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兰登堡级战列舰

勃兰登堡级战列舰德語:)是德国的首个远洋战列舰船级,也是首批装备無線通訊的德国军舰,它们代表着德国铁甲舰建造的巅峰。该船级由勃兰登堡号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魏森堡号韦尔特号组成,与德意志帝国海军的传统惯例相反,该船级不是根据主导舰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命名,而是按最先下水的勃兰登堡号命名。四艘舰均是在1890年架设龙骨、并于1893年完工,仅1894年完工的魏森堡号除外。它们是在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就任国家海军办公室国务大臣前便兴起,并成为了提尔皮茨在《艦隊法》中要求的战列舰的基石。

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
概况
使用者
次型 德皇腓特烈三世级战列舰
建造期 1890-1894年
服役期 1893-1933年
完成数 4
损失数 1
报废数 3
技术数据
艦型 战列舰
排水量 10013吨
全長 115.7米
全寬 19.5米
吃水 7.6米
動力輸出 7500千瓦特
動力來源 双轴三胀蒸汽机
速度 17节
續航距離 4500海里以10节
乘員 568人
武器裝備
  • 4×280毫米40倍径箍炮
  • 2×280毫米35倍径箍炮
  • 105毫米35倍径速射炮
  • 88毫米30倍径速射炮
  • 6×450毫米鱼雷发射管
装甲

勃兰登堡号及其三艘姊妹舰以各类角色发挥了广泛的作用。1900年,四艘同级舰在义和团运动期间被部署至中国,之后完成了大幅的现代化改造。1910年,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及魏森堡号被售予奥斯曼海军;其中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于1915年被一艘英国潜艇击沉,而魏森堡号则在战争中幸存下来,直至1938年才拆解报废。勃兰登堡号和韦尔特号则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作为海防舰,并在撤出辅助职能前执行过有限的任务。这两艘舰均于1915年作废金属出售。

历史

列奥·冯·卡普里维于1880年

1884年,在海军中将列奧·馮·卡普里維担任帝国海军部部长一年后,向帝国议会提呈了关于帝国海军进一步发展的意向书。他认为,从长远来看,覆盖装甲的舰只应该成为舰队的核心。如有必要,战列舰队还应作为在国外服役的舰船的后盾,可随时准备进行武装干涉,从而对德国的外交提供间接支持。[1]然而,这一目标却因卡普里维下令加强海防力量的建设而搁置。他意识到舰队现阶段的主要任务是缓解陆军对法国和俄国的双线作战,这是他一直所担心的。加上鱼雷武器的面世,对装甲舰尤其是沿海阵地有着很好的效果。它们在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的领导下发展迅速,使其被广泛估值过高。因此,海军遂订购了大量相对廉价及易于建造的鱼雷艇[2]

1886年,对于新造铁甲舰的议事再度提上日程,因为出自1860年代至1870年代的老旧舰船需要进行替换。[3]作为进一步研发的基础,时任帝国海军部海事司司长的海军少将马克斯·冯·德尔·戈尔茨代表卡普里维起草了一份调查问卷,其中包含13个关于未来装甲舰的基本设计问题,并分发至各相关部门。与此同时,阿尔弗雷德·迪特里希作为设计主管,则确定了铁甲舰的大小范围。其尺寸主要受到基尔威廉港的港口船閘——尤其是旧的威廉港港口入口的限制。迪特里希于1886年3月14日发表了关于铁甲舰建造问题和相关解决方案的备忘录,其中包括调查问卷的结果。所造舰船的主要尺寸约有98米长、19.2米宽、7.5米的吃水深度以及8500吨的排水量。除了要求安装四门单座305毫米炮的草图,迪特里希还描绘了一种装有七门260毫米炮、类似于巡洋舰的图样,并像奥尔登堡号那样将部分炮身置于炮廓之内。[4]

根据卡普里维的命令,截至1886年6月8日止,共收到了七种不同尺寸的铁甲舰草案的构想。其中包括一款重型和两款轻型战列舰、两款装甲巡洋舰和两款岸防铁甲舰的提案。重型战列舰和岸防铁甲舰得到了明确的进一步开发指示。卡普里维在1889年6月14日提出的一份备忘录中指出,后者是保卫易北河河口和当时规划开凿的威廉皇帝运河所急需的。被称为“大型装甲炮艇”的岸防舰应当建造十艘样本,并可在运河通航之前交付。基于此需求,齐格弗里德级岸防舰至1896年共生产了八艘之多。[3]

在发展岸防舰的同时,未来远洋铁甲舰的筹备工作仍在继续。奥尔登堡号作为当时德国的最后一艘铁甲舰,成为了进一步设计的基础。新设计的一个重点是对克虏伯开发的火炮进行测试,以及为舰只制定合适的装甲防护。而重炮的口径和安装问题也同样需要得到明确。在1886年所要求的主炮单座炮架中最初是固定式的,但口径被缩减至280毫米并配备拱形装甲。除此之外,则仍保留有一个“炮塔舰()”的方案。经过对重量分布的重新计算,迪特里希得出的结论是,若把每两门炮结合装入同一个炮架,则可在舰上安装第三座这样的炮塔,并且重量可以控制在10000吨左右。[5]

俄国叶卡捷琳娜二世级线条画

对于火炮的布局,当局研究了以叶卡捷琳娜二世级战列舰为蓝本的“俄式布局”的可能性,其中两座炮塔并排置于艏楼上;这种布局已经在齐格弗里德级舰上实施。同样考虑的还有将重炮布置在中心线,这可参考法国布丹海军上将级铁甲舰的样式。由于装甲舰的总重量,另一种在舰艏和舰艉各布置两门炮以及在单舷侧布置两门炮的方案是不可行的,而“俄式变体”所要求的宽度则会妨碍舰只的船坞通行性。结果,在中心线布置三座炮塔被证明是最可行的解决方案,尽管这需要放弃1886年所规划的性能:即至少有三门炮可各自向前或向后发射。[5]

新铁甲舰船级的最终版设计文件直至1889年8月才定稿。舰只将有约10000吨的排水量和六门280毫米炮作为主炮,它们被安置在舰舯线前、中、后部的三座双联装炮塔中。[6]这种主炮布局直至20年后才在国王级战列舰上回归,导致勃兰登堡级被一些文献直接表述为“无畏舰的先驱”[7]。这是不准确的,因为炮管的长度不同,并且其设计目的是近距离作战,与后来的无畏舰亦有所区别。而同期在其它海军也存在类似的舰只或设计。[8]

设计

勃兰登堡级舰只是德意志帝国海军建造的首个远洋战列舰船级。在此之前,帝国海军仅为一支沿岸舰队,由齐格弗里德级和奥丁级岸防舰负责德国海岸线的本土防卫。勃兰登堡级舰只为最终组建的公海舰队奠定了基础。由于它们代表着德国海军战略观念的转变,因此摈弃了严重依赖外国模板的传统造舰方式。一些实验是在设计过程中落实的,特别是装备在舰上的装甲类型。[9]增加的第三座主炮炮塔也是一项重大创新。尽管概念新颖,但舰舯炮塔在发射时会对周边的舰艛造成极高的爆炸伤害,导致了这一想法在后续的战列舰船级中被迫放弃。[8]

整体特征

魏森堡号在1898年已有加高的烟囱和老式探照灯平台

勃兰登堡级舰只均采用由平炉炼钢法锻造的纵横框架[10]。船体分为13个水密隔舱并包含一个占舰只长度比重为48%的双层船底[11]。由于舰壁的钟形弧度与法国军舰类似,这一船级的单位都被英国皇家海军谑称为“捕鲸船”[7]。这些舰只的水线长度全长分别为113.9(373英尺8英寸)115.7(379英尺7英寸),有19.5(64英尺0英寸)(加装防鱼雷网后为19.74(64英尺9英寸))的舷宽,并有7.6(24英尺11英寸)前吃水7.9(25英尺11英寸)的后吃水。舰只所设计的标准排水量10,013公噸(9,855長噸),满载排水量则达10,670公噸(10,500長噸)[12]

勃兰登堡级的舰载电气设备的工作电压为67伏特。对于电力供应,每艘同级舰各有三台由两缸复式蒸汽机驱动的发电机,合共可输出72.6千瓦特(97.4匹馬力)的电能。而在经过改造后,则增设了第四台发电机,总电功率增加至96.5千瓦特(129.4匹馬力)。较为特殊的是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其三台发电机的总输出功率可达108千瓦特(145匹馬力)[11]除了用于舱内照明的575盏白炽灯外,三盏探照灯自1910年代末起成为舰上最大的电力消耗品[13]。每个输出功率为10千瓦特(13匹馬力)、镜面直径为900(35英寸)探照灯最初是安装在桅杆下部的平台上,但是会遮挡指挥官的视线。因此它们被转移至战斗桅楼上。[14]20.15(66英尺1英寸)长的战斗桅楼一方面用于支承瞭望台机枪平台;另一方面,光学式和后来的电报式通讯设备、以及舰载艇吊杆连同加煤机也都固定在战斗桅楼上[15]

推进系统

勃兰登堡级舰只的主发动机

勃兰登堡级舰只由蒸汽机驱动。所需的锅炉设备由十二台横向筒形锅炉组成,分为四个锅炉舱。根据制造商的不同,共有36个火箱和2291至235平方米的总供热面积,合共可产生12工业大气压的所需蒸汽压力[11]。每台长度为2.92(9英尺7英寸)和半径为1.99(6英尺6英寸)的锅炉每小时最多能够处理6吨蒸汽,这需要多达750千克的燃煤[16]

对于由斯德丁伏尔铿船厂建造的同级舰,烟气是通过最初分别为18.8(61英尺8英寸)20.1(65英尺11英寸)的两座烟囱抽取,经由锅炉的炉栅排出。然而,相对较短的烟囱结构会使烟气弥漫在司令塔,对舰只指令造成影响。因此在舰只投入使用后不久,烟囱加高至23.4(76英尺9英寸),解决了这一问题。[17]

两台三胀式蒸汽机分别安装于独立的轮机舱内。每台机器都有三个直径分别为900(35英寸)1,400(55英寸)2,200(87英寸)冲程1,000(39英寸)的气缸。这些高达5.6(18英尺4英寸)、重达156公噸(154長噸)的重型机器各负责驱动一副直径为5(16英尺5英寸)的三叶青铜螺旋桨[18] 动力装置的设计功率为10,000匹指示馬力(7,500千瓦特)。在试航过程中,四艘同级舰都大致达到了这个数值,功率介乎于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9,686匹指示馬力(7,223千瓦特)韦尔特号10,228匹指示馬力(7,627千瓦特)不等。这些舰只的设计速度为16.5節(30.6每小時),;但实际上勃兰登堡号最慢,仅16.3節(30.2每小時),而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和韦尔特号则在试航中达到了16.9節(31.3每小時)[11]

通常情况下,勃兰登堡级舰只可为锅炉携带650公噸(640長噸)燃煤,但若使用舰上的附加空间,则燃煤的容量可以增加至1,050公噸(1,030長噸)。这使得它们可以10節(19每小時)的巡航速度行驶最多4,300海里(8,000[11]此外,有约半数的锅炉都配备了额外的焦油燃烧装置,其中110公噸(110長噸)焦油可贮存在双层船底内。然而,焦油燃烧的效率仅比燃煤的效率稍高,但其采购成本却更为高昂。[17]

武器系统

勃兰登堡级舰只线条画

勃兰登堡级舰只的主舰炮为六门280毫米口径的箍炮,它们成对布置在三座双联装炮塔中。其中舰艏和舰艉炮塔的炮管长度为40倍径[註 1],中部炮塔则载有较短的35倍径炮管[12],它能够满足炮塔从一侧转至另一侧瞄准的要求[8]。最初,这些舰只应该配备1886年开发的海防短炮。而当海军在1889年订购了首批八门重炮后,使其可以在舰上投入使用。由于长炮已经在克虏伯生产,使得帝国海军直至其面世后的1891年才订购所缺的剩余十六门重炮。具有较长炮管的中部炮塔只有在对舰艛进行复杂的重新设计后才能确保必要的旋转范围,因此被放弃了。[20]

每个11.93(470英寸)长(L/40)的炮管都有重达29.55公噸(29.08長噸)炮闩[21]。这款武器被安装在C/92式(建造年份为1892年)中央枢轴炮架上,是根据应用于齐格弗里德级舰只上的C/88和C/90式枢轴炮架所开发。其炮口初速715每秒(2,350英尺每秒)。若以最大仰角,这些炮可以命中15,900(17,400碼)开外的目标。[22]而35倍径炮则因管径较短,炮口初速亦相应较低,约为685每秒(2,250英尺每秒)。由此产生的最大射程仅为14,400(15,700碼)[23]12,000(13,000碼)的范围内,穿甲弹可以穿透160(6.3英寸)厚的装甲带[22]。它们的后座是通过两个位于上炮架侧部的制动缸进行闭塞,并能在射击后从向后抬升的滑道中自动返回射击位置。但是,这种系统会对炮塔拱顶造成极大的射击孔,从而使最大提升的炮管在射击时无法撞击拱顶。炮弹很容易穿透射击孔并危及船员,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在1913年便曾发生此类事故。[24]

由于这种重炮尚未采用速射方式,因此弹丸推进剂需要分开存放。它们可以发射穿甲弹高爆弹,携弹量为60枚。弹药和推进剂是在特殊的装弹器进行装填,并通过从弹药舱至炮座间的两个独立升降机送往每座炮塔。在那里,旋转导轨可将装弹器移动到任何位置,即便是在炮塔倾斜时也可装入火炮。弹药和推进剂在进入炮管前是用起重机吊起,并手动插入。[24]总体而言,整个重新装载过程需要花费两至三分钟,时间相对较长[25]。每座炮塔最初是使用单独的火控装置。在投入使用后,这些舰只都获得了一个中央火力控制系统,使其除了电话和电报装置外,还可通过控制台的喇叭筒与炮塔取得联系。[26]每座炮塔各驻守有15名操作人员[24]

正进行吊装的鱼雷;图中部的左前舷宽边鱼雷管清晰可见

勃兰登堡级的副炮最初为独立安装在炮廓内的八门87毫米炮,自1890年起则更换为88毫米30倍径速射炮。一年后,随着105毫米35倍径速射炮的面世,又有六门同款武器安装至炮列甲板,它们是围绕着前部的舰艛布置[12]。这使得弹药舱和升降机发生重大改动,并导致工期延误。[27]而在1902年至1904年的现代化改造期间,这些舰只又增设了两门105毫米炮[8]。105毫米炮的管径可提升至30°仰角,在发射13.8(30英磅)重炮弹时的射程达10,800(11,800碼)。而八门88毫米30倍径速射炮同样装在炮廓内。其中四门成对布置在朝舰艏的舷外突出部,另外四门则安放在后部舰艛周围。它们需要手动操纵,在发射1.6公噸(1.6長噸)重的炮弹时最远可命中7,300(8,000碼)开外的目标。[21]在取得海勒姆·马克沁的专利权后,这些舰只还配备有十二门口径为37毫米的马克沁机枪。如同88毫米炮一样,它们主要用作防御鱼雷艇[28]

此外,勃兰登堡级舰只还装备了六具直径为450毫米鱼雷发射管,其中两边舷侧各有两具可独立枢转,另外两具则安装在舰艏的水面上方。然而随着现代化改造,其数量减少为固定安装在舷侧的两具。这款武器有5.1(200英寸)长,共可携带16枚87.5(193英磅)重的三硝基甲苯弹头,并可设定两种不同的速度范围。[12]26節(48每小時)的情况下,鱼雷的射程为800(870碼);若增速至32節(59每小時),则射程会缩短为500(550碼)[29]在弹药供应方面,主炮的贮弹量为352枚(292枚高爆弹及60枚穿甲弹)[12];105毫米炮原本为600枚,然而在现代化改造后,增加了此类弹药舱,使其总共可以贮存1184枚炮弹[12];88毫米炮则为2000枚,但是如同105毫米炮一样,弹药贮存量在经过现代化改造后增加至2384枚[12];而鱼雷贮存量则由最初的16枚减少至后来的5枚。[11]

另外一种武器,是如同当时几乎所有战船一样都会使用的舰艏撞角。它已在利萨海战期间以及和平时期的事故中证明了其作用,并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在近身混战中,除鱼雷之外的重要武器。[30]

装甲保护

魏森堡号在下水时尚未安装装甲带,船体上预留的凹槽清晰可见

勃兰登堡级舰只应按照相应的时代使用复合装甲进行保护。复合装甲是由层叠的钢包锻铁板和木板构成,并以多两层铁皮作支撑。装甲材料的生产订单被授予了迪林根钢铁和首次中标的克虏伯。这家总部位于埃森的公司已率先使用镍钢,主要用于枪支生产。由这种材料制成的装甲板是以哈威工艺为基础,由掺入钢组成,在背离舰只的一侧以进行强化并通过油池淬硬。在1892年的轰击试验中,镍钢板的性能表现明显优于传统的复合板,因此舰船装甲应尽可能使用新材料。但由于勃兰登堡号和韦尔特号的工期较早,只有少部分的装甲可以使用镍钢锻造,包括承载有前部和中部主炮塔的炮座。其它舰只则完全采用了在复合装甲基础上加强的现代化装甲材料,所以受到的保护更好。[31][9]全部四艘舰都保留了装甲带的柚木衬垫[12]

魏森堡号的艉部防鱼雷网

勃兰登堡级舰只的装甲带有60(2.4英寸)厚。前司令塔300(12英寸)厚的侧边和30(1.2英寸)厚的顶部。在水线上方,装甲带的厚度从舰只中央部分的400(16英寸)向前部和后部略微缩减至300毫米。[32]若包含柚木衬垫,装甲带在最坚固区域的总厚度达到600(24英寸)[11]。在水线以下,装甲带则显著变薄;其最厚部分为200(7.9英寸),并在两端逐渐弱化至180(7.1英寸)。平铺在装甲甲板上的装甲带由两个螺栓连接的单板组成,厚度为60(2.4英寸),甲板的倾斜部分(斜坡)厚度则为65(2.6英寸)[32]。舰只的炮塔台有50(2.0英寸)的顶部,以及由三个40(1.6英寸)厚的层板组成、共计120(4.7英寸)厚的侧部。炮座的厚度为300毫米,并以210(8.3英寸)的木材作支承。[12]在现代化改造的过程中,所有同级舰的后司令塔都加装了30至120(1.2至4.7英寸)厚的装甲。88毫米炮的弹药升降机井装备有200毫米厚的装甲,而105毫米炮的相关设施则不设装甲保护。位于装甲甲板上方的艏部炮塔弹药升降机也获得与炮座相当的装甲保护。[10]

作为进一步的保护措施,这些舰只还配备有防鱼雷网,并已率先在齐格弗里德级舰只上通过测试。它们由直径为80(3.1英寸)、厚度为10至13(0.39至0.51英寸)的钢圈,以及内径为14(0.55英寸)、材料强度为6(0.24英寸)的小环所束缚在一起。这种网罩被固定于船体两侧的帆桅上,在水中展开可达6米。它们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停泊在港口或锚区的舰只免受鱼雷袭击,并在航行中充当舱壁上缘的支架。由于镀锌的耐用性不强,使得防护网至1897年已经磨损,以至于它们在不作替换的情况下从战列舰中移除。[33]除了新网的成本过高之外,难以操作和不断的螺丝危害都是永久性拆除的原因[34]

船员设施

勃兰登堡级舰只船员最初的额定编制为568人。它由38名军官以及530名士官和水兵组成。而在腓特烈·威廉选帝侯担任舰队旗舰的同时,则额外增加了9名军官和54名低衔人员的编制。[35]根据舰只的运用情况,实际的船员数量可能会与额定编制大相径庭。因此,在巴巴罗萨·海雷丁号沉没时,其舰上共有622人,其中包括40名军官和28名工程师。[36]

水兵及士官会被安置在大型公共空间内,并以吊床宿营。舱面官通常会和士官共用一个标准面积为2.5×2.55米的斗室,并透过舷窗享有自然采光。舰长的房间位于艉部舰艛的右舷侧,除了设有淋浴和就寝空间外,还包括一间书房和一间餐室。在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担任旗舰期间,舰长室受到了指挥官员的严格限制。此外,该舰还专门配备了为德皇预留的房间,但在重建过程中,由于德皇威廉二世号已成为新的舰队旗舰,它被改造为军官室。[37]

建造

最初的两艘新铁甲舰的建造决定是在1888年初下达。其中一艘应纳入1889-90年度的财政预算,第二艘则延至1892-93年度。[15]起初,海军部不敢向帝国议会提呈建造更大型的舰只,甚至不敢制定一个长期的舰队计划。然而,这种情况随着威廉二世皇帝的即位而得到改变,卡普里维也在数周后便辞去了海军部的领导职务。在首次出访俄国、瑞典和丹麦后,皇帝下令再度修改1889-90年度的财政预算,并且当中接纳的不仅是一艘,而是四艘新铁甲舰。这些计划是为了替代在1878年沉没的大选帝侯号以及过时的腓特烈·卡尔号王储号汉萨号,因此舰队的规模并没有得到扩大。[38]这四艘舰将组成舰队的核心。进一步的建造规划,由于直至1898年才随《舰队法》的出台得到落实,也与需求无关。[39]修订后的预算于1888年底提呈帝国议会审议,并展开分歧讨论。有多位发言者提到了卡普里维在1884年的意向书,以及他为避免实验失败所作出的声明。在预算委员会的积极推荐下,全部四艘舰都获得了第一笔80万马克的资金。[40]

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于1891年6月下水,其部分舰艛已完工

舰只的建造合同被发包至两家私营造船厂和一家国营造船厂。基尔帝国船厂原本应承建一艘舰,但该厂此时正在进行重建,因此无法建造更大型的舰只。作为当时德国造船工业的翘楚,斯德丁伏尔铿船厂获得了两份建造合同;而威廉港帝国船厂基尔日耳曼尼亚船厂也各获得一份。四艘舰,分别以字母A至D为订购代号[註 2],于1890年3月至5月从基尔开始架设龙骨。由伏尔铿船厂承建的A号舰(即后来的勃兰登堡号)被要求加速完工,以便使其在试航期间发现的缺陷得以于其它三艘在建舰中避免。建造成本根据船厂的差异而预计在1120万马克至1240万马克之间。[42]

A号舰的加速完工要求直至1892年6月都无法实现,而其它三艘舰的工期也显著推迟。其主要原因是由克虏伯和迪林根钢铁生产的装甲材料交付缓慢。由克虏伯制造的重型舰炮也同样交付延误。而原计划提供的87毫米副炮被改为新开发的105毫米速射炮,则进一步造成了施工延期。[42]前期的改动和施工延期最终导致每艘舰的建造成本增加至1580万马克至1610万马克不等[11]。1891年6月30日,D号舰已准备在威廉港下水,并以“腓特烈·威廉选帝侯”的名义成为该船级的主导舰。而韦尔特号则于1893年10月31日最终竣工,成为首艘入役的战列舰。[43]与德国海军史的传统相反,该船级并不是根据主导舰命名,而是按第二艘下水的勃兰登堡号命名。后者本应是级首舰,却受到相关的施工延期阻碍。[44]

在世纪之交后不久,这些舰只全部被送入威廉港帝国船厂的旱坞进行大型重建。韦尔特号是首个这样做的,从1901年开始。魏森堡号随后于1902年、勃兰登堡号于1903年以及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于1904年相继进入船坞。[12]在现代化的过程中,艉部舰艛增设了一座带有舷道的司令塔[45]。这些舰只的锅炉被替换为新的样式,并减少了舰舯的障碍物[8]。根据舰只的区别,这些改造致使舰只的重量减少了500至700公噸(490至690長噸)[45]

同级舰

舰只 造船厂 命名来源 架设日期 下水日期 入役日期 结局
勃兰登堡号 斯德丁伏尔铿船厂 勃兰登堡 1890年5月 1891年9月21日 1893年11月19日 1920年拆解于但泽
韦尔特号 基尔日耳曼尼亚船厂 韦尔特战役 1890年3月3日 1892年8月6日 1893年10月31日 1919年拆解于但泽
魏森堡号 斯德丁伏尔铿船厂 魏森堡战役 1890年5月 1891年12月14日 1894年10月14日 1910年售予奥斯曼帝国,后于1957年拆解
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 威廉港帝国船厂 腓特烈·威廉 1890年5月 1891年6月30日 1893年11月19日 1910年售予奥斯曼帝国,后于1915年遭英国潜艇击沉

服役历史

1894-1900年

正担任破冰船职责的韦尔特号,这种任务偶尔会在冬季发生

四艘勃兰登堡级舰只被设想为德国舰队的核心。德国海防力量随着鱼雷艇和齐格弗里德级岸防舰的建造而得到显著加强,并且应通过构建进攻力量来进行巩固。[39]然而,在实战中究竟该如何使用这些舰船,帝国海军在建造期间尚未明确。卡普里维在1888年卸任前,曾向海军各部门和指挥官提出有关未来战术的问题,但没有形成最终的结论。[46]直至1892年,提尔皮茨才根据德皇的谕令拟定了一个新的、与蒸汽动力铁甲舰战斗相适应的战斗策略[47]。在此之前,舰只之间的近身混战被视作任何铁甲舰交战的必然选择。对这一观点产生重大影响的是利萨海战。包括德国在内的众多海军都认为舰艏冲撞是一种重要的战术,舰艏撞角有时甚至被认为是铁甲舰的重要武器。[48]这些战术要求也是勃兰登堡级发展的基础。然而,它们最终落实的火炮布局在对垒的炮战开始时是极不合适的,因为舰只会直接冲向敌方部队,而六门重炮中仅两门可以向前发射。[49]

直至1894年的《第九号勤务报告》发表后,帝国海军才在进攻方面强调作战战术和海上策略[50]。不同于冲击作战——即尽可能的猛撞对手,帝国海军回归了战列线战术,这非常迎合勃兰登堡级的火炮布局。此外,分舰队会再细分为两个支队,每个支队各配备四艘铁甲舰。因此,勃兰登堡级的全部四艘舰只在入役后被编入演习分舰队的第一支队[51],第二支队则由萨克森级舰只组成。[52]与以往的运用相反,演习分舰队的舰只于冬季期间仍然保持在役状态。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接任舰队旗舰职责直至1900年。在接下来的几年中,船员培训是舰只的业务重点,他们主要是参与整个支队的活动。[52]

远征东亚

自1899年初以来,被指定为战列舰的单位在部署时都会带有政治考量。1900年,中国各地频发袭击基督教徒与西方人的事件,帝国海军遂将东亚分舰队的舰只以及分布在其它海域的一些舰只调集至中国水域。而当德国驻华公使克林德于6月20日在北京遇刺后,德皇决意报复中国。7月4日,当时正在波罗的海参加演习的勃兰登堡级舰只接到了前往东亚的命令。帝国政府希望以最强姿态解决与中国的冲突,却全然未顾及海军各指挥部的批评。提尔皮茨便认为此举是为是毫无必要及代价高昂的。[53]远征部队由四艘勃兰登堡级战列舰、六艘巡洋舰、十艘货船、三艘鱼雷艇和六个海军兵团组成,受德国元帅阿尔弗雷德·冯·瓦德西指挥[54]

勃兰登堡号及魏森堡号(图右)于1900年7月26日经停塞德港

往返中国的行程都需要在英国人控制的加煤港补充燃料,然而价格却大幅上涨。当远征部队抵达中国时,北京解围战已经结束。结果,它们只得在胶澳周边地区镇压暴动。舰只在中国水域的驻留一直持续至1901年6月初,期间仅被冬季前往长崎香港进行的检修而短暂中断。尽管海军部和提尔皮茨曾要求提前召回战列舰,政府却因担心丧失颜面而叫停。随着国际使命的终结,勃兰登堡级舰只于6月1日开始返航,并于8月11日抵达威廉港[55]德国政府最终为是次行动付出了超过一亿马克的代价[56]

战列舰在中国的远征没有取得直接的军事成果,尽管如此,帝国海军还是得到了宝贵的经验[57]。为此,基尔帝国船厂迅速将多艘尚未装备充分的舰只动员起来[53]。在返程途中,缺乏维护的不确定性变得愈发明显。锅炉和机械设备的技术状态由于持续使用而恶化,加上不可避免的生物附着,导致了燃料消耗增加和速度降低。[58]另一项难题是部署至东亚期间的气候条件。虽然勃兰登堡级舰只的通风条件在当时已属优秀[7],但在炎热和热带地区,舰内的空气温度几乎不会低于30℃,这导致发生过几次中暑情况。勃兰登堡号的时任副舰长、海军少校馬克西米連·馮·斯比曾在信中写道:“比起热带,这些舰只更适合在北极航行”。[59]

改造

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在德国海军的最终状态(1910年冬)

从东亚返回后,勃兰登堡级舰只最初是用作舰队的常规服务。从韦尔特号开始,全部四艘同级舰都于1902年至1905年间在威廉港帝国船厂经历了重建。这是自1896年以来便开始讨论的议题,尤其是旨在加强副炮的使用。[11]其背景是,有观点认为副炮的快速齐射会比低射速的重炮对敌舰造成更大的伤害[60]。出于同样的原因,自1895年开始建造的德皇腓特烈三世级战列舰仅装备了四门240毫米炮,但与需要大规模强化副炮的勃兰登堡级相比,前者还拥有十八门150毫米炮[61]

有关勃兰登堡级的重建的讨论一直持续至1902年。除此之外,还有要求扩大中部的280毫米炮塔,并在该位置加装若干150毫米炮。法国的《游艇》杂志也对此观点进行了转载,然而这些并没有实现。[62]作为《舰队法》的一部分,海军的持续扩张得到了保证,但重建的财政资金却依然有限,尤其是在齐格弗里德级舰只的改造仍在进行的情况下。为此,勃兰登堡级只能继续扩建贮煤舱以增大活动半径,并广泛拆除置于舰内的木材,这是参考了圣地亚哥德古巴海战的经验。而既有的甲板木材则得到了保留。舰只武器的变化幅度也不大。为了强化副炮能力,舰上增加了两门105毫米炮,并安放在火力不足的炮列甲板上。此外,既有的六具鱼雷管被拆除,并由两具水下管取代。艉部鱼雷管仅会在战时动员的情况下安装。更多的改造项目,如安装新的水管锅炉,则因成本过高而搁置。[63]

在完成现代化重建之后,勃兰登堡级舰只被编入第二分舰队服役了很短的一段时间,然后被派往新组建的北海预备役编队。编队的主力舰保留了满编在役船员,并作为教练船和实验船以单独或集体的形式进行过各种训练航行。而其余舰只则作为辅助舰驻扎在威廉港装配码头的北桥墩,并仅保留一位瞭望官和清洁官编制。[64]由于舰只的年龄和过时的技术,它们于1911年后便被帝国海军停用,直至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65]

随着《舰队法》在1908年进行修订,战列舰的计划寿命从25年减短至20年。勃兰登堡级舰只从第一艘开始计算,需要自1910年起被替换。[66]因此,三艘国王级舰只和巴登号作为替代舰得以建造[67]

在奥斯曼海军的服役

在1897年的希土战争战败后,希腊王国力求在20世纪的前十年扩大其海军规模。它们于1909年购入了意大利比萨级装甲巡洋舰的第三艘舰,并将其命名为尤里琉斯·阿韦罗夫号。这是得益于意大利皇家海军因成本原因取消了建造合同,才由利沃诺奥兰多兄弟船厂将其挂牌出售。奥斯曼帝国同样对新造舰感兴趣,却无力承担所需的首付款。因此,奥斯曼海军一直在积极寻求可与尤里琉斯·阿韦罗夫号相抗衡的既有舰船。[65]在向英国提出的相应请求无果而终后,奥斯曼人转向与其保有良好军事关系的德意志帝国求助[68]

绘有部分奥斯曼军舰的平版画,除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和图尔古特雷斯号之外,还包括有巡洋舰迈吉德号及鱼雷艇国家支持号

为了与希腊海军的规模维持均势,奥斯曼人认为必须要配备一艘现代化的装甲巡洋舰和三艘涡轮驱动驱逐舰。后者的要求与即将舾装交付至国家海军办公室的S165号至S168号鱼雷艇匹配,其尺寸和武器均与同期的英国驱逐舰相当。这四艘鱼雷艇在德意志帝国海军被同款舰艇取代,然后分别以国家支持号国家纪念号热情发展号国民努力号的名义投入奥斯曼海军服役。然而装甲巡洋舰的出售,特别是同样正在舾装的布吕歇尔号的出售却并没有实现。[65]巡洋舰已经随着英国首批战列巡洋舰的入役而显得过时,因此在《舰队法》明确规定舰船数量的背景下,它对于帝国海军是种负担。然而,现有的重型侦察力量却仍然薄弱。有及于此,布吕歇尔号只能作为临时解决方案继续在德国运用,直至新的战列巡洋舰面世。[69]舰只的指定售价为4400万马克,这相当于毛奇级舰只的新造价格,奥斯曼人不愿意在没有得到等值物品的情况下付款。此外,一些附加要求,例如布吕歇尔号必须由德国军官进行指挥、以及其它更多的军舰也必须向德国购买等,都是奥斯曼人所无法接受的。[65]

威廉二世皇帝在谈判中提出了德皇腓特烈三世级和维特尔斯巴赫级的折旧方案。由于这两个船级较新,并且比勃兰登堡级的运用更多,最终成为焦点。[65]1910年7月15日,提尔皮茨在致信海军内阁领导人格奥尔格·亚历山大·冯·穆勒时表示,不会考虑出售毛奇级舰只,但是勃兰登堡级的两艘舰则是有可能的。尽管这些舰只的年龄令提尔皮茨形容它们的出售是“对帝国海军的一个极大牺牲”,但他认为“考虑到明显的政治利益这也是可以接受的”。作为有利条件,提尔皮茨还表示,土耳其将“立即以低廉的价格获得两艘舰,且每艘的性能都远优于意大利巡洋舰”。[70]奥斯曼人接受了这一提议,并以每艘900万马克购买了装备有更现代化镍钢装甲的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和魏森堡号。其中的100万马克加上25万马克转移费应在舰只抵达君士坦丁堡时以现金支付。8月14日,战列舰离开威廉港,并于8月28日经由阿尔及尔来到达达尼尔海峡。奥斯曼海军共有24名军官以及38名士官和船员负责在航程中引路。9月1日,舰只于恰納卡萊正式移交予奥斯曼海军。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获得了为纪念巴巴里海盗巴巴罗萨·海雷丁而拟定的新舰名“巴巴罗萨·海雷丁号”,而魏森堡号的新舰名“图尔古特雷斯号”则源自巴巴里海盗图尔古特雷斯。土耳其人对这项收购大多持积极态度,但也有部分批评高昂的价格。这笔资金作为德意志帝国预算的一般性收入,并未使帝国海军直接受益。[71]

在第一次巴尔干战争期间,巴巴罗萨·海雷丁号舰上的奥斯曼船员

两艘舰于1911年在地中海东部参加了演习和训练巡航。在義土戰爭期间,它们没有得到活跃使用,因为意大利海军明显强于奥斯曼。舰只状况在短时间内迅速恶化,这除了舰只的年龄外,主要是由于缺乏通晓技术的工程师和船员。因此,实际应用作防水的水密隔舱舱口已无法再关闭,火炮的光学瞄具和弹药输送装置已部分拆除,舰载电话损坏等问题的出现,使得这些舰只自1912年5月起需要进行大修。然而随着第一次巴尔干战争于1912年10月爆发,这项工作被迫中断。在1912年12月16日及1913年1月18日与希腊舰只的战斗中,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受到重创。[72]

战争结束后,德意志帝国向奥斯曼人提出售卖勃兰登堡级另外两艘舰的建议。甚至在战争开始前,德国人便已与希腊海军就同样的建议展开谈判,但在希腊进行战时动员后取消。[73]奥斯曼海军最终拒绝了,因为他们当时已委托英国建造自己的主力舰雷沙迪耶号[74]

第一次世界大战

图尔古特雷斯号于1915年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初,留在德国的两艘勃兰登堡级舰只重新投入使用并被分配至第五战列分舰队,主要担任警戒执勤,受海军中将马克斯·冯·戈拉波夫指挥。1915年2月,由于帝国海军受训船员的短缺,使得第五分舰队先是被撤出前线服务,而在1915年底至1916年春之间的进一步裁员后,则导致舰只最终退役。但泽帝国船厂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拆除了勃兰登堡号和韦尔特号的大部分既有镍钢板及火炮。一些280毫米炮将安排运往土耳其。虽然韦尔特号没有进一步运用,但勃兰登堡号则在进行了相应的改造后,在利鲍淡水中被用作宿营船直至1918年2月。[75]

1914年8月初,当巡洋舰戈本号布雷斯劳号抵达达达尼尔海峡后,两艘奥斯曼战列舰也迎来了德国指挥官。他们必须负责奥斯曼船员的培训并确保舰只达到战备要求。两艘战列舰的技术条件都很差,而且船员的训练水平非常低。1915年春季,它们介入了加里波利之战[76]其中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在1915年8月8日支援前往防线途中,遭英国潜艇E11号击沉,并造成253人罹难[36]。1918年1月19日,战列巡洋舰坚毅者苏丹塞利姆号小巡洋舰米迪利号离开达达尼尔海峡以袭击英国舰艇。至11:30,坚毅者号搁浅,并因遭到空袭阻碍了打捞的进度。1月25日,图尔古特雷斯号来到现场,并将战列巡洋舰拖回港口。[77]在战争的余下时间里,图尔古特雷斯号主要作教练船使用。而战争结束时,煤炭的普遍短缺则使得战列舰无法进一步使用。[78]

结局

1919年5月13日,德国海军的两艘勃兰登堡级舰只正式从海军序列中除籍[51]。韦尔特号和勃兰登堡号分别被售予荷兰和但泽的拆船商,均在但泽于1921年之前完成拆解。[79]图尔古特雷斯号在战争中幸存了下来,尽管它已于1918年8月退出现役,但对土耳其海军仍然有用,并于1924年被用作教练船服役直至1933年。在1936年春季,图尔古特雷斯号的火炮,包括其旋转炮架和拱顶均被拆除,并作为海岸炮安装至达达尼尔海峡沿岸。其中艉部炮塔重装于科贾埃利省格尔居克附近,另外两座“图尔古特雷斯号舰炮”则重装于恰納卡萊附近。这些火炮在1956年完成最后的一射后,仍然留存至今。而解除了武装的图尔古特雷斯号只能在博斯普鲁斯海峡担当废船,至1956年拆解报废。[80]

评价

由于勃兰登堡级的上风舵较轻且操纵性较好,它们被德国海军视为优秀的远洋船具。舰只对来自舰桥的指令反应灵敏,并有适度的转弯半径。满舵时的速度损失为30%,稳心高度1.05米(3英尺5英寸)。然而,这些舰只在高速航行时的纵摇严重,并会遭到大量海水所“打湿”。[12]

作为当时德国最大型的军舰,勃兰登堡级舰只在国际比较中仍然显得较小,这在建造期间便已受到了海军业内的批评。[7]此外,同期发展的英国君权级战列舰已经清楚的表明,自1895年起以庄严级为蓝本面世的前无畏舰,都将更多地依赖于加强副炮的快速射击,并且还布置有比勃兰登堡级更优化的装甲防护区域。而提尔皮茨开发的战斗策略以及大口径速射炮的引入也加剧了装甲舰船级的迅速过时。尽管如此,这些舰只对于帝国海军而言仍然很重要,因为当它们完成了停滞多年的重型单位的建造时,海军的自我认知和外部印象感都显著增强,从而形成一个同质的战术联盟。[81]

注释

脚注
  1. 根据德意志帝国海军的命名法,该炮的官方名称为。其中Rk()表示“箍炮”,而L/40表示炮管长度,即40倍径[19]
  2. 所有德国舰船在订购时都会被赋予临时代号;其中新增编入舰队的使用字母代号,而用于替换旧舰的则使用“(旧舰名)替舰”。[41]
引用
  1. Nottelmann, p. 10.
  2. Hildebrand, p. 74.
  3. Nottelmann, p. 14.
  4. Nottelmann, p. 11.
  5. Nottelmann, pp. 18–22.
  6. Nottelmann, p. 32.
  7. Hildebrand, p. 173.
  8. Hore, p. 66.
  9. Herwig, p. 25.
  10. Koop, p. 55.
  11. Gröner1, p. 36.
  12. Gröner, p. 13.
  13. Nottelmann, p. 154.
  14. Nottelmann, p. 164.
  15. Nottelmann, p. 125.
  16. Nottelmann, p. 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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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Nottelmann, p. 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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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维基共享资源中相关的多媒体资源:勃兰登堡级战列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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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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