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薩

蘇薩波斯語转写:,中国大陆译作苏撒,天主教思高聖經譯作穌撒)是位於伊朗胡齊斯坦省的古代城市。

蘇薩
(波斯文)
于伊朗的位置
地點 伊朗胡齊斯坦省舒什
地區札格羅斯山脈
類型沉降
歷史
建立於公元前4000年
廢棄於1218年
注釋
保護狀況廢墟
蘇薩
世界遗产
皇城(左)和衛城(右)的土墩
官方名稱(英文)
(法文)
位置 伊朗亚洲和太平洋地区
標準 i, ii, iii, iv
登录年份2015年(第39屆大會
網站UNESCO的记录(英文)

蘇薩(/ˈssə/; 波斯語: Šuš; [ʃuʃ]; 希伯來語שׁוּשָׁן Šušān; 希臘語: Σοῦσα [ˈsuːsa]; 敘利亞語 Šuš; 中古波斯語: 𐭮𐭥𐭱𐭩 Sūš, 𐭱𐭥𐭮 Šūs; 古波斯語: Çūšā) 是伊朗的原始埃蘭埃蘭阿契美尼德王朝( First Persian Empire),塞琉古帝國安息帝國( Parthian)和薩珊王朝,也是古代近東最重要的城市之一。它在底格里斯河以東250公里(160英里)的扎格羅斯山脈比較低緩的所在,界於卡赫河德茲河之間。現今這個地點“由三個巨大的土丘組成,佔地約一平方公里,分別稱為Apadana土丘,Acropolis土丘和Ville Royale(皇城)土丘。”"[1]

蘇薩被蒙古入侵後就沒落了。目前伊朗現代的蘇西城鎮位於古老的蘇薩(Susa)遺址上。該鎮2005年的人口數約為64960人。公元1901年,著名的漢謨拉比法典(現存於法國羅浮宮)在此出土。《以斯帖記》和其他聖經相關的書中都提到過蘇西這個地方,當時被稱為蜀山(Shushan)。

歷史

大流士一世 的蘇薩宮殿中發掘出土的帶翼人面獅身像

蘇薩在《聖經》中作「書珊(Shushan)」,希臘文作「Σοῦσα」,塞琉古帝國時更名為「Σελεύκεια、塞琉西亞」,拉丁文即「Selecia ad Eulaeum、埃蘭的塞琉西亞」,現代則作蘇西(Shush)。蘇薩位在今日底格里斯河東方240公里的位置,是古代埃蘭王國波斯帕提亞的重要都城。除了是現代考古重要的地點之外,此地也因為什葉派穆斯林猶太人先知但以理而著名。

蘇薩是一座古老的城市。公元前7000年,該地就有人類聚集居住的跡象,並可能在前4000年建城。發掘出土的彩陶文化定年,可以上溯至公元前5000年。歷史上,蘇薩是埃蘭王國(中譯或稱「以攔」)的都城。它的名字可能源自於當地語言,並以不同的方式書寫(Šušan, Šušun)。蘇薩受到阿摩利人的入侵,其後更受到亞述帝國的历时二十五天的暴力洗劫。

希伯來聖經詩歌智慧書(Ketuvim)裡曾提及蘇薩,最主要是出現在以斯帖記,而在尼希米記但以理書中也曾出現記述。公元前六世紀的巴比倫囚虜時期,但以理和尼希米都是居住在蘇薩的先知。以斯帖成為王后,她救助了猶太人免於受屠杀的命運。一座非對稱的白色錐石,被認為是但以理的墓石。

公元前538年,阿契美尼德王朝波斯的居魯士大帝奪取了這座要邑。居魯士的兒子岡比西斯二世將帝國首都遷到蘇薩。前331年亞歷山大大帝征服苏萨,但他的猝死讓帝國分裂;该地在继业者战争后纳入塞琉古帝国治下。後來帕提亞興起,并在前147年占据苏萨;帕提亞統治者習慣將泰西封作為夏都,而蘇薩則為冬宮所在,蘇薩便成了帕提亞帝國中與泰西封齊名的兩座京城之一。羅馬皇帝圖拉真在公元116年從帕提亞帝国手中攻下蘇薩,但旋因後方的反叛而被迫撤兵。至公元三世紀後的波斯薩珊王朝时期,蘇薩仍是一座繁華的大城。

蘇薩在歷史上至少有五次遭到毀壞。在前647年,亞述國王亞述巴尼拔在入侵并破坏了這座城市,后重建;但是直到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大流士一世定都於此,蘇薩才得以復興。在公元224年,萨珊王朝的创建者阿尔达希尔一世征服和破坏了这座城市,但是后又修复。在公元339年,苏萨又被萨珊王朝沙普尔二世破坏,后在374年迅速被修复。 公元638年,伊斯兰穆斯林入侵该城时又遭受破坏,但是后来被修复;公元1259年,蒙古帝国旭烈兀蒙古大軍屠杀和毀壞了這座城市的水利灌溉系統之後,這座古老的都市便消亡了。

地名

埃蘭王朝時代,這座城市的名稱有Ŝuŝan,Ŝuŝun等各種寫法。“蘇薩”(Susa)一詞的起源是取自當地的城市神祇因舒什納克

文學參考

蘇薩(Susa)是古代近東最重要的城市之一。在史學史中,蘇薩(Susa)出現在最早的蘇美爾時期的記錄中:例如, 用古蘇美爾文字記錄的故事 恩莫卡君王和阿拉塔君王間的鬥爭中,這個地方被形容為順從烏魯克 (Uruk) 的女性神祇伊南娜(Inanna)的地方之一。

聖經經文

蘇薩在希伯來聖經中的詩歌智慧書被稱為蜀山(Shushan),主要是在以斯帖記中提到,但在尼希米記但以理書中也分別提到過一次。根據這些文字,尼希米也曾在公元前6世紀的巴比倫囚虜期間住在蘇薩(但以理則是用預言的方式提到過),而以斯帖就在那裡當了皇后,嫁給了亞哈隨魯國王,並使猶太人免於種族滅絕。推測為但以理(Daniel)的墳墓位於這個地區,稱為蘇西-但以理(Shush-Daniel)。但是,目前結構的很大一部分實際上是一個可追溯到19世紀後期的較晚的建築 (約在公元 1871年)。在猶太經典朱比利書中 (章節8:21 & 9:2)進一步提到蘇薩是閃姆和他的長子埃蘭繼承的地方之一。在章節8:1中,“蘇薩”也被稱為埃蘭的兒子(或某些翻譯中稱為女兒)。

發掘歷史

亨利·羅林森(Henry Rawlinson)和奧斯丁·亨利·萊亞德(A. H. Layard)兩人在1836年分別對這個點進行了勘察[2] 1851年,威廉 洛夫圖斯進行了一些適度的發掘,將這個地方確定為蘇薩[3]。 1885年和1886年,馬叟奧古斯特 迪拉菲珍 迪拉菲 開始了法國的第一次發掘。[5] 1885年後,蘇薩的幾乎所有發掘工作都是由法國皇室出面組織和授權的。[4] 雅克·德·摩根從1897年到1911年進行了重大發掘。在蘇薩(Susa)進行的發掘將許多藝術和歷史文物帶回了法國。這些文物在1890年代末至1900年代初在羅浮宮博物館展出,物件之多,需要多個大廳來容納。[5] 這些努力在羅蘭·德·麥凱尼姆領導下持續到第一次世界大戰開始的1914年。法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恢復了在蘇薩的發掘工作,仍由羅蘭·德·麥凱尼姆領導,一直持續到1940年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時。[6][7][8]李昂 立崴 創立的基金會所贊助的謝爾比·懷特利維計劃(Shelby White Levy Program)提供資助,把羅蘭·德·麥凱尼姆的原始出版品中發掘檔案在網路上發布。[9][10]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羅馬 吉爾什曼與妻子塔尼亞·吉爾什曼(Tania Ghirshman)於1946年接下了法國在這方面的工作,一直做到到1967年。吉爾什曼夫婦集中精力發掘該片土地中的一小部分,面積為一公頃的維爾皇家山(Ville Royale),一直到純粹的泥土層為止。[11] 在蘇薩當地不同的地層所發現的陶器使當地的地層學得以建立起來。[12][13]

1970年代期間,在讓 佩羅領導下,發掘工作再度開始。[14][15]

歷史

早期的定居點

城市歷史上,蘇薩(Susa)是這個地區最古老的定居點之一。根據放射性碳定年法,該定居點的根基最早可追溯到公元前4395年(校準的放射性碳年代)。[16] 在那個時代,所佔的區域算是很大的,可能約有15公頃。

蘇薩(Susa)建立為定居點後,導致附近村莊被廢棄。 學者丹尼爾 帕茲(D.C.Potts)認為建立這個定居點的原因,是為了重新安置因為卓哈 米席這個定居點被破壞而被迫離開的居民。[19]以前,卓哈 米席 也是一個非常大的定居點,它具有類似的巨大的定居規模,之後同樣的定居點規模也在Susa建立起來。

該地區的另一個重要定居點是Chogha Bonut,在1976年被發現。

蘇薩一期

蘇薩(Susa)在6000多年前人類首次定居後不久,這裡的居民就建立了一個巨型的平台,高聳於周圍平坦的地形上。今天,這個儀式性平台的特殊性質,仍然可以透過在平台周圍超過一千個墳墓裡面放置當作獻祭使用的陶質容器,看得出來。

蘇薩(Susa)最早的定居點被稱為蘇薩一期(大約在公元前4200年至3900年)。由考古學家命名的兩個定居點是阿克羅波利斯(Acropolis)(7公頃)和阿帕達納(Apadana)(6.3公頃),後來這兩個定居點合併為蘇薩(Susa)(18公頃)。[17] 阿帕達納(Apadana)被6米厚的夯土牆包圍(這個特殊的地方被稱為阿帕達納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地方也擁有像在波斯波利斯的阿帕達納相同類型的晚期的阿契美尼德王朝時期的建築)。

從蘇薩墓地中挖掘出來的近兩千個蘇薩一期風格的陶質容器,其中大部分現在都保存在羅浮宮中。所發現的這種容器充分的證明了其製造者的藝術和技術成就,並對委託製造的的社會組織提供了研究的線索。[17] 蘇薩最早的彩繪陶質器皿是美索不達米亞歐貝德時期陶器製作傳統的晚期區域版本,在公元前五千年期間在近東地區傳播。[17] 蘇薩一期(Susa I)風格很大程度上是受到過去,同時也受到當期伊朗西部山區陶器製作工藝的影響。三種類型的容器(飲用的高腳杯或燒杯,餐具和一個小罐子)用來食用三種類型的食物,顯然,這三種食物對於現世和後世的生活都是必需的。從墓地挖掘出來的器皿,絕大部分都是這種形狀,已經上漆的陶器。其他的則是粗糙的烹飪型罐子和碗,上面畫有簡單的帶狀圖,很可能是卑微的平民,青少年以及兒童的墳墓。[18] 陶器是手工精心製作的。儘管可能使用了慢速拉胚輪車,但是容器的不對稱性以及環繞的線條和帶狀圖的不規則性表明大部分工作都是徒手完成。

在此期間,也有證明銅冶煉技術的存在,就像同一時期在一些伊朗高地如錫亞勒克台形遺址存在的金屬加工技術一樣。

蘇薩二期和烏魯克的影響

蘇沙(Susa)在烏魯克時期進入了烏魯克文化領域。在蘇薩(Susa)發現了對烏魯克烏魯克整個國家機構的模仿,原型文字,有蘇美爾圖案的滾筒印章和紀念性建築。根據一些學者的說法,蘇薩可能是烏魯克的殖民地。

關於蘇薩和烏魯克當時的歷史分期比較,以及烏魯克在蘇薩的影響程度,存在一些爭議。最近的研究表明,烏魯克早期時期對應於蘇薩二世時期。[19]

丹尼爾 帕茲(D. T. Potts)辯稱,早期來自伊朗胡齊斯坦地區對蘇薩高地的影響更為顯著,並在以後一直持續。因此,蘇薩結合了來自高原地區和沖積平原的兩種文化的影響。此外,帕茲強調,在蘇薩,並非全盤接受烏魯克語的書寫和數字系統,相反,只有部分和選擇性的借用,這適應了蘇薩的需求。根據帕茲(Potts)的說法,儘管烏魯克(Uruk)當時比蘇薩(Susa)大得多,但蘇薩不是其殖民地,但仍長期保持一定的獨立性。[20] 他還認為在蘇薩(Susa)的建築,和塔利·馬里揚(Tal-i Malyan)和戈丁台形遺址兩地有關聯,以支持他對原始楔形文字原始埃蘭書寫符號是平行發展的說法[21]

一些學者認為蘇薩是大烏魯克文化的一部分。費城賓夕法尼亞大學藝術史學家霍莉 皮特曼(Holly Pittman)說:“他們(蘇珊人)完全投入了烏魯克的生活方式。它們之間在文化上沒有區別;蘇薩的物質文化是美索不達米亞平原文化的區域變體”。芝加哥大學東方學院院長吉爾伯特 斯坦(Gilbert Stein)說:“曾經被認為持續不到200年的擴張,現在看來顯然已經持續了700年。很難想像任何殖民體系能持續這麼長的時間。烏魯克人的元素不是烏魯克人統治的證據;它可以是當地的選擇。”[22]

蘇薩三期

主要文章:原始埃蘭

蘇薩三期(公元前3100年至2700年)也被稱為“原始埃蘭”時期。[23] 這時,巴涅什時期的陶器占主流地位。這也是原始埃蘭泥板首次出現在記錄中的時間。隨後,蘇薩成為了埃蘭文明的核心。 在此期間,蘇美爾記錄中也出現了對埃蘭 (楔形文字; 𒉏 NIM) 語義不是很清楚的記錄。蘇薩在蘇美爾 早期王朝歷史出現。公元前2700年,基什(Kish)和蘇薩(Susa)之間發生的戰爭留下了記錄。

埃蘭時期

蘇美爾時期,蘇薩是名為蘇珊娜(Susiana,Süšan)國的首府,該國幾乎佔據了以卡倫河為中心的現代胡齊斯坦省的同一區域。蘇珊娜 (Susiana)的控制權在埃蘭蘇美爾(Sumer)和阿卡德帝國(Akkad)之間轉移。 蘇珊娜 (Susiana)有時被誤認為是埃蘭的代名詞,但是根據F. Vallat的說法,它是一個獨特的文化和政治實體。[24]

埃蘭王朝時期,掠奪其他城市帶來了許多財富和物資。[25] 這主要是由於蘇薩位於伊朗東南地區,更靠近巴比倫美索不達米亞的城市。

最早在公元前1000年的古代安善的塔爾·埃·馬良(Ansan, Tall-e Mal-yan)發現的文字中證明了埃蘭語被使用作為行政語言。[26]埃蘭時代之前,阿卡德語是古代文件中使用的大部分或全部文字的來源。 蘇珊娜 (Susiana)在大約公元前2330年被薩爾貢大帝併入他的阿卡德帝國

這座城市的主要女神是娜娜雅(Nanaya),在蘇薩建有一座重要的寺廟奉祭她。[27]

庫蒂克 因舒什納克

蘇薩(Susa)一直是阿卡德(Akkadian)地區的首府,直到約公元前2100年,當時的總督庫蒂克 因舒什納克發動叛亂,讓蘇薩成為一個獨立的國家和文學中心。此外,根據蘇薩國王名單,他是阿萬王朝的最後一位君王。[33]他統一了鄰近地區,成為埃蘭國王。他鼓勵使用線型埃蘭文字的書寫,這種文字目前尚未被成功解讀。

隨後,這座城市被新蘇美爾的烏爾第三王朝(Ur)征服,直到公元前2004年烏爾第三王朝最終在欽達圖統治下的埃蘭人手中瓦解。這時,蘇薩(Susa)成為了蘇卡馬王朝(又稱為 Epartid王朝)下的埃蘭的首都。

中埃蘭時期

公元前1500年左右,中埃蘭時期開始於安善王朝的興起。他們的統治以讓蘇薩“埃蘭化”為特徵,國王使用“安善和蘇薩之王”的頭銜。以前,在銘文中經常使用的是阿卡德語,而後來的國王,例如大約在公元前1400年的Igihalkid王朝,開始使用埃蘭語。因此,蘇珊娜語中的埃蘭語和文化變得越來越重要。[24]

這也是在蘇珊娜(Susiana)強行建立埃蘭神殿,取代以往神廟的時期。隨著在蘇薩(Susa)東南30公里(19英里)的恰高·占比爾(Chogha Zanbil)具有政治和宗教意涵的綜合建築群建立,這項政策達到了頂峰。

在約公元前1175年,舒特魯克·納克杭特(Shutruk-Nahhunte)領導下的埃蘭人掠奪了刻有漢摩拉比法典的原始石碑,並將之運往蘇薩。考古學家在1901年發現了它。巴比倫尼亞帝國的尼布甲尼撒一世在大約50年後掠奪了蘇薩。

新亞述人

主條目:請參閱蘇薩戰役

公元前647年,新亞述帝國國王亞述巴尼拔(Ahurbanipal)在一場戰爭中將這座城市夷為平地,蘇沙(Susa)人民因為參與了敵對方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1854年奧斯丁·亨利·萊亞德(Austen Henry Layard)根據在尼尼微出土的一幅碑文,揭示了亞述巴尼拔(Ahurbanipal)是“復仇者”,以尋求報復埃蘭人數百年來對美索不達米亞人的侮辱:

“蘇薩,偉大的聖城,神的住所,他們的奧秘所在,我征服了。我進入了他們的宮殿,打開了他們的寶庫,聚集了金,銀,商品和財富……我摧毀了蘇薩的金字形神塔,我打碎了它閃亮的銅角,將埃蘭的神廟夷平;他們的男女神祁神像被粉碎,散落在風中;我毀壞了他們古今的國王的陵墓,讓它們暴露在陽光下,我帶了他們的骨頭回到亞述的土地,並在他們的土地上撒了鹽。” [28]

亞述人對蘇薩的統治始於公元前647年,一直持續到公元前617年,直到蘇薩被米底王國佔領為止。

蘇薩被阿契美尼德帝國征服之後


蘇薩在公元前540年至539年之間成為波斯阿契美尼德帝國的一部分時,經歷了一次重大的政治和民族文化轉折時期,當時居魯士大帝在他征服埃蘭(蘇珊娜)的過程中佔領了首都蘇薩。[29] 那波尼德編年史 記載,在戰鬥之前,那波尼德已下令將巴比倫外圍城市的邪教雕像帶入首都,這表明蘇薩的衝突可能始於公元前540年冬天。[30]

居魯士很可能與巴比倫的軍事將領進行了談判,以尋求妥協,從而避免了武裝衝突。[31] 那波尼德當時正住在這座城市,不久就逃到了他多年未曾去過的首都巴比倫[32] 居魯士對蘇薩和巴比倫尼亞其他地區的征服開始了根本性的轉變,這使蘇薩第一次受到波斯人的控制。

居魯士的兒子岡比西斯二世(Cambyses II)的領導下,蘇薩(Susa)作為波斯阿契美尼德帝國(Achaemenid)的四個首都之一,而成為政治權力中心,同時降低了帕薩爾加德(Pasargadae)作為波斯首都之一的重要性。繼岡比西斯二世的短暫統治之後,大流士大帝在蘇薩和波斯波利斯開始了一項大型建築計劃,其中包括在蘇薩建造一座蘇薩宮殿。在此期間,大流士大帝在蘇薩宮殿奠基泥板銘文(DSf inscription)[33]中描述了他的新都:

“這座宮殿是我在蘇薩建造的,這裡的裝飾物是從很遠的地方帶來的。向下挖了土,直到我到達岩層為止。挖完土後,礫土被堆上,深約40,有些地方只有20,宮殿就建立在礫土之上。[34] 蘇薩繼續作為阿契美尼德帝國國王大流士大帝薛西斯一世及其繼任者的冬宮和住所。[35] 蘇薩這座城市成了希臘悲劇波斯人(公元前472年)劇本中的背景,這是古雅典劇作家埃斯庫羅斯(Aeschylus)的古希臘悲劇,是劇院歷史上現存的最古老的劇本。

據說舊約聖經中提到的以斯帖故事,是在阿契美尼德帝國時期在蘇薩發生的。

塞琉古帝國時期

蘇薩在公元前331年, 經歷亞歷山大大帝入侵波斯後失去了它的重要地位。公元前324年,亞歷山大大帝在這裡遇到了尼阿庫斯(Nearchus),亞歷山大大帝在從印度河中乘船返回時探索了波斯灣。同年,亞歷山大在蘇薩舉行了波斯人馬其頓人聯姻的大規模集體婚禮

亞歷山大大帝之後大約一個世紀的時間裡,這座城市在塞琉古帝國統治下保持了其重要地位,但是蘇薩失去了其塞琉西亞帝國首都的地位,成為蘇珊娜(Susiana)總督管轄地區的首府。[36] 儘管如此,蘇沙仍然擁有龐大的商人貿易往來,透過查拉克斯 斯帕西努這個港口對蘇沙仍然保持著對帝國的經濟重要性[37]

塞琉古一世(Seleucus I Nicator)在那兒大量鑄造錢幣。[38] 蘇薩(Susa)擁有豐富的希臘銘文,[可能需要引證]也許表明居住在城市中的希臘人數量眾多。特別是在皇城區域,人們已經挖掘出設備齊全的大型列柱中庭式的房屋。

安息帝國時期

公元前147年左右,蘇薩和鄰近的伊利麥思王朝 (Elymais)脫離了塞琉古帝國。這座城市至少由伊利麥思(Elymais)王朝統治者暫時統治,他們的君王卡那思凱二世在蘇薩鑄造錢幣。該城市可能再次短暫地回復到塞琉古帝國的統治,但是從法拉特二世(約公元前138-127年)到葛塔茲二世(約公元40-51年)開始,幾乎所有的安息帝國統治者都在該市鑄造了錢幣。至少在此期間,這個城市是牢牢掌握在安息帝國人手中。然而,該市保持了相當大的獨立性,並在安息帝國時代保留了其希臘式的城邦組織。[39] 從一世紀下半葉開始,它可能部分再次由伊利麥思王朝(Elymais)君王統治,但它在公元215年再次落入安息帝國之手。[40][41] 蘇薩是安息帝國的君王避難所,後來也成為波斯的薩珊王朝國王的避難所。羅馬帝國在公元116年至297年之間有五次洗劫了泰西封。蘇薩在公元116年被羅馬皇帝圖拉真(Trajan)在遠征安息帝國戰役 中短暫佔領。[42] 羅馬帝國後來再也不會向東發展。[43]

薩珊王朝時期

蘇珊在公元224年被薩珊王朝阿爾達希爾一世征服並摧毀,但此後立即重建,甚至可能是暫時的王室住所。根據後來的傳統,據說沙普爾一世在這座城市度過了他的暮年,儘管這種傳統尚不確定,也許更多地指的是沙普爾二世。 在薩珊王朝的統治下,隨著城市貢迪沙布爾 的建立,蘇薩慢慢失去了它的重要性。從考古學上來說,蘇薩在薩珊王朝時期城市規模不如安息帝國時期,但仍有大量建築物,人類居住點超過400公頃。蘇薩在經濟上也仍然非常重要,也是一個貿易中心,尤其是在在黃金交易方面。該市也繼續鑄造錢幣。該城市在一個分開區域有一個基督教社區,有聶斯脫里派教會主教,於公元1265年被證明是該教會的最後代表。在考古學上,人們發現了有基督教聖徒形象的灰泥板。

基督教在公元312年成為羅馬帝國的國教後,在沙普爾二世統治期間,從公元339年起,他發現基督徒與居住在薩珊王朝國內,與沙普爾二世敵對的基督徒可能共謀,因此對基督徒加以迫害。[44] 沙普爾二世在對羅馬帝國的戰爭中也對國內的基督徒徵收雙重稅。居住在蘇薩(Susa)的基督徒叛亂後,沙普爾二世在339年動用300頭大象來摧毀了蘇薩。[45] 後來他重建了這座城市,並安置了戰俘和織工,據信那是他於359年在阿米達擊敗羅馬人之後所創造的。織工織出了錦緞。[46] 沙普爾二世將其重命名為Eran-Khwarrah-Shapur(“由沙普爾製造的伊朗的榮耀”)。 [47]

伊斯蘭時期

伊斯蘭對波斯的征服時期,阿拉伯軍隊在阿布 穆薩 阿什哈里的指揮下入侵了胡齊斯坦。在佔領了大部分較小的要塞城鎮之後,軍隊於642年攻占了舒什塔爾,然後繼續圍困蘇薩。蘇薩在軍事上很重要,這兒還保存著猶太先知但以理的墳墓。

穆斯林的消息來源有兩個有關這座城市如何陷落的故事。

首先,一位波斯教士從城牆上宣布,只有一位dajjal註定要佔領這座城市。 dajjal是麥西哈·旦扎里(Al-Masih ad-Dajjal,偽救世主)的伊斯蘭術語,是一個假的彌賽亞,與基督教中的偽基督意涵相似。在日常使用中,它也表示“欺騙者”或“冒名頂替者”。叛逃到穆斯林一方的波斯將軍西亞(Siyah)聲稱他皈依依伊斯蘭教後,他放棄了瑣羅亞斯德教,從而成為了dajjal。阿布 穆薩 阿什哈里同意了西亞的計劃。一天早晨太陽升起後不久,牆壁上的哨兵看見一個穿著波斯軍服的男人正躺在大門前的地上,上面沾滿鮮血。他們以為他在前一天發生戰鬥之後,這個人被遺留在城外一夜,於是他們打開大門,有一些人出來接他。當他們接近時,西亞(Siyah)跳起來殺死了他們。在其他哨兵沒有時間做出反應之前,西亞(Siyah)和一小躲藏在附近的少數穆斯林士兵,穿過開敞的大門。他們把大門打開的時間足夠長,以使穆斯林增援部隊能夠到達並穿過大門進入這座城市。[48]

在另一個故事中,穆斯林再次被站在城牆上的波斯軍隊嘲笑,只有麥西哈·旦扎里(Al-Masih ad-Dajjal,偽救世主)可以佔領這座城市,而且由於圍困的軍隊中沒有這種人,他們阿拉伯人可以放棄並回家。一位穆斯林指揮官對這種嘲諷感到非常生氣和沮喪,以至於他上了城門之一踢了過去。馬上,鐵鍊斷裂,鎖斷裂,城門洞開了。[49]

進入城市後,穆斯林殺死了所有波斯貴族。[49]

一旦這座城市被佔領,因為《古蘭經》中沒有提到但以理(阿拉伯語:دانيال,Danyal),也沒有把但以理被視為猶太教的先知,因此穆斯林的最初反應是通過沒收那些自從阿契美尼德王朝時代以來一直保存在該墓中的財寶來摧毀邪教。然後,他們打開銀棺,移走了木乃伊的遺體,從遺體上取下了一個圖章戒指,圖章上有一個人在兩頭獅子之間的圖像。然而,哈里發歐麥爾·本·赫塔卜一聽這件事,便下令將戒指歸還,遺體重新埋在河床下。[49] 後來,但以理(Daniel)成為一個穆斯林崇拜的人物,儘管他們還有其他一些地方聲稱是但以理(Daniel)的墳墓所在地,但穆斯林以及基督徒開始來這個地點朝聖。[49]

在蘇薩被佔領後,穆斯林繼續圍攻貢迪沙布爾[48]

蘇薩在被攻克後得以恢復,仍然是一個面積超過400公頃的區域中心。[50] 佔領者在蘇薩建造了一座清真寺,但聶斯脫里派教會主教仍在證道。此外,還有一個猶太社區和自己的猶太教堂。在此期間,該市繼續是豪華布料的製造中心。在考古學上,伊斯蘭時期主要以其豐富的陶瓷器皿為特徵。在蘇薩, Beth Huzaye(東敘利亞教區)在公元第一世紀期間擁有相當的基督教徒,並且是5世紀至13世紀之間大都會省Beth Huzaye(Elam)的東方教會教區。

公元1218年,這座城市因蒙古人入侵而被夷為平地,再也無法恢復其先前的重要性。 15世紀,當大多數人口移居迪茲富勒(Dezful)時,這座城市進一步退化。[51]

今日

如今,蘇薩古城的中心地帶無人居住,居住在毗鄰的現代伊朗小鎮蘇西,該小鎮位於歷史遺蹟的西部和北部。 蘇西(Shush)是伊朗胡齊斯坦省省蘇西(Shush)縣的行政首府。 2005年人口為64,960。[52]以斯帖記》和其他聖經相關的書中都提到過,蘇西在當時被稱為蜀山。

世界遺產

2015年7月,它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遺產[53]

參考資料

  1. John Curtis. . Perrot, Jean (编). . I.B.Tauris. 2013: xvi. ISBN 9781848856219 (英语).
  2. George Rawlinson, A Memoir of Major-General Sir Henry Creswicke Rawlinson, Nabu Press, 2010, ISBN 1-178-20631-9
  3. Google Books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 William K. Loftus, Travels and Researches in Chaldaea and Susiana, Travels and Researches in Chaldaea and Susiana: With an Account of Excavations at Warka, the "Erech" of Nimrod, and Shush, "Shushan the Palace" of Esther, in 1849–52, Robert Carter & Brothers, 1857
  4. Peters, John P. (PDF). The Harvard Theological Review. 1915, 8 (1): 82–93 [2019-12-03]. ISSN 0017-8160. JSTOR 1507314. doi:10.1017/S0017816000008336.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019-05-01).
  5. Peters, John P. (PDF). The Harvard Theological Review. 1915, 8 (1): 82–93 [2019-12-03]. ISSN 0017-8160. JSTOR 1507314. doi:10.1017/S0017816000008336.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019-05-01).
  6. Archive.org, Jacques de Morgan, Fouilles à Suse en 1897–1898 et 1898–1899, Mission archéologique en Iran, Mémoires I, 1990
  7. Archive.org, Jacques de Morgan, Fouilles à Suse en 1899–1902, Mission archéologique en Iran, Mémoires VII, 1905
  8. Robert H. Dyson, Early Work on the Acropolis at Susa. The Beginning of Prehistory in Iraq and Iran, Expedition, vol. 10, no. 4, pp. 21–34, 1968
  9. . [2019-12-0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6-29).
  10. Harvard.edu 存檔,存档日期11 October 2008. Shelby White – Leon Levy Program funded project to publish early Susa archaeological results
  11. Roman Ghirshman, Suse au tournant du III au II millenaire avant notre ere, Arts Asiatiques, vol. 17, pp. 3–44, 1968
  12. Hermann Gasche, Ville Royal de Suse: vol I : La poterie elamite du deuxieme millenaire a.C, Mission archéologique en Iran, Mémoires 47, 1973
  13. M. Steve and Hermann H. Gasche, L'Acropole de Suse: Nouvelles fouilles (rapport preliminaire), Memoires de la Delegation archeologique en Iran, vol. 46, Geuthner, 1971
  14. Jean Perrot, Les fouilles de Sus en 1975, Annual Symposium on Archaeological Research in Iran 4, pp. 224–231, 1975
  15. D. Canal, La haute terrase de l'Acropole de Suse, Paleorient, vol. 4, pp. 169–176, 1978
  16. Potts: Elam, pp. 46.
  17. Aruz, Joan. . New York: Abrams. 1992: 26.
  18. Aruz, Joan. . New York: Abrams. 1992: 29.
  19. D. T. Potts, The Archaeology of Elam: Formation and Transformation of an Ancient Iranian State.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 Cambridge World Archaeology.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15 ISBN 1107094690 p58
  20. D. T. Potts, The Archaeology of Elam: Formation and Transformation of an Ancient Iranian State.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 Cambridge World Archaeology.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15 ISBN 1107094690 pp 58–61
  21. F. Desset, An Architectural Pattern in Late Fourth-Millennium BC Western Iran: A New Link Between Susa, Tal-I Malyan, and Godin Tepe, Iran, vol. 52, iss. 1, pp. 1–18, 2014
  22. Lawler, Andrew. 2003. Uruk: Spreading Fashion or Empire. Science. Volume 302, pp. 977–978
  23. D. T. Potts, A Companion to the Archaeology of the Ancient Near East.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 Volume 94 of Blackwell Companions to the Ancient World. John Wiley & Sons, 2012 ISBN 1405189886 p. 743
  24. F. Vallat, The history of Elam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 1999 iranicaonline.org
  25. Aruz, Joan; Fino, Elisabetta Valtz. .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Bulletin. 2001, 59 (1): 8. ISSN 0026-1521. JSTOR 3269163. doi:10.2307/3269163.
  26. Mikołajczak, Tytus K. . Journal of Near Eastern Studies. 2011, 72 (2): 284–289. ISSN 0022-2968. doi:10.1086/671453.
  27. Potts: Elam, pp. 364.
  28. "Persians: Masters of Empire" ISBN 0-8094-9104-4 p. 7-8
  29. Tavernier, Jan. (PDF): 27.
  30. Kuhrt, Amélie. "Babylonia from Cyrus to Xerxes", in The Cambridge Ancient History: Vol IV — Persia, Greece and the Western Mediterranean, pp. 112–138. Ed. John Boardman.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2. ISBN 0-521-22804-2
  31. Tolini, Gauthier, Quelques éléments concernant la prise de Babylone par Cyrus, Paris. "Il est probable que des négociations s’engagèrent alors entre Cyrus et les chefs de l’armée babylonienne pour obtenir une reddition sans recourir à l’affrontement armé." p. 10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 (PDF)
  32. The Harran Stelae H2 – A, and the Nabonidus Chronicle (Seventeenth year) show that Nabonidus had been in Babylon before 10 October 539, because he had already returned from Harran and had participated in the Akitu of Nissanu 1 [4 April], 539 BCE.
  33. https://www.livius.org/sources/content/achaemenid-royal-inscriptions/dsf/
  34. Lendering, 2010
  35. . Livius.org. 2009-04-01 [2013-02-0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0-03-27).
  36. Capdetrey, Laurent. . Rennes: Presses universitaires de Rennes. 2007: 252. ISBN 978-2-753505-24-7.
  37. Boyce, Mary; Grenet, Frantz, , A History of Zoroastrianism, Zoroastrianism under Macedonian and Roman Rule (Brill), 1991-01-01: 35–48, ISBN 9789004293915, doi:10.1163/9789004293915_004 (英语)
  38. Marest-Caffey, Laure. . American Journal of Numismatics. 2016, 28: 1–63.
  39. Hill, John E. . Charleston: BookSurge. 2009. ISBN 978-1-4392-2134-1.
  40. Potts: Elam, pp. 354-409.
  41. Le Rider, Georges. . Paris. 1965: 349–430.
  42. Rawlinson, George. . New York: Cosimo. 2007: 310. ISBN 978-1-60206-136-1.
  43. Robert J. Wenke, Elymeans, Parthians, and the Evolution of Empires in Southwestern Iran,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Oriental Society, vol. 101, no. 3, pp. 303–315, 1981
  44. Neusner, Jacob. . Hebrew Union College Annual (Hebrew Union College Press). 1972, 43: 77–102.
  45. Harper, Prudence; Aruz, Joan; Tallon, Frangoise. . New York: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1993: 162.
  46. Potts: Elam, pp. 429.
  47. Daryaee, Touraj. . . 2009.
  48. Crawford, Peter. . Barnsley: Pen & Sword Military. 2013: 183–184. ISBN 978-1-84884-612-8.
  49. Kennedy, Hugh. . London: Weidenfeld & Nicolson. 2007: 128–129. ISBN 978-0-297-84657-4.
  50. Amiet, Pierre. . Paris: P. Geuthner. 1972.
  51. M. Streck, Clifford Edmund Bosworth. IX. Leiden: Brill. 1997: 898–899. ISBN 9789004104228.
  52. . Mongabay.com. 2008-12-02 [2013-02-0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5-12-26).
  53. . UNESCO. 2015 [April 15, 2019].

外部链接

维基共享资源中相关的多媒体资源:蘇薩
This article is issued from Wikipedia. The text is licensed under Creative Commons - Attribution - Sharealike. Additional terms may apply for the media fil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