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

丁玲1904年10月12日-1986年3月4日),原名蒋伟冰之笔名彬芷从喧等,女,湖南临澧人,中国现代女性主义作家、社会活动家,中国共产党党员。

丁玲
出生蒋伟
(1904-10-12)1904年10月12日
 大清湖南省临澧县
逝世1986年3月4日(1986歲-03歲-04)(81歲)
 中国北京市
筆名彬芷
从喧
職業作家革命家
國籍 中华人民共和国
創作時期1928年-1986年
體裁小说诗歌散文
主題革命
文學運動左翼革命文学
代表作《莎菲女士的日记》
太阳照在桑干河上
獎項蘇聯國家獎二等奖(1951年)
配偶胡也频(1925年-1931年結婚)
冯达(1931年-1934年結婚)
陈明(1942年-1986年結婚)

生平

抗日战争时期的丁玲

早年

1904年10月12日,丁玲生于湖南省福县西乡黑胡子冲村(今临澧县佘市镇高丰村);父亲蒋保黔为清末秀才,在丁玲4岁时去世。母亲余曼贞借钱读了湖南省立第一女子师范学校,与向警予是要好的同学,从那里接受了很多新思想,后来在小学教书,经济拮据,常常把丁玲寄养在三舅父家。

1919年,丁玲小学毕业,考入桃源县的湖南省第二女子师范学校预科,经历了五四学潮。与王剑虹同学。

1920年,转入长沙周南女中,学校后来变得很保守,丁玲读了一年后退学。

1921年,转入岳云中学,与杨开慧是同学。

1922年夏,好友王剑虹从上海回乡,带丁玲前往上海,进入共产党办的平民女校,改名丁玲。

1923年,与王剑虹共入上海大学中文系旁听。

1924年,王剑虹与老师瞿秋白相爱并同居,丁玲于夏季只身赴北京,欲进北京大学学习,无果。通过室友曹孟君的男友左恭认识《京报》副刊编辑胡也频,两人见过两三次面,丁玲暑假回老家时,胡也频贸然追到湖南。丁玲回忆说,“我们的思想、性格、感情都不一样,但他的勇猛、热烈、执拗、乐观和穷困都惊异了我。...他还是一块毫未经过雕琢的璞玉,比起那些光滑的烧料玻璃珠子,不知高到什么地方去了。因此我们一下就有了很深的友谊”[1]

1925年,与胡也频在北京同居,“却实在没有发生夫妻关系”,因为“我[丁玲]不愿用恋爱或结婚来羁绊我,我是一个要自由的人”[2],直到二人三年后结婚。

文坛新秀、爱情与政治觉醒

1927年12月,在北平写成并发表第一篇小说《梦珂》,刊登在《小说月报》,描写一位出生于没落官僚家庭的年轻女性在上海生活的挣扎,初显文学天赋,也初显对妇女问题的关切,得到主编叶圣陶的赞赏。

1928年2月,小说《莎菲女士的日記》发表在《小说月报》,以大胆而细腻的笔法刻画了一位在三角恋中纠结的女性,轰动文坛。10月,出版了第一本小说集《在黑暗中》。

在这前后她认识了共产党员冯雪峰,他的政治追求与胡也频的远离政治截然不同,丁玲陷入恋爱。2月底三人到杭州长谈,冯雪峰退出,丁玲与胡也频结婚,住在上海。丁玲后来回忆:“跟胡也频住了两年半了,我从来就没有说同意两个人结婚,可我也没有拒绝人家对我的感情,人家给了我很多东西,我没有拒绝。...尽管我们两个有约,我们可以随时分开,我们不是夫妻,但是形式上人家看我们是夫妻嘛。那我讲人情上,讲道理,只能丢雪峰。”[3]

1928年夏天,丁玲和胡也频这一对情侣从北京经杭州移居上海,住在上海法租界萨坡赛路(今淡水路)196号的石库门房子。他们又和沈从文三人在隔壁的萨坡赛路204号创办红黑出版社,出版《红黑》杂志。随后,开始出版“二百零四号丛书”。1929年初又为人间出版社编辑出版《人间》杂志。不久两本杂志都宣告停刊。他们的生活陷入窘境,靠丁玲母亲寄来的房租为生。这时他们搬到了附近的吕班路(今重庆南路)205弄万宜坊60号居住。

1929年冬天,丁玲完成长篇小说《韦护》,取材于瞿秋白、王剑虹的爱情生活,文学风格开始“在儿女之情以外,加上一点革命的东西”[4]

1930年2月,胡也频去济南在山东省立高级中学教书,不久丁玲也到济南,胡也频接受并开始积极宣传马列主义,引起国民党的注意。

1930年5月,因得知胡也频将被抓捕,二人逃回上海,并加入中国左翼作家联盟

1930年11月,与胡也频的儿子出生,由外祖母抚养时取名蒋祖麟,跟随丁玲原姓,后来改名蒋祖林。

1931年1月17日,胡也频被国民党政府逮捕,2月7日在龙华被枪毙,丁玲非常痛苦,将儿子送回湖南老家,回到上海继续写作。按照中共中央宣传部的安排,她参与创办与主编左联刊物《北斗》。11月与翻译冯达同居。

1932年,丁玲加入中国共产党。1933年春移居虹口昆山花园路7号。

南京囚居

1933年5月,与冯达一起遭国民党政府逮捕,秘密送到南京软禁关押。很长一段时间里国民党政府否认逮捕丁玲,许多丁玲的同志朋友以为她已去世。當時《良友畫報》上還刊登其失蹤訊息。

1933年9月,丁玲在劝说之下,写了一张“条子”:“因误会被捕,生活蒙受优待,未经过什么审刑,以后出去后,不活动,愿家居读书养母...”,她以为这能使她获得释放,但结果并没有。这张条子后来成为丁玲历史问题审查的核心[5],几次审查有不同结论,从1945年的“失了气节”,到1956年的“变节行为、对党不够忠诚老实”,到1975年的“叛徒、敌我矛盾”,1979年撤销1975年的结论、维持1956年的结论,最后1984年认定为“只是为了应付敌人,表明对革命消沉态度,没有污蔑党、泄露党的秘密和向敌自首的言词。...决定为丁玲同志彻底恢复名誉”[6]

1934年4月,冯达在国民党机关做翻译,国民党也给丁玲每月100元生活费,二人仍在软禁状态,但有了多一点的自由。接受生活费也成为丁玲日后政治审查的一个问题。

1934年10月,生下与冯达的女儿蒋祖慧。

1936年7月,由冯雪峰安排,张天翼接头,坐火车逃离南京,来到上海,9月30日启程前往中共陕北苏区。

多年以后,1987年,丁玲出版《魍魉世界 风雪人间》,回忆她这一段生活。

陕北生活

1936年11月,抵达陕北,先后担任苏区“中国文艺协会”主任、中央警卫团政治部副主任、西北战地服务团团长、《解放日报》文艺副刊主编、陕甘宁边区文协副主任等职。

丁玲可以说是从国统区来到苏区的最著名的作家,她受到热烈的欢迎,跟很多中共上层领导都保持密切的关系。1936年底,毛泽东作了一首《临江仙》赠给她,“壁上红旗飘落照,西风漫卷孤城,保安人物一时新,洞中开宴会,招待出牢人,纤笔一支谁与拟,三千毛瑟精兵,阵图开向陇山东,昨日文小姐,今日武将军”。她也积极地融入这里的生活,上前线、到各处体验生活,积极参与文化建设。

1940年9月,因为在南京的经历,丁玲受到一些怀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她要求组织给自己做出结论,审查之中,她没有讲她写过的那张“条子”,审查过关了。10月4日,《中央组织部审查丁玲同志被捕被禁经过的结论》说,“根据现有材料看来,说丁玲同志曾经自首没有具体证明,因此,自首的传说不能凭信。但丁玲同志没有利用可能(虽然也有顾虑)及早离开南京(应该估计到住在南京对外影响是不好的)。这种处置是不适当的。...应该认为丁玲同志仍然是一个对党对革命忠实的共产党员”。最后一句话是毛泽东亲自加上去的。[5]

1941年,丁玲创作成果丰盛,“丁玲这一时期的创作由开始时的单纯的歌颂转变为对现实更真实更深刻的描写,她把更多的精力用在了对革命队伍内部那种消极腐朽现象的揭露和针砭上”[7],有三篇比较突出的作品,后来都多少受到批判:

  • 短篇小说《我在霞村的时候》,发表于1941年6月《中国文化》,根据真实故事改编,描写一位年轻的农村女子被日本军掳掠去日据区糟蹋,还得了性病,然后她借着自己的特殊身份帮助游击队做抗日的工作,但她的屈辱经历使得她受到自己的村邻冷落和非议。丁玲说女主人公贞贞“寄托了我的感情”,因为她“寂寞”,“傲岸”,“强悍”[8]
  • 短篇小说《在医院中》,发表于1941年11月15日《谷雨》杂志,也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借着一位新来苏区的护士的视角,描写了苏区医院里存在的“很多不合理的东西,落后的东西”[9],但她学会了“在艰苦中成长”。这篇文章在整风运动中受到批判,被认为是“过分地使这个医院黑暗起来”,作者“站在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立场上”,“将个别代替了一般,将现象代替了本质”[10]
  • 杂文《“三八节”有感》,发表于1942年3月9日《解放日报》文艺栏,批评她认为在延安存在的一些对妇女不公平的负面现象:跟谁结婚总是被人非议,有地位和没地位的生活差别太大,被逼着带孩子的最后不免落后,甚至导致被离婚,希望大家对女性更多宽容,也希望女人自强。这部作品带来的反响最大,受到的批判也最严厉。

1942年2月延安开始整风运动,运动的一部分是鼓励提意见,毛泽东在2月份发表的《反党八股》中说:“党八股的第二条罪状是:装腔作势,借以吓人。...鲁迅曾经批评过这种人,他说:‘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科学的东西,随便什么时候都是不怕人家批评的,因为科学是真理,决不怕人家驳。......从前许多同志的文章和演说里面,常常有两个名词:一个叫做‘残酷斗争’,一个叫做‘无情打击’。这种手段,用了对付敌人或敌对思想是完全必要的,用了对付自己的同志则是错误的”。

文艺界马上做出回应,当时丁玲是《解放日报》文艺栏编辑,这个栏目在3月左右发表了一系列负面批评的文章,认为当时延安存在等级制度、压制言论等现象,包括丁玲自己的《“三八节”有感》(3月9日),艾青的《了解作家,尊重作家》(3月11日),罗烽的《还是杂文的时代》(3月12日),王实味的《野百合花》(3月13、23日),萧军的《论同志之“爱”与“耐”》(4月8日)等。这些文章后来受到批判,虽然丁玲3月12日离职,但仍然受到牵连。

这些文章的批评显然太过了,很快受到了毛泽东等中共领导的批判,毛泽东在3月31日讨论《解放日报》改版的一次讲话中批评了“绝对平均主义”,“小资产阶级的空想社会主义”,“冷嘲暗箭”的笔法[11]

丁玲非常苦闷,4月25日,丁玲写了《风雨中忆萧红》,发表于6月《谷雨》,有些话看似在讲萧红,但都似乎有所影射,“抒发了因为《‘三八节’有感》被批判带来的一些苦闷”[12]。“世界上什么是最可怕的呢,绝不是艰难险阻,绝不是洪水猛兽,也绝不是荒凉寂寞。而难于忍耐的确是阴沉和絮聒”,“听说连未死的胡风都有人证明他是汉奸,那么对于已死的人,当然更不必贿买这种无耻的人证了”,“鲁迅先生的“阿Q”曾被那批御用文人歪曲地诠释,那么《生死场》的命运也就难免于这种灾难。在活着的时候,你不能不被逼走到香港;死去,却还有各种污蔑在等着,而你还不会知道;那些与你一起的脱险回国的朋友们还将有被监视和被处分的前途。我完全不懂得到底要把这批人逼到什么地步才算够?猫在吃老鼠之前,必先玩弄它以娱乐自己的得意。这种残酷是比一切屠戮都更恶毒,更需要毁灭的”。

对丁玲等人的批判进一步深入。5月2日,毛泽东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讲到:文艺工作“有些什么问题应该解决的呢?”“立场问题。我们是站在无产阶级的和人民大众的立场。对于共产党员来说,也就是要站在党的立场,站在党性和党的政策的立场。”“态度问题。...比如说,歌颂呢,还是暴露呢?”“工作对象问题,”“文艺工作的对象是工农兵及其干部”,“最后一个问题是学习,我的意思是说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和学习社会。”“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基本观点,就是存在决定意识,就是阶级斗争和民族斗争的客观现实决定我们的思想感情。但是我们有些同志却把这个问题弄颠倒了,说什么一切应该从“爱”出发”。此后,报纸上对丁玲等人的批判文章大量涌现,特别是针对王实味。

丁玲的思想转过弯来了,6月11日,丁玲在中央研究院召开的“党的民主与纪律”座谈会上做了检讨,后来以《文艺界对王实味应有的态度及反省》为题刊登在《解放日报》上,检讨中说,《“三八节”有感》“这篇文章是篇坏文章”,“主要不对的地方是立场和思想方法”,“表现了我只站在一部分人方面说话而没有站在全党的立场说话”,她也对王实味进行了批判,王实味的问题“已经不是一个思想方法问题,而是一个动机的问题,是反党的思想和行为,是政治问题”。

在这之后的延安整风运动中,丁玲没有成为主要的被批判对象,与她对比,王实味于1942年被开除出党,1943年被逮捕,1947年3月被处决。

国民党也注意到延安的这些发展,中统的刘光煜、吴慕风写了一本小册子《关于〈野百合花〉及其它—延安新文字狱真相》,1942年9月由统一出版社出版[13],据说这是当时中统印行的反共宣传小册子中最畅销的一种。

多年以后,在批判“丁玲、陈企霞反党小集团”的过程中,1958年1月26日出版的《文艺报》,刊出《再批判》特辑,回顾对这些文章的批判,毛泽东改定的编者按称“这些文章是反党反人民的”。多年以后,即使丁玲本人被平反,但官方从来没有改变过对这些文章的评价。

1942年2月,丁玲与延安烽火剧社的社长陈明结婚,丁玲比陈明大13岁,这段关系遭受很多议论,但二人此后相濡以沫,一生相守。

1943年,在整风运动的深入开展和审干运动中,丁玲经受了极大的压力,她补充交代了在南京写的“条子”:“因误会被捕,生活蒙受优待,未经过什么审刑,以后出去后,不活动,愿家居读书养母...”,1945年,《复查小组对丁玲历史问题初步结论》中说:“据现在所有材料,国民党没有将丁玲所写字迹公布。...丁玲于1933年5月被捕后,写了悔过书的字条,并在南京拘留时间中与冯达同居,表现了政治上消极,失了气节,同国民党表示了屈服,其后在新的革命高潮影响下,于36年又回到革命阵营中来的经过情况,有材料可以证明没有国民党派遣的嫌疑。但在这时期思想上的严重毛病是否受到国民党逮捕后软化的影响,丁玲同志因自己深刻反省。整风后有进步”。这样,丁玲这次算是过关了。[5]

1942年以后丁玲进入低沉期,直到1944年写了《田保霖》,受到毛泽东的称赞,才又开始了积极的创作。

1946年,丁玲参加了晋察冀中央局组织的土改工作队体验生活。

1948年,丁玲发表其代表作,长篇小说《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描写了华北土改中的故事。

中共建政以后

1949年后,先后任《文艺报》主编,中央文学研究所所长、中共中央宣传部文艺处长、中国作家协会党组书记、副主席、《人民文学》主编、中国文联党组副书记等职。

1951年,因《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获苏联国家奖文学二等奖。

1955年1月中共中央批转中央宣传部《关于开展批判胡风思想的报告》,开始了对胡风反革命集团的大规模批判。

丁玲最早在1932年在左联认识了胡风,二人“一见如故”[14],此后当丁玲离开南京软禁到上海时,是胡风帮忙接待的,丁玲到陕北以后,也有书信往来,委托胡风办一些事情。丁玲对于文艺理论并不感兴趣,1949年以后,胡风受到很多批评,受到冷落,而丁玲则进入文艺界领导层,二人渐行渐远。胡风在1950年的一封信中提到丁玲:“在这当局文坛,她还是一个可以不存戒心谈谈的人,也可以说对我很好罢,但我也没有心情接近她”[15]

在批判胡风的运动中,丁玲和其他大部分文艺界人士一样,必须标明自己的态度,她写了批判文章《敌人从哪里来》,发表在1955年5月23日《人民日报》第三版,“胡风原来是一个披着马克思主义外衣,装着革命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混在我们里面,口称“朋友”,实际包藏着那末阴暗的、那末仇视我们的、卑视我们的、恨不能把我们一脚踩死的恶毒的心情,进行着组织活动的阴谋野心家。...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时刻都捉摸要用橡皮包着钢丝打囚徒的鞭子来打同他握手的人。这样血淋淋的心,这样凶狠毒辣地对待我们,只有阶级敌人才做得出来”[16]。这样的措辞跟别人的批判文章相比是很正常的,未见收入丁玲的任何一部文集。

很快,丁玲本人也受到了批判,1955年7月,陆定一写了《中共中央宣传部关于中国作家协会党组准备对丁玲等人的错误思想作风进行批判的报告》,“作家协会的刘白羽阮章竞两同志...根据一些同志揭发的事实和从胡风反革命集团的口供中发现的一部分材料,认为丁玲同志自由主义、个人主义的思想作风是极严重的”。8月,被定为“丁玲、陈企霞反党小集团”主要成员,受到周扬带领的批判,划为右派,12月6日被开除党籍,1958年2月被取消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资格[17]

1958年1月26日出版的《文艺报》,刊出《再批判》特辑,毛泽东亲自改定的编者按,回顾历史,多次点名批评丁玲:“再批判甚么呢?王实味的《野百合花》,丁玲的《三八节有感》,萧军的《论同志之“爱”与“耐”》,罗烽的《还是杂文的时代》,艾青的《了解作家,尊重作家》,还有别的几篇。上举各篇都发表在延安《解放日报》的文艺副刊上。主持这个副刊的,是丁玲、陈企霞。丁玲的小说《在医院中时》,是1941年发表在延安文艺刊物《谷雨》上的,次年改题为《在医院中》,在重庆的《文艺阵地》上重新发表。王实味、丁玲、萧军的文章,当时曾被国民党特务机关当做反共宣传的材料,在白区大量印发。萧军、罗烽等人,当时和丁玲、陈企霞勾结在一起,从事反党活动。丁玲、陈企霞等人在此后的若干年中进行了一系列的反党活动,成为屡教不改的反党分子。丁玲、陈企霞、罗烽、艾青是党员。丁玲在南京写过自首书,向蒋介石出卖了无产阶级和共产党。她隐瞒起来,骗得了党的信任,她当了延安《解放日报》文艺副刊的主编,陈企霞是她的助手。罗烽、艾青在敌人监狱里也有过自首行为。这些文章是反党反人民的。一九四二年,抗日战争处于艰苦的时期,国民党又起劲地反共反人民。丁玲、王实味等人的文章,帮助了日本帝国主义和蒋介石反动派。上述文章在延安发表以后,立即引起普遍的义愤。延安的文化界和文艺界,针对这些反党言论展开了严正的批判。”

1958年6月,丁玲和丈夫陈明被下放到北大荒,中间得到王震的许多帮助[12],文革期间受到更多的批斗,1970年4月被关入北京秦城监狱,使她免遭更多的折磨,1975年10月出狱,分配到山西,生活算是稳定下来。

1979年1月,丁玲回到北京,5月摘掉右派帽子,恢复党籍。1984年对丁玲在南京被捕的历史问题认定为“只是为了应付敌人”[6],彻底恢复名誉。

1986年3月4日,丁玲在北京病逝。

争议

是否是李自成后代

有一种说法,认为丁玲是李自成之后,据丁玲儿子蒋祖林说,“从清初到民国,蒋氏家族中丁玲这一支...世代相传,说:‘我们实乃李自成之后裔’”[18],丁玲在1985年讲:“安福蒋家是否为李自成后代,我幼时也曾听到一点传说,但印象中并无定论……1982年我回湖南一趟,在家乡临澧县政府看到一套蒋氏族谱十余本,从第一代记述九十余代,包括到我的父母及我自己。记述到我和我父母、外祖的史事与我所经历和知道的都属实无误。这族谱一直记到1948年。根据这族谱的记载,我一点看不出我和李自成有什么血缘关系”[19]

与毛泽东一次单独谈话的真伪

杨桂欣曾在一篇文章中转述丁玲的回忆说“让我最后悔的,还是在中宣部当文艺处长的时候……跟她(江青)一起去中南海,和毛主席一起吃饭……主席先问我对周扬的看法……我一个劲儿说着,全都是说周扬的缺点……毛主席突然问我:‘周扬总还是有些优点吧?!’我真后悔自己不会做人……”[20]。2001年2月13日,丁玲的丈夫陈明首次对这一记述公开予以否认。[21]

作品

《太陽照在桑乾河上》是丁玲代表作品之一,曾獲斯大林文藝獎金。

  • 《梦珂》
  • 莎菲女士的日记
  • 《在黑暗中》 開明書店 1928
  • 《水》
  • 《夜》
  • 《母亲》
  • 《自杀日记》
  • 《跨到新时代来》
  • 《延安集》
  • 《彭德怀速写》
  • 《我在霞村的时候》
  • 《欧行散记》
  • 《到群众中去落户》
  • 太阳照在桑干河上
  • 《丁玲近作》
  • 《丁玲散文集》
  • 《丁玲短篇小说选》
  • 《丁玲中篇小说选》
  • 《丁玲戏剧集》
  • 《生活·创作·修养》
  • 《生活·创作·时代灵魂》

评价

夏志清的《中國現代小說史》對她的評價並不高,“三十年代丁玲的声望,仅次于茅盾老舍巴金诸人,我审读她那时的作品,实在一篇也说不上是佳作。”

沈从文:“能给朋友的是亲切洒脱。她既不习惯使用脂粉,也缺少女性那分做作。她待人只是那么不可形容的爽直,故朋友相熟略久,就似乎极容易忘掉了她是个女人。然而从另外一方面说来,则凡属于一个女子某种美德,她却毫无缺处。她亲切却不狎亵。她爽直并不粗暴”。[22]

毛泽东高兴地作诗赞其为:“昨天文小姐,今日武将军”。[23]

参考资料

  1. 丁玲:《一个真实人的一生-记胡也频》,1950年11月,《丁玲全集》第9卷。
  2. 丁玲致白浜裕美的信,1985年3月1日,记载于李向东、王增如著《丁玲传》6节。
  3. 丁玲1983年12月19日与骆宾基谈话,据录音记录稿。记载于李向东、王增如著《丁玲传》。
  4. 丁玲:《我是人民的女儿》,1982年10月,《丁玲全集》第8卷
  5. 李美皆:《丁玲的历史问题》,《作家》2013年第5期。
  6. 中共中央组织部《关于为丁玲同志恢复名誉的通知》,1984年8月。
  7. 张永泉:《个性主义的悲剧-解读丁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3月版。
  8. 丁玲:《关于<在医院中时>》,1942年,《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7年第6期,记载于李向东、王增如著《丁玲传》。
  9. 丁玲:《和北京语言学院留学生的一次谈话》,《丁玲全集》第8卷,记载于李向东、王增如《丁玲传》29节。
  10. 王燎莹《“人......在艰苦中生长”-评丁玲同志底<在医院中>》,解放日报1942年6月10日,记载于李向东、王增如著《丁玲传》。
  11.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年谱(1893-1949)》,中央文献出版社2002年8月版,记载于李向东、王增如著《丁玲传》。
  12. 李向东、王增如:《丁玲传》,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15年
  13. 《中统内幕》,江苏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
  14. 胡风:《胡风回忆录》,人民文学出版社1993年11月版。
  15. 胡风1950年1月1日致梅志的信,《胡风家书选》,《新文学史料》2007年第一期,记载于李向东、王增如《丁玲传》53节。
  16. . [2019-07-1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7-19).
  17. 1958年2月,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1~11日))在北京召开。大会开幕前一天,即1月31日,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向大会提出了《关于罢免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民族委员会法案委员会和国防委员会中的右派分子黄绍竑等十人的职务的建议》,请大会予以审议。建议如下:“……(二)关于右派分子章乃器潘大逵曾庶凡、黄绍竑、陈铭枢黄现璠费振东乔传珏马哲民章伯钧叶笃义程士范潘锷鏱罗隆基费孝通储安平钱伟长钱孙卿欧百川王天锡韩兆鹗、丁玲、张东木谢雪红杨子恒郑立齐黄琪翔李伯球徐铸成黄药眠王毅齐、张轸、张云川朱君允毕鸣岐谭志清龙云李琢菴38人的代表资格问题,代表资格审查委员会已经向大会提出建议,认为他们已经丧失继续执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职务的合法根据,不应当出席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
  18. 蒋祖林:《丁玲传》,人民文学出版社,2016年
  19. 丁玲:致穆长青(时任甘肃政法学院语文教研室副教授)的信,1985年1月20日,《丁玲全集》第12卷262页
  20. 杨桂欣,“我丁玲就是丁玲”,炎黄春秋1993年第七期
  21. 徐庆全,丁玲与毛泽东一次谈话的真伪,炎黄春秋2008年第三期
  22. . 凤凰网. [2012年].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2-03-20) (中文(中国大陆)‎).
  23. . 中国作家网. [2018年].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8-12-29) (中文(中国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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