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契美尼德王朝

阿契美尼德王朝(英語:Achaemenid Empire;古代波斯语𐎱𐎠𐎼𐎿现代波斯语 ;前550年-前330年),也稱波斯帝国波斯第一帝國[9],是古波斯地区第一个把領土擴張到大部份中亞西亚領域的王朝,也是第一個橫跨歐亞非三洲的帝國。阿契美尼德帝國由居魯士二世(居魯士大帝)創立,极盛时期的疆域東起印度河平原,西至巴尔干半岛色雷斯,西南至埃及利比亚,佔地約550萬平方公里[10][11],超過歷史上任何一個之前的帝國。帝国人口峰值约为1,800万。

波斯帝国
阿契美尼德王朝


Pārsa
前550年-前330年
阿契美尼德王朝领土最大范围
首都巴比伦[1]帕萨尔加德埃克巴坦那苏萨波斯波利斯
常用语言波斯语[a]亚拉姆语[b]阿卡德语[2]米底语埃兰语苏美尔语[c]
宗教祆教巴比伦宗教[3]
政府君主制
国王 
 前559-前529
居鲁士二世
 前336-前330
大流士三世
历史时期古典时代
 波斯叛乱
前550年
 征服吕底亚
前547年
 征服巴比伦
前539年
 征服埃及
前525年
前499-前449年
 被马其顿征服
前330年
面积
前500年6,000,000[4]平方公里
货币大流克西格留士
先前国
继承国
米底王国
新巴比伦王国
吕底亚
埃及第二十六王朝
马其顿帝国
今属于
a. ^ 母语。
b. ^ 官方语言和通用语。[8]
c. ^ 巴比伦的书面语。

阿契美尼德帝國以其成功的集權式和官僚式的管理(透過居魯士二世之下的總督),採取多元文化政策,構建道路郵政等基礎設施,在整個領土使用官方語言,建立公務員隊伍和龐大的專業軍隊而著稱。阿契美尼德帝國的成功激發了後來帝國模仿採用類似的體系。[12]

前7世紀時,波斯人已經定居在伊朗高原西南部的佩里斯地區,這就是他們的中心起源地帶。[13]居魯士二世從這個地區崛起,擊敗米底王國呂底亞王國和新巴比倫王國,建立阿契美尼德帝國。居魯士大帝的狂熱崇拜者,亞歷山大大帝[14]在前330年征服了大部分的阿契美尼德帝國。[15] 亞歷山大死後,原阿契美尼德帝國的大部分領土被托勒密王國塞琉古帝國統治。到前2世紀,由伊朗人建立的安息帝國再次崛起。[13]

阿契美尼德帝國在西方歷史上,是波希戰爭希臘城邦的對手,並解放了巴比倫的猶太流亡者(參見巴比倫囚虜)。帝國的歷史標記遠遠超出其領土和軍事影響,還包括文化、社會、技術和宗教影響。儘管兩國之間存在持久的衝突,但許多雅典人在日常生活中通過相互的文化交流而採用阿契美尼德的習俗,[16]有些希臘人被波斯國王僱用或與波斯國王結盟。猶太教-基督教教義中提到了居魯士文書的影響力,該帝國在瑣羅亞斯德教遠遠傳播到中國的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帝國還為伊朗(也稱為波斯)的政治、遺產和歷史定下了基調。[17]

名稱來源

Achaemenid一詞的意思是“Achaemenis / Achaemenes家族中的一員”(古波斯語:𐏃𐎧𐎠𐎶𐎴𐎡𐏁 āHaxāmaniš;[18]bahuvrihi 複合詞,翻譯為“了解朋友的思想”)。[19] 阿契美尼斯(Achaemenes)本人是在前7世紀伊朗西南部安善的一個小國統治者,也是亞述的附庸。[20]

歷史

另見:阿契美尼德王國

起源

主條目:阿契美尼斯泰斯埤德

波斯民族由多個部落組成,詳列如下。...:帕薩爾加德(Pasargadae),瑪拉菲,和瑪斯埤,其他所有部落都以他們馬首是瞻。其中,帕薩爾加德最傑出,他們之中有阿契美尼德人的氏族,從此便誕生了佩里斯國王。其他部落是Panthialaei,Derusiaei,Germanii,所有這些部落都是依賴土地耕作的定居者,其餘的則是游牧的大益(Dai),亞麻底(Mari),大比西(Dropici),薩格旬(Sagarti)。— 希羅多德,《歷史》1.101和125

阿契美尼德帝國是由游牧的波斯人創建的。“波斯”一詞是古波斯語𐎱𐎠𐎼𐎿(Pārsa)的希臘語和拉丁語發音,指的是源自居住在佩里斯人的國家。[20]波斯人是伊朗人,他們大約在公元前1000年來到今天的伊朗,定居在包括伊朗西北部,包括扎格羅斯山脈和佩里斯在內的地區,與當地的埃蘭人比鄰而居。[21] 幾個世紀以來,他們受美索不達米亞北部新亞述帝國(前911年-前609年)統治。阿契美尼德人原來是在伊朗高原西部的游牧民族部族,他們在前850年自稱為帕薩(Parsa),遊動在其不斷變化的區域帕蘇阿(Parsua),大部分時間都留在佩里斯附近。[13] 阿契美尼德帝國並不是第一個伊朗帝國,因為另一群伊朗人,米底人建立了一個為期不長的帝國,並在推翻亞述帝國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22]

阿契美尼德人最初是在靠近現代伊朗城市馬夫達沙特(Marvdasht)附近,統治一個米底王國之下名為安善的城市;[23]“安善之王”是對埃蘭王朝早期的“蘇薩和安善之王”的改稱。[24] 關於最早的安善國王的身份的說法相互矛盾。根據居魯士文書(阿契美尼德帝國的現存最古老的族譜)的說法,安善的國王是鐵伊斯佩斯(Teispes)、居魯士一世(Cyrus I)、岡比西斯一世(Cambyses I)和居魯士二世。居魯士二世創建了帝國[23](後來的貝希斯敦銘文,由大流士一世下令製作,聲稱鐵伊斯佩斯阿契美尼斯之子,而且大流士一世也是從鐵伊斯佩斯的後代的旁支繼承而來,但是早期文獻未曾提過阿契美尼斯[25]。在希羅多德的著作《歷史》中,他寫道居魯士二世岡比西斯一世米底王國的曼丹之子,曼丹是米底國王阿斯提阿格斯的女兒。[26]

形成與擴展

更多信息:波斯邊境之戰波斯叛變佩特里之戰歐皮斯之戰皮路希姆之戰阿契美尼德征服印度河谷,以及大流士一世遠征歐洲斯基提亞王國

居魯士二世在前553年起反叛米底王國,並在前550年成功擊敗米底王國,俘虜了它的國王阿斯提阿格斯並佔領米底王國首都埃克巴坦那[27][28][29] 此後居魯士二世就將自己塑造成阿斯提阿格斯的繼承者,並控制了整個帝國。[30] 通過繼承阿斯提阿格斯的帝國,連帶米底王國與呂底亞王國和新巴比倫帝國之間的領土衝突也繼承了過來。[31]

呂底亞國王克羅伊斯(Croesus King)趁機入侵原米底王國小亞細亞的領土。[32][33] 居魯士二世領兵擊退克羅伊斯的軍隊,而且還佔領薩第斯,並在前546年滅亡呂底亞。[34][35][lower-alpha 1] 居魯士二世任命呂底亞人帕克提斯留下負責收取貢品的工作後即離開,但是帕克提斯在居魯士二世離開後就開始反叛。[35][36][37] 居魯士二世派遣米底人將領馬扎雷斯平亂,帕克提斯最終被俘。馬扎雷斯,及其死後來接替的哈爾帕格(Harpagus)開始著手剷除所有參與叛亂的城市。波斯對呂底亞的征服歷時約四年。[38]

當波斯人控制埃克巴坦那後,許多米底王國的支系或附庸認為自己的處境發生了變化,並且對波斯發動戰爭。[39] 這迫使居魯士二世與中亞的巴克特里亞和游牧的塞迦人作戰。[40] 在這些戰爭中,居魯士大帝在中亞建立了數個駐軍城鎮,包括賽羅波利斯[41]

關於前547年至前539年之間的波斯與巴比倫的關係,歷史上並無記錄,但在導致前540-前539年的戰爭和巴比倫陷落之前,這兩個帝國之間的敵對狀態可能持續了數年。[42]在前539年10月,居魯士二世歐皮斯擊敗巴比倫尼亞人,然後在沒有戰鬥的情況下佔領了西帕爾(Sippar),最後在10月12日占領了巴比倫城,俘虜了巴比倫尼亞國王那波尼德[43][42][44] 在控制巴比倫城後,居魯士二世在宣傳中描繪自己是在恢復被那波尼德破壞的神聖秩序,那波尼德推動對而不是對馬爾杜克的崇拜[45][46][47],居魯士也將自己與亞述國王亞述巴尼拔相提並論,要恢復新亞述帝國的傳統。[48][49][47] 希伯來聖經也毫無保留地稱讚居魯士為征服巴比倫而採取的行動,稱他為雅威(即耶和華)的受膏者(即彌賽亞)。[50][51] 他因將猶大人民從流放中解救出來,並授權重建耶路撒冷大部分地區,包括第二聖殿,而受到讚譽。[50][52]

前530年,居魯士在遠征中亞馬薩革泰人(Massagetae)的戰事中陣亡。他的長子岡比西斯二世繼位,而他的小兒子巴迪亞(被希臘人稱為斯摩底斯(Smerdis)[lower-alpha 2])在中亞擁有大片領土。[55][56]到前525年,岡比西斯二世已成功征服腓尼基賽普勒斯,並正準備用新建立的波斯海軍遠征埃及[57][58] 偉大的法老雅赫摩斯二世(Amasis II)在前526年過世,由普薩美提克三世(Psamtik III)繼任,導致埃及的主要盟友改投波斯人。[59] 普薩美提克三世在尼羅河三角洲皮路希姆之戰中被波斯人徹底擊敗,逃到孟菲斯,然後波斯人在那兒再度擊敗了他並把他俘虜。[59][60]

希羅多德岡比西斯二世描述為公開對於埃及人民及其神靈、崇祀、廟宇和祭司都有敵意,特別是強調他殺了神聖的公牛阿匹斯[61] 他說,這些行為導致岡比西斯二世的瘋狂,導致他殺死了弟弟巴迪亞(希羅多德說他是秘密謀害)、[62]自己的姐妹兼妻子[63]呂底亞最後一位國王克羅伊斯[64]他得出岡比西斯二世完全失去理智的結論,[65]而所有後來的古典作者都重複了岡比西斯二世的不敬神祇和瘋狂的主題。但是,這是基於虛假信息的結果,因為前524年的阿匹斯墓誌表明,岡比西斯二世以法老王的身份參加了阿匹斯的葬禮。[66]

征服埃及之後,古代利比亞人,昔蘭尼的希臘人,在古代利比亞的巴卡人對岡比西斯二世全部不戰而降,並向波斯納貢。[59][60] 岡比西斯二世隨後計劃遠征迦太基錫瓦綠洲和古伊索比亞[67]希羅多德聲稱,取消遠征迦太基是因為構成波斯艦隊很大一部分的腓尼基人拒絕對自己的族人動用武力,[68] 但是現代歷史學家質疑他是否曾真的有遠征迦太基的計劃。[59]但是,岡比西斯二世將自己的精力投入到另外兩個戰役中,通過征服庫施王國,以及在西部的綠洲建立要塞,來強化埃及在非洲的戰略地位。為此,他在阿斯旺附近的象島駐扎守軍,主要由猶太士兵組成,在整個岡比西斯二世統治期間一直駐守在象島。[59] 錫瓦綠洲和古伊索比亞的遠征以失敗收場。希羅多德聲稱,遠征伊索比亞由於岡比西斯二世的瘋狂和軍隊缺乏補給而失敗,[69]但考古證據表明,這次探險並不是失敗,他們在尼羅河第二瀑布群建立一個要塞,接近埃及和庫施邊界之間,在整個阿契美尼德帝國時期一直沿用。[59][70]

岡比西斯二世之死和巴迪亞登位的經過有各種有爭議的說法,[54]根據希羅多德的說法,由於巴迪亞的殺害是秘密進行的,因此大多數波斯人仍然相信他還活著。這使兩名美贊(教士)得以與岡比西斯二世抗衡,其中一位坐在寶座上,可以假冒巴迪亞,因為他們的身體極為相似且名字相同(希羅多德的書中的名字則為斯摩底斯(Smerdis)[lower-alpha 2])。[71]克特西亞斯(Ctesias)寫道,當岡比西斯二世殺死巴迪亞時,他立即將體型酷似巴迪亞,名為Sphendadates的美贊(教士)冒充為巴迪亞,並讓他擔任巴克特里亞總督。[72] 然後,岡比西斯二世的兩名親信串謀篡奪岡比西斯二世的大位,以巴迪亞為幌子將Sphendadates扶為國王。[73]根據大流士一世的《貝希斯敦銘文》,一個名叫高馬塔(Gaumata)的教士(馬格斯(Magus))冒充了巴迪亞,並煽動了波斯革命。[53]無論叛亂的確切情況如何,岡比西斯二世在前522年夏天聽到有關此事的消息後,啟程從埃及回國,但他在經過敘利亞時大腿受傷,而死於壞疽,因此,巴迪亞的模仿者成為國王。[74][lower-alpha 3]大流士一世的記載是各項說法中最早出現的,儘管後來的歷史學家都同意這個故事的關鍵細節,即一個教士模仿了巴迪亞並登上王位,但這可能是大流士編造的一個故事,用以證明他篡位的正當性。[76] 伊朗學家皮埃爾·布賴恩特提出一個假設,巴迪亞並未被岡比西斯二世殺害,而是等到岡比西斯二世死後才聲稱自己擁有王位的合法權利,因為他當時是王室的唯一男性後裔。布賴恩特說,儘管假設大流士一世是利用欺騙方式謀得王位的說法在今天已被普遍接受,但“在現有證據之下,目前仍然還沒有確定的證據。”[77]

根據貝希斯敦銘文高馬塔(Gaumata)統治了七個月,然後在前522年被大流士一世(古波斯文 Dāryavuš,“固持善良”的意思,也被稱為 Darayarahush 或是大流士大帝)推翻。這個冒名為巴迪亞的美贊(教士)雖然受到制裁,但冒名篡位的陰謀尚未消失,在第一位偽斯摩底斯(名為高馬塔)去世一年後,第二名偽斯摩底斯(名為Vahyazdāta)發動了政變,政變雖然最初看似成功,但最後仍然失敗。[78]

希羅多德寫道[79],當地領導人對帝國的最佳政府形式進行了辯論。人們一致認為,寡頭政治將導致他們彼此分裂,民主制將導致眾愚政治,最後決議選出一個有超凡魅力的領導人來恢復君主制。因此,他們決定任命一位新的君主,特別是因為他們有能力選擇他。大流士一世從領導人中被選為君主。他曾是岡比西斯二世和巴迪亞的堂兄弟,聲稱阿契美尼斯是他的祖先。

阿契美尼德王朝全盛時期疆域圖

此後,阿契美尼德家族鞏固了在他們控制之下的地區。正是居魯士二世大流士一世,通過合理而有遠見的行政規劃,出色的軍事行動以及人文主義的世界觀,確立了阿契美尼德的偉大地位,並在不到三十年的時間裡將其從一個不起眼的部落中發展成為世界強國。波斯波利斯是大流士一世於前518年至前516年之間建造,此後成為幾代波斯國王的首都。在此期間,原為米底王國首都的埃克巴坦那被擴建為夏都。

自從古馬其頓國王阿敏塔斯一世(Amyntas)在大約公元前512-前511年將他的國家歸順於波斯人之後,馬其頓人和波斯人就能更互相交流。征服馬其頓大流士一世(前521-前486年)在進行大規模準備後,於前513年發起的波斯軍事行動的一部分,波斯大軍入侵巴爾幹半島並試圖擊敗遊蕩在多瑙河以北的歐洲斯基泰人(Scythians)(參考{{link-en|大流士一世征伐斯基泰人的軍事行動|Scythian campaign of Darius I)。[80]波斯軍征服了數個色雷斯人部族,以及幾乎所有歐洲的黑海海岸地區,包括今保加利亞羅馬尼亞烏克蘭俄羅斯的部分地區,之後返回小亞細亞[80][81]大流士一世留下梅加巴祖斯在歐洲,繼續征服巴爾幹半島。[80] 波斯軍征服了富有黃金的色雷斯,希臘沿海城市,以及擊敗並征服了實力強大的培奧尼亞[80][82][83] 最後,梅加巴祖斯派使節,要求馬其頓國王阿敏塔斯一世臣服於波斯人,阿敏塔斯一世被迫同意。巴爾幹半島為多民族的波斯軍隊提供許多士兵。馬其頓人和波斯人的許多精英人士之間通婚,例如阿敏塔斯一世的女兒Gygaea就嫁給一位波斯貴族布貝爾斯。馬其頓統治者阿敏塔斯一世和亞歷山大一世與布貝爾斯的家庭聯繫確保了他們與波斯國王大流士一世薛西斯一世的良好關係。波斯的入侵間接增強馬其頓人在巴爾幹半島的勢力,它和波斯在巴爾幹擁有一些共同利益。在波斯人的幫助下,馬其頓人會以犧牲一些巴爾幹部族(例如培奧尼亞人和希臘人)為代價而獲得很多利益。總之,馬其頓人是“心甘情願和有用的波斯盟友。馬其頓士兵加入薛西斯一世的軍隊,與雅典斯巴達作戰。[80] 波斯人稱希臘人和馬其頓人為喻尼(Yauna)(“伊奧尼亞人”,意為“希臘人” ),特別稱呼馬其頓人為Yaunã Takabara或“戴著像盾牌樣子帽子的希臘人”,可能指的是馬其頓帽[84]

到前5世紀,包括附庸地在內的波斯領土,除了整個伊朗高原亞述帝國先前擁有的所有領土(美索不達米亞黎凡特賽普勒斯埃及),還包括安納托利亞亞美尼亞的所有地區、南高加索的全部、北高加索的部分地區、阿塞拜疆烏茲別克斯坦以及塔吉克斯坦,在北部和西部則包括保加利亞培奧尼亞色雷斯馬其頓全部,黑海大部分沿海地區,以及北至鹹海阿姆河錫爾河,東至興都庫什山脈和西印度河盆地(今阿富汗巴基斯坦)的中亞地區,南至阿拉伯半島北部,[6][85][86][87][88][89][90]西南至利比亞北部部分地區,以及阿曼、中國和阿聯酋的部分地區。

波斯希臘戰爭

前499年的伊奧尼亞起義,以及與之相關的伊奧利亞多里斯賽普勒斯卡里亞的叛亂,是在小亞細亞幾個地區抵抗波斯統治的軍事叛亂,從前499年持續至前493年。叛亂的核心是希臘小亞細亞城市對波斯任命的僭主統治的不滿,以及兩名米利都僭主希斯提亞埃烏斯阿里斯塔格拉斯的個人行為。前499年,當時的米利都僭主阿里斯塔格拉斯與波斯名為Artaphernes的總督展開了一次聯合軍事行動,以征服納克索斯島,以鞏固他在米利都的地位(在財政上和聲望上)。任務是一場大災難,當阿里斯塔格拉斯意識到自己的僭主地位即將不保時,他選擇煽動整個伊奧尼亞反抗波斯。

波斯人繼續剷平仍然和他們對抗的小亞細亞西岸城市,但最後在前493年對伊奧尼亞實施了和平解決的方式,這通常被認為是公正和公平的。伊奧尼亞起義是希臘與阿契美尼德帝國之間的第一場主要衝突,因此代表了波希戰爭的第一階段。波斯重新控制小亞細亞後,大流士一世發誓要懲罰支持叛亂的雅典埃雷特里亞(Eretria)。[91] 此外,看到希臘的政治局勢繼續威脅著他的帝國穩定,他決定著手征服整個希臘。入侵的第一個戰役是將巴爾幹半島的領土重新納入帝國。[92] 在伊奧尼亞起義後,波斯人對這些領土的控制已放鬆。前492年,波斯將軍馬鐸尼斯再次征服色雷斯,使馬其頓成為帝國的完全從屬部分。它早在前6世紀末就曾是附庸國,但保留了很大的自治權。[92] 然而,在前490年,波斯軍隊在馬拉松戰役中被雅典人擊敗,大流士一世在有機會發動入侵希臘之前就過世了。

大流士一世的兒子薛西斯一世(前485-前465年在位)發誓要完成這項工作。他組織大軍再攻希臘,從北部進入希臘,在馬其頓色薩利地區僅遇到極小甚至沒有抵抗,但是在溫泉關戰役波斯人被一支小的希臘部隊拖延了三天。在同一時間發生的阿提密西安海戰中,由於大風暴摧毀了雙方的船隻,在戰術上勝負不明。當希臘人收到溫泉關的敗訊並撤退後,戰鬥提前結束。這場戰鬥是波斯人的戰略性勝利,使他們無可爭議地控制了阿提密西安和愛琴海

溫泉關戰役後,薛西斯一世洗劫了居民走逃一空的雅典城,並準備在戰略性的科林斯地峽薩龍灣與希臘人會戰。前480年,希臘人在薩拉米斯戰役大敗波斯艦隊,迫使薛西斯一世退往薩第斯。他留在希臘由馬鐸尼斯帶領的波斯軍隊重新奪回了雅典,但最終在前479年的普拉提亞戰役中覆滅。波斯人最後在麥加勒戰役的失敗促使亞洲的希臘城市起義,波斯人失去所有在歐洲的領土;馬其頓再次獨立。[80]

文化階段

薛西斯一世被暗殺之後,他的長子阿爾塔薛西斯一世(Artaxerxes I)繼承帝位。在他的統治期間,埃蘭語(Elamite)不再是政府的語言,而亞拉姆語(Aramaic)變得更加重要。大概是在這個時期,太陽曆被引入為國家曆法。在阿爾塔薛西斯一世統治下,瑣羅亞斯德教成為事實上的國家宗教。

波斯在歐里梅敦戰役(前469年或前466年)戰敗後,希臘和波斯之間的軍事行動停止。阿爾塔薛西斯一世上台後,提出了一種新的波斯戰略,即通過資助雅典在希臘的敵人來削弱對方。這間接導致雅典人將提洛同盟(Delian League)的財庫從提洛島(Delos)移至雅典衛城。這種資助做法最終導致在前450年再次爆發戰鬥,希臘人在提洛聯盟之戰(也稱賽普勒斯之戰)中發動了進攻。希臘人由於他們的將領客蒙(Cimon)在這次征戰中並未能取得重大優勢,雅典人領導的提洛同盟和波斯人在前449年簽署了《卡里阿斯和約》。

阿爾塔薛西斯一世提供庇護給希臘將領及政治家地米斯托克利(Themistocles),後者在薩拉米斯戰役帶領希臘人戰勝波斯,當時地米斯托克利被雅典人用陶片放逐制驅離。另外,阿爾塔薛西斯一世還賞賜Magnesia、美烏斯(Myus)和蘭普薩庫斯(Lampsacus)、Palaescepsis、Percote等封地給地米斯托克利。[93]

阿爾塔薛西斯一世於前424年在蘇薩去世時,他的遺體被帶到在納克什魯斯塔姆墓地,安葬在他為自己建造的陵墓裡。波斯的傳統是國王在世時開始建造自己的墳墓。他的長子薛西斯二世(Xerxes II)繼位,他是阿爾塔薛西斯一世的唯一合法兒子。[94]他登上王位僅數天就在非婚生兄弟塞基狄亞努斯(Sogdianus)的授命下被法尼西亞斯(Pharnacyas)和梅諾斯塔內斯(Menostines)灌醉後殺害。塞基狄亞努斯在位6個月又15天,之後被反叛他的同父異母兄弟奧克斯(Ochus)俘虜。因為奧克斯對塞基狄亞努斯保證他不會因劍、毒藥或飢餓而死,結果他是被用灰燼給悶死的。[95]奧克斯隨後定王號為大流士二世,並成功捍衛自己的王位,結束短暫的權力真空。

從前412年起,大流士二世在波斯軍人及政治家提薩斐尼(Tissaphernes)的堅持下,首先向雅典提供了援助,然後又向斯巴達提供了援助,但在前407年,大流士二世的兒子小居魯士被任命取代提薩斐尼,並僅向斯巴達提供援助,最終斯巴達擊敗了雅典。前404年,大流士二世在巴比倫病逝。埃及叛亂者阿米爾塔尼烏斯(Amyrtaeus)趁機推翻波斯對埃及的統治(參見埃及第二十七王朝)。大流士二世的巴比倫妻子帕瑞薩娣絲(Parysatis)在他臨終時懇求讓國王的次子小居魯士加冕為王,但大流士二世拒絕了。帕瑞薩娣絲王后喜歡小居魯士勝於她的長子阿爾塔薛西斯二世(Artaxerxes II)。希臘作家普魯塔克(可能是在克特西亞斯(Ctesias)的授權下)說,那位被雅典人放逐的地米斯托克利在加冕典禮那天來警告新國王,說他的弟弟小居魯士正準備在加冕儀式上暗殺他。阿爾塔薛西斯二世逮捕了小居魯士,若非他們的母親帕瑞薩娣絲干預,小居魯士會被處決。小居魯士隨後被派回呂底亞(Lydia)擔任總督,在那裡他準備進行武裝叛亂。小居魯士組建了一支龐大的軍隊,其中包括一萬希臘傭兵(參見萬人僱傭軍團),並深入波斯。小居魯士大軍於前401年在庫納薩克戰役被阿爾塔薛西斯二世的皇家軍隊阻止,小居魯士被殺。包括色諾芬在內的萬人僱傭軍團現在已深入波斯領土,並有遭受攻擊的危險。因此,他們設法尋找其他人來僱用他們,但最終不得不返回希臘。[96]

阿爾塔薛西斯二世是阿契美尼德帝國諸王中在位最久的,在相對和平與穩定的這45年期間,建造了該時代的許多古蹟。他將首都遷回波斯波利斯,他大大擴展了該地區。同樣,位於埃克巴坦那的夏都也被鍍金的柱子和銀和銅的屋瓦裝飾的金碧輝煌。[97] 非凡創新的瑣羅亞斯德教聖殿建設也可以追溯到他的統治時期,也許在此期間,瑣羅亞斯德教的傳播從亞美尼亞小亞細亞黎凡特。建造廟宇雖然是出於宗教目的,但並不是純粹的無私的舉動,因為它們也是重要的收入來源。波斯人從巴比倫尼亞國王傳承而來強制性廟宇稅的概念,即十分之一(tithe)的稅,所有居民都向離他們土地或其他收入來源最近的廟宇繳納十分之一的稅。[98] 這筆收入中的一部分被稱為Quppu Sha Sharri,即“國王的寶箱”(最初由巴比倫國王那波尼德提出的機制),則交給了統治者。回顧過去,一般認為阿爾塔薛西斯二世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他缺乏道德紀律,無法真正成為成功的統治者。但是,六個世紀後,第二個波斯帝國即安息帝國的創始人阿爾達希爾一世認為自己是阿爾塔薛西斯二世的繼任者,充分證明了阿爾塔薛西斯二世對波斯人精神的重要性。

阿爾塔薛西斯二世與波斯的昔日盟友斯巴達人交戰,後者在阿格西萊二世(Aegsilaus II)的統治下入侵小亞細亞。為了將斯巴達人的注意力轉移到希臘事務上,阿爾塔薛西斯二世資助了他們的敵人:特別是雅典人、底比斯人和柯林斯人。這些補貼幫助他們和斯巴達作戰,後來稱為科林斯戰爭的戰爭。前387年,阿爾塔薛西斯二世出賣了他的盟友,並與斯巴達達成了協議。在《安塔爾奇達斯和​​約》中,他迫使他昔日的盟友斯巴達而達成和解。這項條約讓波斯人恢復對安那托利亞海岸的希臘城市伊奧尼亞島和伊奧利亞的控制,同時使斯巴達人在希臘大陸上佔據了優勢地位。在前385年,他出兵討伐卡多斯人(參考:阿爾塔薛西斯二世討伐卡多斯人)。儘管在對抗希臘人方面取得了成功,但阿爾塔薛西斯二世在埃及碰到更多的麻煩,埃及在他統治初期就發生叛亂,而且成功。在前373年波斯試圖重新征服埃及的嘗試完全沒有成功,但波斯人在衰落的歲月中確實挫敗埃及人和斯巴達人聯合征服腓尼基的企圖。他在前372–前362年擊潰總督叛亂。據記載,他有許多後宮嬪妃。他的主要妃子是詩沓緹拉,直到大約在前400年她被阿爾塔薛西斯二世的母親帕瑞薩娣絲毒死。另一位重要的妃子是來自古希臘的福西亞(Phocaea)的Aspasia(與伯里克里斯(Pericles)妾同名,但不同人)。據說阿爾塔薛西斯二世共有350個嬪妃,超過115個兒子。[99]

前358年,阿爾塔薛西斯二世去世,由其子阿爾塔薛西斯三世繼承。前355年,阿爾塔薛西斯三世強迫雅典締結一項和平協議,要求雅典軍隊離開小亞細亞,並承認當地叛逆雅典的波斯盟友的獨立性。[100] 阿爾塔薛西斯三世出兵征討叛亂的卡多斯人,但他設法安撫了兩位卡多斯人的國王。波斯將領大流士·科多曼努斯(Darius Codomannus)在這場軍事行動中脫穎而出,後來他登上寶座成為大流士三世

然後,阿爾塔薛西斯三世下令解散小亞細亞所有總督的軍隊,因為他認為他們不再能夠維持西方的和平,並擔心這些軍隊成為西部總督叛亂的工具。然而,弗里吉亞的阿爾塔巴左斯二世無視這一命令,他尋求雅典的幫助對波斯發動叛亂。雅典派出援助到薩第斯奧龍特王朝也支持阿爾塔巴左斯,聯軍在前354年成功擊敗阿爾塔薛西斯三世的部隊。然而,在前353年,他們被阿爾塔薛西斯三世的軍隊擊敗並被解散。奧龍特被波斯國王赦免,而阿爾塔巴佐斯則逃往馬其頓尋求腓力二世的庇護。在前351年左右,阿爾塔薛西斯三世出兵企圖收復埃及。同時,在小亞細亞爆發了叛亂,在希臘城邦底比斯的支持下,這場叛亂逐漸對波斯帝國變得嚴峻。阿爾塔薛西斯三世率領大軍進攻埃及。經過一年的戰鬥,埃及法老內克塔內布二世在由希臘將領狄奧菲圖斯(Diophantus)和拉米烏斯 (Lamius)率領的傭兵的支持下,徹底擊潰了波斯人。[101]這次失敗之後不久,腓尼希亞小亞細亞賽普勒斯也發生叛亂。

前343年,阿爾塔薛西斯三世命令卡里亞王子伊德里埃斯負責鎮壓賽普勒斯叛軍,伊德里埃斯僱用了8,000名希臘傭兵和40艘三列槳座戰船,他們由雅典人福基翁(Phocion)以及賽普勒斯國王埃瓦戈拉斯之子埃瓦戈拉斯(父子同名)指揮。[102][103] 伊德里埃斯成功平定賽普勒斯。阿爾塔薛西斯三世發動攻擊反制賽達,他命令敘利亞總督貝利斯西里西亞總督馬扎亞斯(Mazaeus)進攻賽達並壓制住腓尼基。結果,由於埃及法老內克塔內布二世派遣由羅德島的門托耳(Rhodes Mentor)指揮的40,000名希臘傭兵前來協助,這兩個總督都慘敗在賽達國王Tennes的手下,波斯軍隊被趕出腓尼基[103]

此後,阿爾塔薛西斯三世親自領導大軍對付賽達。阿爾塔薛西斯三世的軍隊由30萬步兵、3萬騎兵、300艘三列槳座戰船和500艘運輸或補給船組成。他也尋求希臘人的協助。儘管雅典斯巴達拒絕協助,但他成功獲得上千個由拉克拉底(Lacrates)率領的底比斯希臘重裝步兵,尼古斯特拉特斯(Nicostratus)率領的三千名阿爾戈斯(Argives)人,以及在亞洲的希臘城邦的六千名伊利安人伊奧尼亞人多里安人,希臘援軍人數很少,最多不超過10,000人,但是它與後來來自埃及的希臘傭兵一起成為他的主要依仗的力量,並最終使他在這次征伐獲勝。阿爾塔薛西斯三世的做法充分削弱了賽達國王Tennes的決心,他通過將100名賽達主要公民交到波斯國王手中,然後允許阿爾塔薛西斯三世進入城鎮的防線,企圖以此換取自己的赦免。阿爾塔薛西斯三世下令這100名賽達主要市民用標槍刺穿而死,當再有500多被遣來懇求時,阿爾塔薛西斯三世給了他們同樣的命運。賽達整個城市後來被阿爾塔薛西斯三世或賽達人燒成灰燼。大火中有四萬人喪生。[103]阿爾塔薛西斯三世以高價將廢墟賣給了投機者,投機者以自己希望從灰燼中挖掘出來的寶藏來補償自己。[104] Tennes隨後被阿爾塔薛西斯三世處死。[105] 阿爾塔薛西斯三世把參與賽達叛亂的猶太人流放到裏海南海岸的希爾卡尼亞(Hyrcania)。[106][107]

第二次征服埃及

賽達滅亡後,緊隨著的是埃及的征伐。前343年阿爾塔薛西斯三世除了他的33萬波斯軍隊外,還擁有由小亞細亞希臘城邦提供的14,000名希臘人軍人:在羅德島的門托耳(Mentor)領導下的4,000名希臘人,包括他從埃及帶去征服賽達的軍隊;3,000人由阿爾戈斯(Argos)而來;和底比斯的1000人。他將這些部隊分為三部分,分別由波斯人和希臘人領導。希臘的指揮官是底比斯的拉克拉底(Lacrates),門托耳和阿爾戈斯的尼古斯特拉特斯(Nicostratus),而波斯人則由羅薩斯,阿里斯塔扎內斯(Aristazanes)和太監長巴戈阿斯(Bagoas)率領。內克塔內布二世以10萬人的兵力抵抗,其中2萬人是希臘傭兵。內克塔內布二世在尼羅河及其各個支流設置了大量水軍。

埃及境內有許多河流運河交錯,到處都是堅固的設防城鎮,內克塔內布二世本來可以據此長期抵抗。然而他缺乏優秀將領,對自己的指揮權過於自信,波斯的希臘傭兵將軍戰術遠優於內克塔內布二世,他的部隊最終在皮路希姆之戰(前343年)中被波斯聯軍擊敗。內克塔內布二世匆忙逃往孟菲斯,將設防城鎮交由駐軍防衛。這些駐軍由希臘人和埃及人組成,波斯人可以輕易分化他們。結果,波斯人得以迅速攻克整個下埃及的許多城鎮,並向孟菲斯前進,內克塔內布二世決定離開埃及並向南逃往伊索比亞[103]波斯軍隊完全擊潰了埃及人,佔領尼羅河下游三角洲。內克塔內布二世逃往伊索比亞後,整個埃及都臣服於波斯。埃及的猶太人或者被送到巴比倫,或者被送到裏海的南海岸,命運如同在腓尼基賽達)的猶太人一樣。

在戰勝埃及人之後,阿爾塔薛西斯三世拆毀城牆,實施恐怖統治,並開始掠奪所有神廟。波斯從這次掠奪中獲得了可觀的財富。阿爾塔薛西斯三世還科徵很高的賦稅,用此來削弱埃及,使其永遠無法反抗波斯。在波斯控制埃及的10年中,信奉當地宗教的信徒遭到迫害,聖書被盜。[108] 返回波斯之前,他任命費倫代雷斯(Pherendares)為埃及的總督。憑藉他重新征服埃及後獲得的財富,阿爾塔薛西斯三世得以充分獎勵他的傭兵。

阿爾塔薛西斯三世回到波斯後,在接下來的幾年中有效地制止了帝國各個地區的叛亂,波斯帝國一直牢牢控制著埃及。在亞歷山大大帝征服埃及之前,埃及一直是波斯帝國的一部分。

征服埃及後,再也沒有針對阿爾塔薛西斯三世的起義或叛亂。在埃及戰役中最傑出的兩位將軍羅德島的門托耳巴戈阿斯被晉升到最重要的職位。門托耳是整個亞洲沿海地區的總督,他成功馴服許多最近對波斯統治者叛逆的部族領袖。在短短的幾年中,門托耳和他的部隊得以使整個亞洲區域的地中海沿岸完全臣服。

巴戈阿斯阿爾塔薛西斯三世一起回到波斯首都,巴戈阿斯在那裡領導帝國的內部管理,並讓整個帝國保持寧靜。在阿爾塔薛西斯三世在位的最後六年中,波斯帝國由有朝氣和成功的政府治理。[103]

伊奧尼亞呂基亞的波斯軍隊重新控制了愛琴海地中海,並接管了雅典的大部分島嶼王國的領土。有鑑於此,雅典的伊索克拉底開始發表講話,呼籲“組成十字軍來討伐野蠻人”,但在希臘的任何一個城市國家,力量有限,無法回應他的呼籲。[109]

儘管波斯帝國本身沒有任何叛亂,但馬其頓腓力二世的力量和領土不斷擴大(狄摩西尼就此警告了雅典人,但沒人理會)吸引了阿爾塔薛西斯三世的注意。對此,他下令使用波斯的勢力來遏制和限制馬其頓王國不斷增強的力量和影響。公元前340年,他派遣波斯軍隊協助色雷斯的王子塞索布爾普特斯,保持色雷斯的獨立。[103] 當腓力二世出動眾多而裝備精良的軍隊包圍色雷斯城市佩林特斯時,波斯人提供了足夠的有效援助,腓力二世被迫停止行動。到阿爾塔薛西斯三世統治的最後一年,腓力二世已經制定了入侵波斯帝國的計劃,這將使他的事業大放異彩,但希臘人不會與他同心協力。[110]

前338年,巴戈阿斯在一名大夫的協助下,將阿爾塔薛西斯三世毒死。[111]

帝國覆亡

阿爾塔薛西斯四世(Artaxerxes IV Arses)繼任阿爾塔薛西斯三世,阿爾塔薛西斯四世在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也被巴戈阿斯毒死。據說巴戈阿斯不僅殺死阿爾塔薛西斯四世所有子女,而且殺死該國許多其他王子。然後,巴戈阿斯將阿爾塔薛西斯四世的侄兒大流士三世扶立為王。之前擔任亞美尼亞總督的大流士三世親自迫使巴戈阿斯吞毒而亡。前334年,當大流士三世再次成功征服埃及時,亞歷山大大帝領軍入侵​​小亞細亞(參見亞歷山大大帝的戰役歷史)。

亞歷山大在格拉尼庫斯河戰役(前334年),隨後是伊蘇斯戰役(前333年),最後在高加米拉戰役(前331年)擊敗了波斯軍隊。隨後,他往蘇薩波斯波利斯前進,前330年初這兩個城市投降。亞歷山大從波斯波利斯出發,北上前往帕薩爾加德(Pasargadae),在那裡他參觀了居魯士的陵寢,對在那兒埋葬的人,亞歷山大是從《地理學》所得知的。

在亞歷山大入侵波斯所造成的混亂中,居魯士大帝的陵寢被侵入,大部分奢侈品被洗劫一空。亞歷山大到達墳墓時,他對陵寢遭到如此踐踏感到震驚,並向美贊(教士)提出了質疑,將其付諸審判。[112][113] 從某些方面來看,亞歷山大決定對美贊(教士)進行審判,更多的成分是為了破壞他們的影響力並展現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出於對居魯士的陵寢的關切。[114] 無論如何,亞歷山大命令阿里斯托布魯斯(Aristobulus)改善墳墓的狀況並恢復其內部裝修,以示對居魯士大帝的尊重[112]他從那裡前往埃克巴坦那(Ecbatana),大流士三世奔逃到這個城市避難。

大流士三世被他的巴克特里亞總督以及親屬貝蘇斯(Bessus)俘虜。當亞歷山大和其軍隊逼近時,貝蘇斯讓他的手下謀殺了大流士三世,然後宣布自己為大流士三世的繼任者阿爾塔薛西斯五世,然後退往中亞,並在路上留下大流士三世的遺體,企圖以此耽誤亞歷山大,亞歷山大把大流士三世的遺體帶到波斯波利斯舉行了倍極哀榮的葬禮。貝蘇斯試圖組織兵力抗衡亞歷山大。在貝蘇斯成功集結大軍前,[115]亞歷山大已追至並俘獲他,並在由他控制下的波斯法院對貝蘇斯進行了審判,然後下令將他處決,處決方式是很 “殘酷和野蠻的。”"[116]

亞歷山大大帝大體上保持了阿契美尼德帝國原有的行政結構,導致一些學者稱他為“最後一位阿契美尼德的君王”。[117] 亞歷山大在前323年去世後,他的帝國由他的眾多繼業者瓜分,從而形成了許多小國。其中最大的,是原亞歷山大大帝麾下將軍塞琉古一世統治下的塞琉古帝國,在伊朗高原上勢不可擋。伊朗東北的安息人將在公元前2世紀的過程中恢復伊朗本地人的統治。

帝國之後的後裔朝代

塞琉古帝國的副總督

主要文章:副總督 後來,波斯的統治者形成一個副總督王朝,這些統治者在當今的法爾斯省地區建立塞琉古帝國[118] 他們統治時期從公元前3世紀末到公元前2世紀初,當塞琉古帝國勢力在西南波斯地區和波斯灣地區逐漸衰弱時,瓦赫巴茲,或稱瓦弗弗拉德一世大約在公元前150年獲得獨立。[118]

安息帝國時期的佩里斯國王

主要文章:佩里斯國王 在一個明顯的過渡時期,對應於瓦德弗拉德二世( Vādfradād II )和另一位不確定的國王的統治時期,所鑄造的錢幣的背面沒有出現任何權威稱號。先前的頭銜 prtrk' zy alhaya (Frataraka 即副總督的意思) 已消失。然而,在達茹夫一世統治下,出現了一個新的頭銜 mlk (即“國王”)稱號,有時還有prs(Persis)的字樣出現,這表明佩里斯的國王已成為獨立的統治者。[119]

安息帝國(Parthian Arsacid)國王米特里達梯一世(Mithridates I)(約公元前171-138年)控制佩里斯時,他離開了波斯王朝朝廷,而被稱為佩里斯國王,並被允許繼續鑄造帶有mlk(“國王”)頭銜的錢幣。[118]

薩珊王朝

帕伯格的兒子沙布爾(Shabhr)統治下,波斯王國成為薩珊王朝的一部分。Šābuhr的兄弟和繼任者Ardaxšir(Artaxerxes)五世在公元224年擊敗最後一位合法的安息帝國國王阿爾達班四世(Artabanos IV),並在泰西封(Ctesiphon)加冕為阿爾達希爾一世(ArdaxširI(Ardashir I)),šāhanšāh ī Ērān,成為薩珊王朝的第一位國王。[119]

本都王國

阿契美尼德帝國的族裔還在位於小亞細亞北部本都地區建立本都王國。這個源自波斯的王國,[120][121][122][123] 甚至可以與大流士大帝阿契美尼德王朝直接有血緣關係。它由米特里達梯一世(Mithridates I)在公元前281年建立,一直沿續到公元前63年被羅馬共和國征服為止。本都王國米特里達梯六世(Mithridates VI)統治下版圖擴張到最大,他們征服了科爾基斯卡帕多奇亞比提尼亞,希臘的殖民地克森尼索,以及短暫佔領了的羅馬亞細亞省。因此,這個波斯王朝在主要的波斯阿契美尼德帝國隕滅的同時,在希臘化時代的世界中得以生存和繁榮。

波斯後來的安息帝國薩珊王朝兩個王朝有時都會聲稱他們有阿契美尼德血統。最近,透過統治者的身體描述以及古代錢幣上頭像辨識出的家族性疾病的證據,安息人聲稱具有阿契美尼德人血統的主張得到了某種佐證,即遺傳性疾病(神經纖維瘤病)的可能性。[124]

衰敗原因

帝國衰敗的部分原因是人民稅負沉重,最終導致經濟衰退。[125][126] 據估計,對相關國家/地區的貢費每年高達現值1.8億美元。這不包括作為稅收而提供的有形的貨物和補給。[127] 在政府高昂的人事管理費用(包括軍隊,官僚機構,還有各地的總督)之後,剩餘的錢都流入了皇家國庫。根據狄奧多羅斯(Diodorus)的說法,亞歷山大在波斯波利斯發現了大約18萬他連得的銀子(一個他連得約為26公斤),這還不包括帕曼紐(Parmenion)在大馬士革奪得的,由馬其頓人隨軍攜帶的其他波斯寶藏。[128]這些加總起來是27億美元。最重要的是,大流士三世在北逃中帶走了8,000他連得的銀子。[127]亞歷山大把這些財富重新注入經濟建設,直到他去世時,大約有13萬他連得的銀子被用於建設城市,碼頭,廟宇,支付政府支出,還有軍餉。[129]此外,其中一個總督哈帕拉斯(Harpalus)帶著大約6,000他連得的銀子到希臘,在科林斯同盟重新奪回雅典後用來重建雅典的經濟。[130]由於亞歷山大掠奪的財富所帶來的資金大量湧入希臘,引起希臘的農業,銀行業,房租的紊亂,傭兵擁有財富,大量揮霍,以及海盜的增加。[131]

阿爾塔薛西斯三世之後的那個時期,促成帝國衰敗的另一個因素是,它未能將許多附屬國家整合為一體。從未嘗試建立民族身份。[132] 這種缺乏凝聚力最終影響了軍隊的效率。[133]

政府

居魯士二世建立了一個由許多國家組成的帝國,由四個都城控制:帕薩爾加德(Pasargadae),巴比倫蘇薩(Susa)和埃克巴坦那。阿契美尼德人以總督制的形式允許一定程度的區域自治。Satrap(“薩特”)是一個行政單位,通常是按地域組織的。 “薩特”(總督)是管理該地區的首長,總督之下有將軍,負責監督軍事招募並確保秩序,而“文官首長”(state secretary)則保留官方記錄。將軍和文官首長直接向總督和中央政府匯報。在不同的期間,整個波斯約有20到30個總督。[134]

居魯士二世建立了一支稱為長生軍的部隊,由約10,000名訓練有素的士兵組成。[135]他還建立了整個帝國的創新郵政系統,其基礎是一些稱為Chapar Khaneh的中繼站來達成。[136]

大流士一世加強中央集權,把全國分為大約20個省,每省設一位總督,負責地方行政事務,又另設一位將軍管理省內駐軍及另一位官員管理稅收,避免總督一人獨大。總督身邊另有一位國王任命的秘書,負起協助國王監視地方的作用。[137]不過有些總督也兼有軍權。[138]

貨幣

波斯的大流克是第一個金幣,還有類似的銀幣,叫錫格洛斯,是阿契美尼德帝國採用的金銀雙金屬貨幣系統,這種貨幣系統一直持續到今天。[139] 這項成就由大流士一世完成;[140]他用鑄造銀幣和金幣來革新經濟。

稅收區

大流士一世還根據各地的生產力和經濟潛力,針對每個總督轄區推出了專門針對它們量身定制的,受監管的,且可持續的稅收制度。例如,巴比倫被認為是能產生數量最多,商品種類巨大的產物組合-上繳1000他連得的銀子,為軍隊提供了四個月的糧食供應。而印度顯然是以黃金豐富聞名。埃及以其豐富的農作物聞名,它原本是波斯帝國(後來是羅馬帝國)的糧倉,除了700他連得的銀子之外,還必須提供12萬份穀物。這些賦稅完全是從臣民徵收。[141]

有證據顯示,被波斯征服和/或叛亂的敵人被販售為奴[142]。除了在管理以及稅收方面的創新之外,阿契美尼德帝國可能是古代近東地區第一個登記私有奴隸販售和對此實施一種早期形式的營業稅的政府。[143]

大流士一世統治期間的其他成就包括數據的整理,普遍的法律制度法典化以及在波斯波利斯的新首都的建設。

運輸和通訊

在阿契美尼德帝國,貿易是廣泛的,並且有一個有效的基礎設施,便利了帝國遙遠地區的商品交換。貿易關稅,以及農業生產和貢品是帝國的主要收入來源。[141][144]

各地的總督轄區由長度達到2,500公里的公路系統連結,最引人注目的是由大流士一世指揮建造的從蘇薩薩第斯波斯御道。它每隔一段距離就設有特定的中繼站和商隊驛站皇家騎馬信使傳遞信件可以在十五天內到達最偏遠的地區。希羅多德指出:“世界上沒有比這些波斯皇家騎馬信使的旅行速度更快的了。這些勇敢的信使在迅速完成指定的任務,無論是下雪,下雨,熱天,幽暗的夜晚也不會耽誤他們完成自己班表規定的工作。”[145] 儘管波斯的總督系統賦予各地方相當的地方獨立性,皇室督察,“王之耳目”巡視帝國各地,並對國王報告當地情況。

軍事

儘管帝國起源於寒微的佩里斯,但在居魯士二世的領導下,帝國達到了巨大的規模。居魯士二世創建了一個有多個小邦的帝國,允許地方上的總督(Satrap)作為其代理人管治帝國某個指定區域(省)。治理的基本規則是每個省對國王忠誠和服從,以及遵守稅法。[146]由於受波斯統治的各民族的民族文化差異,地域遼闊,區域競爭對手不斷爭奪政權,[13] 為了維持和平與穩定,必須成立一支專業的軍隊。在叛亂和外國威脅下加強國王的權力。[12][135] 居魯士二世成功組建一支強大的陸軍,並以此在西亞各場戰役中獲勝。居魯士二世在有機會發展海軍軍力之前,在征討伊朗的一場地方叛亂時受傷而亡。[147]直到大流士一世在位時,帝國終於正式擁有一支皇家海軍,得以在黑海地中海波斯灣對抗敵人。

軍事組成

與帝國本身一樣,帝國的強大軍隊也非常多元。

步兵

阿契美尼德步兵由三組組成:長生軍盾牌軍,和塔卡巴拉軍,在阿契美尼德帝國後期,則引入了外籍兵團

希羅多德長生軍描述為由海丹斯二世領導的重型步兵,經常維持在10,000人的兵力。他聲稱單位的名稱源於一種慣例,即每有遇難、重傷或患病的成員都立即被換成新成員,以保持單位的數量和一致性。[148] 他們配有柳條盾,短矛,劍或大匕首,弓和箭。他們在長袍下穿著鱗甲裝。普通士兵的長矛尾端有銀色的平衡重物;為了有所區分,軍官的矛尾端的平衡重物是金色的。[148] 存留下來的阿契美尼德彩色琉璃磚和浮雕呈現的長生軍,穿著精美的長袍,箍耳環,和配上黃金飾物,但推測這些服裝和配飾很可能僅在紀念儀式中穿著。[149]

與敵人進行肉搏戰時,通常由盾牌軍打頭陣。儘管今天對他們了解不多,但據信他們是波斯軍隊的骨幹,他們組成盾牆,並使用兩米長的長矛保護弓箭手等更脆弱的部隊免受敵人攻擊。盾牌軍是從波斯社會的全體成員中提拔出來的,他們從小就被訓練成軍人,當不用出征遠方時,他們在波斯的廣闊平原上利用狩獵來練習戰技。然而,當一切都回復平靜,而波斯和平(Pax Persica)[150]成為現實時,盾牌軍就回歸正常生活從事農牧。因此,他們在戰場上缺乏真正的職業素養,但他們訓練有素,並且勇於在大多數情況下保持陣線足夠長時間以進行反擊。他們用縫的亞麻布裝甲,並攜帶大型矩形柳條盾,作為輕型機動防禦的一種形式。但是,這使他們在與重裝甲的對手(例如希臘重裝步兵)相比時處於嚴重劣勢,而他兩米長的長矛無法使盾牌軍擁有足夠的長度來對抗訓練有素的方陣。柳條盾能夠有效地阻擋箭矢,但強度不足以保護士兵免受長矛襲擊。但是,盾牌軍可以處理大多數其他步兵,包括來自東方的訓練有素的部隊。

阿契美尼德人作戰時非常依賴弓箭手。主要的提貢國家是斯基泰人米底人、波斯人埃蘭人。波斯人和米底人使用複合弓,他們從斯基泰人那裡學會使用這種弓,並將其技術傳遞給包括希臘人在內的其他國家。[151] 阿契美尼德軍隊通常使用的箭頭變體是由銅合金製成的帶凹槽的三刃(也稱為三葉形或斯基泰式)箭頭。這種變體需要更多的專業知識和精度來製造。[152][153]

塔卡巴拉軍是罕見的單位,是堅強凶悍的輕裝步兵[154]他們傾向於使用自己的本土武器進行戰鬥,其中包括月牙形的輕型柳條編織盾牌和斧頭,穿著薄亞麻布和皮革服裝。塔卡巴拉軍是包括現代伊朗的地區招募的。

騎兵

波斯騎兵對於征服其他民族至關重要,他們在波斯軍隊中一直佔有重要地位直至帝國覆亡。騎兵分為四組:馬戰車弓箭手、騎兵駱駝騎兵戰象

在帝國後期,馬戰車弓箭手只是波斯軍隊的一個禮儀部分,然而在帝國初期,它們的使用卻很廣泛。馬戰車弓箭手裝備長矛,弓,箭,劍和鱗甲。這些馬匹也披著鱗甲,類似於薩珊王朝時期披著鱗甲的全覆裝甲騎兵。戰車上配有皇家符號和裝飾。

與大多數騎兵部隊一樣,波斯人使用的戰馬通常都披有鱗甲。騎手經常擁有與步兵部隊相同的裝甲,柳條盾,短矛,劍或大匕首,弓箭和鱗甲。駱駝騎兵是不同的,因為駱駝,有時甚至是騎手,很少穿戴護具,但是當他們配備防護時,他們將擁有矛,劍,弓,箭和鱗甲。駱駝騎兵最初是由居魯士二世賽姆布拉戰役中引入波斯軍隊的。大流士征服印度河谷後,很可能將大象引入波斯軍隊。它們可能已經由大流士一世薛西斯一世在希臘戰役中使用過,但是希臘人只提及有15隻大象在高加米拉戰役中使用過。

海軍

居魯士二世創立帝國以來,波斯帝國主要是擁有強大陸軍的大陸帝國,沒有任何實際的海軍軍力。到公元前5世紀,情況發生了變化,帝國遭遇希臘和埃及軍隊,這兩個地區都有自己的海上傳統和能力。大流士一世是第一位投入心力建設波斯艦隊的阿契美尼德國王。[155] 即使到那時,希臘或埃及都沒有真正的“帝國海軍”。波斯將成為大流士之下,成立並部署第一個正規帝國海軍的帝國。[155] 儘管有這個成就,帝國海軍的人員並不是來自伊朗,而是常常是經由大流士一世挑選的腓尼基人(主要是賽達人),埃及人希臘人來運作帝國的戰艦。[155]

最初,這些船是由腓尼基人在賽達建造的;第一批戰船長約40米,寬約6米,每艘可運送多達300名波斯軍隊。不久,帝國的其他各地都建造自己的戰艦,每個戰艦都融入了一些當地的偏好。這些船最終通往了波斯灣。[155] 波斯海軍為波斯帝國維持他們在波斯灣的強權地位奠定了基礎。[155] 波斯人不僅駐紮在波斯灣的島嶼上,而且經常配置有100至200艘船隻,可在帝國的各條河流上巡邏,包括西部的卡倫河底格里斯河尼羅河以及印度河[155]

阿契美尼德海軍在卡倫河沿線以及巴林阿曼也門建立了基地。波斯艦隊不僅被用於在卡倫河沿線維持和平的目的,而且還打開了通過波斯灣印度進行貿易的大門。[155] 大流士一世的海軍當時在許多方面都是世界強國,但阿爾塔薛西斯二世會在公元前397年夏天建立一支強大的海軍,作為重整軍備的一部分,這導致他在公元前394年在尼多士取得決定性的勝利,在伊奧尼亞重新樹立阿契美尼德權力。阿爾塔薛西斯二世還將利用他的海軍後來平息埃及的叛亂。[156]

戰艦首選的建築材料是木頭,但是一些阿契美尼德裝甲戰艦的正面裝有金屬葉片,通常意味著利用該艦的動能將敵艦撞碎。海軍艦艇的側面還裝有鉤子,用以抓住敵艦或調整自己戰艦的位置。船由風帆或人力推動。波斯人創造的船隻在當時是獨一無二。在海上交戰,這些艦隻配備了兩個能射出石頭或易燃物質的投射器[155]

色諾芬(Xenophon)講述了他身為目擊者的陳述,其中記載了通過跨過底格里斯河(Thgris)的37艘波斯船而建造的一座巨大的軍事浮橋。波斯人利用每艘船的浮力來支撐一座相連的橋樑,在該橋樑上可以傳送補給。[155]希羅多德也提出波斯人利用船隻建造橋樑的許多記載。[157][158]

為了征服黑海以北的斯基提亞人騎兵,大流士大帝使用連接阿契美尼德船的巨大浮橋通過博斯普魯斯海峽,然後進軍到多瑙河,並透過建造第二座浮橋通過多瑙河。博斯普魯斯海峽上的橋樑基本上將亞洲最近的一角連接到歐洲,至少涵蓋了約1000米的開放水域。希羅多德描述了奇觀,並稱其為“大流士之橋”:[159]

"被稱為博斯普魯斯海峽的海峽,從黑海(Euxine)到馬摩拉海(Propontis)的長度達120化朗,架設了大流士的橋樑。馬摩拉海(Propontis)橫500化朗,長1400化朗。它的水流到達達尼爾海峽(Hellespont),這海峽的長度為400化朗..."

多年後,薛西斯一世在入侵希臘時將建造一座類似的船橋。儘管波斯人沒有完全佔領希臘的城邦,但海上入侵的傳統卻被波斯國王,尤其是阿爾塔薛西斯二世所沿用。多年後,亞歷山大大帝入侵波斯,並在進軍印度期間,他沿襲波斯的戰爭藝術,令赫費斯提翁(Hephaestion)和佩爾狄卡斯(Perdiccas)在印度的印度河建造一座類似的船橋,從波斯的戰爭藝術中學了一招。[160]

文化

希羅多德在公元前5世紀中葉描述了本都的波斯居民,他報告說,波斯人從5歲到20歲,被教導三件事——騎馬、拉弓射箭和說實話。[161]

他進一步指出:[161]

波斯人認為,世界上最可恥的事是說謊。其次是欠債:因為欠債的人,注定會撒謊。

在波斯,謊言(druj,瑣羅亞斯德教義中說謊言的惡魔)被認為是主要罪行,在某些極端情況下,應處以死刑。考古學家在1930年代在波斯波利斯遺址發現的楔形文字泥板[162]可以證明在阿契美尼德時期對真相文化的熱愛和崇敬。這些文字包含普通波斯人的名字,主要是商人和倉庫管理員。[163] 根據耶魯大學的斯坦利·英斯勒的說法,在這些泥板上發現多達72名官員和小職員的名字中含有「真相」這個詞。[164] 因此,英斯勒說,有真理的保護者阿爾塔帕那(Artapana),真理的愛者阿爾塔卡瑪(Artakama),真理的狂熱者阿爾塔瑪那(Artamanah),真理的阿爾塔法納(Artafarnah),擁有真理的光輝(Artazusta),對真理的喜悅(Artastuna),真理的支柱(Artafrida),尊貴的真理(Artahunara)。大流士一世在位期間制定了良好行為法規。大流士一世關於他與謊言不斷鬥爭的證詞可以在楔形文字中找到。大流士一世在貝希斯敦銘文宣示:[165]

我不是說謊的人,不是做壞事的人……我根據公義從事。我對弱者或強者都不會做壞事。和我家合作的人,我讓他得到很好的回報。誰傷害了我家,我重重的懲罰他。

大流士全力應對整個帝國爆發的大規模叛亂。在一年內平定九名叛徒的叛亂之後,大流士記錄了這些征戰讓後世知道,並告訴我們是什麼謊言使這些人叛逆了帝國。在貝希斯敦銘文大流士一世說:

我擊潰了他們,俘虜了九個國王。一個是名叫高馬塔的美贊(教士),他說謊;他說:我是居魯士大帝的兒子士美第斯(Smerdis)。一個是自稱阿欽納的埃蘭人,他說謊:我是埃蘭的國王。一個巴比倫尼亞人自稱尼布甲尼撒三世,他說謊;他說:我是尼布甲尼撒二世的兒子尼布甲尼撒三世。

大流士一世告訴我們,

謊言使他們叛逆,以致這些人欺騙了人民。[166]

然後建議將繼他為國王的兒子薛西斯一世

此後將當國王的你,要保護自己免受謊言的侵害。對於說謊的人,請好好的思考,重重的懲罰他。願我王國平安!

語言

居魯士大帝大流士大帝統治期間,政府所在地仍在埃蘭蘇薩,官方的語言就是埃蘭語。這主要在波斯波利斯政府管理文件庫房發掘出來的泥板記錄得到證實,這些泥板揭示帝國日常運作的細節。[163] 在國王的宏偉的岩刻碑文中,埃蘭語文本始終伴隨著阿卡德語(Akkadian)(巴比倫尼亞方言)和古波斯語(Old Persian)碑文,並且在這些情況下,埃蘭語文本似乎是古波斯語文本的譯文。有可能是以蘇薩為首都的政府使用了埃蘭語,但它並不是帝國中各地政府的標準語言。公元前458年後就沒證明埃蘭語繼續使用。

美索不達米亞被征服之後,阿拉姆語(在該領土使用)被用作「在遼闊的帝國不同地區以其來和不同的民族和語言進行書面交流的媒介」。使用一種單一的官方語言,現代的學者稱呼它為“官方的阿拉姆語”,或是帝國阿拉姆語,學者假設這種單一的官方語言是阿契美尼德帝國統治領土如此廣大的帝國,如此久的重要原因[167]。1955年,理查德·納爾遜·弗賴伊(Richard Frye)質疑將帝國阿拉姆語歸類為「官方語言」的說法,並指出沒有倖存的法令明確賦予任何特定語言該地位。[168] 理查德·納爾遜·弗賴伊將帝國阿拉姆語歸為阿契美尼德帝國領土的通用語,這表明阿契美尼德帝國時代對阿拉姆語的使用比一般認為的更為普遍。帝國覆亡後的多個世紀,阿拉米字母(作為語素文字(Logogram))阿拉姆語詞彙被沿用為巴列維寫作體系的基本特徵。[169]

儘管古波斯語也出現在某些印章和藝術品上,但該語言主要是在伊朗西部的阿契美尼德的銘文上得到證明的,這表明古波斯語是該地區的共同語言。然而,到了阿爾塔薛西斯二世的統治時期,碑文的語法和正字法非常“不完善”[170],以至於構成這些文本的抄寫員已經在很大程度上忘記了該語言,不得不依靠較舊的碑文,在很大程度上是逐字複製的。[171]

當場合需要時,阿契美尼德帝國行政通訊用古希臘語進行,使其成為廣泛使用的政府部門間的語言。[172] 儘管阿契美尼德人與希臘人進行了廣泛的接觸,反之亦然,並且在帝國的不同時期征服了歐洲小亞細亞許多講希臘語的地區,但在伊朗古籍中並未提供任何希臘語言證據。[172] 但是,有很多證據(除了希羅多德的記載外)表明,希臘人除了在帝國的核心地區部署和僱用外,顯然還生活在阿契美尼德帝國的腹地,即伊朗。[172] 例如,希臘人是參與建造蘇薩的大流士宮殿的各個種族的的一員,除了附近有希臘文銘文和一個用希臘文書寫的波斯波利斯泥板。[172]

風俗

希羅多德提到有波斯人應邀參加很美好的生日盛宴(《歷史》8),隨後送上許多點心,他們責備希臘人不吃正餐,只為了吃點心。他還觀察到波斯人大量飲用葡萄酒,甚至將其用於討論事情,在醉酒時討論重要事務,並在第二天清醒時決定是否採取決定或將其擱置。向上司或皇族鞠躬,是亞歷山大大帝所採用的許多波斯習俗之一。

宗教

宗教寬容被描述為阿契美尼德帝國的“顯著特徵”。[173] 舊約中說,居魯士大帝在公元前539-前530年將猶太人從巴比倫囚虜中釋放出來,並允許他們返回故鄉[174] 居魯士大帝協助恢復了各個城市的聖地。[173]

正是在阿契美尼德帝國時期,瑣羅亞斯德教傳播到伊朗西南部,並在那裡被統治者所接受,並通過統治者成為波斯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宗教不僅伴隨著傳統伊朗萬神殿的觀念和神學的形式化,而且還引入了一些新穎的觀念,包括自由意志的觀念[175][176]在阿契美尼德國王的贊助下,到公元前5世紀,瑣羅亞斯德教成為事實上的國教,並傳播到帝國各個角落。

阿爾塔薛西斯一世大流士二世統治期間,希羅多德寫道:「波斯人沒有神的影像、廟宇或祭壇,並認為使用它們是愚蠢的跡象。我認為,這是因為他們不相信神和人的性質相同,這是希臘人對波斯人的看法。」[177] 他聲稱波斯人向太陽、月亮、大地、火、水和風獻祭。「這些是波斯人從古以來唯一崇拜的神靈,後來又開始祟拜烏拉尼亞,這是從阿拉伯人和亞述人那裡引進的。亞述人稱呼這位女神為米利塔,波斯人稱呼這位女神為Anahita。」[177]

來自巴比倫尼亞學者教士伯羅索斯,儘管他是在阿爾塔薛西斯二世統治七十多年後所寫,但記載說阿爾塔薛西斯二世是第一個下令製作神靈崇拜雕像的人,並將其放置在波斯帝國許多主要城市的廟宇中。[178] 伯羅索斯還證實了希羅多德的說法,他說波斯人直到阿爾塔薛西斯二世豎立這些圖像之前,是沒有神的圖像存在的。在祭祀的手段上,希羅多德補充說:“他們不舉壇,不生火,不澆灌。”[179] 這句話被解讀為識別日後瑣羅亞斯德教增加一些儀式的重要性。一個帶有燃燒柴火的祭壇和在亞斯納儀式中澆灌祭酒,都可以與現代的瑣羅亞斯德教很明顯地聯想在一起,但顯然是在公元前五世紀中葉還沒有發展起來的習俗。伯羅索斯還把這一發展是在阿爾塔薛西斯二世(Artaxerxes II,公元前4世紀)統治期間發生的,這是對神社崇拜創新的正統回應。

希羅多德還觀察到“如果沒有美贊(Magus,教士)在場,就無法祈禱或奉獻”[179],但這不應與今天所謂的瑪格斯(Magus)(magupat,現代波斯語:mobed),瑣羅亞斯德教教士一詞相混淆。希羅多德對這個米底部落或種姓之一的名詞,也不一定暗示這些教士是米底王國的人。他們只是世襲的神職人員,遍布伊朗西部,儘管(最初)與任何一種特定宗教都不相關,但傳統上他們負責所有儀式和宗教服務。儘管後來對瑪格斯被明確的定義為瑣羅亞斯德教的教士(薩珊王朝時代,公元3至7世紀),但從公元前5世紀中葉希羅多德所說的瑪格斯開始,瑣羅亞斯德教受到日後教義的修改,今天被認為是對先知瑣羅亞斯德原始教誨的違背。此外,希羅多德時代的瑪格斯已經引用了波斯古經(Avesta)中的萬迪達德(Vendidad,又稱驅魔書)中描述的許多儀式做法(例如在沉默之塔為死者辦理天葬)。

藝術與建築

主條目:阿契美尼德建築

阿契美尼德建築包括大城市、寺廟、宮殿和陵墓,例如居魯士大帝陵墓。波斯建築的典型特徵是其折衷性質,其中包括米底亞述和亞洲希臘元素,但在成品中仍保持著獨特的波斯身份。[180]

阿契美尼德人的藝術包括腰線浮雕,諸如阿姆河寶藏的金屬工藝品,宮殿的裝飾,釉面磚砌體,精細工藝(砌體,木工等)以及園藝。儘管波斯人從其帝國的各個角落引進藝術家,他們擁有自己的風格和技巧,他們不僅產生了各種風格的組合,而且產生了一種新的獨特的波斯風格。[181] 居魯士大帝實際上在他身後遺留下有廣泛的伊朗古代遺產,例如在提埤哈珊魯發現,和在 馬立科發現的可能屬更早時期的發現,都具有鐵器時代二期的精緻金屬製品傳統,豐富的阿契美尼德時代金製品,根據銘文判斷,可能是米底時期的專長。

波斯波利斯的宏偉宮殿是阿契美尼德建築和藝術最傑出的例子之一,其精細的做工以及宏偉的規模。在描述蘇薩的大流士宮殿時,大流士大帝記錄說:

Yaka木材來自健馱邏國卡美尼亞。黃金來自薩第斯(Sardis)和巴克特里亞(Bactria)……珍貴的青金岩紅玉髓……是從粟特(Sogdiana)帶來的。來自花剌子模綠松石,來自埃及的銀和烏木,來自伊奧尼亞的裝飾,來自伊索比亞信德和來自阿拉霍西亞的象牙。做石頭的切石工是伊奧尼亞人和薩第斯人。金匠是米底人和埃及人。做木工的人是薩第斯人和埃及人。做烤磚的人是巴比倫尼亞人。裝飾牆壁的人是米底人和埃及人

這是世界上從未見過的帝國藝術。材料和藝術家來自帝國的各個角落,因此,品味,風格和圖案在折衷的藝術和建築中混合在一起,而這些藝術和建築本身也反映了波斯帝國。

陵墓

許多阿契美尼德統治者為自己建造陵墓。最著名的納克什魯斯塔姆是一座古老的墓地,位於波斯波利斯西北約12公里處,在這座山上鑿出了四位國王的陵墓:大流士一世薛西斯一世阿爾塔薛西斯一世大流士二世。其他國王在其他地方建造了自己的陵墓。阿爾塔薛西斯二世阿爾塔薛西斯三世偏好於在其春季首都波斯波利斯旁邊開鑿自己的陵墓,阿爾塔薛西斯二世的陵墓在左邊,阿爾塔薛西斯三世的陵墓在右邊,阿爾塔薛西斯三世是最後一個擁有陵墓的阿契美尼德國王。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創建者居魯士大帝的陵墓建在帕薩爾加德(Pasargadae)(現已成為世界遺產)。

歷史遺產

阿契美尼德帝國給亞洲,歐洲和中東的遺產和文化特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並影響了未來的帝國的發展和結構。實際上,希臘人以及後來的羅馬人採用了波斯統治帝國的方法中最佳的部分。[182]

黑格爾(Georg W. F. Hegel)在其《歷史哲學》一書中將波斯帝國介紹為“第一位逝世的帝國”,並將其人民稱為歷史上的“第一歷史人民”。根據他的說法;

波斯帝國就現代意義上的帝國而言,像德國一樣,也是拿破崙統治下的偉大帝國。因為我們知道它由許多國家組成,這些國家確實是從屬於帝國,但保留了自己的個性,舉止和法律。對所有人都有約束力的一般法規並不侵犯其政治和社會特質,甚至保護和維護它們。這樣構成整體的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組成形式。當光芒照亮一切(賦予每個個體獨特的生命力)時,波斯帝國便遍及多個國家,並賦予每個國家其獨特的性格。有些個體甚至擁有自己的國王。每一個體都有其獨特的語言,軍隊,生活方式和習俗。所有這些多樣性在光芒的公正統治下……人民聚集共處,又不干涉他人。因此,制止了各國原本會進行破壞性鬥爭的野蠻行為和殘酷行為。[183]

美國東方主義者亞瑟 厄普漢姆 波普(1881–1969)說:“西方世界對波斯文明負有巨額未償債務!”[184]

美國歷史學家和哲學家威爾·杜蘭特(Will Durant)在1948年4月21日在德黑蘭伊朗—美國協會 演講中說:“文明史中的波斯”。

數千年來,波斯人一直在創造美麗。在基督到來之前十六個世紀,這些地區或附近地區出現了……伊朗一直是這裡的文明的分水嶺,將您的鮮血,思想,藝術和宗教向東和​​向西注入世界……我不需要再次表彰伊朗獲得阿契曼尼德時期的成就。然後,在已知歷史上,這是一個與美國幾乎一樣廣泛的帝國,第一次獲得了有序的政府,行政能力,快速的聯繫網絡,雄偉的道路上的人員和貨物安全移動,在我們這個時代之前,只有在羅馬帝國的鼎盛時期能夠比擬。[185]

阿契美尼德王及領袖

世系圖

 
 
 
阿契美尼斯
波斯国王
705–675
 
 
 
 
 
 
 
 
 
 
 
 
 
 
 
 
 
 
 
 
 
 
 
 
 
 
 
 
 
 
 
 
 
 
 
 
 
 
 
 
 
 
 
 
铁伊斯佩斯
波斯国王
675–640
 
 
 
 
 
 
 
 
 
 
 
 
 
 
 
 
 
 
 
 
 
 
 
 
 
 
 
 
 
 
 
 
 
 
 
 
 
 
 
 
 
 
 
 
 
 
 
 
 
 
阿里亚兰尼斯
王子
 
居鲁士一世
波斯国王
640–600
 
 
 
 
 
 
 
 
 
 
 
 
 
 
 
 
 
 
 
 
 
 
 
 
 
 
 
 
 
 
 
 
 
 
 
 
 
 
 
 
 
阿尔萨米斯
王子
 
冈比西斯一世
波斯国王
600–559
 
 
 
 
 
 
 
 
 
 
 
 
 
 
 
 
 
 
 
 
 
 
 
 
 
 
 
 
 
 
 
 
 
 
 
 
 
 
 
 
 
希斯塔斯佩斯
王子
 
居鲁士大帝
波斯国王
559–530/28
 
 
 
 
 
 
 
 
 
 
 
 
 
 
 
 
 
 
 
 
 
 
 
 
 
 
 
 
 
 
 
 
 
 
 
 
 
 
 
 
 
 
 
 
 
 
 
 
 
 
 
 
 
 
 
 
 
大流士大帝
波斯国王
522–486
 
阿托撒
公主
冈比西斯二世
波斯国王
530–522
 
高墨达
王子
冒名顶替巴爾迪亞
522
 
阿蒂斯通
公主
 
 
 
 
 
 
 
 
 
 
 
 
 
 
 
 
 
 
 
 
 
 
 
 
 
 
 
 
 
薛西斯大帝
波斯国王
485–465
 
 
 
 
 
 
 
 
 
 
 
 
 
 
 
 
 
 
 
 
 
 
 
 
 
 
 
 
 
 
 
 
阿尔塔薛西斯一世
波斯国王
465–424
 
 
 
 
 
 
 
 
 
 
 
 
 
 
 
 
 
 
 
 
 
 
 
 
 
 
 
 
 
 
 
 
 
 
 
 
 
 
 
 
 
 
 
 
 
 
 
 
 
 
 
 
 
 
 
 
 
 
 
 
 
 
 
薛西斯二世
波斯国王
424
 
塞基狄亚努斯
波斯国王
424–423
 
大流士二世
波斯国王
423–404
 
阿尔斯特斯
王子
 
帕瑞萨娣丝
公主
 
巴加帕奥斯
王子
 
 
 
 
 
 
 
 
 
 
 
 
 
 
 
 
 
 
 
 
 
 
 
 
 
 
 
 
 
 
 
 
 
 
 
 
 
 
 
 
 
 
 
 
 
 
 
 
 
 
 
 
阿尔塔薛西斯二世
波斯国王
404–358
 
阿美斯特里斯
公主
 
小居鲁士
王子
 
居鲁士四世
王子
 
 
 
 
奥斯塔尼兹
王子
 
 
 
 
 
 
 
 
 
 
 
 
 
 
 
 
 
 
 
 
 
 
 
 
 
 
 
 
 
 
 
 
 
 
 
 
 
 
 
 
 
 
 
 
 
 
 
 
 
 
 
 
 
 
 
 
 
 
 
 
 
 
 
 
 
 
 
 
 
 
 
 
 
 
阿尔塔薛西斯三世
波斯国王
358–338
 
奥卡
王子
 
罗多古妮
公主
 
阿帕玛
公主
 
西绪甘碧丝
公主
 
阿尔萨米斯二世
王子
 
 
 
 
 
 
 
 
 
 
 
 
 
 
 
 
 
 
 
 
 
 
 
 
 
 
 
 
 
 
 
 
 
 
 
 
 
 
 
 
 
 
 
阿尔塔薛西斯四世
波斯国王
338–336
 
帕瑞萨娣丝二世
公主
 
 
 
 
 
 
 
 
 
大流士三世
波斯国王
336–330
 
欧克西亚提斯
王子
 
 
 
 
 
 
 
 
 
 
 
 
 
 
 
 
 
 
 
 
 
 
 
 
 
 
 
 
 
 
 
 
 
 
 
 
 
 
 
 
 
 
 
 
 
 
 
 
 
阿尔塔薛西斯五世
波斯国王
330–329
 
 
 
 
 
 
 
 
 
 
 
 
 
 
 
 
 
 
 
 
 
 
 
 
 
 
 
 
 
 
 
 
 
 
 
 
 
 
 
 
 
 
 
 
 
斯妲特拉二世
公主
 
亚历山大大帝
马其顿和波斯国王
329–323
 
 
 
 

註釋

  1. The chronology of the reign of Cyrus is uncertain, and these events are alternatively dated in 542–541 BC.[31]
  2. Bardiya is referred to by a variety of names in Greek sources, including Smerdis, Tanyoxarces, Tanoxares, Mergis and Mardos. The earliest account to mention him is the Behistun Inscription, which has his name as Bardiya.[53][54]
  3. Sources differ on the circumstances of Cambyses' death. According to Darius the Great in the Behistun Inscription, he died of natural causes.[53] According to Herodotus, he died after accidentally wounding himself in the thigh.[75] The true cause of death remains uncertain.[56]

    參考文獻

    1. Yarshater, Ehsan. .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3: 482. ISBN 978-0-521-20092-9. Of the four residences of the Achaemenids named by HerodotusEcbatana, Pasargadae or Persepolis, Susa and Babylon — the last [situated in Iraq] was maintained as their most important capital, the fixed winter quarters, the central office of bureaucracy, exchanged only in the heat of summer for some cool spot in the highlands. Under the Seleucids and the Parthians the site of the Mesopotamian capital moved a little to the north on the Tigris — to Seleucia and Ctesiphon. It is indeed symbolic that these new foundations were built from the bricks of ancient Babylon, just as later Baghdad, a little further upstream, was built out of the ruins of the Sassanian double city of Seleucia-Ctesiphon.
    2. Harald Kittel, Juliane House, Brigitte Schultze; Juliane House, Brigitte Schultze. . Walter de Gruyter. 2007: 1194–5. ISBN 978-3-11-017145-7.
    3. Boiy, T. . Peeters Publishers. 2004: 101. ISBN 978-90-429-1449-0.
    4. Security and Territoriality in the Persian Gulf: A Maritime Political Geography by Pirouz Mojtahed-Zadeh, page 119
    5. . livius.org.
    6. 《貝希斯敦銘文》
    7. Josef Wiesehöfer, Ancient Persia, (I.B. Tauris Ltd, 2007), 119.
    8. Sampson, Gareth C. . Pen & Sword Books Limited. 2008: 33. ISBN 978-1-84415-676-4. Cyrus the Great, founder of the First Persian Empire (c. 550–330 BC).
    9. Schmitt, Rüdiger. . Encyclopædia Iranica. 21 July 2011 [4 March 201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5-12-03).
    10. Sacks, David; Murray, Oswyn; Brody, Lisa. . Infobase Publishing. 2005: 256. ISBN 978-0-8160-5722-1.
    11. Ulrich Wilcken. . W.W. Norton & Company. 1967: 146. ISBN 978-0-393-00381-9.
    12. Taagepera, Rein. . Social Science History. 1979, 3 (3/4): 123. JSTOR 1170959. doi:10.2307/1170959. A superimposition of the maps of Achaemenid and Alexander's empires shows a 90% match, except that Alexander's realm never reached the peak size of the Achaemenid realm.
    13. Margaret Christina Miller. .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4: 243. ISBN 978-0-521-60758-2.
    14. Vesta Sarkhosh Curtis; Sarah Stewart. . I.B.Tauris. 2005: 7. ISBN 978-1-84511-062-8.
    15. Curtis, Vesta Sarkhosh; Stewart, Sarah. . I.B.Tauris. 2010. ISBN 978-0-85773-309-2.
    16. Tavernier 2007, p. 17.
    17. Jamie Stokes. . Infobase Publishing. 2009: 2–3. ISBN 978-0-8160-7158-6.
    18. Brosius 2006, p. 3.
    19. Van de Mieroop, Marc. Third. Chichester, West Sussex, UK. 2015-06-25. ISBN 978-1-118-71817-9. OCLC 904507201.
    20. Briant 2002, p. 17.
    21. Brosius 2006, p. 6.
    22. Briant 2002, p. 16.
    23. Briant 2002, p. 15.
    24. Nabonidus Cylinder I.8–II.25
    25. Nabonidus Chronicle II.1–4
    26. Briant 2002, p. 31.
    27. Briant 2002, p. 33.
    28. Briant 2002, p. 34.
    29. Herodotus, Histories I.72, I.73
    30. Briant 2002, p. 35.
    31. Briant 2002, p. 36.
    32. Brosius 2006, p. 11.
    33. Briant 2002, p. 37.
    34. Herodotus, Histories I.154
    35. Briant 2002, pp. 37–38.
    36. Justin, Epitome I.7
    37. Briant 2002, p. 39.
    38. Briant 2002, p. 40.
    39. Briant 2002, pp. 41–43.
    40. Nabonidus Chronicle III.12–16
    41. Brosius 2006, pp. 11-12.
    42. Cyrus Cylinder 23–35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
    43. Kuhrt 1983, pp. 85-86.
    44. Briant 2002, pp. 43–44.
    45. Cyrus Cylinder 43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
    46. Kuhrt 1983, pp. 88–89.
    47. Briant 2002, p. 46.
    48. Isaiah 41:2–4; 45:1–3
    49. Ezra 6:2–5
    50. Behistun Inscription 11
    51. Briant 2002, p. 98.
    52. Briant 2002, pp. 49–50.
    53. Brosius 2006, p. 13.
    54. Wallinga 1984, pp. 406–409.
    55. Briant 2002, pp. 52-55.
    56. Briant 2002, pp. 52–55.
    57. Herodotus, Histories III.11, III.13
    58. Herodotus, Histories III.29
    59. Herodotus, Histories III.30
    60. Herodotus, Histories III.31
    61. Herodotus, Histories III.36
    62. Herodotus, Histories III.38
    63. Briant 2002, pp. 55–57.
    64. Herodotus, Histories III.17
    65. Herodotus, Histories III.19
    66. Herodotus, Histories III.25
    67. Heidorn 1992, pp. 147–150.
    68. Herodotus, Histories III.61
    69. Ctesias, Persica 11
    70. Ctesias, Persica 15
    71. Briant 2002, p. 61.
    72. Herodotus, Histories III.64
    73. Briant 2002, pp. 100–101.
    74. Briant 2002, pp. 101–103.
    75. Herodotus. . C. Scribner's. 1897: 278.
    76. Herodotus. .
    77. Joseph Roisman, Ian Worthington A Companion to Ancient Macedonia. pp. 342–45. John Wiley & Sons, 2011 ISBN 1-4443-5163-X
    78. The Oxford Classical Dictionary by Simon Hornblower and Antony Spawforth,ISBN 0-19-860641-9, p. 1515, "The Thracians were subdued by the Persians by 516"
    79. . [17 December 201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6-12-16).
    80. Howe & Reames 2008, p. 239.
    81. Johannes Engels, "Ch. 5: Macedonians and Greeks", In: Roisman and Worthington, "A companion to Ancient Macedonia", p. 87. Oxford Press, 2010.
    82. Behistun Inscription
    83. . [29 December 2014].
    84. Suny, Ronald Grigor. . 1994 [29 December 2014]. ISBN 978-0-253-20915-3.
    85. Ramirez-Faria, Carlos. . Atlantic Publishers & Dist. 2007: 6 [October 7, 2012]. ISBN 978-81-269-0775-5.
    86. Kuhrt 2013, p. 2.
    87. O'Brien, Patrick. .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2: 43 [October 7, 2012]. ISBN 978-0-19-521921-0.
      Curtis, John E.; Tallis, Nigel. .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2005: 47. ISBN 978-0-520-24731-4.
      Facts On File, Incorporated. . Infobase Publishing. 2009: 60 [October 7, 2012]. ISBN 978-1-4381-2676-0.
      Parker, Grant. .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8: 13 [October 7, 2012]. ISBN 978-0-521-85834-2.
      Thapar, Romila. .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2004: 157 [October 7, 2012]. ISBN 978-0-520-24225-8.
    88. Willis Mason West. . Allyn and Bacon. 1904: 137. The Athenian support was particularly troubling to Darius since he had come to their aid during their conflict with Sparta
    89. Joseph Roisman, Ian Worthington. "A companion to Ancient Macedonia"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 John Wiley & Sons, 2011. ISBN 1-4443-5163-X pp 135–38, 343–45
    90. . 2015-10-01 [2018-03-22].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5-10-01).
    91. Kuhrt 2013, p. 880.
    92. Kitto, J. . London. 1841: 657.
    93. Maurice Whittemore Mather (ed.), Joseph William Hewitt (ed.), Xenophon: Anabasis, Books 1–4. University of Oklahoma Press, 1979, ISBN 978-0-8061-1347-0, p. 44
    94. (Polybius, 27 October 2012)
    95. Dandamaev & Lukonin, 1989:361–62
    96. . [2015-06-21]. 存檔,存档日期19 June 2008.
    97. Kjeilen, Tore. . [March 5, 2008]. (原始内容存档于25 February 2008).
    98. Miller, James M. . John Haralson Hayes (photographer). Westminster John Knox Press. 1986: 465. ISBN 978-0-664-21262-9.
    99. Newton, Sir Charles Thomas; R.P. Pullan. . Day & son. 1862: 57.
    100. . [March 2, 200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1-07-21).
    101. Rawlinson, George. . History of Phoenicia. Longmans, Green. 1889 [March 10, 200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 July 2006).
    102.  Chisholm, Hugh (编). . 2 (11th ed.). 劍橋大學出版社: 663. 1911.
    103. . [March 10, 2008]. (原始内容存档于15 March 2008).
    104. Bruce, Frederick Fyvie. . Wm. B. Eerdmans Publishing. 1990: 117. ISBN 978-0-8028-0966-7.
    105. . [March 6, 2008]. (原始内容存档于17 February 2008).
    106. . [March 1, 2008]. (原始内容存档于19 June 2008).
    107. . [March 7, 200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8-03-14).
    108. Briant 2002, p. 769.
    109. Charles Dexter Cleveland. . Biddle. 1861: 313.
    110. Abraham Valentine Williams Jackson. . The Macmillan Company. 1906: 278.
    111. Ralph Griffiths; George Edward Griffiths; George Edward Griffiths. . 1816. 1816: 509.
    112. Theodore Ayrault Dodge. . Houghton, Mifflin & Co. 1890: 438.
    113. William Smith. . Harper & Brothers. 1887: 196.
    114. Pierre Briant; Amélie Kuhrt; Amélie Kuhrt. .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10: 183–85. ISBN 978-0-691-14194-7.
    115. . www.iranicaonline.org. [2019-12-1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05-26).
    116. . www.cngcoins.com.
    117. The Foreign Policy of Mithridates VI Eupator, King of Pontus, by B.C. McGing, p. 11
    118. Children of Achilles: The Greeks in Asia Minor Since the Days of Troy, by John Freely, pp. 69–70
    119. Strabo of Amasia: A Greek Man of Letters in Augustan Rome, by Daniela Dueck, p. 3
    120. . www.iranicaonline.org. [2019-12-1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5-07-24).
    121. Ashrafian, Hutan. . J Plast Reconstr Aesthet Surg. 2011, 64 (4): 557. PMID 20832372. doi:10.1016/j.bjps.2010.08.025.
    122. A.T. Olmstead, History of the Persian Empire, chapter XXI: "Overtaxation and Its Results",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48, pp. 289–301
    123. The Penguin Encyclopedia of Ancient Civilizations, ed. Arthur Cotterell, Penguin Books Ltd., London, 1980, p. 154
    124. Will Durant, Our Oriental Heritage, Simon and Schuster, Inc., New York, 1935, p. 363
    125. Charles Robinson Jr., Ancient History, 2nd ed., MacMillan Company, New York, 1967, pp. 328, 338
    126. Charles Robinson Jr., Ancient History, 2nd ed., MacMillan Company, New York, 1967, pp. 391, 347
    127. Charles Robinson Jr., Ancient History, 2nd ed., MacMillan Company, New York, 1967, p. 351
    128. Peter Levi, The Greek World, Equinox Book-Andromeda, Oxford Ltd., 1990, p. 182
    129. Will Durant, Our Oriental Heritage, Simon and Schuster, Inc., New York, 1935, p. 382
    130. R.L. Fox, The Search For Alexander, Little Brown and Co., Boston, 1980, pp. 121–22
    131. Engineering an Empire – The Persians. Broadcast of The History Channel, narrated by Peter Weller
    132. Briant 2002, p. 261.
    133. Herodotus, Herodotus, trans. A.D. Godley, vol. 4, book 8, verse 98, pp. 96–97 (1924).
    134. . [2014-02-0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08-16).
    135. 晏绍祥,波斯帝国的统治图景:有“集权”无“专制” 存檔,存档日期2014-02-21.
    136. Michael Alram, "DARIC"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 Encyclopaedia Iranica, December 15, 1994, last updated November 17, 2011
    137. Persepolis Recreated, NEJ International Pictures; 1st edition (2005) ISBN 978-964-06-4525-3 ASIN B000J5N46S,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nCwxJsk14e4
    138. . Historyworld.net. [7 January 201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03-09).
    139. M. Dandamayev, "Foreign Slaves on the Estates of the Achaemenid Kings and their Nobles," in Trudy dvadtsat' pyatogo mezhdunarodnogo kongressa vostokovedov II, Moscow, 1963, pp. 151–52
    140. Stolper, Matthew. . Zeitschrift für Assyriologie und Vorderasiatische Archäologie. 1989, 79: 80–101 [20 November 2019].
    141. . 1902encyclopedia.com. [7 January 201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03-03).
    142. The words are actually inscribed on the frieze of the James A. Farley Post Office Building in the borough of Manhattan in New York City, New York. The inscription is based on: Herodotus with George Rawlinson, trans., The History of Herodotus (New York, New York: Tandy-Thomas Co., 1909), vol. 4, Book 8, § 98, p. 147.
    143. Palmira Johnson Brummett; Robert R. Edgar; Neil J. Hackett; Robert R. Edgar; Neil J. Hackett. . Longman. 2003: 38. ISBN 978-0-321-09097-3.
    144. A history of Greece, Volume 2, By Connop Thirlwall, Longmans, 1836, p. 174
    145. Jona, Lendering. . Livius.org. 1997 [16 May 2009].
    146. Volume IX, Encyclopædia Britannica, Fifteenth Edition 1983
    147. http://www.payvand.com/news/08/aug/1107.html
    148. Potts, D. T. .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9: 345. ISBN 978-0-521-56496-0 (英语).
    149. Delrue, Parsival. . Arabian Archaeology and Epigraphy. 2007, 18 (2): 239–250.
    150. . British Museum.
    151. Sekunda, Nicholas. . Osprey Publishing. 1992: 30. ISBN 978-1-85532-250-9.
    152. Kaveh Farrokh. . Osprey Publishing. 2007: 68. ISBN 978-1-84603-108-3.
    153. Elspeth R.M. Dusinberre. .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2: 42. ISBN 978-0-521-81071-5.
    154. Ehsan Yar-Shater. . Routledge & Kegan Paul. 1982.
    155. John Manuel Cook. . Schocken Books. 1983.
    156. Herodotus. . 由George Rawlinson; Sir Henry Creswicke Rawlinson; Sir John Gardner Wilkinson翻译 . John Murray. 1859: 77 (Chp. 86).
    157. Waldemar Heckel. . Wiley-Blackwell. 2006: 134. ISBN 978-1-4051-1210-9.
    158. Herodotus. . Translated by George Rawlinson. Digireads.Com. 2009: 43–44 [publication date]. ISBN 978-1-4209-3305-5.
    159. Garrison, Mark B.; Root, Margaret C. . Chicago: Online Oriental Institute Publications. 2001 [9 January 2007]. (原始内容存档于5 January 2007).
    160. Dandamayev, Muhammad. . . 2002 [1 November 201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2-01-21).
    161. Insler, Stanley. . 1975 [9 January 2007]. (原始内容存档于5 May 2007). In Insler, Stanley; Duchesne-Guillemin, J. (编). . Liege: Brill. 1975.
    162. Brian Carr; Brian Carr; Indira Mahalingam. . Taylor & Francis. 1997. ISBN 978-0-415-03535-4.
    163. . [2019-12-1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4-27). From Kent, Roland G. . New Haven: American Oriental Society. 1953.
    164. Shaked, Saul. . 2. New York: Routledge & Kegan Paul: 250–61 [251]. 1987.
    165. Frye, Richard N.; Driver, G. R. . Harvard Journal of Asiatic Studies. 1955, 18 (3/4): 456–61. JSTOR 2718444. doi:10.2307/2718444. p. 457.
    166. Geiger, Wilhelm; Ernst Kuhn. . Boston: Adamant. 2002. pp. 249ff.
    167. Ware, James R.; Kent, Roland G. . Transactions and Proceedings of the American Philological Association. 1924, 55: 52–61. JSTOR 283007. doi:10.2307/283007. p. 53
    168. Gershevitch, Ilya. . Journal of Near Eastern Studies. 1964, 23 (1): 12–38. doi:10.1086/371754. p. 20.
    169. Fisher, William Bayne; Gershevitch, I. .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68: 412. ISBN 978-0-521-20091-2 (英语).
    170. . Kingjamesbibletrust.org. [March 21, 2011]. (原始内容存档于10 May 2011).
    171. A. V. Williams Jackson. . Kessinger Publishing. 2003: 224. ISBN 978-0-7661-6655-4.
    172. Virginia Schomp. . Marshall Cavendish. 2009: 24. ISBN 978-0-7614-4218-9.
    173. Herodotus, I.131
    174. Berosus, III.65
    175. Herodotus, I.132
    176. Charles Henry Caffin. . Dodd, Mead and Company. 1917: 80.
    177. Edward Lipiński; Karel van Lerberghe; Antoon Schoors; Karel Van Lerberghe; Antoon Schoors. . Peeters Publishers. 1995: 119. ISBN 978-90-6831-727-5.
    178. "Mastering World History" by Philip L. Groisser, New York, 1970, p. 17
    179. George W.F. Hegel. . 2007. ISBN 978-1-60206-438-6.
    180. "The History of the Persian Civilization" by Arthur Pope, P. 11
    181. Durant, Will. (PDF). Addressing 'Iran-America Society. Mazda Publishers, Inc. (原始内容 (PDF)存档于23 July 2011).
    • Stronach, David "Darius at Pasargadae: A Neglected Source for the History of Early Persia," Topoi
    • Stronach, David "Anshan and Parsa: Early Achaemenid History, Art and Architecture on the Iranian Plateau". In: John Curtis, ed., Mesopotamia and Iran in the Persian Period: Conquest and Imperialism 539-331, 35-53. London: British Museum Press 1997.

    延伸閱讀

    • Ancient Persia Josef Wiesehofer
    • Forgotten Empire: The World of Ancient Persia J. E Curtis and N. Tallis
    • From Cyrus to Alexander: A History of the Persian Empire Pierre Briant
    • The Greco-Persian Wars Peter Green
    • The Greek and Persian Wars 499-386 BC Philip De Souza
    • The Heritage of Persia Richard N. Frye
    • History of the Persian Empire A.T. Olmstead
    • The Persian Empire Lindsay Allen
    • The Persian Empire J.M. Cook
    • Persian Fire: The First World Empire and the Battle for the West Tom Holland
    • Pictorial History of Iran: Ancient Persia Before Islam 15000 B.C.-625 A.D. Amini Sam
    • Timelife Persians: Masters of the Empire (Lost Civilizations)
    • Dandamaev, M.A. A Political History of the Achaemenid Empire. Leiden: Brill Academic Publishers, 1989 (ISBN 978-90-04-09172-6).

    外部連結

    维基共享资源中相关的多媒体资源:阿契美尼德王朝
    查询維基詞典中的
    This article is issued from Wikipedia. The text is licensed under Creative Commons - Attribution - Sharealike. Additional terms may apply for the media fil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