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亮

完顏亮1122年2月24日-1161年12月15日[1]),元功,女真迪古乃金朝第四代皇帝(1150年1月9日-1161年12月15日[2]),金太祖阿骨打之孙,太祖庶长子遼王完顏宗幹第二子,母大氏

完顏亮
統治1150年1月9日—1161年12月15日
出生1122年2月24日(天輔六年正月十六丙子日[1]
逝世1161年12月15日(正隆六年十一月二十七乙未日)
安葬
大房山鹿門谷,后改葬于山陵西南四十里
全名
完顏亮
年號
天德1149年—1153年
貞元1153年-1156年
正隆1156年-1161年
谥号
庙号
政权金朝

完顏亮弒金熙宗篡位,任內遷都燕京(今北京),把金朝的政治中心遷至華北,逐步汉化,使北京自此逐漸成為中國的政治中心,影響延續至今日。因伐南宋石大战失利,被部下所殺。完颜亮在位12年,终年40岁。完颜亮死後,继位的金世宗将他追貶為庶人,史称海陵煬王海陵庶人金废帝金海陵

生平

即位

完颜亮生于1122年2月24日(天辅六年正月十六丙子日天眷三年)。(1140年)十八歲時以宗室子為奉國上將軍,赴梁王完顏宗弼(兀朮)幕府任使,管理萬人,遷驃騎上將軍。皇統四年(1144年),加龍虎衛上將軍,為金國中京(位於今北京市一帶)留守,遷光祿大夫

皇統七年(1147年)五月,召入當時的金國首都上京(今黑龍江省哈尔滨市阿城区內)為同判大宗正事,加特進。十一月,拜尚書省左丞,把持了權柄,安插自己的心腹擔任要職,其中蕭裕[3] 成為兵部侍郎。十一月某日和熙宗談話時,談到金太祖創業艱難,完顏亮痛哭流涕,熙宗認為他很忠心。後來升職加快。第二年(1148年)六月,拜平章事。十一月,拜右丞相。1149年正月,兼都元帥。三月,拜太保、領三省事,更加八面玲瓏,和有權勢家族來往密切,結其歡心。

1149年熙宗對完顏亮突然膨脹的勢力不滿。正月,熙宗派寢殿小底[4]大興國以宋名臣司馬光畫像及其它珍玩賜完顏亮生日禮物,悼平皇后裴滿氏也附賜禮物,結果引起熙宗不悅,罰小底大興國一百杖,追回其賜物,完顏亮知道後由此不安。四月,學士張鈞起草詔書時擅自改動,被查出處死[5]。熙宗問是誰指使的,左丞相完顏宗賢回答說是太保完顏亮。熙宗不悅,遂貶完顏亮到汴京(今河南開封),領行台尚書省事。完顏亮路過中京時,和那裡的兵部侍郎蕭裕密謀定約而去。走到良鄉,又被熙宗召還。完顏亮不知熙宗的意圖,非常恐懼。回到上京,又恢復為平章政事。但完顏亮反意已決。

《金史》說完顏亮“為人僄急,多猜忌,殘忍任數。”當熙宗以太祖的嫡孫身份嗣位時,完顏亮認為自己是太祖長子完顏宗幹的兒子,也是太祖的孫子,所以對皇位“遂懷覬覦。”[3]早在皇統七年(1147年),熙宗就開始胡亂發脾氣殺人,比如賜宴時因為一些小事濫殺無辜[6],引起朝臣的不滿。皇統八年(1148年)七月,以駙馬尚書左丞唐括辯奉職不謹,杖之。皇統九年(1149年)八月,杖平章政事完顏秉德[7]對熙宗不滿的人即有廢立的想法,唐括辯、秉德先和大理卿烏帶(完顏言)謀劃廢掉熙宗,而烏帶就此引入完顏亮。完顏亮與唐括辯密謀廢立,問到若廢熙宗,可以立誰繼位?唐括辯與秉德初意並不在完顏亮。唐括辯說胙王完顏常勝(完顏元)似乎可以。完顏亮再問其次是誰,唐括辯說鄧王完顏奭之子完顏阿楞可以。完顏亮反駁說阿楞不行。唐括辯反問:“公豈有意邪?”完顏亮說:“果不得已,舍我其誰!”不久完顏亮和唐括辯等旦夕密謀,引起了護衛將軍完顏特思的懷疑。特思告訴了悼平皇后裴滿氏,因此熙宗得知。熙宗發怒召唐括辯並杖之。完顏亮因此非常忌諱完顏元、完顏阿楞,並且極其討厭完顏特思。

正好當時河南士兵孫進冒稱皇弟按察大王,而熙宗之弟只有完顏元和完顏查剌。熙宗懷疑是完顏元,派完顏特思調查,卻甚麼也沒有。完顏亮乘機誣陷,對熙宗說:“孫進反有端,不稱他人,乃稱皇弟大王。陛下弟止有常勝、查刺。特思鞫不以實,故出之矣。”熙宗以為然,派唐括辯、蕭肄拷問完顏特思,完顏特思被逼招認,完顏元於是獲罪。十月,殺完顏元,一併連完顏查刺、完顏特思、完顏阿楞以及阿楞弟完顏撻楞[8] 一起殺掉。這樣一來,熙宗殺光了自己的親兄弟,更加孤立。

到了皇統九年(1149年)十二月,要廢熙宗的人已經結黨行事。從前因送禮一事被杖責一百的大興國,因為和完顏亮的心腹尚書省令史李老僧是親戚,於是和完顏亮結黨,當時正在伺候熙宗在寢殿內的起居生活[4],總是有意無意地乘夜從主事者那裡帶皇宮鑰匙回家,大家習以為常。護衛十人長僕散忽土要報答完顏亮之父完顏宗幹的舊恩,徒單阿里出虎是完顏亮的姻親。十二月初九丁巳日(儒略曆1150年1月9日),此二人值班之夜,大興國用皇宮鑰匙打開所有宮門,和完顏亮、秉德、唐括辯、烏帶、徒單貞、李老僧[9] 至寢殿。熙宗本來常置佩刀於床上,這天夜裡大興國先取之放到床下,等到事發,熙宗求佩刀不得,遂遇弒。眾人拜完顏亮為皇帝。改皇統九年為天德元年。並假稱熙宗想要商議立皇后事宜[10],召眾大臣入宮,殺曹國王完顏宗敏、左丞相完顏宗賢

遷都中都

贞元元年三月二十六日(1153年4月21日),完颜亮正式迁都,改燕京中都,定名为中都大兴府,同時定北宋故都開封府為金南京,使金朝逐步汉化

海陵王在位期間不但擴大皇帝權威,甚至於濫用權力,誅殺大臣;而且海陵王的宮廷生活相當奢華,史載「營南京(燕京)宮殿,運一木之費至二千萬,率一車之力至五百人。宮殿之飾,遍傅黃金而後間以五彩,金屑飛空如落雪。一殿之費以億萬計,成而復毀,務極華麗。」(《金史》)。但另一方面,海陵王也有不俗的文學功底,寫詩也以雄健豪邁為主,據說他讀罷柳永的《望海潮》一詞:「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遂起投鞭渡江、立馬吳山之志」,即興題詩稱:“万里车书一混同,江南岂有别疆封? 提兵百万西湖侧,立马吴山第一峰。”(《鶴林玉露》卷一),他也有作詩:“金印如斗,獨在功名取,斷鎖機謀,垂鞭方略,人事本無今古。試展臥龍韜韞,果見功成朝暮”(《喜遷鶯·賜大將軍韓夷耶》); 亦是一例。而他的《念奴嬌·詠雪》詞亦是古來詠雪詩詞中的上乘之作。

同時,完顏亮最受批評的就是他的荒淫無度,他曾大顏不慚地對大臣高懷貞說他的志向:「吾有三志,國家大事,皆我所出,一也;帥師伐遠,執其君長問罪於前,二也;得天下絕色而妻之,三也。」而被他收入深宮而「妻之」的「天下絕色」,竟有他的堂姐妹、叔母 、舅母、外甥女、侄女以及弟媳、小姨子等等。完顏亮上台後,為了壓制皇族宗室的反抗,曾大加誅戮,諸叔及其子弟幾乎屠殺殆盡,他們的妻子、女兒,或被納為嬪妃,或被強納宮中,「命諸從姊妹皆分屬諸妃,出入禁中,與為淫亂。」昭妃阿懶,就是完顏亮的親嬸嬸,完顏亮殺死叔叔曹國王宗敏,便把阿懶納入宮中,封為昭妃。

攻宋及被弑

紹興三十一年(正隆六年,1161年)出兵伐,進迫長江。但是東京留守曹國公完顏雍杀副留守高存福,自立為帝,是为金世宗。在石大战中,完颜亮中了南宋江淮參軍虞允文的埋伏,退兵瓜洲渡,命令所有士兵即刻南征,軍心大亂。部下耶律元宜得知完颜雍已自立,又见军心如此,便发动士兵弑君,完颜亮享年40歲。死後追貶為「海陵王」,又追貶為「海陵庶人」,被以庶人之禮安葬。

封號

金世宗大定二年(1162年)四月,降封為海陵郡王,諡号为,所以又称海陵煬王,葬於大房山鹿門谷諸王的墓地中。大定二十一年(1181年)正月,由于为海陵王所弒的金熙宗于大定十九年供入太廟,完顏亮又再被降為海陵庶人,改葬于山陵西南四十里。今北京市房山区海陵王陵

家庭

父母

妻妾

子女

  • 完顏光英
  • 崇王完顏元壽
  • 宿王完顏矧思阿補
  • 滕王完顏廣陽
  • 荣国公主完顏合女,嫁徒单术斯剌(徒单阿里出虎之子)
  • 某女完颜氏,萧玉儿媳
  • 某女完颜氏,乌古论谊之妻,死后,乌古论谊再娶完颜允恭女邺国长公主

評價

  • 南宋洪邁出使金世宗後歸國,向宋高宗報告完顏亮被諡為「煬」的事。宋高宗表示,當時人們都把完顏亮比作苻堅,唯獨他認為完顏亮與隋煬帝類似。宋高宗因此認為,隋煬帝和完顏亮死在同一地方,又被加上同一諡號,乃是天意[13]
  • 元朝官修正史金史脱脱等的評價是:“海陵智足以拒諫,言足以飾非。欲爲君則弑其君,欲伐國則弑其母,欲奪人之妻則使之殺其夫。三綱絕矣,何暇他論。至于屠滅宗族,剪刈忠良,婦姑姊妹盡入嬪御。方以三十二總管之兵圖一天下,卒之戾氣感召,身由惡終,使天下後世稱無道主以海陵爲首。可不戒哉!可不戒哉!”[14]。其中,「智足以拒諫,言足以飾非」一句,是司馬遷在《史記》中對商紂王的評語原文。
  • 醒世恆言》中有《金海陵縱慾亡身》一篇(改編自更早的話本),將海陵王描寫為淫蕩的昏君,使得海陵王的負面形象深入人心。
  • 元朝劉祁認為:“至海陵庶人,雖淫暴自強,然英銳有大志,定官制、律令皆可觀。又擢用人才,將混一天下。功雖不成,其強至矣。”[15]
  • 明朝王夫之:“劉淵、石虎、苻堅、耶律德光、完顏亮,天亡之在眉睫矣,不知乘時者,猶以為莫可如何,而以前日之覆敗為懲。悲夫!”[16]
  • 清朝清太祖認為:“從來國家之敗亡也,非財用不足也,皆驕縱所致耳。若夏桀、商紂、秦始皇、隋煬帝、金完顏亮,咸貪財好色,沉湎於酒,晝夜宴樂,不修國政,遂致身死國亡。”,“金主完顏亮違悖天常,荒淫不道,獲罪於天,卒被篡弒。”[17]

注釋

  1. 根据《金史·卷五·本纪第五》的记载,金海陵王完颜亮生于金太祖天辅六年,而金海陵王完颜亮登基称帝后,大臣们每年庆贺他的生辰是在农历正月十六,天辅六年农历正月十六,用万年历换算为公历则是1122年2月24日。
  2. 1150年1月9日—1161年12月15日,即皇統九年十二月初九丁巳日-正隆六年十一月二十七乙未日
  3. 《金史·佞幸列傳》:『蕭裕,本名遙折,奚人。初以猛安居中京,海陵為中京留守,與裕相結,每與論天下事。裕揣海陵有覬覦心,密謂海陵曰:「留守先太師,太祖長子。德望如此,人心天意宜有所屬,誠有志舉大事,顧竭力以從。」海陵喜受之,遂與謀議。海陵竟成弒逆之謀者,裕啟之也。』
  4. 又名“入寢殿小底”,後來叫“奉御”,是負責伺候皇帝在寢殿內的起居生活的官。《金史·逆臣列傳》:『大興國,事熙宗為寢殿小底,權近侍局直長,最見親信,未嘗去左右。』
  5. 《金史·熙宗本紀》:『四月壬申夜,大風雨,雷電震壞寢殿鴟尾,有火入上寢,燒幃幔,帝趨別殿避之。丁丑,有龍鬥於利州榆林河水上。大風壞民居、官舍,瓦木人畜皆飄揚十數裡,死傷者數百人。五月戊子,以四月壬申、丁丑天變,肆赦。命翰林學士張鈞草詔,參知政事蕭肄擿其語以為誹謗,上怒,殺鈞。』《金史·佞幸列傳》:『蕭肄,本奚人,有寵於熙宗,復諂事悼後,累官參知政事。皇統九年四月壬申夜,大風雨,雷電震壞寢殿鴟尾,有火自外入,燒內寢幃幔。帝徙別殿避之,欲下詔罪己。翰林學士張鈞視草。鈞意欲奉答天戒,當深自貶損,其文有曰:「惟德弗類,上乾天威」及「顧茲寡昧眇予小子」等語。肄譯奏曰:「弗類是大無道,寡者孤獨無親,昧則於人事弗曉,眇則目無所見,小子嬰孩之稱,此漢人托文字以詈主上也。」帝大怒,命衛士拽鈞下殿,榜之數百,不死。以手劍剺其口而醢之。賜肄通天犀帶。憑恃恩倖,倨視同列,遂與海陵有惡。及篡立,加大臣官爵,例加銀青光祿大夫。數日,召肄詰之曰:「學士張鈞何罪被誅,爾何功受賞?」肄不能對。海陵曰:「朕殺汝無難事,人或以我報私怨也。」於是,詔除名,放歸田裡,禁錮不得出百里外。』張鈞一事實為女真之文字獄鼻祖。
  6. 《金史·列傳第七》:『左副點檢蒲察阿虎特子尚主,進禮物,賜宴便殿。熙宗被酒,酌酒賜元,元不能飲,上怒,仗劍逼之,元逃去。命左丞宗憲召元,宗憲與元俱去,上益怒,是時戶部尚書宗禮在側,使之跪,手殺之。』
  7. 《金史·熙宗本紀》:『八月庚申,以劉筈為司空,行台右丞相如故。宰臣議徙遼陽、勃海之民於燕南,從之。侍從高壽星等當遷,訴於後,後以白上,上怒議者,杖平章政事秉德,殺左司郎中三合。』
  8. 《金史·列傳第七》:『熙宗本無意殺之,海陵曰:「其兄既已伏誅,其弟安得獨存。」又殺之。』
  9. 此九人連帶蕭裕的結局並不妙。《金史·逆臣列傳》:『初,與弒熙宗凡九人,海陵以暴虐自斃,秉德、(唐括)辯、(僕散)忽土、(徒單)阿里出虎以疑見殺,(完顏)言以妻殞,(蕭)裕、(李)老僧以反誅,至是(徒單)貞與大興國尚在。而(大)興國擯棄不用,獨(徒單)貞以世姻籍恩寵,雖夫婦降削爵號,而世宗慮久遠,終不以私恩曲庇,久之,詔誅(徒單)貞及其妻與二子慎思、十六,而宥其諸孫。俄而,(大)興國亦誅,皇統逆黨盡矣。』
  10. 當時熙宗剛殺悼平皇后裴滿氏及妃數人,新納胙王完顏元之妃撒卯為妃,想要立之為皇后。
  11. 金史·卷五·本纪第五》正隆元年......四月,太尉、枢密使仆散思恭以父忧,起复如故。五月辛亥,修容安氏阁女御为妖所凭,舞噪宫中,命杀之......
  12. 金史·卷六·本纪第六》(正隆)六年......九月,至东京。副留守高存福,其女在海陵后宫,海陵使存福伺起居......
  13. 見《容齋續筆》卷六煬王煬帝
  14. . [2011-06-1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2-07-14).
  15. 見《歸潛志》
  16. 見《讀通鑒論》卷二十五憲宗
  17. 見《清太祖高皇帝聖訓》卷之二、卷之四: "...是日,上諭諸貝勒曰:「從來國家之敗亡也,非財用不足也,皆驕縱所致耳。若夏桀、商紂、秦始皇、隋煬帝、金完顏亮,咸貪財好色,沉湎於酒,晝夜宴樂,不修國政,遂致身死國亡。近日哈達國萬汗聽事不辨別是非,富者雖非亦是,貧者雖是亦非,公斷不行,惟尚貨賄,故所創基業及身而敗。昔我六貝勒原與國君相等,因兄弟交嫉,攘奪貨財,幾致喪亂。烏喇貝勒布占泰,朕擒之於陣,厚加恩恤,縱令歸國,乃不思報德,恃其才力,嗜酒妄行,遂被天譴,國以滅亡。今蒙古貝勒不務政事,荒廢於酒,父因酒殞,子復嗜之,兄因酒殞,弟復嗜之,加以貪財黷貨,爭奪無已,父子兄弟互為仇讎,國亦以亂。凡我子孫,若效其所為,耽旨酒,溺貨利,存心邪辟,不敬守基業,則覆轍不遠,可不戒與?」、"......上諭諸貝勒曰;「上天覆育萬物,公而無私,非者非,不以國大而庇之,是者是,不以國小而棄之。嘗觀歷代帝王,其初每苦心志,勞筋骨,備歷艱難,而後得成大業。虞舜躬耕歷山,克盡孝行,遂聲聞於天而登帝位。漢高祖一泗上亭長耳,奮力行間,躬定禍亂,遂有天下。金太祖服事遼主,幾被誅,卒能奮志修身,收服屬國,滅遼稱帝。明太祖早喪父母,棲身佛寺,歷盡艱危,卒成帝業。此皆天眷有德,不以微賤而棄之也。周宣王時,有童謠曰,厭孤箕服,實亡周國。及幽王寵溺褒姒,紊亂國政,西周以亡。秦始皇雄據西陲,吞并海內,築長城,防禦邊界,信方士,訪求神仙,自謂一世、二世以至萬世,傳之無窮,乃恣意暴虐,二世而亡。宋徽宗招納叛臣,構兵啟釁,為金所敗,父子被執,身死於外。金主完顏亮違悖天常,荒淫不道,獲罪於天,卒被篡弒。元順帝不畏天威,不治國政,疏斥賢能,信任姦慝,致盜賊蜂起,國祚遂亡。此皆天厭凶德,不以國之大而且強,以庇之也。今明之君臣,自恃強大,蔑視上帝,任意生殺,妄啟釁端,助葉赫侵我疆圖,毀我廬舍,奪我禾稼,肆虐無已,朕用昭告皇天,興師往之,猶不悔悟其非,自渭以強制弱,所向無敵,不知是非自有天鑒,固不在眾寡大小也。觀古今典籍,國雖大,而曆數將終,則君臣庸闇,紀綱倒置,至於滅亡。國雖小,而運祚方興,則禎祥將集,民物蕃盛,寢以昌熾。總之皆由天也。今明災異疊見,其君臣不務修省,終必致天之罰矣。縱國大兵強,豈足恃乎?夫人能引咎修德者,上也;文過飾非者,下也。後世子孫,宜法前代之所以得,鑒前代之所以失,遷善改過,上合天心,則可以永享鴻祚矣!」... "

参考書目

  • 金史·卷五·海陵王本纪》
  • 《金史·熙宗本纪》
  • 《金史·逆臣列传》
  • 《金史·佞幸列传》
  • 《金史·后妃列传》
  • 周峰,(2002年),《完颜亮评传》,民族出版社。
前任:
堂兄:熙宗完顏亶
中國金朝皇帝
1150年-1161年
繼任:
堂弟:世宗完顏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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