). Tuesday, 22 September 1925. (44074), col G, p. 13.
  38. Whitley, pp. 156–157.

参考资料

  • Brescia, Maurizio. . Barnsley: Seaforth. 2012. ISBN 1-84832-115-5.
  • Campbell, John. . London, UK: Conway Maritime Press. 1998. ISBN 1-55821-759-2.
  • Gardiner, Robert; Gray, Randal (编). . Annapolis, MD: Naval Institute Press. 1984. ISBN 0-87021-907-3.
  • Gröner, Erich. . Annapolis, MD: Naval Institute Press. 1990. ISBN 0-87021-790-9.
  • Halpern, Paul G. . Annapolis, MD: Naval Institute Press. 1995. ISBN 1-55750-352-4.
  • Polmar, Norman; Noot, Jurrien. . Annapolis: Naval Institute Press. 1991. ISBN 0-87021-570-1.
  • Staff, Gary. . Barnsley, South Yorkshire: Pen & Sword Maritime. 2008. ISBN 978-1-84415-787-7.
  • Tarrant, V. E. . London: Cassell Military Paperbacks. 1995. ISBN 0-304-35848-7.
  • Whitley, M J. . London, UK: Arms and Armour Press. 1995. ISBN 1-85409-225-1.
  • Woodward, David. . London: Arthur Barker Ltd. 1973. ISBN 0-213-164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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