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同四译馆

会同馆四夷馆四译馆会同四译馆,是古中国三朝朝廷专司接待来华朝贡使者的官方机构。在对外交涉的过程中,为了言语上沟通的方便,特别编纂了多部《华夷译语》辞书。

历史

中国史上各朝各代的朝廷都有着长期对外交涉的传统,在与来华朝贡的使者交涉的过程中以及往来书信的读写过程中,有必要培训精通外文和汉文的翻译人才,兼用于接待来华使者并负责安排其在华的伙食住宿等问题。·至元十三年(1276年),朝廷在大都(今北京)设立了会同馆,负责口譯。明·洪武年间,在南京应天府的原南京公馆馆内设会同馆。永乐六年(1408年)在北京顺天府重设会同馆[註 1]正统六年(1441年)按照馆址位置分为南北二馆,南馆三所,北馆六所[註 2]。而后该馆不断扩增,截至明·成化五年(1469年)已有附属馆十八处,包括朝鲜馆(朝鮮語)、日本馆(日语)、琉球馆(琉球语)、安南馆(越南语)、真腊馆(高棉语)、暹罗馆(泰语)、占城馆(占語)、爪哇馆(爪哇语)、苏门答喇馆(亚齐语)、满剌加馆(马来语)、达达馆(蒙古语)、回回馆(波斯语)、畏兀儿馆(察合台语)、西番馆(藏语)、河西馆(河西语[註 3])、缅甸馆(缅甸语)和云南百夷馆(云南傣语[註 4]

明·永乐五年(1407年)在北京顺天府首设四夷馆,专门负责笔译,隶属翰林院,选取国子监生培训。下分八馆:鞑靼馆(蒙古语)、女直馆(女真语)、西番馆(藏语)、西天馆(梵语)、回回馆(波斯语)、高昌馆(察合台语)、百夷馆(傣语)、缅甸馆(缅甸语)。正德六年(1511年)增设八百馆(傣沅语[參 5]万历七年(1579年)增设暹罗馆(泰语),共为四夷馆十馆[註 5]·顺治元年(1644年),满洲人入关,因忌“夷”字,而将四夷馆更名为“四译馆”,百夷馆更名“百译馆”,因女真语早已演变为满语,且朝廷上的满族人多通晓蒙古语,所以撤销鞑靼馆和女直馆,剩下西番、西天、回回、高昌、百译、缅甸、八百、暹罗八馆。乾隆十三年九月(1748年)乾隆皇帝在学习藏文的过程中审阅《西番译语》,下令合并会同馆、四译馆为一会同四译馆,并按照收词量高且较全面的四译馆版《西番译语》,重新编纂各馆《译语》[註 6]。会同四译馆下分西域馆、百译馆二馆,前者包括原西番、西天、回回、高昌四馆,后者包括原百译、缅甸、八百、暹罗四馆。乾隆十九年(1754年),乾隆帝趁蘇祿蘇丹國使者来华,增设苏禄馆(苏禄语)。乾隆二十六年(1761年),增南掌馆(老挝语)。苏禄、南掌二馆隶属百译馆。

建筑

原位于北京市西城区南横东街华严庵,据考证是原“会同四译馆”旧址。2008年3月,在宣武区大吉片拆迁中,华严庵被毁灭性拆除。此后在南横东街与菜市口大街交口处的东北角复建(实际上是新建),被开发商出租开作饭店。[參 8]

會同四譯館

注释

  1. “辛巳設北京會同館,改順天府燕薹驛,爲之置大使副使各一員。”[參 1]
  2. “國改南京公館爲會同館。永樂初,設會同館於北京。三年,併烏蠻驛入本館。正統六年定爲南北二館。北館六所,南館三所,設大使一員,副使二員,内以副使一員分管南館。弘治中照舊添設禮部主客司主事一員,専一提督。”[參 2]
  3. 《河西馆译语》以及《河西馆杂字》所记载的语言为明朝中期河西走廊地区所使用的官方语言,现代语言学家总结其词汇含有蒙古语族突厥语族以及西夏语的成分。当地在两宋时期隶属党项族建立的西夏,然而西夏被蒙古灭亡时曾遭受惨重的大屠杀以及民族迁徙,当地又多被蒙古贵族所占用。其后又被由西而来的突厥语民族伊斯兰化。二百余年后河西地区的语言含有蒙古语族、突厥语族以及西夏语的成分不为奇怪。但这种语言的归属至今仍无法设定,也不明现代的某种语言是否有继承关系,所以简称为“河西语”。[參 3]
  4. “凡通事額員,成化五年奏定,小通事額數,總不過六十名。遇有病故及爲事等項革去職役者,照缺補。若事繁去處丁憂有過三名者,量補一名,計四夷一十九處額設通事六十員名。
    朝鮮國 五員名
    日本國 四員名
    琉球國 二員名
    安南國 二員名
    真臘國 一員名 成化二十年添一名,後以空閒倶不補
    暹羅國 三員名
    占城國 三員名
    爪哇國 二員名 後倶不補
    蘇門荅剌國 一員名 後不補
    滿剌加國 一員名
    達達 七員名 成化十九年添一名
    回回 七員名 成化十九年添一名
    女直 七員名 成化十九年添二名
    畏兀兒 二員名
    西番 五員名 成化十九年添二名
    河西 一員名 成化二十二年添一名、後倶不補
    緬甸 一員名 後不補
    雲南百夷等處 六員名”[參 4]
  5. “凡四方番夷翻譯文字,永樂五年設四夷館。内分八館,曰韃靼、女直、西番、西天、回回、百夷、高昌、緬甸、選國子監生習譯。宣徳元年兼選官民子弟,委官爲教師。……正徳六年増設八百館。萬暦七年増設暹羅館。取本國人爲教師,選世業子弟習學。”[參 6]
  6. “乾隆十三年九月……谕。朕阅四译馆所存外裔番字诸书,虽分类音译名物,朕所识者,西番一种,已不无讹缺。因思象胥鞮译,职在周官,輶轩问奇,载于汉史。我朝声教四讫,文轨大同。既有成编,宜广为搜辑,加之核正。悉准重考西番书例,分门别类,汇为全书。所有西天及西洋各书,于咸安宫,就近查办。其暹罗、百夷、缅甸、八百、回回、高昌等书,著交与该国附近省分之督抚,令其采集补正。此外,如海外诸夷,并苗疆等处,有各成书体者,一并访录。亦照西番体例,将字音与字义,用汉文注于本字之下,缮写进呈,交馆勘校,以昭同文盛治。著傅恒、陈大受、那延泰总理其事。”[參 7]

参考文献

  1. 明实录·太宗文皇帝实录·卷之五十八》.
  2. 大明会典·兵部·会同馆·卷之一百四十五》.
  3. 聂鸿音. . 《文津流觞十周年纪念刊》 (中文(中国大陆)‎).
  4. 《大明会典·宾客、各国通事·卷之一千〇九十五》.
  5. 泉井久之助. . 《比較語學研究》. 1949年 (日语).
  6. 《大明会典·翰林院·卷之二百二十一》.
  7. 《清实录·卷之三百二十四》
  8. 北京大吉片关帝庙被出租 赑屃安全谁来保证,中国文明网,2011-10-20

参见

外部連結

[在维基数据]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四譯館部》,出自《古今圖書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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