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三事件

九一三事件亦称林彪事件，是自中共九届二中全会引发毛泽东和林彪关系恶化后，於1971年9月13日前后发生的坠机事件。据中共官方称，林彪、叶群、林立果、刘沛丰、林彪的司机杨枕纲及机组人员潘景寅等共9人在當日凌晨擅自搭機飛離山海關機場，在接近蒙、蘇邊境時又折返，最終坠毁于蒙古人民共和国肯特省首府温都尔汗附近的贝尔赫矿区南10公里（苏布拉嘎盆地），机上人员全部死亡[2][3]。

九一三事件 (林彪事件)
與涉事飛機相似的另一架三叉戟客機
概要
日期1971年9月13日
地點 蒙古人民共和国肯特省贝尔赫矿区南10公里（苏布拉嘎盆地）
乘客5
機組人員4
死亡9
生還者0
機型霍克薛利三叉戟1E[1]
營運者以林彪为中心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
註冊編號B-256
起飛地 中国秦皇岛山海关机场

事件背景
参见：中国共产党第九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1971年毛泽东南巡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存废之争

1969年1月，毛澤東從《人民來信摘報》看到有人主張江青為九屆中央委員候補人，並應成常委兼中央組織部長時，批示：「徒有虛名，都不適當。又，李訥、毛遠新二人不宜為代表。」[4]:238毛澤東最關心九大報告之起草[4]:237。在黨章修改草案中規定：「林彪同志是毛澤東同志的親密戰友和接班人。」[4]:2414月28日，在毛澤東主持下舉行中共九屆一中全會，選出九屆中央政治局成員，毛澤東、林彪、周恩來、康生獲全票，政治局常委當選是毛澤東、林彪、周恩來、康生、陳伯達5人；毛澤東繼續當選為中央委員會主席，林彪為副主席[4]:245。同日中央政治局通過中央軍事委員會名單：毛澤東任中央軍委主席，林彪、劉伯承、陳毅、徐向前、聶榮臻、葉劍英任中央軍委副主席；黃永勝為中央軍委辦事組組長、吳法憲為副組長，實際上把持軍委日常工作[4]:246。鑒於1969年3月2日蘇聯邊防部隊入侵中國黑龍江虎林縣珍寶島地區，中國邊防部隊遵照中央軍委指示還擊[4]:246

1969年8月，毛澤東批准《關於加強全國人民防空工作的報告》和《「八·二八」命令》，又一次顯示他從來不向任何外來壓力低頭[4]:253-254。10月15日，毛澤東再次離開北京到武漢；10月18日林彪剛到蘇州，向黃永勝發出「關於加強戰備、防止敵人突然襲擊的緊急指示」，軍委辦事組以「林副主席指示（第一個號令）」名義正式下達，事先沒有得到軍委主席毛澤東批准；命令下達後第二天，林彪才用「電話記錄」（急件傳閱）之方式報告毛澤東，是建國以來不曾有過之事[4]:254-255。汪東興拿此急件送到毛澤東住處，毛澤東看後自己拿起火柴一劃，焚燒傳閱件[4]:255。

1970年3月8日，經過長期考慮後，毛澤東向中央提出召開第四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和修改憲法之意見，並建議不設國家主席[4]:256。但未能给出理由[5]。林彪在3月9日讓葉群轉告在北京之黃永勝和吳法憲：「林副主席贊成設國家主席。」[4]:2563月中旬，毛澤東審閱《關於修改憲法問題的請示》及其附件時，毛澤東再次表示不要設國家主席，林彪卻給毛澤東之秘書打電話說：「林副主席建議，毛主席當國家主席。」[4]:2564月11日，林彪在蘇州通過秘書向政治局打電話轉達意見：仍然建議由毛澤東兼任國家主席，認為自己不宜擔任副主席職務[4]:257-258（1.主张设立国家主席，并由毛泽东担任；2.国家副主席可有可无，可单可多；3.他不适合担任国家副主席[6]）。4月12日，周恩来主持中央政治局讨论林彪意见，“多数政治局成员同意仍由毛泽东担任国家主席，周恩来对此也没有提出异议”[7]。康生甚至提议如果毛泽东不愿意担任国家主席，可以由林彪担任[5]。4月12日，毛澤東批示：「我不能再作此事，此議不妥。」[4]:257-2584月下旬，毛澤東和林彪幾乎同時回到北京，毛澤東在中央政治局會議上第3次提出不當國家主席，也不要設國家主席，並當著林彪面說：「孫權勸曹操當皇帝。曹操說，孫權是要把他放在爐火上烤。我勸你們不要把我當曹操，你們也不要做孫權。」[4]:258设置国家主席，不仅是中央委员会大多数人的意见，还是地方各级党委的共同意见，康生反映「根据广大群众的热切愿望，希望毛主席当国家主席，林副主席当国家副主席；如果是毛主席、林副主席都不当，那就不要。最后到底怎么样，请毛主席定。」[5]5月中旬，林彪告訴吳法憲：還是要設國家主席，不設國家主席，國家沒有一個頭，「名不正言不順」[4]:258。

林彪倒台之后，专案组从吴法宪处得到供词招认[8]，1970年7月葉群私下向吳法憲稱：「如果不設國家主席，林彪怎麼辦？往哪裡擺？」[4]:258，而吴法宪在回忆录中认为这是诱供造成的伪证，原话是汪东兴跟程世清说的，与叶群无关[8]。7月中旬舉行中央修改憲法起草委員會全體會議期間，再次出現要求設國家主席之「呼聲」，毛澤東得知後說：設國家主席，那是形式，不要因人設事[4]:258。憲法起草委員會毛澤東是主任，林彪是副主任[4]:260。在8月13日的宪法草案小组会议上，张春桥反对将毛泽东思想写入宪法，并反对设立国家主席，引发林彪部下吴法宪的强烈反击，和随后林彪周恩来的不满。8月18日，毛澤東從杭州赴江西廬山出席中共九屆二中全會；第二天毛澤東登上廬山，是建國後第三次到廬山[4]:261。8月22日的中共九届二中全会上，此事继续发酵，林彪发表讲话暗指有人反对毛泽东思想，而后在陈伯达，汪东兴的带领下，几乎全体中央委员在小组讨论中发起了对张春桥的批判[5][9][10]。因保护张春桥，毛泽东打倒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陈伯达，停止了小组讨论，并批评了黄吴李邱军委办事组，毛泽东和林彪的关系开始分裂。《剑桥中华人民共和国史》认为：「几乎可以肯定，林彪决定武力夺权是由他在庐山会议上的政治失败激起的，但促使他那时将计划付诸实施的原因可能是庐山会议后，毛發起的针对他的同党的毫不宽恕的运动。1970-1971年之交的秋天和冬天，林彪肯定已经明白，如果他不迅速采取行动，他就完了[11]。」在8月22日的常委预备会议上，国家主席议题再度发热，周恩来，林彪，康生，陈伯达在明知毛泽东反对设立国家主席的情况下，再度劝进请毛泽东担任国家主席。由于毛泽东拒绝给出理由，周恩来考虑到毛泽东可能是不愿意从事外事活动，提出“如果设国家主席，今后接见外国使节等外交礼仪活动可以由国家主席授权”[12]。8月23日，九屆二中全會在廬山禮堂開幕，毛澤東主持開幕會，林稱：「我們說毛主席是天才，我還是堅持這個觀點。」；毛澤東稱：「今天開到這裡為止嘛，大家去討論，今天散會。」[4]:262-263

8月25日，毛澤東通知召開中央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先分別同林彪、周恩來、陳伯達、康生進行單獨談話，隨後向到會者宣佈：剛才，我和幾位常委商量，認為現在各組討論的問題不符合全會原定的三項議程；又說：設國家主席的問題不要再提了，誰堅持設國家主席，誰就去當，反正我不當[4]:266！毛澤東衝著林彪補一句：「我勸你也不要當國家主席！」；還警告：如果再繼續這樣搞下去，我就下山，讓你們鬧；再不然，就辭去黨中央主席職務[4]:266。根據毛澤東之意見，會議決定全會分組會立即停止討論林彪之講話，收回第六號簡報，責令陳伯達等作出檢查[4]:266。9月1日，毛澤東在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點了陳伯達的名，要他作檢查，還要林彪召集吳法憲、葉群、李作鵬、邱會作等人開會，聽取他們檢查[4]:270。9月9日，毛澤東離開廬山[4]:272。廬山會議後，林立果將「調研小組」改稱「聯合艦隊」[4]:281。10月14日，毛澤東對吳法憲書面檢討批語：「作為一個共產黨人，為甚麼這樣缺乏正大光明的氣概。由幾個人發難，企圖欺騙二百多個中央委員，有黨以來，沒有見過。」[4]:273-27411月中旬，經毛澤東批准，中共中央發出關於傳達陳伯達反黨問題之指示，同時印發《我的一點意見》，「批陳整風」運動由此展開[4]:275。

根据毛泽东后来的形容，当时他对付林彪及其追随者的策略为「抛石头」、「掺沙子」和「挖墙脚」[13]。“抛石头”是指铲除林彪的同盟，如第三次庐山会议时，国务院总理周恩来私下告诉吴法宪、李作鹏和邱会作应该向中央作检讨[14]；在1971年4月29日召开的讨论批陈整风运动进展情况的中央会议上，周恩来批评了黄永胜、吴法宪、叶群、李作鹏和邱会作的宗派主义和政治路线上的错误[15]。“掺沙子”是指指选派忠诚毛的人参加由林彪的人控制的机构，如1970年11月6日，成立中央组织和宣传部，组长为康生，成员包括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纪登奎和李德生；1971年1月，李德生被安排担任安徽省委第一书记，江青和她的上海同僚留下负责，接管了曾经被陈伯达所把持的宣传王国[16]；1971年4月7日，纪登奎和张才千将军被任命为军委办事组成员，以抵消黄永胜和吴法宪在军委办事组的权力。“挖墙脚”是指改组北京军区。1970年12月22日，召开华北会议，周恩来主持会议，表面上批判陈伯达及其在华北地区的追随者，但实际上改组了北京军区的领导班子：撤换了北京军区司令员和第二政委，还有38军也被调离了北京地区。

1971年3月，林彪提出要「先搞一個計劃」，林立果在上海同「聯合艦隊」主要成員於3月下旬擬出《「五七一工程」紀要》（「五七一」是「武起義」之諧音，即武裝起義。「五七一工程」名稱為林立果所定）之草稿[4]:281。4月15日，中共中央在北京召開批陳整風彙報會，毛澤東在審閱上報之與會者名單時提出，要增加中央軍委副主席陳毅、徐向前、聶榮臻3人，除陳毅因病住院外，徐向前、聶榮臻都出席會議[4]:280。1971年7月17日，林彪、葉群離開北京去北戴河[4]:282。8月5日，叶群回北京301医院检查身体，第二天凌晨结果出来了，专家会诊排除了乳腺癌[17]；叶群活跃起来，在毛家湾接待了吴法宪、邱会作等人。8月15日，毛澤東再次到中南、華東等省市巡視[4]:283。8月16日，周恩来总理、黄永胜、张春桥、纪登奎奉毛泽东主席指示，去北戴河见林彪。8月中旬至9月中旬，毛泽东到南方许多省、區做了一次短期巡视，接见河南、湖廣、兩江、福建、兩廣等地的党、军负责人。毛泽东谈到“有人急于想当国家主席，要分裂党，急于夺权”，发言内容明确指向林彪，最后更明确提到林彪的名字，说道“这次，要保住林副主席，不做个人结论，但他当然要负一些责任。”[18] 另一方面，毛在他的谈话当中，批评了地方党委把他们的决定交送部队党委批准的做法；另一方面，他修改了以前的“全国学人民解放军”，加上了“解放军学全国人民”[19]。8月23日，武汉军区政委刘丰把毛泽东主席在武汉讲的不要让自己老婆当自己工作单位办公室主任的内容，透露给林彪侄子林汉雄[17]，很快叶群也知道了。9月3日上午，林立果在毛家湾对“林办”工作人员王淑媛说[17]：“宁可逃跑也不像刘少奇那样被抓住坐牢，实在不行就上山打游击。”9月6日晚，叶群给邱会作夫人胡敏打电话，要胡敏动员林豆豆的未婚夫张清林、林立果的女朋友张宁来北戴河；叶群还专门找林豆豆通话，要林豆豆和张清林当晚去北戴河；林豆豆推托身体不好，过几天再去；叶群说[17]：“你这么大架子，爸爸请你，你都不来。现在他病得快死了，还没有见过张清林。见到你们的事定下来了，他的病就会好了。” 9月7日上午11时40分，林豆豆、张清林、张宁乘专机从北京西郊机场飞北戴河。

1971年9月6日22时30分，周恩来在人民大会堂东大厅召开会议讨论四届人大一次会议的政府工作报告，通知华国锋参加会议。9月7日天亮后会议结束，华国锋向周恩来递交了毛泽东南巡在武汉、长沙的谈话记录稿，并告诉周恩来：“主席要我回北京，只同你一个人谈。”并提出，主席的讲话要向总理详细汇报，希望总理约个时间详谈。9月11日凌晨，周恩来约见华国锋谈话，并把主席谈话记录稿退给华国锋。华国锋向周恩来详细介绍了毛泽东的谈话过程，包括谈话时的神态、情绪，谈话记录是如何整理的。周恩来知道了林彪问题的发展程度和毛泽东态度，交了底。这次谈话历时1个半小时，凌晨4时半结束。

人物关系

事件经过

9月13日前

林彪所乘坐的三叉戟飞机是巴基斯坦作为还款的一部分交予中国的，在巴基斯坦国际航空服役期间注册编号为AP-ATL[1]。1970年代初，巴基斯坦国内发生水灾，中国政府向巴基斯坦提供无息贷款，巴基斯坦总统叶海亚·汗将三架巴基斯坦购买自英国的三叉戟飞机作为实物还贷交给中国。

1971年9月，林彪一夥終於決定：要將毛澤東殺害於巡視途中，發動武裝政變；9月7日林立果向「聯合艦隊」下達「一級戰備」指令，9月8日林彪親筆寫下動手令：「盼照立果、宇馳同志傳達的命令辦 林彪 九月八日」[4]:2889月7日晚，林立衡对8341部队（解放軍中共中央警衛團）警卫科副科长刘吉纯说：叶群、林立果“在外面做了坏事被上边知道了。他们怕挨整，在北京待不住了，想挟持首长（林彪）到外地去。”当时商定，林立衡在里面，刘吉纯在外面观察动静[20]。9月8日，林立果第三次从北戴河飞回北京到301医院口腔科看牙齿[17]。

9月10日毛澤東下令專列從杭州開往上海，9月12日抵達北京，回中南海休息[4]:289。9月12日胡萍等人安排了南逃广州的飞机8架，其中256号专机当晚被指派送林立果去山海关。 9月12日下午，林立果回毛家湾洗澡，他提前打电话要警卫毛家湾的中央警卫团二大队烧洗澡水[17]。晚上8点多，林立果和刘沛丰乘飞机在山海关降落[21]。叶群为庆祝女儿林立衡订婚在96楼走廊放映香港电影《甜甜蜜蜜》。晚8点电影放了一半，“林办”宋德金秘书接到海军方面的电话，说一架飞机要在山海关降落，问是不是“林办”的飞机[21]。姜作寿（8341部队二大队大队长）放下电话才三四分钟，李文普（林彪的警卫秘书）来电称老虎（林立果）回来了。叶群下令刘吉纯坐车去接。22时，叶宣布他们一家在明早7点乘机飞到南方城市广州。林彪这时已在另一个楼里的个人住处就寝并已服了安眠药。林立衡、刘吉纯得知出逃计划后按正规程序托中央警卫团副团长张宏报告中共中央。林立衡跑去大院的警卫处要求派士兵保护她的父亲[22]。

据毛泽东医生李志绥描述：“汪东兴接到从北戴河打来的电话时，我正在游泳池内整理我的器械装备。那是晚上十点多钟，这个电话是中央警卫副团长张宏由北戴河打来的，说林彪的女儿林立衡讲，叶群和林立果要绑架林彪外逃”[23]。

23时30分。林立衡责问张宏：“两小时以前，我就对你说好了，你为什么还不调动部队，你快带部队，快上！……”张慢条斯理地对林立衡说：“中央指示你们跟着上飞机，跟着走。”（当时杨森、张清林也在场）[21]

约23时，国务院总理周恩来突然来电话问吴法宪「是不是调了飞机到山海关机场」，吴对此十分茫然，一无所知，吴询问空军34师师长时念堂，方知三叉戟专机被师副参谋长胡萍未经吴许可调到山海关，吴问胡，胡解释是飞机改装后试飞，吴令胡把飞机立即飞回，后覆电周，周指示飞机飞回时不准带任何人到北京[24][25]。林彪、葉群、林立果又緊急策劃南逃廣州計劃，最後決計向北逃往國外，從北戴河急馳山海關機場，向西北方向逃去[4]:290。周恩來命令開動雷達監視天空，以掌握飛機去向；後來周又下達全國禁空令：關閉所有機場，停飛所有飛機；毛很快趕來向他報告之周那裡得知林彪等出逃之情況，在周安排下秘密轉移到人民大會堂南側之118室[4]:291。

9月13日

9月13日零时[26]，林彪、叶群、林立果、刘沛丰、李文普等人乘红旗轿车急速由北戴河驶往山海关机场。据吴法宪描述，周恩来又打电话告诉吴说：“林彪已经和叶群、林立果乘车离开了北戴河，车正往山海关机场方向开去，临走的时候还开枪打伤了警卫人员。”

林彪他们抵达山海关机场跑道时没有时间安放登机舷梯，所以三叉戟驾驶员放下绳梯。林彪仍然软弱无力，于是司机用肩扛，叶群用手将林拉上机[22]。

零时32分林彪等人所乘三叉戟飞机强行起飞[3][27]。有人在雷达前看到“飞机一开始向西飞，然后慢慢转弯向北飞去。”当飞机至有中方歼击机的赤峰附近，吴请示周恩来要不要把飞机拦截回来。周说：“这要请示毛主席”。过了一会儿，周答复：“毛主席不同意，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24][28]。

二时多以后，在三叉戟飞机快飞出国后，国务院总理周恩来致电对吳法憲下令：“絕不准有任何飞机到北京来！如果有飛機到北京來，你我都要掉腦袋。”紧接着周下令全国飞机一律禁飞[24]。有人請示是否派飛機欄截，毛澤東稱：「林彪還是我們黨中央的副主席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要阻攔，讓他飛吧！」；9月13日林彪飛機飛出國境，進入蒙古人民共和國[4]:291。 接到苏联安德罗波夫的指令，全权负责林案现场调查的第一当事人，后来的苏联情报九局局长给出了专机飞出国境后的的飞行路线：飞机飞抵苏、蒙边境，距苏联赤塔50公里处，几乎是180度向南折回。它的油料不仅足够飞到赤塔，而且飞抵伊尔库茨克和乌兰巴托都没有问题。雷达从飞机一起飞，就捕捉到目标，而且全程跟踪[29]。

凌晨3时，飞机坠毁于蒙古人民共和国肯特省首府温都尔汗（东经111°15′、北纬47°42′）附近肯特省贝尔赫矿区南10公里（苏布拉嘎盆地）处，林彪、叶群、林立果、刘沛丰、林彪的司机杨枕纲及机组人员共九名机上人員全部身亡[3]。

3时多，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召开，通报了林彪乘飞机出走的情况，周恩来指出：“犯路线错误的头子没有一个好下场。”并提醒到会者：“飞机消失了，可能是真的坠毁了，也可能是耍阴谋，要注意他万一得逞后，在国外发表声明之类的东西。”随后周恩来亲自给各大军区和全国29个省、市、自治区负责人打电话说：“庐山会议上第一个讲话的那个人，带着老婆、儿子叛国逃跑了！部队立即进入一级战备，以应付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3]。根據毛澤東指示，周恩來在人民大會堂召開中央政治局成員緊急會議，宣佈林彪叛逃一事；當晚空軍司令部送來報告：凌晨二時半有一架不明飛機在溫都爾汗地區墜落焚燒[4]:292。

9月13日凌晨，留守毛家湾的中央警卫团二大队副大队长蒋廷贵执行张耀祠的命令，布置守卫毛家湾的中央警卫团二大队上了房顶，占领了毛家湾的制高点；北戴河96号别墅也被警卫严密封锁。[17]

9月13日后

9月14日下午，周恩來確知林彪等人乘坐「三叉戟」飛機已在蒙古溫都爾汗墜毁；幾天後證實機上人員全部死亡[4]:292-293。9月24日，毛澤東決定對林彪集團重要成員黃永勝、吳法憲、李作鵬、邱會作實行隔離審查；以上變故以後被稱為「九一三事件」[4]:293。和往年不同，「十一」當天天安門前慶祝集會和遊行以及晚上焰火晚會都被取消，理由是「節省開支」和「戰備需要」，是建國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從此毛澤東再沒有在國慶時登上過天安門城樓[4]:294。10月2日，周恩來請示毛澤東同意，確定由李先念、華國鋒等協助國務院工作，由李德生、余秋里、張才千等分別主持軍委三總部之工作[4]:295。10月3日，經毛澤東批示「同意」後，中共中央發出兩個《通知》：決定成立中央專案組徹底審查、弄清林——陳反黨集團，由周恩來等10人組成；決定撤銷軍委辦事組，成立軍委辦公會議，由葉劍英等10人組成[4]:295。

1972年5月，中央专案组邀请有关方面专家对飞机坠毁原因作了系统分析研究，得出结论是飞机是有操纵地进行野外降落没有成功而破碎烧毁 [30]。中方只将苏联拣剩下殉难者尸体就地掩埋，而最重要的黑匣子至今没有向苏联索取[31]。

据记者彼德·汉纳姆采访前苏联克格勃特工描述，特工从温都尔汗取回疑为林彪的头骨，结合林之前在苏联的病历，从枪伤、牙齿和肺上的钙化点印证死者就是林彪[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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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11月20日－次年1月15日，中共中央组织特别法庭并案审判“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判定林彪为“反革命集团”的首犯，判定林彪等人有企图谋杀毛泽东等“反革命”罪行，对当时林彪反革命集团的在世成员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江腾蛟判刑。

中共官方认同林立衡有向中央告发的行为，但只一笔带过[3]。

新闻报道

不同于刘少奇、彭德怀等人倒台后的即时报道、批判，为了防止林彪死亡对解放军以及各地拥林势力产生不良影响，林彪事发丧命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中共以及中共官媒（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人民日报》、新华社）都没有播发任何消息。境外媒体方面，九一三事件发生之后，也只有部分香港媒体报道了中共飞机坠毁于蒙古的消息，但对于具体情况并不知悉。

1971年9月下旬，由于中国大陆曾因林彪出逃禁止民航机飞行三天，且周恩来超过一周没有照例会见外宾，连十一国庆阅兵与群众大会也突然取消，港台地区开始出现中共内部发生巨变的传闻[33]，不过彼时的猜测集中在毛泽东病重或病故，中共权斗激化，而非已经出事的林彪。[34]9月27日，早些时候突然来华的美国心脏病专家怀特与狄蒙在离华之后对外表示，此行不是为毛泽东治病，也没有听说有关毛泽东病危的消息。同一天，朝日新闻也发文表示，国庆庆祝活动取消是早有准备的事，中国并没有发生变化。[35]

1971年10月1日，九一三事件之后的第一个国庆日，中共仅举行了一些小规模的庆祝活动，《人民日报》也罕见的没有刊登毛泽东与林彪的相片，此类反常表现引起了新的猜测。[36]此时，开始出现林彪病逝或病重的说法。[37]10月7日，埃塞俄比亚国王塞拉西访华，毛泽东时隔多日终于露面，林彪却没有出现[38]，中共的官方文件，也开始删去林彪的名字[39]，这使得林彪去世的传闻开始流传[40]。

10月16日，香港《每日快报》首先披露了林彪出逃败亡的消息，该报在报道中称，“林彪于九月十二日发觉消息已走漏，于是当夜伙同空军司令员吴法宪，率领他们的卫队包围毛某在北平的住处，可是他们竟发现那只是空屋一座，林彪至此知道他的计划告吹。于是在吴法宪的伴同下，在北平机场登上一架运输机，以图逃往东北，伺机再起，他的飞机由于油料告罄，在蒙古境内紧急着陆时而告坠毁”。[41]但这一说法仅被看做是众多传闻中的一种，《星岛日报》称林彪重病，《观察家报》则称由于林彪威胁到正在改善的中美关系，毛泽东打算由周恩来、林彪、姚文元以及康生一同作为自己死后的接班团队，而不是由林彪一人接班。[42]此后一段时间，关于林彪的猜测持续不断，更有媒体声称林彪在权斗中失势后自杀。11月25日，地下短波电台“解放军之声”播发了林彪垮台的消息，被香港各大媒体转载。[43]11月27日，《华盛顿邮报》发表报道称，相信林彪已经死亡，但不是死于蒙古坠机事件。[44]而在此时，中国全国范围内针对林彪及其残余势力的批斗行动已经展开，但媒体并未提及林彪相关的消息，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共官方依然没有对林彪的去向做出对外的说明。

1973年8月，周恩来在中共十大上代表中共首次对外正式公开了林彪出逃坠机死亡的消息，此时距离九一三事件发生，已经过去接近两年。

争议

对李文普说法的争议
  • 但据林彪的警衛秘書李文普描述：在开往山海关机场的林彪座驾上，“车到56楼时，我突然听林彪问林立果：‘到伊尔库茨克多远，要飞多长时间？’林立果说：‘不远，很快就到。’汽车开到58楼时，中央警衛團姜作寿大队长站在路边扬手示意停车。”李称他听林彪说要去伊尔库茨克，便决心下车，大喊一声停车，司机杨振刚把车停下来，李立即开门下车，李转身朝58楼喊一声：“来人哪！”与此同时，李听到了车门响声和枪栓声，林立果就向李开枪。“当时距离很近，只一米左右，我侧着身，手扬着，所以子弹从前胸擦向左臂”。李的说法成为中共官方各种出版物都引用的“证据”，并就此认定林彪为“主动叛逃”[45]。
  • 李晨对此说法提出异议，“李文普一开始并没有揭发林彪在车里问过‘到伊尔库茨克多远，要飞多长时间’这句话，只是中央专案组将他单独关押，审讯时，他才迫于政治压力向纪登奎交代了这句‘关键性’的话，并改口说他的伤是林立果开枪打的” “反正汽车里的人全死了，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一切都是‘死无对证’，连个‘旁证’都没有”[21]。
  • 据林立衡描述：“很快，我听到距离很近的地方有一声枪响，接着又是一声枪响——后来听说是萧奇明（2大队6中队）中队长在大队部门口的哨位上用手枪朝汽车后面开了一枪，另一枪是李文普在离58号楼大队部门口约三十米处从红旗车上下来时枪走了火，李文普也因此受了伤。作为外科医生，张清林当着8341部队卫生员的面亲自为李文普包扎了左臂伤口”[21]。
  • 据2大队6中1分队分队长吕学文回忆[46]：“警卫战士连声喊叫起来：‘车下来了,快拦住!’当时我在第一道防线，十多名战士又打手势又叫喊：‘停车！停车！’可是,汽车不但不减速,反而不断地响喇叭并加大油门，直接向‘人墙’冲去。人们一闪，车冲过去了。”
  • 8341部队警卫科副科长刘吉纯回忆[47]：“（9月7日）晚上，林立衡要我到她那里去，问我，他们（林立衡的未婚夫张清霖；空军保卫部副处长杨森）对你说了些什么？我把张、杨讲的情况告诉了她。她问，你和别人说了没有？我没敢说和李文普讲过。我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 林彪秘书于运深回忆[17]：9月12日当晚，叶群给在毛家湾的于运深长时间通电话，说了很多事，侃侃而谈，与平日没有什么两样，甚至在电话里还笑声不断，交代要在毛家湾修小厨房，到大连做衣服然后回来过国庆，叫家里收拾好卫生，还说在上海做的尼龙外套破了一个洞，让空四军找人织补一下。叶群又与胡敏长途电话聊了一个多小时，聊的中心内容是林豆豆的婚事；胡敏则插空聊起出生不久的孙女，叶群说你孙女的名字起得好。

对死因的各种定论
  • 国务院总理周恩来派出的李耀文将军和杨德中为首的调查组，作出油少迫降，机腹着地，残油致燃的结论，这个结论成为中共官方结论[48]。中方驻蒙古大使馆代办孙一先以及256号原副驾驶的认为：飞机在迫降时没有完全按照迫降要求耗光机翼油箱内的燃油，加上迫降时飞机弹跳，摩擦地面的火花引燃剩余燃油发生爆炸解体而致；机上人员大都在爆炸中昏迷，最后窒息而死[48]。
    • 作家舒云对以上两种说法提出异议，认为三叉戟飞机机翼与机腹几乎在一个平面上。在野外不用起落架迫降，不可避免的要使机翼摩擦到地面，从而引燃机翼内的剩余燃油。当时的驾驶员潘景寅不可能不知道带油迫降是自寻死路[49]。
  • 作家高文谦认为飞机到达苏联境内时突折返中国，而在蒙古上空因油箱爆炸引发大火，致机上全部人员死亡[50]。
  • 中华人民共和国驻蒙大使馆人员带回的一张照片显示机翼上有一洞孔，引发导弹击落论。
    • 飞行员王海根据周恩来指示，成立调查组论证林彪专机出事原因，认为如果导弹击落，则洞孔应当穿透，而所谓洞孔实际是呈单面炸开，而铝刺外翻，从这一点推断该洞孔并非导弹所致。洞孔是机翼中电路起火引起（油箱）爆炸[51]。
    • 作家肖思科反复请教了弹道和导弹专家，他们都认为当时中国大陆导弹要把飞机打下来几乎不可能，因为当时装备的导弹还到不了200公里的射程，而中国离温都尔汗则有1100多公里[52]。
    • 周恩来在广州一个高级干部会议上说：“我再说一遍，林彪座机不是我命令打下来的。确实是迫降时自我爆炸，自取灭亡”[52]。

对出走的其它解读
  • 据林立果未婚妻张宁描述：“老董搞专案有一套经验。他在现场听了一个星期，居然得不到一点林彪策划‘谋杀毛主席’及‘叛逃’的证据。也清理不出林彪指挥四大将黄、吴、李、邱图谋‘政变’，‘另立中央’的蛛丝马迹”[53]。
  • 据《纽约时报》报道：“毛泽东告诉斯里兰卡和法国的外国外交官，林彪政变企图失败以后，准备逃往他国，并在飞机失事中摔死了。在客人们惊疑未定之中，毛告诉他们林要谋害的是他本人[54]。”
  • 据《亚洲周刊》和《美国新闻与世界报导》报道：“林彪在文革初期即对自己的处境有所担忧，并且秘密派人与台湾国民党方面联系，台湾方面对林的态度表示欢迎，但联系随后中断，此事与林彪倒台和出走的关系尚不清楚”[lower-alpha 1]。據前蘇聯特工彼得·漢那姆（Peter Hannam）的調查，林彪的飛機起飛後，首先是向東南方、台灣的方向，而證諸林彪早在1966年11月就託人帶親筆信向在台灣的蔣介石輸誠，他有可能是想飛往台灣[55]。
  • 叶剑英说：“以林彪在军事上的成功，如果不是在家庭这个看似盘根末节的政治上犯错误，就会顺利越过70年障碍，那么被清洗打倒的就是总理、我、向前等将帅，然后在主席逝世后……主席可以讲是以错破党，没有领袖魄力难做到”[56]。

对林彪本人参与夺权的争议

林彪夺权斗争，除了不合时宜，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其如此脆弱的权力。尽管他身为国防部长，但他没有依靠解放军军兵种领导人的政治局盟友。根据1980-1981年审判林彪那些幸存的支持者时出示的证据，不管他们在其他方面做了什么坏事，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和邱会作都没有参与谋杀毛的任何阴谋活动[57]。

事件影响

九一三事件使得林彪派（军派）核心人物或死或被捕，实际上退出权力核心。江青为核心的四人帮逐渐得势。四人帮成员之一的王洪文一度被选为毛泽东的继任者。

毛泽东在事件后健康状况急剧变差，疑心加重。刘伯承、徐向前、聂荣臻等皆是怀疑对象，他定下老帅、将军可以出来挂个职，但不准带兵的决定[58]，使江青等更加得势。而他对周恩来的疑心，加上周恩来健康状况变差，促使他批准邓小平复出，但邓小平复出后却倾向于周，在周恩来去世后的四五天安門事件後，复又被毛泽东再次打倒。

林彪死后，林在政治局和军队里的盟友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黄永胜、空军司令员吴法宪、海军政委李作鹏、解放军后勤部部长邱会作职务被解除，并被捕接受审判，同时林立果的联合舰队的幸存者也被清除。十大元帅之一叶剑英主持改组后的中央军委[59]。

林彪女儿林立衡在九一三事件后被立案审查，至1974年7月才被时任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下令解除审查。

参见

注释
  1. 据一些文章描述，林彪在文革爆发后不久，从陶铸处获悉毛泽东对自己关于“政变”的讲话有所猜疑。林彪与陶铸在1966年末密派黄埔四期同学萧正仪赴香港，密晤居住香港的前国军华南补给区中将司令周游（同林、陶、萧三人一样，周也是黄埔四期的学生），并转交一秘函，林彪在函中倾诉自己“处危疑之局，遇多疑猜忌之主，朝荣夕枯，诡变莫测，因思校长（蒋介石）爱护学生无微不至，苟有自拔之机，或不责已往之错……”。该函由周游在1966年11月送交国防部特呈蒋经国。台湾方面对此做出了秘密回应，表示欢迎，但台北与林彪之间的联系随后中断。据陶希圣描述，林彪死讯传到台北时，蒋中正曾为此而落泪。参见《听到林彪死的消息时，蒋介石曾经流泪》；郑义《一百个偶然演变成一个必然——论国民党为什么败走台湾》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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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王年一、何蜀的“‘设国家主席’问题论析”，《华夏文摘增 刊224期·文革博物馆通讯70期》，2000年7月13日出版
  6. 王年一、何蜀:〈重議1970年的廬山會議及毛澤東、林彪衝突之起源──在「設國家主席」之爭的背後〉,原載美國《當代中國研究》第2001年第1期
  7. 金冲及主编《周恩来传·下》，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1970页
  8. 吴法宪回忆录，北星出版社，2008
  9. 王年一、何蜀:〈重議1970年的廬山會議及毛澤東、林彪衝突之起源──在「設國家主席」之爭的背後〉,原載美國《當代中國研究》第2001年第1期
  10. 人民大会堂见闻录 Volume 2 金圣基 中共党史出版社 1998, 461页-462页
  11. 《剑桥中华人民共和国史第15卷》，p323，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2. 金冲及主编《周恩来传·下》，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 年，1970页
  13. 参见《中国的法律和政府》第5卷第3-4期，p38；胡华：《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史讲义》，p302
  14. 高皋、严家其：《“文化大革命”十年史》，p349-350
  15. 郝梦笔、段浩然：《中国共产党六十年》，p619-620；胡华：《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史讲义》，p302；《中国的法律和政府》，p38
  16. 《中国历史上的一次大审判》，p226
  17. 于运深 舒云：“林彪秘书亲述‘九一三’事件”，《同舟共进》，2016年第6期，第44-49页。
  18. 高英茂：《林彪事件》，p57-61
  19. 高英茂：《林彪事件》，p64
  20. 《北戴河林彪驻地警卫人员刘吉纯口述——林彪出逃前夜》丁丑，“林彪·军队·文革”网，913亲历者言专栏。
  21. 《世纪风铃》李晨，237-250页《林立衡九一三后写给中央的材料》、254-255页。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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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吴法宪回忆录》吴法宪，第二十四章，“庐山会议没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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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 《粉碎五大谣言 知情人反复查证披露林彪真正死因》、《林彪死因只一个》肖思科，《北京青年报》2001年9月11日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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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 《叶剑英副主席接受中央两报一刊要参记者答问》，1978年8月18日
  57. 参见《中国历史上的一次大审判》，p117-125
  58. 机要秘书张玉凤回忆
  59. 《剑桥中华人民共和国史第15卷》，p334，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延伸阅读
  • 《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飞机在蒙古人民共和国领土上飞行失事的现场调查纪要》（蒙古起草，中方未签字）
  • 《中国1971：风云“九·一三”》张聂尔，解放军出版社，1999年6月，ISBN 978-7-5065-3666-0。
  • 《林彪元帅叛逃事件最新报告》赤男（肖思科）、明晓（高德明）等，香港中华儿女出版社，2000年2月。
  • 《谋害毛泽东的黑色“太子”》明晓、赤男，香港中华儿女出版社，2000年2月。
  • 《丁盛回忆录》丁盛（时广州军区司令）口述、金光整理，自印本，2001年2月。　　丁盛在该书中回忆了到广州军区以后几年间与林彪接触过的情况，否认广州南湖的工程是为林彪修的，否认广州军区知道“林彪南逃”。
  • 《林彪事件完整调查》舒云，2006年8月，明镜出版社，ISBN 1-932138-42-0。
  • 《“九一三林彪出走事件”研究述評》丁凯文，2007年第3期《当代中国研究》。
  • 《百年林彪》，香港明镜出版社，2007年，11月版。
  • 林彪之女林立衡 揭“九一三”事件的真相(多图)页面存档备份，存于 - 史海钩沉 - 倍可亲
  • 来自林彪女儿林立衡的报告页面存档备份，存于 - 中国共产党新闻 - 人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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