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棠收复新疆

左宗棠收复新疆发生在清光緒二年(1876年)至三年(1877年),清军消滅了入侵新疆浩罕汗國將領阿古柏,收復新疆大部份地區,結束了同治新疆回亂刘锦棠在前線打仗並有前線決策權,不過史家一般歸功於左宗棠,他在軍機處力抗李鴻章海防論並擔上最高政治責任,在清廷財政緊絀時籌餉、籌糧,而且應付阿古柏和沙俄的總戰略亦出自左宗棠。

清军收复新疆之战

清军收复新疆之战示意图
日期同治十一年(1872年)蘭州屯兵備戰;1876年七月出星星峽開戰至1878年一月,收復新疆全境
地点
结果
  • 清朝取得決定性勝利
    • 签订《中俄伊犁條約》和《陸路通商章程
    • 新疆建省
参战方
 大清 浩罕汗國洪福汗国
指挥官与领导者

左宗棠
金順
劉錦棠

董福祥
石軒榮
阿古柏
白彥虎
兵力
約80,000人,實際參戰20,000多人 不詳
伤亡与损失
不詳 阿古柏兵敗自盡,白彥虎率部逃亡接受沙俄庇護


历史背景

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前,沙皇俄国就已侵占了中国西北部的斋桑湖地区和浩罕、布哈拉等中亚小汗国的大片地区。趁第二次鸦片战争中国处于劣势的境况,沙俄出兵占领了中国的巴尔喀什湖东南的塔拉塔勒河、伊犁河等七河地区,迫使中国清政府签订了《中俄伊犁塔尔巴哈台通商章程》,沙俄得到了在伊犁、塔城地区的通商、贸易免税、自由居住、传教等特权。

1864年,沙俄再與清政府签订《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沙俄成功取得伊塞克湖巴尔喀什湖以东以南地区(现在划入吉尔吉斯斯坦哈萨克斯坦等国的四十四万多平方公里,原為清朝領土)。

此时正值太平天国运动同治陕甘回变波及新疆,新疆各地豪强趁机而起,出现了割据纷争,各自为王的混乱局面。喀什噶尔伊斯兰教白山派首领马木提艾来木占据称王。不久,柯尔克孜族部落欽察头目司迪克联络回族封建主金相印,在混乱中夺取了喀什噶尔称王,赶跑了马木提艾来木。马木提艾来木致书中亚的浩罕汗国,欲借助外部势力驱逐司迪克。司迪克也派出金相印亲自到浩罕进行联系,想把流亡浩罕的黑山派和卓后裔布素鲁克请回喀什噶尔,对抗马木提艾来木。1865年春,浩罕汗国派军事头目阿古柏护送布素鲁克去见司迪克。

阿古柏和布素鲁克一到喀什噶尔立刻组织兵变赶走了司迪克,于1865年底以喀什噶尔为中心,成立了“哲德沙尔汗国”政权。1867年,阿古柏抛开布素鲁克自行建立“洪福汗国”一统南疆。1870年,阿古柏攻占了吐鲁番,切断了北疆和河西走廊之间的联系,并收降了以白彦虎为首的陕甘回军残部,实力进一步增强。到1871年底,迪化玛纳斯鄯善先后被阿古柏攻克。同年俄国出兵占领伊犁。这样,清军除塔城乌苏等少数据点外,已经被迫全部从新疆撤退。

战争过程

戰前清軍的准备

同治十一年(1872年)七月,清廷尚在争论征伐阿古柏之事,左宗棠认为“既事关君国,兼涉中外,不能将就了局,且索性干去而已”,率所部湘軍进驻兰州,准备收复新疆。

左宗棠的准备工作做得非常专业和充足。他采用“缓进急战”[1]的策略。“缓进”,就是用一年半的时间筹措军饷,积草屯粮,整顿军队,减少冗员,增强了军队的战斗力。即使是自己的主力湘军,也剔除空额,汰弱留强。他还规定,凡是不愿出关西征的,一律给资,遣送回籍,不加勉强。留下来自愿出关的部队,是一支士气高涨的精兵。“急战”,就是考虑国库空虚,为了紧缩军费开支,大军一旦出发,必须速战速决,力争在一年半左右获取全胜尽早收兵。左宗棠在深入调查及詳細计算後,估算出全部军费开支共需白银八百万两。为防止意外,做到留有餘地,他向朝廷申报一千万两,当时主管财政的大臣沈葆祯一见西征军费的预算报告,就想摊派给各省,从地方财政收入裡抽调,可是这样一来就很难一时凑齐,会贻误战机。军机大臣文祥过问了这件事,他亲自去找皇帝和摄政的西太后陈述利害关系。皇帝御批道:“宗棠乃社稷大臣,此次西征以国事而自任,只要边地安宁,朝廷何惜千万金,可从国库拨款五百万,并敕令允其自借外国债五百万。”

左宗棠同时在兰州建立“兰州制造局”(亦称“甘肃制造局”),为西征军修造枪炮。为了对付阿古柏军的洋枪洋炮,左宗棠从广州、浙江调来专家和熟练工人,在兰州造出大量先进武器,还仿造了德国的螺丝炮和后膛七响枪,改造了中国的劈山炮和广东无壳抬枪。新疆收复后,上海“泰来洋行”的德国技师福克曾在哈密与左宗棠会面,观看了部队的演练,见湘军纪律严明,操练得法,军火枪炮也不落后,于是感慨地说:“清军若与俄国交战于伊犁,必获全胜。”当然了这种说法只可一听,甲午战争前大部分西方观察者都认为中国将获胜。[2] 左宗棠同时又建“甘肃织呢总局”(亦称“兰州机器织呢局”),这是中国第一个机器纺织厂。

光绪元年(1875年),朝廷上争议出兵收复新疆,引起“海防”与“塞防”之争李鸿章等主张放弃塞防,将“停撤之饷,即匀作海防之饷”。左宗棠力表异议,指出西北“自撤藩篱,则我退寸而寇进尺”,尤其招致英、俄渗透。李鸿章等认为:自从乾隆年间平定新疆一百多年以来,每年都要花费数百万两饷银,这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现在又要竭尽天下的财力去赡养大军西征,还不如依从英国人提出的条件,允许阿古柏政权独立,只要他答应称臣入贡就是了。左宗棠则全力反驳李鸿章,他认为:如果丢失新疆,则这块土地不是被西方的英国势力所控制,就是被北方的沙皇俄国鲸吞,中国随即失去西北边防的关卡要塞和重镇,使西北边防无以屏障,到时中国边防的兵力不但不能削减,反而会大大增加。从全局来看,不战而丢新疆的后果,对内必将严重有损国威,丧失民心;对外也必将助长列强的侵略气焰,不利于海防。所以李鸿章的主张乃是误国之计,绝不可行。当时的军机大臣文祥被左宗棠所说服,全力支持之:“老臣以为宗棠之言深谋远虑,上承先皇高宗之遗志,下惠子孙万代,请陛下决策。”于是光绪皇帝和摄政的西太后下诏授左宗棠为钦差大臣,全权节制三军,以将军金顺为副帅,择机出塞平叛新疆。

左宗棠的收复新疆战略是先攻北疆的烏魯木齊:“关内关外用兵虽有次第,然谋篇布局须一气为之。以大局论,关内肃清,总督应移驻肃州,调度军食以规乌鲁木齐。乌鲁克復,总督应进驻巴坤以规伊犁。”[3]。他指出,要提防“俄人狡谋”,必先安定新疆回部,“欲收伊犁,必先克乌鲁木齐[4]。如果乌鲁木齐城克服,“我威维扬”,再大兴屯田以保证长期后勤供应,安抚新疆各部族耕牧如常。如此,“即不遽索伊犁,而已稳然不可犯矣。乌城形势既固,然后明示以伊犁我之疆索,尺寸不可让人”。在战术上,左宗棠也精心分析:“俄虽国大兵强,难与角力,然苟相安无事,固以度外置之。至理喻势禁皆穷,自有不得已而用兵之日,如果整齐队伍,严明纪律,精求枪炮,统以能将,岂必不能转弱为强,至此劳师袭远之寇乎?” 因此,“不在先索伊犁,而在急取乌鲁木齐。”左宗棠事先命西征军前锋部队统帅张曜,驻军哈密兴修水利、屯田积谷。1876年一年就收获粮食五千一百六十餘石,基本上可以解决该部半年军粮所需。为运输军粮,左宗棠又建立了三条路线:一是从甘肃河西采购军粮,出嘉峪关,过玉门,运至新疆的哈密,二是由包头归化经蒙古草原运至新疆巴里坤或古城(今奇台),三是从宁夏经蒙古草原运至巴坤。

阿古柏的外援

英国印度总督派印度康格拉茶园主英国人罗伯特·沙敖到喀什噶尔,援建阿古柏一座兵工厂,并赠送大量武器弹药。同治十一年(1873年),英国使团到喀什噶尔,向阿古柏送交了维多利亚女王的亲笔信与各种赠品,其中包括各种枪支和二门小炮,并于次年签订出卖中国的《英阿条约》(《英國─喀什噶爾條約》)。[5]沙俄则派出索莫夫与莫罗佐夫兄弟的两支商队,自吐尔尕特山口运送大批军火到喀什噶尔,交阿古柏军队使用。1875年,英国人从印度给阿古柏一次运去连发枪2.2万支(一說2,200支[5]),山炮8门,炮弹2000发。[6]希望阿古柏作为自己对抗沙俄的棋子。

阿古柏外甥阿吉托拉(亦名赛义德·阿古柏)、喀孜汗土烈去彼得堡面见沙皇道谢,在1873年返回时又到了奥斯曼帝国,表示愿意附属,赠送绸缎、蒙古马哈萨克的好马各九匹,还有由各处抢来的童男、童女各九名。土耳其苏丹阿卜杜勒-阿齐兹一世泛突厥主义者,他隆重地接待了阿古柏派去的代表团,并赏给阿古柏“米拉胡尔巴什”(即埃米尔,国王的意思)的职衔。土耳其给阿古柏派遣了上校司马衣艾柯克、艾里卡孜木和木拉提伯克等二十多个高级军事人员和政治顾问,并带来了许多武器和礼品。顾问中有七人留在阿古柏身边常任参谋职务。1874年,阿卜杜勒-阿齐兹一世写信命令阿古柏在新疆发行的货币上用自己的名字,并且使用奥斯曼帝国的国旗——红旗白底红星月作为国旗。阿古柏在对土耳其苏丹所使用的国名就是“东土耳其斯坦国”。阿卜杜勒-阿齐兹一世答应阿古柏,在他之后,王位由自己的儿子世袭。特颁古兰经一卷、奥斯曼帝国国旗一面及其他赠品多种。[7]1875年阿古柏从土耳其一次购得新式步枪1.2万支,火炮8门。[6]

清軍收复北疆

到1876年4月出兵时,左宗棠指挥的西征军有刘锦棠所部湘军25个营,张曜所部14个营和徐占彪所部蜀军5个营,包括原在新疆各个据点的清军,共有马、步、炮军一百五十餘营,兵力总数近八万人。但真正开往前线作战的只有五十餘营,二万多人。行军期间要经过著名的莫贺延碛大沙漠,流沙数百,水源缺乏,唯有把部隊分批分期地行进。左宗棠坐镇肃州(今甘肃酒泉),命刘锦棠、金顺分兵两路,先后率师出关。他把大军分作千人一队,隔日进发一队,刘锦棠走北路,金顺走南路,到哈密会齐。刘锦棠率领西征军主力自肃州入新,至哈密行程约1700,很顺利地进入哈密。部队各营到达哈密后,把从肃州等地陆续运往哈密的军粮再辗转搬运,翻过东天山九曲险道,分运至巴坤和古城(今奇台)的金顺部。很快,刘锦棠的前锋部队,已占据了距离乌鲁木齐只有不足三百的济木萨(今吉木萨尔县)。

阿古柏获晓清军西进的消息后,忙令马人得马明白彦虎等分守乌鲁木齐等北疆要地,阻击清军;其主力2万餘人部署在吐鲁番托克逊,阿古柏则坐阵托克逊督战。

8月上旬,刘锦棠、金顺二部迫近乌鲁木齐北面重地古牧地(今米泉)。清除敌军外围据点后,用开花大炮轰塌城墙,8月17日,清军从缺口攻入城内,经过数天激战,占领了古牧地。随后清军乘胜追剿,收复了乌鲁木齐。叛军二号首领白彦虎逃到托克逊。金顺继续率军西进,昌吉呼图壁玛纳斯北城的守敌闻风而逃,9月初,金顺部队攻打玛纳斯南城,久攻不克。后来刘锦棠、伊犁将军荣全先后率兵增援,于11月6日攻克该城。至此,清军收复了天山以北的全部阿古柏军占领之地。

清军收复南疆

莎車的回军

1877年4月14日,清军休整了几个月后,向南疆进军。刘锦棠命董福祥率主力“董字三营”为先锋,从乌鲁木齐南下,急行军1200多里,16日进至达坂城外围并迅速包围该城。4月18日,清军在达坂城外增筑炮台。4月19日清军开炮,并击中敌弹药库,敌军死伤很多,企图突围未遂,只得投降。达坂城收复。

同时,张曜部队和徐占彪部队在盐池会师后,连克腾木、克辟展、胜金台,直逼吐鲁番。4月26日,刘锦棠、董福祥部队攻克托克逊城,俘敌2万余众。叛军一号首领阿古柏逃往焉耆,留下他的小儿子驻守库尔勒为其垫后。随后,张曜部队和徐占彪部队在罗长祐所率的湘军的协助下收复吐鲁番。此时,通往南疆的门户大开,南疆地区纷纷起来反对阿古柏的统治。阿古柏之后神秘地饮毒酒身亡。白彦虎率领余众逃窜到开都河一带。阿古柏的长子为争权夺位杀死其弟,率领残部逃到喀什噶尔称王,继续与清军对峙。

这时李鸿章等又使朝廷发出敕令:“廷臣聚议,西征耗费巨款,今乌城、吐鲁番既得,可以休兵。”左宗棠看罢大不以为然,于是又上疏抗旨,据理力争。摄政的西太后看罢他的奏章,被说服,于是才继续新疆收复战。此时,沙俄又和土耳其发生战争,金顺建议乘虚袭取被沙俄霸占的伊犁。左宗棠认为师出无名,反遭其谤,留下不打。

9月,清军继续从正道向西挺进,敌守军闻风后,放弃焉耆、喀喇沙尔和库尔勒向西逃往库车。10月18日,刘锦棠、董福祥部队攻克库车,白彦虎率餘部向西逃跑。10月19日,刘锦棠继续西进。24日,清军克阿克苏城。26日克乌什。至此南疆东四城收复。

清军的进军使西南疆四城叶尔羌(今莎车)、英吉沙尔(今英吉沙)、和阗(今和田)、喀什噶尔的守军惊恐万分,内部分崩离析,已降敌军的前喀什噶尔守备何步云亦乘机反正,率领数百满汉兵民占据喀什噶尔汉城。刘锦棠闻讯后,立即挥师分路前进,以董福祥为先锋,越人迹罕至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于12月中下旬先后收复喀什噶尔、叶尔羌、英吉沙尔、和阗。阿古柏的长子胡与白彦虎逃往俄国。至此,这场由英、俄两国支持的叛乱活动乃告平息。见此情景,住在山中的布鲁特(今柯尔克孜族)十四个部落,也争相内附。除伊犁外,新疆全境被收复。

清軍收回伊犁

1871年,沙皇俄国乘阿古柏侵占新疆时派兵侵占伊犁,宣布“伊犁永远归俄国管辖”,但沙俄剛在俄土克里米亚战争中大败,其驻华公使不得不在照会清朝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时说些外交辞令,称占领伊犁是为了“安定边疆秩序”,“只因回乱未靖,代为收复,权宜派兵驻守,俟关内外肃清,乌鲁木齐、玛纳斯各城克服之后,当即交还”。这本来是掩人耳目的谎言,但不料左宗棠率领清军果真收复了乌鲁木齐、玛纳斯等城,被落了口实。

此时俄方表示,在获得中国在通商、割地、赔款和再次调整天山以北边界等方面做出让步后,才能交还伊犁。左宗棠利用从前沙俄驻华公使的口实,强调俄方有归还许诺在先,所以要先通过外交途径和平解决伊犁问题。左宗棠于光绪四年(1878年)正月上书朝廷,力陈在新疆开设行省的主张。并建议朝廷派员与俄国会谈归还伊犁,引渡胡、白彦虎等事宜。朝廷采纳了他的意见,派遣崇厚为全权大臣出使俄国进行谈判。

沙俄一边谈判,一边使白彦虎和胡不断武装侵扰中国边境。并公然威胁说,如不满足他们的要求,“就宣布条约被撕毁,不交还伊犁”。俄国人提出的“通商、划界、赔款”三项不合理要求,但崇厚竟然签了。左宗棠怒向朝廷奏道:“此次与俄人谈判,沙皇包藏祸心,我今索还失地,方要我赔偿军费,趁我多事之秋,欺我少争战之志,多求合之意,妄图讹诈。伊犁乃我国之领土,俄军乘虚入侵,蹂躏我边民,掠取我财物。我今索还土地,俄方竟然要我赔偿军费,如此强盗行径,乃国际公理所不容也,此其一。俄方以划定两国边界为名,行掠夺土地之实,双方并未陈战,一弹未发,我朝公然割地与人,此乃外交所不许也,此其二。俄方之所谓通商,其商人志在谋利,其政府意在广设领事,深入我腹地,坐探虚实,此种通商,为我所不取也,此其三。臣以为如今之计,当先礼而后兵。我朝可更换使臣,与俄方重开谈判。如沙皇一意孤行,应诉诸于武力。臣虽不才,愿当此任。” 摄政的西太后被左说服,于是治崇厚罪,派曾纪泽出使俄国,重议条约。左宗棠称:“壮士长歌,不复以出塞为苦也,老怀益壮。”自愿请行率军屯哈密,为曾纪泽做后盾。然后,兵分三路向伊犁方向挺进。命金顺部出精河为东路;命张曜部驻特克斯河畔为中路:命刘锦棠部出布鲁特游牧地为西路;左宗棠坐镇哈密亲领后路声援,号称王师四万。左宗棠雄踞新疆,对中俄谈判的中方代表是一个巨大的精神力量。同时,左宗棠将其棺材肃州运到哈密,借以表示收复伊犁血战到底的决心。这一举动,令沙俄闻讯火速增兵坚守伊犁,并派出舰队在中國北方海域游弋。左宗棠在哈密生活了四个月时间,大力改善天山运道,修筑盘曲山路;多方筹集粮秣,发动军民屯田垦荒,兴修水利,增粮积谷,减轻内地长途调运军粮的困难。在哈密大营加紧训练,提高部队战斗力。

当时沙俄克里米亚战争失敗,大伤元气,在谈判桌上,不得不有所收敛。而且沙俄还认为战争纵获胜将得不偿失[8]以及担心打败清朝将导致清政府垮台而引发不可预料的反应。[9]1881年2月24日,曾纪泽与俄方代表订立了《中俄伊犁条约》和《陆路通商章程》。沙俄归还伊犁,但仍割去了伊犁霍尔果斯河以西的领土,中国赔偿俄国兵费九百万卢布(折合白银五百餘万两);俄商在中国新疆各城贸易,暂不纳税,对于伊犁居民,规定“愿仍居原处为中国民,或愿迁居俄国入俄籍者,均听所便”。虽然这一条约被中国认为是不平等条约,但曾纪泽确实也尽了最大的努力,中国收回了伊犁九城特克斯一带地方。左宗棠对这一条约表示满意,说“中俄和议,伊犁全还,界务无损。领事只设嘉峪关吐鲁番两处,此外均作罢论,则商务亦尚相安。吉林俄船撤还,松花江不许俄船来往”,而对曾纪泽也赞扬道:“劼刚此行,于时局大有裨益,中外倾心,差强人意也”。

影響

清朝在戰爭中獲勝,使一部分反叛清廷自甘陝入疆投靠阿古柏的穆斯林離開新疆,往中亞地區遷移。這次民族的遷移促成了今日的東干族的出現[10]。另外,左宗棠建议以新疆建省,此建议促成光绪十年(1884年)十一月新疆建省[11]

评价

正面

由于左宗棠在1870年代、1880年代力排李鸿章等海防派重臣之议,抬棺西行,收复新疆,曾国藩曾评价:“论兵战,吾不如左宗棠;为国尽忠,亦以季高为冠。国幸有左宗棠也。”受此事影响,清廷认为左宗棠是国家栋梁,谥号“文襄”,取其襄赞国家之举。

改革开放前,中国大陆史学界对左宗棠本人以及收复新疆一事争议较多,没有统一的意见,改革开放后学界经过讨论形成了统一的意见,对于收复新疆的一部分持正面看法。王震曾将左宗棠的外孙邀至自己家中彻夜长谈,阅解放前出版的《左文襄公在西北》,详细谈了对左宗棠的评价,并称:“要尊重历史,实事求是,对历史人物要恢复其历史的本来面目。凡是对国家民族有功的人,都应该给予他以应有的历史地位[11]。”

负面

在新疆,左宗棠顺路清剿了逃往新疆的回民叛军,导致以白彦虎部为主的一部分人往中亚地区迁移,形成了东干族。有学者探访东干族人,东干族普遍对左宗棠其人其事评价負面[10],外界亦有對左宗棠在平叛過程中濫殺無辜的指責[12][13][14]

参考文献

引用

  1. 《湘军刘总统禀病痊筹议进兵南路由》,《左宗棠全集》札件,第384—385页。
  2. . [2012-06-1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2-08-05).
  3. 《与威宽勋同》,《左宗棠全集》诗文·家书,第173、177页。
  4. 《上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左文襄公全集》书牍,卷一三,页一。
  5. 王柯. (PDF). 《二十一世紀》 (香港中文大學). 2007年2月, (99).
  6. . 中国民族宗教网. 2014-01-1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04-09).
  7. 穆汗买德•阿提夫:《喀什历史》
  8. 若米尼认为“占领伊犁与乌苏里这样一些破烂地方,补偿不了我们的军费”《俄国在东方》P144
  9. 若米尼说“如果(英国人哥登)的意见正确的话,我认为这是我们不能冒险引起中华帝国崩溃的又一理由,因为那样将使我们面临一个可怕的不可知的未来”《俄国在东方》P148
  10. 刘宝军. . 银川: 宁夏人民出版社. 2011: 48. ISBN 978-7-227-04813-8.
  11. . 凤凰网. [2008年9月8日].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8年9月11日) (中文(简体)‎).
  12. Joshua Kurlantzick. . Foreign Affairs.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4-06-23).
  13. . 故事.
  14. 精選書摘. .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2019-07-31 [2019-12-1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9-29).

来源

相關條目

邊疆征戰
歷史
This article is issued from Wikipedia. The text is licensed under Creative Commons - Attribution - Sharealike. Additional terms may apply for the media fil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