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海
鹹海(哈萨克语:;乌兹别克语:;俄语:),是中亞的一个内流鹹水湖,位於哈薩克斯坦共和國和烏茲別克斯坦共和國的交界處。“咸海”意为“岛之海”,得名于曾分布于其中的超过1,100个岛屿。在突厥语族中,aral意为“岛或岛屿”。咸海的流域包括了乌兹别克斯坦全境及塔吉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阿富汗和伊朗的部分地区。水源主要来自阿姆河和錫爾河。[3]咸海曾以68,000平方公里的面积名列世界第四大湖,但1960年代以后,由于苏联的引水灌溉的河道改道工程,導致咸海的面积不断地萎缩。到1997年,它已降至原始大小的10%,分成四個湖泊:北鹹海,由曾經更大的南鹹海分成的東和西的兩個盆地湖,和一個較小的中間湖泊。[4]
鹹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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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海於1989年及2014年照片 | |
位置 | 中亞 |
标 | 45°N 60°E |
类型 | 内流盆地、天然湖泊、水庫(北鹹海) |
主要流入 | 北鹹海:锡尔河 南鹹海:僅地表水 (曾为阿姆河) |
集水面积 | 1,549,000平方(598,100平方英里) |
流经国家 | 阿富汗 |
表面积 | 17,160平方(6,626平方英里) (2004年,共計4個湖泊) 28,687平方(11,076平方英里) (1998年,共計2個湖泊) 68,000平方(26,300平方英里) (1960年,1個湖泊) 北鹹海: 3,300平方(1,270平方英里)(2008年) 南鹹海: 3,500平方(1,350平方英里)(2005年) |
平均深度 | 北鹹海:8.7(29英尺)(2007年) 南鹹海:14(46英尺)(2005年) |
最大深度 | 北鹹海: 42(138英尺)(2008年)[1] 18(59英尺)(2007年) 30(98英尺)(2003年) 南鹹海: 37(121英尺)(2005年) 102(335英尺)(1989年) |
水体体积 | 北鹹海:27立方(6立方英里)(2007年) |
表面海拔 | 北鹹海:42(138英尺)(2007年) 南鹹海:29(95英尺)(2007年) 53.4(175英尺)(1960年)[2] |
定居点 | (阿拉尔) |
到2009年,東南方的湖消失,西南方的湖在原南鹹海的西部邊緣,退縮成一條細線。在隨後的幾年中,偶爾有少量水流補充東南方的湖。[5]國家航空暨太空總署在2014年8月拍攝的衛星圖像顯示,鹹海東南部盆地在現代歷史上首次完全枯竭。[6]這個盆地現在被稱為阿拉爾庫姆沙漠。
哈薩克斯坦為保存和補充北鹹海而持續不懈努力,於2005年完成戴克·科卡拉爾大壩項目。與2003年相比,這裡的水位到2008年上升了12公尺(39英尺)。[7]鹽度下降,魚類回復到足夠數量,讓某種程度的捕撈可行。[8]截至2008年,北鹹海的最大深度為42公尺(138英尺)。[1]
鹹海的萎縮被稱為“地球上最嚴重的環境災難之一”。[9][10]這個地區曾經繁榮過的漁業遭到破壞,造成失業和經濟困頓。被轉移的錫爾河河水用於灌溉費爾干納盆地(Ferghana Valley)中約200萬公頃(500萬英畝)的農田。[11]鹹海地區受到嚴重污染,隨之而來的是嚴重的公共衛生問題。
聯合國教育、科學與文化組織在其《世界記憶計劃》中增加了有關鹹海這種歷經巨變的歷史文獻,作為研究這種“環境悲劇”的獨特材料來源。
鹹海的形成
英籍地理學家尼克·米德爾頓認為,直到全新世開始,阿姆河才流入淺窪地而形成日後的鹹海,世人所知的,阿姆河到全新世經由烏茲伯伊水道流入裏海。在上新世期間,錫爾河在今日的克孜勒庫姆沙漠形成了一個大湖,稱為Mynbulak湖。[12]
歷史
鹹海周圍的大部分地區都由沙漠游牧民族所居住,他們很少留下書面記錄。但是,在南部的阿姆河三角洲有花剌子模帝國,擁有悠久的歷史。它曾經是唐朝時期中國最西端的邊界。[13]
鹹海海軍歷史
俄羅斯在鹹海的海軍部署始於1847年,在賴姆斯克(Raimsk)建立基地,隨後改名為阿拉爾斯克堡(Fort Aralsk),地點位於錫爾河河口附近。不久,俄羅斯帝國海軍開始在海上部署船舶。由於鹹海未與其他水域相連,因此必須在烏拉爾河上的奧倫堡將船隻拆解,透過陸路運至阿拉爾斯克堡(大約是透過駱駝商隊)的錫爾河上重新組裝。
1847年組裝的頭兩艘船是雙桅縱帆船,船名是Nikolai和Mikhail。前者是一艘軍艦;後者是一艘商船,為大湖上建立的漁業提供服務。1848年,這兩艘船對鹹海北部進行勘測。同年,海軍又組裝了一艘更大的軍艦,名為Constantine。由阿列克謝·巴塔科夫中尉(Lt. Alexey Butakov,Алексей Бутаков)指揮,Constantine在接下來的兩年中完成了對整個鹹海的勘測。[14]流亡的烏克蘭詩人和畫家塔拉斯·赫里霍羅維奇·謝甫琴科參加了這次勘測,並繪製了一些鹹海沿岸的素描。[15]
在1851年的航行季節中,兩艘新建的汽船從瑞典運抵,仍然是由奧倫堡經由駱駝商隊運來。由於在地質調查中未發現當地有煤炭沉積,因此奧倫堡軍事總督瓦西里·佩羅夫斯基下令 “盡可能多的供應”梭梭(Haloxylon ammodendron,類似於灌叢(creosote bush)的沙漠灌木),集中到阿拉爾斯克堡,供這兩艘汽船使用。由於梭梭木不是一種合適的燃料,在後來的幾年中,在鹹海的帝俄艦隊花費了昂貴的成本從頓巴斯購入煤炭作為汽船的燃料。[14](這是俄羅斯入侵突厥斯坦歷史的一部分。)
灌溉渠道
在1960年代初期,蘇聯政府決定將兩條注入鹹海的河流,南部的阿姆河和東部的錫爾河改道,用來灌溉沙漠,以種植水稻、甜瓜、穀物和棉花。[16]這是蘇聯計劃讓棉花(“白金”)成為主要出口商品計劃的一部分。這項工作很快就獲得成功,1988年,烏茲別克斯坦成為世界上最大的棉花出口國。[17]烏茲別克斯坦的棉花生產對於該國的國民經濟(參考烏茲別克經濟)仍然很重要。[18][19]棉花是烏茲別克斯坦的主要經濟作物,2006年佔其出口的17%。[20]
當地從1940年代開始做大規模的灌溉渠道建設。許多渠道的建設品質很差,導致河水滲漏或者蒸發。從中亞最大的卡拉庫姆運河開始,大約有30%至75%的水被浪費掉。今天,烏茲別克斯坦的灌溉渠道之中,只有12%做了防水。在流域裡面47,750公里的農場間灌溉渠道中,只有28%的區域具有渠道防滲襯裡。只有77%的農場取水口裝有流量計(請參考流量測量相關部分),在268,500公里的田間渠道中,只有21%的水渠有渠道防滲襯裡,有襯裡的渠道平均比沒有襯裡的可多保留15%的灌溉用水。[21]
到1960年,每年有20至60立方公里(4.8至14.4立方英里)的水流向陸地而不是鹹海。鹹海的大部分供水已被轉移,在1960年代,鹹海開始萎縮。從1961年到1970年,鹹海的水面平均每年下降20公厘(7.9英寸)。在1970年代,平均速率幾乎增加了兩倍,達到每年50-60公厘(20-24英寸),到1980年代,它繼續下降,現在平均每年80-90公厘(31-35英寸)。灌溉用水率繼續增加;在1960年至2000年期間,從河流中抽取的水量增加了一倍,而同期的棉花產量幾乎增加了一倍。
在灌溉前的20世紀上半葉,鹹海水位穩定在高於海平面53公尺;到2010年,情況變化巨大,當時的大鹹海(南鹹海)比海平面高27公尺,小鹹海(北鹹海)比海平面高43公尺。[22]
湖水的消失對蘇聯人來說並不奇怪。他們預期這會在很早以前就該發生。早在1964年,蘇聯的水電項目研究所的亞歷山大·阿薩林(Aleksandr Asarin)指出,這個海注定要消失,並解釋說:“這是部長會議和政治局批准的五年計劃的一部分。下級的人沒人敢說出一個與這些計劃相抵觸的字眼,縱然那是和鹹海的命運相關的。”[23]
對預測的反應各不相同。有些蘇聯專家顯然認為鹹海是個“自然界的錯誤”,一位蘇聯工程師在1968年說,“每個人都知道鹹海的蒸發是不可避免的。”[24]另一方面,從1960年代開始,有個蘇聯北方河道改道計劃的大型項目被提出,意圖通過一條巨大的運河系統將鄂畢河盆地的部分河道改向流到到中亞,用這些河水來補充鹹海,此被視為是這個項目的主要目標之一。然而,由於其驚人的成本和蘇維埃俄羅斯聯邦方面的負面輿論,聯邦當局在1986年放棄了這個項目。[25]
從1960年到1998年,鹹海的表面積減少約60%,水量減少80%。1960年,鹹海曾是世界第四大湖泊,面積約68,000平方公里(26,000平方英里),容積為1,100立方公里(260立方英里);到1998年,面積已降到28,687平方公里(11,076平方英里),排名第八。鹹海的鹽度上升:到1990年約為376克/公升。(相比之下,普通海水的鹽度通常約為35公克/公升;死海的鹽度在300至350公克/公升之間變動。)
1987年,海面持續的萎縮將鹹海分為兩個獨立的水域,北鹹海(小海,或小鹹海)和南鹹海(大海,或大鹹海)。1991年6月,烏茲別克斯坦脫離蘇聯獨立。但是獨立後的烏茲別克斯坦沒有擺脫蘇聯式的經濟,及其對土地的剝削方式。2002年英國駐烏國大使克雷格·穆雷將1990年代鹹海的萎縮歸因於烏國總統伊斯蘭·卡里莫夫的棉花政策。烏國政府維持著巨大的灌溉系統,穆雷形容這是非常浪費的,大部分水在到達棉花田之前就已蒸發掉。沒有進行農作物輪作,貧瘠的土壤和單一耕種需要施用大量的農藥和肥料。田野的徑流將這些化學物質冲入不斷縮小的鹹海,造成了嚴重的污染和健康問題。隨著對棉花的需求增加,政府在土地上施用更多的農藥和化肥。穆雷把烏茲別克斯坦當時的經濟系統和美國內戰之前的奴隸系統作比較,相似之處是使用強迫勞動,而有權力和人脈關係的人則將利潤掠奪而去。[26]
到2003年夏天,南鹹海的消失速度比預期的要快。在海最深處,底部的海水比上層的更鹹,並且兩者並未混合。因此,夏季只有海面被加熱,並且蒸發速度比預期的要快。 2003年,南鹹海進一步分為東部和西部兩個水體。
2004年,鹹海的表面積僅為17,160平方公里(6,630平方英里),是原始面積的25%,鹽度增加了近五倍,致使大部分其中的動物和植物死亡。到2007年,海洋面積進一步縮小到原始面積的10%。修建大壩後,北鹹海的海面下降現已部分逆轉,但南鹹海東部的殘餘水體仍在消失,其急劇收縮的結果,最後成了阿拉克庫姆沙漠,一個存在以前海床上的沙漠。
流入南鹹海的地下水本身可能無法阻止乾涸,特別是在不改變目前引用河水灌溉方式的情況下。每年約有4立方公里(0.96立方英里)的流入量,比以前估計的要大。地下水起源於帕米爾高原和天山山脈,並通過地質層,到達它底部的斷裂帶[27]。
- 鹹海太空照圖, 北方在相片下方,1985年8月
- 鹹海太空照圖,北方在相片下方,1997年8月
- 鹹海太空照圖,北方在相片上方,2009年8月
- 鹹海太空照圖,北方在相片上方,2017年8月
- 2018年4月(北方在相片上方)
對環境、經濟和公共健康的影響
鹹海被認為是生態系統崩潰的一個例子。[28]鹹海和河流入海的三角洲的生態系統幾乎被破壞殆盡,這不僅是因為鹽度高的緣故。漸行漸遠的海域留下了巨大的平原,上面覆蓋著鹽,以及生化武器測試和工農業產生的有毒化學物質。由於水源的減少,以及隨之而來的水和土壤質量的惡化,自1960年代開始,越來越多棉花田地使用殺蟲劑來增加棉花的產量,這進一步增加了水中的毒素,譬如是DDT。[29]
此外,來自工業的有毒物質多氯聯苯化合物和重金屬讓水和土壤受到污染。[30]由於鹹海水量減少,這些污染物在水和土壤中的濃度都急劇增加。這些物質形成由風散佈的有毒灰塵,遍布到整個區域。生活在鹹海附近的人們透過飲用水和吸入污染的粉塵,而與污染物有接觸。[31]
此外,由於飲用水受污染,毒素已經進入食物鏈。[30]結果,鹹海周圍的土地受到了嚴重污染,居住在該地區的人們正遭受缺乏淡水,和健康問題的困擾,其中包括某些癌症和肺部疾病的高發病率。該地區的常見疾病有呼吸系統疾病,包括結核病(大部分是耐藥性)和癌症,消化系統疾病,貧血,和傳染病。肝,腎和眼睛問題也可歸咎於有毒的沙塵暴。所有這些都導致人口中脆弱群體的異常高死亡率:每千名新生兒中有75人死亡,每千名婦女中有12人死亡。[32][33]
沙塵暴還通過鹽分沉積而導致缺水。[27]農藥在農作物上過度使用以保持單產,讓情況變得更糟,農藥的使用遠遠超出了健康允許的極限。[27]這個地區的農作物因鹽分沉積在土地上而遭到破壞,農民每天至少用水沖洗田間四次,企圖沖走土壤中的鹽分。[27]土地正在衰敗中,除草料外幾乎沒有其他農作物可以生長,這就是哈薩克斯坦農民現在決定播種的方式。[34]
大片水域,譬如說之前的鹹海,可以通過改變水分和能量平衡來調節該地區的氣候。[35]鹹海中的水分流失改變了地表溫度和風向。導致夏天更熱,冬天更冷(估計冷熱兩個方向的溫度差在攝氏2度到6度之間),同時在這個地區出現了沙塵暴。[35]
鹹海捕撈業遭到破壞,這個行業在鼎盛時期僱用約40,000人,據說生產了蘇聯整個漁獲量的六分之一。在1980年代,商業捕撈變得不可持續,到1987年,商業捕撈已不復存在。由於海平面下降,鹽度水平變得過高,以至於20種本地魚類無法存活。比目魚是唯一能夠在高鹽度條件下生存的魚。由於海平面下降,沿著前海岸的原有漁鎮已成為船舶墳場。[36]
在鹹海海岸最初主要的漁港,如今距海水遠達幾公里,自湖面縮小危機爆發以來,人口急劇減少。[37]烏茲別克斯坦的木伊那克鎮曾擁有蓬勃發展的港口和漁業產業,有約30,000從業人員;[38] 現在則是城鎮距海岸數公里。漁船散落在曾經被海水淹沒的乾旱土地之上;許多擺在那裡已有20年。
在阿姆河和錫爾河兩條河的三角洲,誘捕麝鼠的產業也被摧毀,過去每年可產出多達500,000條毛皮。[23]
- 2010年3月,在鹹海的沙塵暴
- 哈薩克斯坦,昔日鹹海邊被拋棄的船舶
- 因鹹海乾涸而被遺棄的船隻
- 昔日在港口城市阿拉爾斯克的港口
- 哈薩克當地的漁民處理當日的捕撈所得。
脆弱的人口群體
婦女和兒童在這一因環境惡化而導致的健康危機中,因為飲用高度污染和鹽化的水,加上乾涸的海床,成為最脆弱的群體。[39]在當地母親的血液和母乳中發現有農藥中的毒素,特別是有機氯化合物、多氯聯苯化合物、DDT化合物和戴奧辛(TCDD)。[40][30]這些毒素可以,並且經常透過母親傳給孩子,導致低體重兒和異常兒。這個地區嬰兒出生異常的比率是歐洲國家的五倍。[41]
鹹海地區有26%的孩子出生時體重很輕,這與世界衛生組織收集的全國研究人口相差兩個標準差。[42]接觸由乾涸海床而來的有毒化學物質以及被污染的飲水,導致了兒童婦女的其他健康問題。在鹹海地區,腎小管功能障礙已成為兒童的主要健康問題,因為它的罹患率極高。腎小管功能障礙也可能與生長和發育遲緩有關。[43]
高比率的低出生體重兒和畸形兒,對兒童造成嚴重的負面健康影響,而鹹海地區也缺乏衛生基礎設施和資源來應對已經出現的衛生問題。[44]
貧困者還特別容易受到鹹海變化對環境和健康造成的影響。這些人口最有可能居住在流域下游,和以前的沿海社區。他們也是這個地區至少440萬人中首先受害的一群。在這個健康情況最差的地區,當海水減少和許多水生物種的喪失,使他們的漁業生計消失,他們的困境更是雪上加霜。[45]因此,處於貧困之中的人,陷入了惡性循環。
解決方案
可能的環境問題解決方案
多年來,針對這些問題有許多不同的解決方案被提出,可行性和執行成本各不相同,包括:
- 改善灌溉渠道的質量
- 使用需要較少灌溉用水的替代棉花品種[46]
- 促進河流上游國家的非農業經濟發展[47]
- 在棉花上使用較少的化學藥品
- 種植棉花以外的其他農作物
- 重新導引窩瓦河、鄂畢河和額爾齊斯河的河水,將鹹海在20-30年內恢復到以前的規模,須耗資300-500億美元[48]
- 通過管道從裏海將海水泵入鹹海,並用當地集水區的淡水將其稀釋s[49]
1994年1月,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土庫曼斯坦,塔吉克斯坦,和吉爾吉斯斯坦,5國簽署了一項協議,承諾提供他們國家預算的1%,來幫助鹹海復原。
2000年3月,聯合國教育、科學及文化組織在海牙舉行的第二屆世界水資源論壇上提出了“ 2025年對鹹海流域與水資源有關的願景” [50]。批評者指這份文件制定的目標不切實際,並且對之前的鹹海沿岸周圍地區的利益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等於是暗中放棄了鹹海,以及放棄住在烏茲別克斯坦湖區的人們。[51]到2006年,世界銀行的恢復鹹海的項目,尤其是對於在北鹹海區域,使人們在感到非常悲觀之餘,有了意想不到,短暫獲釋的感覺。[52]
鹹海流域計劃-1
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和土庫曼斯坦五個國家掌握於1994年通過「鹹海流域計劃」。[53]計劃的四個目標是:
- 穩定鹹海流域的環境
- 復育鹹海周圍的災區
- 改善鹹海流域內國際水域的管理
- 建立區域和國家級機構的能力,以促進達成方案的目標
鹹海流域計劃(ASBP):第一階段
計劃的第一階段實際上從1992年開始,世界銀行在那年首度參與,並一直運行到1997年。基於許多原因,這個計劃施行效果不彰,主要是因為這個計劃的重點是直接去改善鹹海周圍的土地,同時不干預流域上游的用水。這項計劃在中亞各國政府間引起相當大的關注,他們意識到鹹海在中亞的生態系統和經濟中的重要性,他們準備進行合作,但是他們發現計劃的程序在執行上有困難。
部分原因是由於受到影響的人們之間缺乏合作。長期以來,流入鹹海的水一直被認為是重要的商品,並已簽署貿易協定,在春季和夏季,向流域下游國家供水作灌溉之用。作為回報,流域下游國家在冬季為流域上游國家提供燃料,而不是流域上游國家在溫暖的春季和夏季的月份儲水,用作冬季的水力發電之用。但是,這些合同很少有法律上的約束力,尤其是在國與國之間的談判上。
鹹海流域計劃(ASBP):第二階段
鹹海流域計劃的第二階段於1998年接續進行,做了五年。第二階段的主要缺陷,是缺乏當地社區的參與。該計劃是由世界銀行,政府代表,和各種技術專家制定的,沒有向會受到影響的人諮詢。舉個例子,就是推出的公眾意識倡議,人們很少關心或不了解自己的情況,認為這倡議不過是宣傳活動。這些失敗導致了一項新計劃的出台,計劃由包括所涉五個國家,及世界銀行在內的一些機構出錢資助。
鹹海流域計劃(ASBP):第三階段
1997年,一項新計劃被構想出,這個計劃將與鹹海以前的修復工作一起繼續進行。該階段的主要目標是改善當前已建立的灌溉系統,同時將水資源管理放到地方的階層。此階段內最大的項目是針對北鹹海項目,是直接設法去恢復鹹海的北部地區。北鹹海項目的主要倡議是建造橫跨伯格海峽(Berg Strait)的大壩,該海峽是連接北鹹海和南鹹海的深水通道,戴克·科卡拉爾大壩長13公里(8英里),可容納29立方公里以上的水,儲存在北鹹海中,同時又允許過量的水溢出,流到南鹹海。
鹹海流域計劃-2
2002年10月6日,各國元首再次舉行會議,修訂鹹海流域計劃。鹹海流域計劃-2(ASBP-2)制定好,在2003年到2010年執行。ASBP-2的主要目的是建立涵蓋大量關於環境、社會經濟和水資源管理問題的項目。ASBP-2由聯合國開發計劃署、世界銀行、美國國際開發署、亞洲開發銀行,以及瑞士、日本、芬蘭、挪威等國家的政府資助。IFAS(Institute of Food and Agricultural Sciences)成員國為這個計劃提供了超過20億美元的資金。[54]
鹹海流域計劃-3
2009年4月28日,鹹海五國國家元首與中亞國際水資源協調委員會(Interstate Commission for Water Coordination of Central Asia),中亞國際可持續發展委員會(Interstate Commission on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Central Asia),以及專家和贊助者共同擬定了ASBP-3。該計劃在2011年到2015年執行。ASBP-3的主要目的是改善鹹海流域的環境和社會經濟狀況。四個程序的優先次序是:[54]
- 方針一:水資源綜合利用
- 方針二:環保
- 方針三:社會經濟發展
- 方針四:完善體制和法律機制
ASBP-3:方針一
指導方針的主要目的是提出計劃,重點解決跨國界水資源管理,建立監測系統,和解決水利設施的安全問題。提出的方案包括:[54]
- “在考慮環境因素,氣候變化影響,符合鹹海流域國家利益的情況下,提出優化中亞水資源管理,和利用的建議。”
- “為中亞依賴天氣的各經濟區塊,提高水文氣象服務的質量。”
- “創建用於管理跨國界水資源的數據庫,和電腦模型。”
- “協助各國減少自然災害的風險,包括通過加強區域合作,改善備災和應對措施。”
ASBP-3:方針二
方針二的主要重點是解決與環境保護,和環境改善有關的問題。關注的領域包括:[54]
- “ 錫爾河和阿姆河兩河三角洲的環境得到改善。”
- “山區環境得到改善。”
- “牧地的環境和生產力得到改善。”
- “建好一個有關環境的區域信息系統。”
ASBP-3:方針三
第三方針旨在通過關注教育和公共衛生,改善失業率,改善供水系統,增加可持續發展,和改善生活條件,來解決社會經濟問題。預期產出為:[54]
- “改善獲得安全飲用水的途徑。”
- “對於農村人口:私營小企業的建立和/或發展,創造新的就業機會,並提高勞動效率。”
- “改善醫療服務質量”
- “改善農村地區學校,和學前教育機構的教育效率和質量。”
ASBP-3:方針四
方針四旨在解決與機構發展,以及與可持續發展,和與公眾意識有關的政策和戰略的制定,各相關的問題。預期產出包括:[54]
- “建立透明和互利的區域對話與合作的條件,包括在已成立的政府之間建構起部門對話。”
- “為水資源部門建立了單一信息和分析系統的原型。”
- “為利益相關者和公眾制定了溝通策略。”
- “中亞水資源部門,和水文氣象服務的培訓系統得到了改善。”
北鹹海修復工作
目前正在做的是恢復部分北鹹海的工作。錫爾河的灌溉工程已得到修復和改善,水流量得以增加。哈薩克斯坦政府於2003年10月宣布,興建分隔鹹海南北兩邊的鋼筋混凝土戴克·科卡拉爾大壩。水壩工程已於2005年8月完成;從那時起,北鹹水位上升,鹽度下降。截至2006年,已經記錄到海平面有所恢復,比預期的時間來得早。[55] “大壩使小鹹海(即北鹹海)的海深從不超過30公尺(98 英尺)的低點迅速上升到38公尺(125 英尺),他們認為上升到42公尺(138英尺)的深度是可以達成的。”[56]
具有經濟價值的魚類種群已經返回,那些因當地環境災難而將北鹹海視為無藥可救的觀察員,對於這種意想不到的報告感到驚訝,該報告稱,2006年,重新累積的海水已經開始振興部分漁業,捕撈到的漁獲物甚至可以外銷,遠到烏克蘭。捕撈業的改善主要是由於海水的平均鹽度從每公升30公克降低到8公克。鹽度的下降,促使接近24種淡水物種返回。[36] 據報導,北鹹海的修復工作還引起了當地長期所缺乏的雨雲,和微氣候變化的可能,給被區域性沙塵吞沒的農業部門帶來了一絲的希望,還有縮小海域得以擴充的可能。[57]
“鹹海已經從哈薩克斯坦原有的港口城市阿拉爾斯克往南退缩了近100公里(62英里),現在退縮的距離僅有25公里(16英里)。”哈薩克斯坦外交部指出:“北鹹海的面積從2003年的2,550平方公里(980平方英里)增加到2008年的3,300平方公里(1,300平方英里)。海的深度從2003年的30公尺(98英尺),而在 2008年已經達到42公尺(138英尺)。“[1] 現在,根據世界銀行向哈薩克斯坦提供的貸款,將建設第二座大壩,該工程最初定於2009年開工,然後推遲至2011年,以進一步擴大縮小的北鹹海。[58]最終會把海岸線離開阿拉爾斯克的距離,縮短到6公里(3.7英里)。然後,計劃修建一條橫跨最後6公里的運河,將目前已經萎縮的阿拉爾斯克港口重新連接到鹹海。[59]
魚獲種類
(2007年秋季,以漁獲量多寡排列)
南鹹海的未來
南鹹海(其中一半位於烏茲別克斯坦)被遺棄,留它自生自滅。烏茲別克斯坦鹹海的大部分地區完全乾涸,成為為平地。僅週期性的有來自北鹹海的多餘海水,通過堤壩中的水閘流向已經乾涸的南鹹海。[60] 目前曾進行過討論,把北鹹海和乾燥的南部之間建立一條新的通道,以及尚不明確的讓整個地區的濕地恢復計劃,但政治意願並不高。[55] 與部分恢復了國境內的鹹海的哈薩克斯坦不同,烏茲別克斯坦沒有放棄用阿姆河河水灌溉棉花田的跡象,並且正朝著在乾涸的南鹹海海床進行石油勘探的計劃。[59]
減輕沙漠化的負面影響的嘗試,包括在新暴露的海床種植植被;然而,東部盆地的間歇性洪水可能對任何發展都造成問題。將灌溉剩下的少量河水從阿姆河轉移到南鹹海的西部盆地,或許可以拯救那裡的漁業,同時減輕東部盆地的洪水水患。[61]
機構團體
1992年2月18日,中亞五國成立了中亞國際際水資源協調委員會(Interstate Commission for Water Coordination of Central Asia,ICWC),正式聯合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土庫曼斯坦和烏茲別克斯坦,以期解決鹹海地區的環境,以及社會經濟問題。錫爾河和阿姆河的河流流域組織(Basin Water Organization “Syrdarya” 以及 Basin Water Organization “Amudarya”)是 ICWC 組織來協助管理水資源的機構。根據 ICWC,[62]這些機構的主要目標是:
- 河流流域管理
- 無衝突的水資源分配
- 跨國界水道的節水機構組成
- 各國間的水文氣象服務,在流量預測和核算方面的互動
- 將自動化引入頂層組織機構
- 定期推動 ICWC及其所屬機構的活動
- 國際協議的準備工作
- 國際關係
- 科學研究
- 訓練
ICWC於1993年3月23日成立了國際拯救鹹海基金(International Fund for Saving the Aral Sea (IFAS) ),宗旨是為鹹海流域方案下的項目籌集資金,為拯救鹹海,和改善與鹹海乾涸所引起相關的環境問題的各項計劃提供資金。這個基金方案在有關國家的聯合首腦會議,還有從世界銀行那裡取得執行項目的資金方面上,取得了一些成功;但是,它仍面臨許多挑戰,例如執法問題,和進度趨緩的問題。[63]
沃茲羅日傑尼耶島
主要文章:沃茲羅日傑尼耶島
沃茲羅日傑尼耶(重生(Rebirth))島,是一個在南鹹海的島嶼。由於鹹海不斷縮小,它在2001年年中首先成為半島,最後成為大陸的一部分。[64] 其他島嶼,例如科卡拉爾島(英譯為 Green Island)和巴爾薩-凱爾梅斯島(英譯為 the place of no return)也有著相似的命運。自從2008年東南鹹海(即南鹹海的東部)消失以來,沃茲羅日傑尼耶島實際上已無獨特的島嶼地理特徵。
原來島嶼地區現由哈薩克斯坦和烏茲別克斯坦共有。
1948年,蘇聯在這個之前鹹海上的島嶼建立了一個極為機密的生化武器實驗室,現在這裡是處於哈薩克斯坦和烏茲別克斯坦兩國間有領土糾紛的地方。這個實驗室的確切歷史,功能,和當前狀態清仍然沒人清楚,但在那裡測試出來的的生物製劑包括炭疽桿菌,Coxiella burnetii,Francisella tularensis,Brucella suis,Rickettsia prowazekii,天花,鼠疫桿菌,肉毒桿菌毒素和Venezuelan equine encephalitis virus。[65]
在1971年,來自該島的生化武器化的天花,污染附近的一艘船,然後這種病毒傳播到港口城市阿拉爾斯克。那裡有10人被感染,其中3人死亡,隨後當局為當地50,000名居民進行了大規模的疫苗接種工作(請參考鹹海天花事件)。蘇聯在1991年解體,這個生化武器基地在1992年被廢棄。科學考察證明,這裡曾經是生產,測試,和隨後傾倒生化武器的地點。 2002年,通過美國組織的一個項目,並在烏茲別克斯坦的協助下,對10個炭疽桿菌埋藏地點進行除污淨化工作。據哈薩克斯坦檢疫和人畜共患病感染科學中心(Kazakh Scientific Center for Quarantine and Zoonotic Infections)稱,所有的炭疽桿菌埋藏地點均已完成除污淨化。[66]
油氣勘探
烏茲別克斯坦副總理爾伽許· 賽伊斯瑪托夫在2006年8月30日宣布,烏茲別克斯坦政府與國際財團(由國有的烏茲別克石油公司,盧克石油海外公司 ,馬來西亞國家石油公司,韓國國家石油公司,和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組成)在勘探和開發鹹海的油氣領域,達成生產共享的協議,協議說:“鹹海在很大程度上尚不為人所知,但是在找到油氣方面的希望很大。當然存在著風險,但是我們相信這個獨特項目有成功的可能。” 財團在2005年9月組成。[67]
截至2010年6月1日,已從這個地區,在3公里的深度,開採出500,000立方公尺的天然氣。[68]
與鹹海有關的電影
蘇聯導演德米特里·斯維托扎洛夫(Dmitri Svetozarov)在1989年的電影《狗(俄語:Psy)》中描述了鹹海海岸的困境。[69] 影片是在鹹海附近一個真實的鬼鎮拍攝的,片中顯示出廢棄建築物,和散落船隻的場景。
在2000年,MirrorMundo 基金會製作了一部紀錄片,名為 Delta Blues(影片全名:Delta Blues (In a Land of Cotton)),講述由於海洋乾涸而引起的問題。[70]
2007年6月,英國廣播公司世界新聞頻道播放了一部名為《從崩潰邊緣回頭?(Back From the Brink?)》的紀錄片,由 Borna Alikhani 和 Guy Creasey 製作,描述自 戴克·科卡拉爾大壩建好以來,這個地區發生的一些變化。
塔吉克斯坦導演巴克特·亞胡都那扎羅夫 的2012年電影《等待大海(Waiting for the sea)》講述了鹹海的情況對沿岸一個漁鎮上人們生活的影響。
2012年,克里斯托弗·帕索(Christoph Pasour)和阿爾弗雷德·迪堡(Alfred Diebold)製作了一部長達85分鐘的電影,標題為“從冰川到鹹海(From the glaciers to the Aral Sea)”,展示鹹海流域的水資源管理系統,尤其是鹹海流域周圍的情況。這部影片於2012年在法國馬賽舉行的第六屆世界水資源論壇上首映,現可以在網站:www.waterunites-ca.org [71],以及 Alfred Diebold 的 YouTube 頻道:waterunitesca 上觀賞得到。[72]
2013年10月,半島電視台製作一部紀錄片,片名《湖邊的人們(People of The Lake)》由恩薩爾·阿爾泰(Ensar Altay)執導,描述鹹海目前的狀況。[73] 2014年,導演 Po Powell 在哈薩克斯坦和烏茲別克斯坦交界處的鹹海遺跡附近,拍攝一部平克·佛洛伊德的單曲 “ Louder than Words(勝過言語” 的MTV。[74]
英國廣播公司(BBC)於2018年10月製作了一個名為“時尚骯髒的秘密(Fashion's Dirty Secrets)”的節目,其中很大部分顯示了鹹海萎縮的現象,及其所產生的後果,最後,還加上一絲絲的希望。[87]
另請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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