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战列舰

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战列舰德語:[註 1])是德意志帝国的首批远洋战列舰之一,以17世纪的勃兰登堡选帝侯普鲁士公爵——腓特烈·威廉所命名。它是勃兰登堡级前无畏舰的第四艘,其它姊妹舰还包括有勃兰登堡号韦尔特号魏森堡号。舰只于1890年5月在威廉港帝国船厂开始龙骨架设,1891年下水并至1893年完工,造价高达1123万马克。勃兰登堡级战列舰在三座双联装炮塔中装备有六门大口径炮,而非同期其它海军所惯常采用的双炮塔四门炮标准。

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石版画
历史
德意志帝国
艦名 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
艦名出處 勃兰登堡选帝侯腓特烈·威廉
建造者 威廉港帝国船厂
動工日 1890年5月
下水日 1891年6月30日
服役日 1894年4月29日
结局 1910年售予奥斯曼帝国
奥斯曼帝国
艦名 巴巴罗萨·海雷丁号
艦名出處 巴巴罗萨·海雷丁帕夏
獲取日 1910年9月12日
结局 1915年8月8日遭英国潜艇E11号击沉
技术数据
艦級 勃兰登堡级战列舰
排水量 10670吨
全長 115.7米
全寬 19.5米
吃水 7.9米
動力輸出 7124千瓦特
動力來源 双轴三胀蒸汽机
速度 16.9节
續航距離 4300海里以10节
乘員 568人
武器裝備
  • 4 × 280毫米40倍径箍炮
  • 2 × 280毫米35倍径箍炮
  • 8 × 105毫米35倍径速射炮
  • 8 × 88毫米30倍径速射炮
  • 6 × 450毫米鱼雷发射管
装甲

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从1894年起至1900年担任德国舰队的旗舰。由于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的国际局势相对平稳,它在德国舰队生涯中所参与的现役任务十分有限。因此,其职业生涯主要专注于训练和对外国港口的友好访问。尽管如此,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的二十年里,这些训练演习对德国海军战术学说的发展非常重要,尤其是在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的领导下。它及其姊妹舰仅有过一次大型海外部署,即义和团运动期间被派遣至中国。舰只于1904-1905年期间进行了大规模的现代化改造。

1910年,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被售予奥斯曼帝国,并更名为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土耳其語)。它在巴尔干战争期间被广泛运用,主要是为色雷斯的奥斯曼地面部队提供火炮支持。它也参与了与希腊海军的两次海上交锋——1912年12月的伊里海战以及次月的利姆诺斯海战,两场战役均以奥斯曼海军的失败告终。由于长期处于严重失修的状态,这艘老旧的战列舰在奥斯曼帝国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初期加入同盟国后,被拆除了部分武装。1915年8月8日,该舰在达达尼尔海峡遭英国潜艇E11号鱼雷击中并沉没,造成多人罹难。

设计

勃兰登堡级舰只线条画

四艘勃兰登堡级战列舰德意志帝国海军建造的首个前无畏战列舰船级[1]。在威廉二世于1888年6月加冕德意志皇帝之前,帝国海军仅为一支主职本土防御的沿岸舰队,并由帝国海军部国务大臣列奧·馮·卡普里維于1880年代订购了许多岸防舰[2]。1888年8月,对海军事务有着浓厚兴趣的德皇任命海军中将亚历山大·冯·蒙斯接替卡普里维的职务,并指示他在1889-1890年度的海军预算中加入四艘战列舰。相比起前任所强调的岸防策略,蒙斯更青睐于战列舰队。他取消了卡普里维授权的最后四艘岸防舰,转而订购四艘万吨级别的战列舰。尽管它们是德国建造的首批现代化战列舰,预示着提尔皮茨时代公海舰队的来临,但这些舰只的授权是作为建造计划的一部分而授权,反映了1880年代由绿水学派引起的战术和战略的混乱。[3]

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的全长115.7(379英尺7英寸),有19.5(64英尺0英寸)(加装防鱼雷网后为19.74(64英尺9英寸))的舷宽,以及7.6(24英尺11英寸)前吃水7.9(25英尺11英寸)的后吃水。舰只所设计的标准排水量10,013公噸(9,855長噸),满载排水量则达10,670公噸(10,500長噸)。其推进是通过两组三缸三胀蒸汽机以驱动三副螺旋桨来实现。动力装置的额定功率为9,886匹指示馬力(7,372千瓦特),最高速度达16.9節(31.3每小時)。而标准船员编制则为38名军官及530名士兵。[1]

舰只的不同寻常之处在于其主舰炮由布置在三座双联装炮塔中的六门280毫米箍炮组成,而非同时代战列舰典型的四门重炮[2]。其中舰艏和舰艉炮塔的炮管长度为40倍径[註 2],中部炮塔则载有较短的35倍径炮管[1]副炮是由八门105毫米35倍径速射炮和八门88毫米30倍径速射炮组成。武器套件中还有六具450毫米鱼雷发射管,均布置于船体水上部分的旋转支架上。[1]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受到镍钢克虏伯装甲的保护,这是一种强度更大的新型钢材。其装甲带在中央部分的厚度达400(16英寸),用于保护弹药舱轮机舱甲板装甲的厚度为60(2.4英寸)。而主炮塔的炮座则以300(12英寸)厚的的装甲板覆盖。[1]

服役历史

德国役期

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是同级的第四艘暨最后一艘舰。它是根据合同代号“D”[註 3]作为新增编入舰队的单位进行订购,并于1890年5月在威廉港帝国船厂开始架设龙骨[1]1891年6月30日,该舰率先下水,成为该船级的主导舰[6]。德皇威廉二世携皇后奥古斯塔·维多莉亚出席了下水仪式[7]。它于1894年4月29日投入舰队服役[6]。在海上试航期间,舰只的推进系统遇到了若干问题。为此它不得不退役进行维修,直至1894年11月1日才重新入役。[7]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的建造成本为1123万马克[8]。在投入使用后,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及其三艘姊妹舰一同被分配至第一战列分舰队的第一支队[9]。在海军中将汉斯·冯·克斯特的领导下,它于11月16日取代了铁甲舰巴伐利亚号成为分舰队旗舰,并在此后六年一直担任该职[7]。伴随第一支队的是由四艘旧式萨克森级铁甲舰组成的第二支队,但萨克森级在1901-1902年间被新式的德皇腓特烈三世级战列舰所取代[10]。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也孕育出了后来公海舰队的一些指挥官,其中赖因哈德·舍尔弗朗茲·馮·希佩爾便分别于1897年和1898年至1899年在舰上担任领航官[11][12]

建成至1895年

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在德国服役期间的绘色照

进入现役后,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随分舰队余部于1894年12月3日出席了威廉皇帝运河基尔开凿的仪式。随后,分舰队开始在波罗的海进行训练巡航;这是德国舰队首次展开这样的巡航。而在往年,舰队大部都会在冬季停用。巡航期间,第一分舰队从12月7日至11日锚泊在斯德哥尔摩,以参加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阿道夫诞辰300周年的庆典。奧斯卡二世国王为到访的德国代表团举办了招待会,其中包括威廉二世的胞弟暨韦尔特号舰长海因里希亲王。随后,在波罗的海进行进一步的演习之前,舰只需要返回母港进行保养维护。在此次维修周期中,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的烟囱高度得到了加长。[13]

1895年是以已常规化的黑尔戈兰岛不来梅港之旅作为开端,威廉二世亦有登舰视察。舰只的单独和支队训练在随后进行,直至被前往北海北部的演习所中断。在这次旅程中,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得到了姊妹舰勃兰登堡号的陪同;两艘战列舰于3月16日至23日在设得兰群岛勒威克作停留。这是德国主舰队首次离开本国海域。演习的目的是在恶劣天气下测试舰只,而两艘舰的表现非常优秀。5月,进一步的舰队演习在波罗的海西部举行,期间还到访了奥克尼群岛柯克沃尔。分舰队于6月初回到基尔,在那里为威廉皇帝运河的通航作准备。在通航仪式上,它们于基尔湾向外国代表团展示了战术训练。[14]

同年6月28日,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的一艘舰载艇发生爆炸,造成7名船员死亡,未来的海军中将威廉·施塔克亦身负重伤。进一步的训练演习一直持续至7月1日,然后第一支队开始大西洋之旅。这一行动具有政治目的[15];当时德国只能同时派出一支小型船队——防护巡洋舰奥古斯塔皇后号、岸防舰哈根号和风帆护卫舰施托施号,在摩洛哥沿岸进行海军兵力展示[16]。主舰队则可藉此航行至西班牙海域为示威提供道义上的支持。恶劣的天气再次让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及其姊妹舰展现出卓越的适航性。舰队从维戈出发,至爱尔兰的皇后镇驻泊。在那里,威廉二世登上他的游艇霍亨索伦号出席了考斯帆船周,而舰队余部则停留在怀特岛外围。[15]

8月10日,舰队返回威廉港,开始准备当月下旬举行的舰队演习。首场演练于8月25日在黑尔戈兰湾开始。然后,舰队穿越斯卡格拉克海峡驶向波罗的海;强暴风雨对许多舰艇造成重大伤害,其中S41号鱼雷艇在风暴中倾覆,仅三人获救。舰队随即在基尔短暂停留,然后前往卡特加特海峡大贝尔特海峡展开包括实弹射击在内的演练。主要演习自9月7日开始,内容为从基尔至波罗的海东部的模拟攻击。后续的演习则在波美拉尼亚沿岸和但泽湾完成。9月14日,威廉二世对正在雅罗斯瓦夫维奇进行演习的舰队进行了一次海上阅兵[17]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于10月1日进入旱坞进行定期检修。铁甲舰巴登号为此临时暂代了旗舰一职,直至10月20日检修工作结束。在这一年余下的时间里,舰只都在进行单独训练,仅11月5日至9日有过前往哥德堡的短途出行。在这次出访中,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仅得到三艘军舰的陪同,分别为铁甲舰萨克森号符腾堡号,以及通报舰箭矢号。12月9日,分舰队司令将他的旗帜转移至符腾堡号,而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则驶入旱坞进行大修。[18]

1896-1900年

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于1899年

1896年遵循了与前一年基本相同的训练模式。1896年3月10日,克斯特再次于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舰上升起他的旗帜。舰只单独训练在4月举行,随后于4月下旬至5月初在北海进行分舰队训练。其中包括出访荷兰港口弗利辛恩纽维迪普。进一步的演习从5月下旬持续至7月下旬,分舰队进一步驶向北海北部,并频繁进入挪威水域。5月11日至18日,这些舰只造访了卑尔根。在演习期间,威廉二世陪同到访的大清直隶总督李鸿章于基尔视察了舰队[18]。8月9日,练习舰队在威廉港集结以进行每年一度的秋季舰队演习。演习结束后,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再次进入旱坞维护,在此期间,克斯特从9月16日至10月3日和12月15日至1897年3月1日都使用萨克森号作为他的旗舰。[19]

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随舰队余部在1897年上半年都遵循常规的例行单独和分舰队训练模式。年初,海军司令部曾考虑将包括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在内的第一支队派遣至摩洛哥进行军力展示,以抗议两名德国公民在当地遇害;但最终仅派出了由风帆护卫舰组成的小型分舰队。传统的训练模式于8月初中断,当时威廉二世携奥古斯塔前往喀琅施塔得访问俄国皇室;而第一分舰队的两个支队受命陪同德皇。它们至8月15日返抵但泽诺伊法瓦泽,并在那里加入舰队余部参加年度秋季演习。这次演习充分体现了帝国海军部新任国务大臣、海军少将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以及第一分舰队新任指挥官、海军中将奥古斯特·冯·托姆森的战术思维。这些新战术注重精准的射击,尤其是更远的距离的情况下——尽管所需的纵列阵型会导致战术严重僵化。托姆森所强调的射击为德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的卓越射术奠定了基础。相关演习于9月22日在威廉港结束。[20]

12月初,第一支队在卡特加特海峡和斯卡格拉克海峡进行演习,但由于船员短缺,进程被迫缩短。舰队于1898年波澜不惊的完成了传统的单独和舰队训练,但也加入了出访不列颠群岛的行程。期间分别在皇后镇、格里诺克和柯克沃尔停留。8月14日,舰队在基尔集结以进行年度秋季演习。内容包括对梅克伦堡沿岸实施模拟封锁以及在但泽湾与假想的“东方舰队”交战。在返回基尔途中,一场严重的风暴袭击了舰队,对许多舰艇造成重大伤害并致使S58号鱼雷艇沉没。舰队转而经行威廉皇帝运河并继续在北海进行演习。演习于9月17日在威廉港结束。12月,第一支队在艾克恩峡湾进行炮术和鱼雷训练,然后至卡特加特海峡和斯卡格拉克海峡进行支队训练。在此期间,支队从12月9日至13日到访了瑞典的孔斯巴卡。而在返回基尔后,第一支队的舰只全数进入船坞进行冬季保养。[21]

防护巡洋舰维多利亚·路易丝号(前)、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中)和魏森堡号(后)

1899年4月5日,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出席了为纪念第一次石勒苏益格战争艾克恩峡湾海战胜利50周年的庆祝活动。5月,第一及第二支队,连同波罗的海的预备役支队一起展开了进入大西洋的大规模巡航。在航行期间,第一和第二支队分别经停于多佛尔法尔茅斯补充燃料。第一支队随即至法尔茅斯与第二支队会合,然后共同离开比斯开湾,于5月12日抵达里斯本。在那里,它们与英国海峡舰队的八艘战列舰及四艘装甲巡洋舰相遇。而葡萄牙国王卡洛斯一世则登上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检阅了德国旗舰。德国舰队随后驶往德国,于5月24日再次抵达多佛尔。它们在当地参加了为纪念英国女王维多利亚诞辰80周年的海上阅兵。舰队于5月31日返抵基尔。[22]

7月,舰队在北海举行分舰队演习,其中包括与陆军第九军一起进行的岸防演练。8月16日,舰队再次于但泽集结以进行年度秋季演习。[22]演习在波罗的海开始,舰队于8月30日穿越卡特加特海峡和斯卡格拉克海峡,进入北海进行进一步的演习,并持续至9月7日。第三阶段的演习于9月8日至26日在卡特加特海峡和大贝尔特海峡进行。当演习结束后,舰队又进入船坞进行例行保养。1900年是以单独和支队演练作为开端。3月中旬,分舰队在基尔集结,然后是4月的鱼雷和射击训练以及波罗的海东部之旅。从5月7日至26日,舰队在北海北部进行了一次大型训练巡航,其中包括5月12日至15日在设得兰群岛停靠、以及5月18日至22日在卑尔根停靠。[23]至7月8日,第一支队的舰只被整编至第二支队,而舰队旗舰的职能则被转移至新近入役的战列舰德皇威廉二世号上。[24]

义和团运动

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于1900年担任了其首次重大行动,随第一支队在义和团运动期间被部署至中国[2]。当时,中国的民族主义者正围攻北京的外国公使馆,并杀害了德国公使克林德[25]。尽管德国在当地已有由防护巡洋舰奥古斯塔皇后号、汉萨号赫塔号以及小巡洋舰伊伦娜号吉菲昂号炮艇美洲豹号鸡貂号所组成的东亚分舰队[26],但德皇认为仍有必要派遣远征部队去巩固已经形成的八国联军,以击败义和团。远征部队由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及其三艘姊妹舰、六艘巡洋舰、十艘货船、三艘鱼雷艇和六个海军兵团组成,受德国元帅阿尔弗雷德·冯·瓦德西指挥[27]。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担任海军少将理夏德·冯·吉斯勒的旗舰,后者于7月6日接过指挥权。[24]

7月7日,吉斯勒报告他的舰只已完成行动准备,并于两天后离港。四艘战列舰及赫拉号通报舰通过威廉皇帝运河,在威廉港停靠以便与远征部队的其它单位集结。7月11日,部队从玉石湾起航驶向中国。它们于7月17-18日在直布罗陀停留加煤,并于7月26-27日穿越苏伊士运河。在红海丕林岛补充更多的燃煤后,舰队于8月2日进入印度洋。8月10日,这些舰只抵达锡兰科伦坡,并于8月14日通过马六甲海峡。它们于8月18日抵达新加坡并于五天后离开,至8月28日来到香港。两天后,远征部队在上海外围的吴淞口锚区驻泊。[28]从那里开始,韦尔特号被分遣至大沽口炮台外围以掩护德国远征兵团的登陆,而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以及另外两艘姊妹舰则连同英国的两艘战列舰、三艘巡洋舰、四艘炮艇和一艘驱逐舰一起,对长江实施封锁。受制于英德联合舰队的实力,驻扎在长江上游的小型中国舰队甚至不敢让其舰只采取任何行动。[29]

当德国舰队抵达时,北京的外国公使馆之围已经由八国联军的其他成员部队所解除[30]。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及舰队余部遂于9月初被转移至黄海,在那里,已被任命为八国联军总司令的瓦西德计划对中国北方的港口采取更为强硬的行动。9月3-4日,俾斯麦首爵号作为东亚分舰队的旗舰,对山海关秦皇岛的海港实施了侦察。随后,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前往山海关,并派出100人的登陆部队上岸,而它的鱼雷组船员则负责清理中国的雷区。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然后返回吴淞口锚区,而东亚分舰队的舰只则仍然停留在两个港口。[29]随着局势日趋平静,四艘勃兰登堡级舰只于1901年初被分别送往香港或日本的长崎进行大修;其中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是在1月4日至23日去往长崎。3月,远征舰队在青岛重新集结,并进行了射击和战术演练。[29]

5月26日,远征部队收到了召回德国的命令。舰队在上海完成物资补充后,于6月1日离开中国海域。舰队于6月10日至15日在新加坡停留加煤,然后继续前往科伦坡,并从22日至26日在当地停留。为了抵御季风,舰队被迫在塞舌尔马埃岛停靠,以补充更多的燃煤。然后,舰队又分别在亚丁塞德港停留一天作加煤。它们于8月1日抵达加的斯,然后与第一支队会合,共同驶回德国。两支部队在抵达黑尔戈兰岛后分开,其中远征部队于8月11日回到玉石湾锚地,并受到了此时已升任海军总监的克斯特上将检阅。翌日,吉斯勒从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降下旗帜,远征部队就此解散。[31]德国政府最终为此次出征付出了超过一亿马克的代价。[32]

1901-1910年

从中国远征归来后的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回到基尔,由海军少将马克斯·冯·菲舍尔登舰升起他的旗帜。舰只被指派为第一分舰队的副司令[註 4]旗舰参加年度秋季演习。相关演练被俄国沙皇尼古拉二世的来访所中断,他登舰参观了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演习结束后,菲舍尔的职位由海军少将库尔特·冯·普里特维茨·翁德·加弗龙所取代。1901年末,舰队开始巡航前往挪威,期间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曾在奥斯陆停留。在接下来的12月、1月和2月期间,舰只于旱坞进行大规模检修。[36]

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于1903年

1902年的训练模式与往年相同;第一分舰队于4月25日开始重大训练巡航。它们先是驶往挪威海域,然后绕过苏格兰的北端,并在爱尔兰海域停留。这些舰只于5月28日返回基尔。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之后参加了秋季演习,继而退役,其副司令旗舰的职责由新式战列舰维特尔斯巴赫号所接替。四艘勃兰登堡级舰只均因大型重建工程而停止使用。[36]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的工程是在威廉港的帝国船厂完成[1]。相关重建包括增加舰只的贮煤能力和加装105毫米炮。当局最初还有以装甲炮台的中等射程炮取代舰舯280毫米炮塔的计划,但因成本过高而放弃。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的重建工期于1905年12月14日结束,成为最后一艘完成重建的同级舰。[37]

1906年1月1日,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被分配至第二战列分舰队,担任分舰队司令、海军少将亨寧·馮·霍爾岑多夫的旗舰,然后在秋季演习期间担任海军少将阿道夫·帕申的旗舰。舰队进行了常规的单独和分舰队训练,仅被从7月中旬至8月初驶往挪威的巡航所中断。年度秋季演习如常举行。在新成立的公海舰队中,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成为第一分舰队的副司令旗舰,但在1906年度的训练结束后,它被撤出现役,而原职责则由新式战列舰波美拉尼亚号所取代。[38]

从1907年10月1日开始,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被分配至北海预备役分舰队(),后者于1907年初组建,以培训新的船员。其三艘姊妹舰也加入了该部队,它们的职责通常包括在北海进行训练巡航。从4月5日至25日,它与教练分舰队及其旗舰菲内塔号共同运用。9月,预备役分舰队发布了参加秋季演习的舰只;除担任分舰队旗舰的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之外,还包括有岸防舰埃吉尔号伏里施乔夫号、炮艇鹦鹉螺号信天翁号,以及旧通报舰闪电号、箭矢号和齐滕号。该分舰队在库克斯港组建,并于9月8日在德意志湾加入公海舰队。它们参加了在黑尔戈兰岛外围举行了一系列主要演练,分舰队则在9月12日的演习结束后解散。[38]

在完成了年度冬季检修后,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于1909年1月重返预备役舰队。从3月27日开始,它再次与教练分舰队合作,后者的旗舰此时已替换为腓特烈·卡尔号。在3月30日至4月24日期间,它们在波罗的海中部和吕根岛附近海域展开巡航。舰只及预备役分舰队余部于8月参加了秋季演习,并由施瓦本号战列舰取代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成为分舰队旗舰。随后,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被转移至预备分舰队的第七支队。它在1910年初延续往年的模式;于4月4日至29日与教练分舰队合作展开前往斯卡格拉克海峡和波罗的海西部的巡航。舰只原计划参加秋季演习,但在舰队集结前不久,它与魏森堡号一同被售予了奥斯曼帝国[39]

奥斯曼役期

巴巴罗萨·海雷丁号舰上的奥斯曼船员

1909年末,德国的驻外武官开始与奥斯曼帝国进行磋商,讨论将德国军舰售予奥斯曼海军以对抗希腊海军扩张的可能性。经过漫长的谈判,包括奥斯曼试图购买冯·德·坦恩号毛奇号格本号中的一艘或多艘新式战列巡洋舰后,德国人提出以1000万马克的价格出售四艘勃兰登堡级战列舰。奥斯曼人最终选择了购买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和魏森堡号,因为它们是装备有更现代化镍钢装甲的同级舰。[40]两艘战列舰分别根据16世纪的奥斯曼著名将领巴巴罗萨·海雷丁图尔古特·雷斯进行重命名[41][42][43]。它们于1910年9月1日交付,连同从德国购入的四艘新式驱逐舰,由德国船员押送至君士坦丁堡[44]。然而,奥斯曼海军在装备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和图尔古特·雷斯号时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军方不得不将经过训练的水兵从舰队余部中抽调出来,只是为了给两艘战列舰配备船员[45]。两艘舰在投入奥斯曼海军服役后都遇到了冷凝器故障,从而需要将速度降低至8至10節(15至19每小時)[44]

一年后,在1911年9月,意大利向奥斯曼帝国宣战。两艘战列舰连同建于1870年代中期、自7月以来一直在进行夏季训练巡航的的年迈船腰炮房铁甲舰幸福号,都已做好战斗准备。[43]10月1日,在战争爆发后不久,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和舰队余部锚泊在贝鲁特。翌日,舰队抵达君士坦丁堡进行维护,以准备与意大利舰队的交锋。[46]尽管如此,由于双方实力的巨大差距,包括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在内的奥斯曼舰队大部,在战争期间仍然停留在港口[43]。至战争结束时,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及其姊妹舰的状况已经非常糟糕。这除了舰只的年龄外,主要是由于缺乏通晓技术的工程师和船员。其主炮的测距机和弹药升降机已被拆除、舰载电话无法使用、而水泵的管道也严重锈蚀。大部分的水密舱门无法关闭,冷凝器则仍然存在问题。[47]

巴尔干战争

第一次巴尔干战争于1912年10月爆发,当时巴尔干同盟袭击了奥斯曼帝国。巴巴罗萨·海雷丁号的状况与奥斯曼舰队的大多数船舶一样,已经显著恶化。在战争期间,它与奥斯曼海军的其它主力舰一起进行了炮击训练,为运兵队护航,并轰炸了沿海设施。[42]10月17日,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和图尔古特·雷斯号航行至埃格尼达。两天后,它们轰击了瓦尔纳附近的炮兵阵地。至10月30日,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回到瓦尔纳外围,与驱逐舰热情发展号一同对港口实施封锁。[47]11月17日,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和幸福号在岸上炮兵观察员的帮助下轰炸了保加利亚阵地,为第一军团提供支援。[48]战列舰的火炮精准度极差,但它还是为在查塔加战壕内坚守的奥斯曼陆军提升了士气[49]。从11月15日至20日,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及其姊妹舰连同其它几艘军舰一起驻扎在比于克切克梅杰,但没有任何针对保加利亚海军的行动[50]

1912年12月,奥斯曼舰队重组为以巴巴罗萨·海雷丁号为旗舰的铁甲支队、两个驱逐舰支队、以及由独立作战的军舰组成的第四支队[51]。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铁甲支队试图打破希腊海军对达达尼尔海峡的封锁,导致发生了两次大型海战[52]

伊里海战
描绘了希腊舰队在伊里海战期间的油画

在1912年12月16日的伊里海战中,奥斯曼人企图对伊姆布罗斯岛发动进攻[53]。奥斯曼舰队于09:30从达达尼尔海峡出发;较小的舰艇会在海峡的出海口停留,而战列舰则向北航行,包围海岸。由装甲巡洋舰尤里琉斯·阿韦罗夫号和三艘伊兹拉级铁甲舰组成的希腊区舰队则从利姆诺斯岛驶出,改变航向至东北,以阻止奥斯曼战列舰前进。[54]09:40,奥斯曼舰只在约14,000(15,000碼)的范围内向希腊人开火。五分钟后,尤里琉斯·阿韦罗夫号越过奥斯曼舰队的另一侧,将奥斯曼人置于双方交火中的不利位置。至09:50分,在希腊舰队的重压下,奥斯曼舰只完成了16点转舵[註 5],这调转了它们的航向,并朝海峡驶去。调头举动进行得很差,舰只跌出了阵型,并阻挡了彼此的射界[53]

至10:17,双方已经停止了射击,奥斯曼舰队撤回到达达尼尔海峡。这些舰只于13:00抵达港口,并将它们的伤员转移至医疗船雷希德帕夏号[53]这场战斗被视为希腊人的胜利,因为奥斯曼舰队仍然遭到封锁。[52]在交战过程中,巴巴罗萨·海雷丁号被两次命中。第一枚炮弹击中了后甲板,并杀害了5名被委派至损坏管制队的船员。第二枚炮弹轧住了艉部炮塔,使其失效。这次命中造成的弹碎飞溅损坏了几个锅炉,并引发其中一个煤舱的火灾。[53]

1913年1月4日,奥斯曼海军及陆军试图在博茲賈島登陆,以从希腊人手中夺回该岛。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及舰队余部对是次行动提供支援,但希腊舰队的出现迫使奥斯曼人中止了行动。希腊人也随之撤退,几艘奥斯曼巡洋舰在双方离开时开火,但没有造成任何损失。至15:30,巴巴罗萨从达达尼尔海峡的安全地带回到恰納卡萊。1月10日,舰队在达达尼尔海峡外围进行巡逻。它们遇到了几艘希腊驱逐舰并迫使对方撤退,但并未对希腊舰只造成任何伤害。[55]

利姆诺斯海战

1913年的利姆诺斯海战是一场由奥斯曼人策划的战役,目的是引诱更高速的尤里琉斯·阿韦罗夫号远离达达尼尔海峡。防护巡洋舰哈米德号躲过了希腊人的封锁并突然进入爱琴海,试图吸引希腊巡洋舰对其展开追击。尽管对方巡洋舰构成了威胁,但希腊指挥官拒绝将尤里琉斯·阿韦罗夫号分遣出去。[54]然而至1月中旬,奥斯曼人已经得知尤里琉斯·阿韦罗夫号留在了希腊舰队,因此奥斯曼舰队司令、海军上校塞拉尼克里·拉米兹·努曼·贝伊决定,不顾一切攻击希腊人。[55]

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图尔古特·雷斯号以及奥斯曼舰队的其它部队于1月18日早上08:20离开达达尼尔海峡,以11節(20每小時)的速度驶向利姆诺斯岛。巴巴罗萨·海雷丁号位居战列舰阵型之首,在编队的每侧各有一支鱼雷艇区舰队护航。[55]尤里琉斯·阿韦罗夫号,连同三艘伊兹拉级铁甲舰和五艘拖后的驱逐舰,在距利姆诺斯岛约12海里(22处对奥斯曼舰队进行拦截[54]。10:55,奥斯曼巡洋舰迈吉德号发现了希腊人,舰队遂向南转舵与其交火[55]

持续了两个小时的远程火炮对决于11:55左右开始,当时奥斯曼舰队在相距8,000(8,700碼)的范围内开火。它们将火力集中对准尤里琉斯·阿韦罗夫号,后者在12:00还击。12:50,希腊人企图以丁字战法越过奥斯曼舰队,但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向北转舵封锁住了希腊人的调遣。在幸福号遭到一次严重的打击后,奥斯曼司令于12:55下令分离这艘年迈的铁甲舰。大约在同一时间,一枚炮弹命中巴巴罗萨·海雷丁号的舯部炮塔,杀害了全部炮手。之后,它的舰艛也遭数次命中。相关打击造成的伤害相对较小,但是它们产生了大量的烟雾,这些烟雾被吸入锅炉舱,并导致航速降至5節(9.3每小時)。结果,图尔古特·雷斯号成为了阵型的领航者,而贝伊也决定终止这次交战。[56]

在交战临近尾声时,尤里琉斯·阿韦罗夫号接近逃离的巴巴罗萨·海雷丁号至4,600(5,000碼)范围内,并对后者取得数次命中[54]。在14:00,奥斯曼军舰已足够接近海岸,得以受到岸基炮台的保护,这迫使希腊人撤退并结束海战[57]。在战斗期间,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及其姊妹舰图尔古特·雷斯号各有一个炮座被炮火击至失效,结果双双因此而起火。两艘战列舰合共发射了约800枚炮弹,主要来自于它们的280毫米炮,但均一无所成。[58]

后续行动

1913年2月8日,奥斯曼海军对在沙爾柯伊进行的两栖攻击提供支援。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和图尔古特·雷斯号,连同几艘巡洋舰于05:50起锚,并于09:00左右抵达该岛对开海面。[50]奥斯曼舰队在离岸约1公里处提供火炮支援[59]。当舰只靠岸时,它们则为奥斯曼陆军的左翼提供支持。保加利亚陆军进行了顽强抵抗,最终迫使奥斯曼陆军撤退;而全身而退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和舰队余部的火炮支援。在战斗过程中,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共发射了250枚105毫米炮和180枚88毫米炮。[60]

1913年3月,舰只重返黑海恢复对查塔加驻军的支援,这是由于保加利亚军队再次发动了袭击。3月26日,由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和图尔古特·雷斯号所发射的280毫米炮和105毫米炮协助阻挡了保加利亚第一步兵师第二旅的推进。[61]3月30日,奥斯曼战线的左翼转向追击撤退中的保加利亚人。他们的前移得到了野战炮和巴巴罗萨·海雷丁号重炮的支援;使得奥斯曼人的攻击在黄昏时推进了约1,500(1,600碼)。作为回应,保加利亚人将第一旅遣至前线,从而将奥斯曼人的前移打回其起始阵地。[62]

第一次世界大战

显示达达尼尔海峡中奥斯曼防线的地图

1914年夏天,第一次世界大战在欧洲爆发,而奥斯曼帝国最初是保持中立。1914年8月3日,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开始在君士坦丁堡进行改装——德国工程师在旱坞对该舰和其它奥斯曼军舰进行了检查后,发现它们均处于严重的失修状态。由于局势紧张的原因,维修工作无法展开,并只有弹药、燃煤和其他物资可以装载。[63]至11月初,已被转移至奥斯曼海军的德国巡洋舰戈本号的行动,导致俄国、法国和英国向奥斯曼宣战。[64]在1914-15年间,巴巴罗萨·海雷丁号的一些舰炮被移除,并作为海岸炮以加强达达尼尔海峡的防御[58]。与此同时,它还连同姊妹舰图尔古特·雷斯号一起,在纳拉海军基地被用作浮动炮台。在这段时间的初期,舰只是被固定不动的,但随着英国潜艇的威胁与日俱增,锅炉得以继续产生蒸汽以便能够快速移动。[65]

巴巴罗萨·海雷丁号于1915年3月11日返回君士坦丁堡;奥斯曼帝国的高级指挥官认为这两艘舰在任何情况下都已不再需要。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两艘舰交替往返于君士坦丁堡。4月25日,这两艘舰在加里波利之战首日对登陆的英国人进行了轰炸。巴巴罗萨·海雷丁号在齐射了十四枚炮弹后,第十五枚于舯部炮塔的右侧炮管内引爆,摧毁了该炮。6月初,当图尔古特·雷斯号的又一枚炮弹发生内部爆炸后,两艘战列舰都被撤出前线。但至8月7日,英国在苏弗拉湾登陆了更多的部队,促使高级指挥官再次派遣巴巴罗萨·海雷丁号来支持那里的奥斯曼防线。此外,该舰还搭载有大量弹药,以补给在加里波利之役作战的第五集团军[66]翌日,当它仅带着一艘鱼雷艇作为护航前往该地区途中,于马尔马拉海博拉伊尔附近遭到英国潜艇E11号的拦截[67][58]。潜艇以单枚鱼雷命中巴巴罗萨·海雷丁号[2];后者于七分钟后倾覆,但它在滑下水面之前还漂浮了数分钟。舰只最终随着21名军官和237名船员的罹难而沉没。其余幸存的船员则被其护航艇和在该地区巡逻的另一艘鱼雷艇救起。[63]

注释

脚注
  1. SMS表示, 即“陛下之舰”。
  2. 根据德意志帝国海军的命名法,该炮的官方名称为。其中Rk()表示“箍炮”,而L/40表示炮管长度,即40倍径[4]
  3. 所有德国舰船在订购时都会被赋予临时代号;其中新增编入舰队的使用字母代号,而用于替换旧舰的则使用“(旧舰名)替舰”。[5]
  4. 德意志帝国海军通常以八艘战列舰的规模组建分舰队[33],分舰队又细分为两个支队,每个支队均有各自的旗舰。第一支队旗舰会同时担任分舰队旗舰,而第二支队旗舰则担任副司令旗舰[34][35]
  5. 罗盘可分为32个罗经点,每点方位角对应11.25度。转舵16点可改变舰只180度的航向。
引用
  1. Gröner, p. 13.
  2. Hore, p. 66.
  3. Sondhaus Weltpolitik, pp. 179–181.
  4. Grießmer, p. 177.
  5. Gröner, p. 56.
  6. Gardiner Chesneau & Kolesnik, p. 247.
  7.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p. 174.
  8. Weir, p. 23.
  9. Gardiner & Gray, p. 141.
  10. Herwig, p. 45.
  11. Sweetman, p. 401.
  12. Philbin, p. 94.
  13.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p. 175.
  14.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pp. 175–176.
  15.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p. 176.
  16.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p. 75.
  17.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pp. 176–177.
  18.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p. 178.
  19.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p. 179.
  20.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pp. 180–181.
  21.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pp. 181–183.
  22.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p. 183.
  23.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pp. 184–185.
  24.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p. 186.
  25. Holborn, p. 311.
  26. Perry, p. 28.
  27. Herwig, p. 106.
  28.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pp. 186–187.
  29.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p. 187.
  30. Sondhaus Naval Warfare, p. 186.
  31.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pp. 188–189.
  32. Herwig, p. 103.
  33. Gardiner & Gray, p. 135.
  34. Gröner, p. xii.
  35.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p. 41.
  36.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p. 189.
  37.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pp. 189–190.
  38.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p. 190.
  39.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 pp. 190–191.
  40.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 pp. 16–17.
  41. Gröner, p. 14.
  42. Erickson, p. 131.
  43. Sondhaus Naval Warfare, p. 218.
  44.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 p. 17.
  45. Childs, p. 24.
  46.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 p. 15.
  47.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 p. 20.
  48. Hall, p. 36.
  49. Erickson, p. 133.
  50.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 p. 25.
  51.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 p. 21.
  52. Hall, pp. 64–65.
  53.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 p. 22.
  54. Fotakis, p. 50.
  55.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 p. 23.
  56.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 pp. 23–24.
  57.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 p. 24.
  58. Gardiner & Gray, p. 390.
  59. Erickson, p. 264.
  60. Erickson, p. 270.
  61. Erickson, p. 288.
  62. Erickson, p. 289.
  63. Langensiepen & Güleryüz, p.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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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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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阅读

维基共享资源中相关的多媒体资源: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战列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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