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阗
于阗(又作于寘),古代西域王国,汉、魏、晋均称为于阗,唐代安西四镇之一。《元史》也称之为斡端[7]。古代居民操塞语,另一说法为藏族和印度的混血部族[8][9];闐語則屬東伊朗語[10]。尉遲烏僧波统治下与归义军关系密切,这时期以后于阗开始使用年号,于阗国于公元1006年被喀喇汗国所灭,该地遂被伊斯兰化[11]。
于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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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阗建国不晚于公元前2世纪,明确时间公元56年-1006年 | |||||||||
地位 | 王国 | ||||||||
首都 | 在今和田的西部的约特干[1][2] | ||||||||
常用语言 | 可能是吐火罗语的早期形式,在1-2世纪古印度语(属婆罗米文)之后。 于阗语(一种变种婆罗米文和塞語)[4] | ||||||||
宗教 | 佛教 | ||||||||
政府 | 君主制 | ||||||||
• 56年 | 俞林:建武初期(25年–56年) | ||||||||
• 969年 | 尉迟僧伽罗摩(末代) | ||||||||
历史 | |||||||||
• 建立 | 于阗建国不晚于公元前2世纪,明确时间公元56年 | ||||||||
• 文献记载于阗建国 | 公元前232年[5][6] | ||||||||
• 莎车入侵并吞并了于阗,于阗王俞林退位,成为骊归王。 | 56年 | ||||||||
• 吐蕃入侵并占领了于阗 | 670年 | ||||||||
• 与喀喇汗国战败,吞并,伊斯兰化。 | 1006年 | ||||||||
• 终结 | 1006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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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歷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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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新疆 |
中國歷史上的新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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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闐王國是一個古老的伊朗塞迦人創立的佛教王國,位在塔里木盆地的塔克拉瑪干沙漠的南端(在現代中國的新疆),有一條絲綢之路的分支在此沿著向西行。它古代都城約坎(Yōtkan)位於現代的和田市(Hotan)的西邊。[12][13] 從漢朝到至少唐朝,它在中國被稱為:于闐,於窴,,或者於闐)。這個大多數人是佛教徒的王國已經存在了超過1,000年,直到公元1006年在新疆的突厥化和伊斯蘭化時期,它被穆斯林的喀喇汗國征服。
于闐建立在綠洲之上,除了本地其他主要產品,如著名的軟玉和陶器外,當地的桑樹林得以讓人們生產和出口絲綢和地毯。儘管于闐是絲綢之路上的重要城市,也是古代中國著名的玉石來源,但它本身的面積卻相對狹小 - 在于闐綠洲的約坎(Yōtkan)古城周長只約為2.5至3.2公里(1.5至2英里)。然而,由於幾個世紀以來當地人民的尋寶活動,古老的城市的許多考古證據已被破壞殆盡。[9]
于闐的居民使用兩種語言,伊朗東部語言的塞語(Saka Language,在于闐使用的稱為 Khotanese)和健馱邏語(Gandhari Prakrit,一種與梵語有關的印度-雅利安語)。關於于闐人之中,來自南亞,講健馱邏語(Gandhari Prakrit)的,相對於來自歐亞大草原的伊朗裔印度-歐洲人,講塞語的塞迦(Saka)人,在種族和人類學上各佔的比率,現今仍存在爭議。從公元3世紀開始,在于闐皇家宮廷中說的健馱邏語受到明顯的語言上的影響。到了公元10世紀,于闐塞語也被證實在于闐宮廷中使,而且于闐的統治者也在行政文件上使用塞語。
名称
于阗又作于寘,可能为的对音,其完整形式为(原意为“牛”,后用来称呼于阗人)加上伊朗语的后缀(“斯坦”,土地)组成,意为“牛国”。[14]
于阗在于阗语中的早期形式为,晚期发展为//的形式,汉文对音为“涣那”,元代则称之为“五端”“兀丹”“斡端”等。[15]
另外在阗本地的佛教传说中,其民间词源附会为梵语的,意为“地乳”。[16]
于闐王國被賦予各種名稱和文字。古代漢語稱 Khotan 為于闐(Yutian,其古代發音為 gi̯wo-d'ien或 ji̯u-d'ien)[9],也被稱為於窴,和其他類似發音的名稱,如於遁(Yudun),豁旦(Huodan)和屈丹(Qudan)。有時他們還使用Jusadanna(瞿薩旦那),來自印度-伊朗語的 Gostan 和 Gostana,分別是城鎮名稱和周圍地區的名稱。其他包括 Huanna(渙那)。[17] 在公元7,8世紀時對藏人來說,這個王國被稱為 Li (或 Li-yul) ,和首都被稱為 Hu-ten,Hu-den,Hu-then,和 Yvu-then。[18][19] 當地人對此地所寫的地名隨著時間而改變。大約在公元3世紀,當地人用佉卢文( Kharoṣṭhī) 書寫為 Khotana,後來用婆羅米文(Brahmi)書寫為 Hvatäna。從前面的寫法,最後演變成 Hvamna 和 Hvam ,最後變成了 Hvam kṣīra,或 “于闐之地,land of Khotan”。在-t-不變的情況下,于闐在西方廣為人知,這在早期的波斯語很常見的。當地人在佛教混合梵文(Buddhist Hybrid Sanskrit)的影響下還使用了高斯塔那(Gostana 或 Kustana)的名稱,並在公元9世紀與晚唐時駐紮在沙洲(Shazhou Prefecture,即敦煌)的地方政權歸義軍結盟時使用了 Yūttina 的名稱。[18][20]
領土
于阗地处塔里木盆地南沿,东通且末、鄯善,西通莎车、疏勒,盛时领地包括今和田、皮山、墨玉、洛浦、策勒、于田、等县市,都西城(今和田约特干遗址)。
綠洲的地理位置是其成功和取得財富的主要因素。于闐北部的塔克拉瑪干沙漠是地球上最乾旱,最荒涼的沙漠氣候之一,其南部是無人居住的崑崙山脈(Qurum)。在東部,除了尼雅(Niya)以外,幾乎沒有其他綠洲,因此旅行困難,而從西部進入則相對容易。[9][21] 于闐從塔里木盆地的玉龍喀什河(Yurung-kàsh)[22] 和卡拉喀什河 (Kara-kàsh)兩條河流取水灌溉。這兩條河帶來大量的河水,使得人們得以在乾旱氣候下生活。山脈旁邊的位置不僅為作物提供了灌溉,而且還增加了土地的肥沃性,因為河流降低了山地的坡度並帶來沉積物,從而創造了更肥沃的土壤。因而提高了農業的生產力,讓于闐因生產穀物和水果而聞名。因此,于闐的命脈是靠它位在崑崙山脈附近,沒有這個因素,它就不會成為絲綢之路沿線中最大,最成功的綠洲城市之一。 于闐王國是塔里木盆地中發現的眾多小國之一,其中包括莎車,樓蘭(Shanshan,鄯善),吐魯番,疏勒國,焉耆和龜茲(後三者與于闐一起構成了唐朝的安西四鎮) 。西邊是中亞的粟特和巴克特里亞。它周圍環繞有強鄰,如貴霜帝國,中國,西藏,和曾經一度的匈奴,這些鄰居在不同時期都曾已經或試圖對于闐給予影響。
歷史
從很早開始,就有不同的印歐語系族群居住在塔里木盆地,例如吐火羅人(Tocharians)和塞迦(Saka)人。[5][23] 商朝(殷)和周朝墓葬中發現的于闐玉石所製的器物表明,于闐的玉石在它建城之前已在中國交易了很長時間。玉石貿易被認為是由月氏人所推動的。[24]
有關于闐創立的傳奇
于闐的創立傳說有四個版本,[25] 這些可在中國往西方取經的玄奘和尚的作品中,以及于闐文獻的藏文翻譯中找到。所有這四個版本都表明這座城市是公元前3世紀左右在印度阿育王(Ashoka)統治時期,由來自印度的部族所建立的。[9]:77–81[25]
根據其中一種版本的說法,據說在遠古的塔克西拉(Taxila)部落中一位祖先追溯到神靈多聞天王(Vaiśravaṇa)的貴族,他把阿育王的兒子庫納拉(Kunãla)弄瞎。作為懲罰,他們被這位孔雀王朝的皇帝阿育王放逐到喜馬拉雅山北麓,他們因此在于闐定居,並推選了他們其中一位為國王。然而,隨後他們與來自中國的另一族群發生戰爭,中國族群的首領接任國王,把兩個殖民地合併。[9] 在另一個版本中,是庫納拉(Kunãla)本人被放逐,並創立了于闐。[26] 傳說表明于闐是由印度西北部和中國人們遷入定居,並可能解釋了自漢朝以來于闐被分為東城和西城的情況。[9] 然而,其他人則認為,創立于闐的傳說是虛構的,因為它忽略了在當地的伊朗人口,而傳說的目的是解釋公元7世紀在于闐已存在的印度和中國影響。[27] 根據玄奘的記載,人們認為,自于闐創立以來,皇室統治就一直沒有中斷過,證據表明,至少從公元3世紀起,于闐國王就以伊朗語為基礎的字眼作為頭銜,這表明他們可能會說某種伊朗語。[28]
在公元1900年代,馬爾克·奧萊爾·斯坦因(Aurel Stein)在尼雅(Niya)發現了用普拉克里特諸語言(Prakrit)的文件,有 Kharoṣṭhī 的名稱,文件中並提起于闐(Khotan)創立傳奇,馬爾克·奧萊爾·斯坦因提出的說法是在塔里木盆地的這些人是來自塔克希拉(Taxila)的印度移民,他們征服了于闐(Khotan)並在此殖民。[29] 然而,使用普拉克里特諸語言(Prakrit)可能是貴霜帝國影響力的所遺留的結果。[30] 根據在塔里木盆地各個地點發現的希臘化藝術品等證據,在于闐的早期也受到希臘的影響,例如,在于闐附近發現的山普拉掛毯,和在樓蘭附近發現描繪希臘神荷米斯(Hermes)以及有翼的珀伽索斯(Pegasus)的掛毯,還有一些陶瓷物件,可能暗示著影響來自遙遠的希臘化的埃及托勒密王國。[31][32] 因此,一個假設是,該地區的早期移民可能是來自塔克希拉的混血族裔,他們是由希臘化塞迦人(Greco-Saka)或印度-希臘人領導人率領來此,並採用希臘-巴克特里亞王國行政和社會組織建立了于闐王國。[33][34]
塞迦人移入
在于闐找到的以後幾個世紀的文獻指出,于闐人民說的是塞迦語,這是一種東部伊朗語,與粟特語(Sogdiana)有密切的聯繫。作為印歐語系的一種語言,塞迦語與塔里木盆地毗鄰地區所使用的吐火羅語(Tocharian)(也稱為Agnean-Kuchean)之間有比較遙遠的聯繫。[35] 塞迦語還與吐火羅語(Tocharian)共享語言學上的地域特徵。尚不確定塞迦人何時遷入于闐地區。山普拉掛毯的考古證據[36] (Shanpulu; سامپۇل بازىرى [37] / 山普鲁镇),表明塞迦族人可能在公元前一千年的最後時期已在于闐附近定居,[38],但是有些人認為塞迦人是在于闐城市創立之後才遷入。[39] 塞迦人可能早些時候就居住在塔里木盆地的其他地區–人們在于闐以東200公里處的克里雅河(Keriya River)的圓沙古城(Yumulak Kum ,或稱 Djoumboulak Koum)綠洲區域發現了一個被認為是塞迦人居住的遺跡,時間可推到公元前公元第7世紀。[40][41] 塞迦族人在中國古代記載中被稱為塞( sāi, 古代漢族語則為 sək)。[42] 這些記錄表明,他們最初居住在現代吉爾吉斯斯坦和哈薩克斯坦的伊犁河和楚河河谷。在《漢書》中,這一地區被稱為“塞人之鄉”,即塞迦。[43] 根據司馬遷的《史記》,最初來自中國天山(Tängri Tagh)與甘肅的敦煌之間地區的印歐種族月氏人[44],在公元前177年-176年被蒙古族人冒頓單于軍隊攻擊,並被迫逃離甘肅的河西走廊。 [45][46][47][48]
接著,月氏則攻擊,並迫使塞族(Sai,即Saka)向南撤離。塞迦人在公元前140年穿越錫爾河(Syr Darya)進入巴克特里亞[49]。後來,塞迦人(Saka)還遷入印度北部,以及塔里木盆地的其他地點,如于闐,焉耆(Yanqi),莎車(Shache)和龜茲(Quci)。一種理論是,塞迦族人在希臘-巴克特里亞王國希臘化,然後他們或一個種族混雜的希臘化的斯基泰人遷移到莎車和于闐,或更早地從印度-希臘王國的塔克西拉遷居到這裡。[50] 在鄰近的鄯善國(樓蘭)發現的公元3世紀用普拉克里特諸語言(Prakrit)書寫的的文件顯示,于闐國王被賦予了“ hinajha”頭銜(等於“ generalissimo”大元帥),這是一個明顯的伊朗語的單詞,相當於梵文頭銜大元帥(senapati)。[28] 據已故伊朗研究學者羅納德 艾默里克(Ronald E. Emmerick)教授[51](卒於2001年)稱,這與記錄中的國王統治時期而 被推定為于闐國王 kṣuṇa 的事實“暗示著伊朗居民與王權之間已建立的關聯”。[28] 他說,于闐在公元10世紀的用于闐塞迦語撰寫的皇家詔書“可證明于闐的統治者很可能是說伊朗語的人。”[28]此外,他詳細闡述了于闐的早期名稱:
于闐的名字有許多可以印證的拼寫方式,其中最古老的形式是 hvatana,有書寫者大約在公元7到10世紀時使用伊朗語在文本裡面也稱乎這個地方為 hvatana 。在兩個密切相關的伊朗方言,粟特語(Sogdian)和圖木舒克語(Tumshuq)兩者也證明名稱相同。因此,有人推論將其解釋為伊朗語的用法,這在歷史上具有某種程度重要意義。我個人比較喜歡使用塞迦人之名進行語義學上的解釋,因為在于闐的伊朗居民說的語言與公元前1世紀以來印度西北部塞迦人(Sakas)所使用的語言緊密相關。[28]
後期在于闐和圖木舒克(喀什東北部)發現了用于闐塞迦語撰寫的各式文件,範圍包括醫學文獻到佛經。[52] 在敦煌也發現了類似的文獻,它們多數是在公元10世紀時撰寫的。[53]
早期時代
公元前2世紀,一個于闐國王幫助南亞貴霜帝國的著名統治者迦膩色伽一世(Kanishka)(由印度-伊朗語族月氏人建立)征服了印度中期王國的重要城鎮薩凱特:[lower-alpha 1]
根據《漢書》第96A章,從公元前125年到公元23年這段時間,于闐有3,300戶家庭,19,300個人和2,400人有作戰能力。[54]
汉代以前及漢代和六朝
传说中于阗国为孔雀王朝阿育王的一子地乳王所建立,建立于公元前232年。[55][56]早期居民有来自南亚的印度人、汉人、西藏人以及来自伊朗的西徐亚人。[57][58]
根据汉书记载,于阗在公元前125年至公元25年间,于阗有3300户,1万9千300多人口以及有2400名士兵。[59]
汉朝张骞通西域后,到汉宣帝时属西域都护。东汉建武末期,于阗被当时强盛的莎车所吞并。[60]汉明帝永平(公元58-76年)年间,于阗将士休莫霸称王,并起兵反抗莎车统治。休莫霸死后,其年长的儿子广德继位并继续抗争,汉明帝永平四年(公元61年)打败并兼并了莎车。自此开始阗走向盛世,[61]使除开同时期也很强大的鄯善国(位于罗布泊区域,首都在若羌)外,精绝(尼雅遗址)西北远至疏勒(喀什)等十三国都向于阗称臣。从此开始,于阗和鄯善是在葱岭(帕米尔高原)以东部整个地区,丝绸之路南道的唯一两个强大国家。[62]十六年(73年),汉军司马班超至阗,广德杀匈奴使者降汉,班超以此为根据地,北攻姑墨,西破莎车、疏勒,于阗都出兵相助。
随着于阗在地方贸易的发展,以及成为兴起的丝绸之路贸易的一环,于阗得以迅速的发展。根据后汉书记载,于阗此时有三万二千户,8万3千多人以及有三万多的士兵。[63]
魏晋南北朝时期,仍向中原王朝进贡。又兼并戎卢、扜弥、渠勒、皮山等国。西晋时,与鄯善、焉耆、龟兹、疏勒并为西域大国。北魏年间,曾先后被吐谷浑、柔然攻袭,国势渐衰。
唐代
唐太宗贞观年间,于阗王尉迟屋密遣子入侍唐廷。唐高宗显庆三年(658年),于阗编为唐安西四镇之一,成为丝绸之路南道最重要的军政中心。
7世纪中叶,南方的吐蕃势力开始崛起,吐蕃人称于阗为“李域”(藏语:ལི་ཡུལ་)或者“江热木布”(藏语:ལྕང་ར་སྨུག་པོ་,意思是“红柳林”)。[64]吐蕃与唐朝争夺西域的霸权,蕃军于670年进入塔里木盆地,于阗被吐蕃攻占。上元元年(674年),于阗王伏阇雄击走吐蕃,亲自入唐,唐在阗设毗沙都督府,下辖6城等10羁縻州,任命伏阇雄兼都督。唐玄宗天宝年间,尉迟胜入唐,唐玄宗嫁以宗室之女,并授予右威卫将军、毗沙府都督。安史之乱时,尉迟胜亲自率兵赴援唐廷,乱平后,终老长安。唐肃宗乾元三年(760年),唐授尉迟曜兼四镇节度副使,并管理本国事。他率领当地民众与唐镇守军一起戍守于阗,坚持到唐德宗贞元六年(790年),为吐蕃攻占。
宋元明清
北宋初,于阗使臣、僧人数次向宋进贡。在10世纪末,喀喇汗国开始入侵于阗,在战争初期,于阗占据优势并在970年占领了喀喇汗国德喀什,获得的战利品除开常见东西外还得到了大象,并向宋朝进贡了一头会跳舞的大象。[65][66]但在1006年,喀喇汗国在付出沉重代价后攻陷了和阗城,吞并了于阗,结束了于阗李氏的统治。但于阗的佛教徒持续抵抗了半个多世纪。喀喇汗国的皇室作家麻赫穆德·喀什噶里用了一首简短的诗来描述这次入侵:
明永乐六年派遣使者进贡。[69]
于阗在喀喇汗国的统治下,语言和人种逐渐突厥化,并皈依了伊斯兰教。在1271至1275年间,马可波罗曾来过阗。[70][71]并记载于阗人已全尊崇默罕默德了。[70][72]后经西辽、蒙古帝国、察合台汗国、叶尔羌汗国、准噶尔汗国的统治,到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被清军纳入清朝治下,清德宗光绪九年(1883年)置和闐直隶州。
突厥-伊斯蘭教徒征服佛教國于闐
主條目:新疆的突厥化和伊斯蘭化
在公元10世紀,伊朗的塞迦佛教王國于闐是唯一尚未被突厥維吾爾族(佛教)和突厥喀喇汗(穆斯林)兩國征服的城市國家。在10世紀後期,于闐展開與喀喇汗國的鬥爭。伊斯蘭對喀什以東的佛教小國的征服始於公元934年,當年喀喇汗國蘇丹薩圖克·博格拉汗皈依伊斯蘭教。薩圖克·博格拉汗和他的兒子穆薩指示努力讓土突厥人皈依伊斯蘭教,並進行軍事征伐,[73][74] 伊斯蘭的喀什和佛教的于闐之間爆發了一場漫長的戰爭。[75] 據說薩圖克·博格拉汗的外甥或孫兒阿里·阿爾斯蘭(Ali Arslan)在與佛教徒的戰爭中陣亡。[76]在公元970年,于闐短暫地從喀喇汗國人手中奪下了喀什,根據中國的說法,于闐國王主動提出向中國朝廷表示呈送貢品,提到一頭從喀什俘來會跳舞的大象。[77]
喀喇汗國(Karakhanid)和于闐(Khotan)之間的戰爭,在約在公元1700年-1849年間在回部(Altishahr)用東突厥語(現代維吾爾語)所寫的四個殉難的伊瑪目的訓誡(Taẕkirah)一書中有敘述,此書可能是基於較古老的口頭傳述記載為文字。它包含一個故事,講述來自名為瑪達因(Mada'in)(可能在現代伊拉克)的城市,四名伊瑪目,他們幫助喀喇汗國領導人優素福·卡迪爾·汗(Yusuf Qadir Khan)征服于闐,莎車,以及喀什。[78] 多年的戰鬥中,“血流如阿姆河水”,“腦袋在戰場上像石頭一樣亂扔”,直到“異教徒”被優素福·卡迪爾·汗(Yusuf Qadir Khan)和四個伊瑪目(Imams)擊敗並驅逐到于闐。然而,伊瑪目們在穆斯林最後一次勝利之前被佛教徒暗殺。[79] 儘管他們是外國人,但于闐地區目前的穆斯林人口仍將他們視為當地的聖人。[80] 公元1006年,在喀什的穆斯林喀喇汗國統治者優素福·卡迪爾·汗(Yusuf Qadir Khan)最終征服于闐,于闐不復是一個獨立佛教國家。[73] 于闐與中國宋朝之間的某些通信仍斷斷續續地進行,在公元1063年的一個宋朝(宋仁宗在位最後一年)文獻中指出,于闐的統治者稱自己為喀喇汗,這表明是喀喇汗國人統治于闐。[81]
有人推測在敦煌的佛教徒對于闐被征服,和當地佛教被禁絕而感到震驚,他們將藏有包含敦煌文獻的莫高窟第十七窟密封起來,以保護之。[82]
《突厥語大詞典》作者麻赫穆德·喀什噶里(Mahmud al-Kashgari)的說法,在11世紀,于闐的居民仍然說另一種語言,並且對突厥語的了解不深。[83][84] 然而,據信到公元11世紀末,在整個塔里木盆地,突厥語已成為通用語言。[85]
馬可·波羅(Marco Polo)在公元1271年至1275年間訪問于闐時,他說:“當地居民都崇拜穆罕默德。”[86][87]
經濟
[[File:KingGurgamoyaKhotan1stCenturyCE.jpg|thumb|none|于阗汉佉二体钱(因钱币上有汉文和佉卢文两种题铭而得名,又因有马的图案,又称为马钱)。
正面:佉卢文, "Maharajasa, rajati najasa, Mahatasa Gugramayasa,意思為:“大王,王中之王,偉大者,矩伽羅摩耶娑。[88]背面:汉文:"重廿四銖銅餞"。现藏于大英博物馆
于阗以农业、种植业为主,是西域诸国中最早获得中原养蚕技术的国家,是故手工纺织发达。特产以玉石和丝绸最有名。
蠶絲
于闐是中國內地以外第一個開始經營蠶業的地方。這種傳說在很多地方都被重複,並在考古學家發現的壁畫中有說明。傳說中的一位中國皇室公主在被安排出嫁給于闐王時,她把蠶卵藏在她的頭髮裡。這件事可能發生在公元一世紀上半葉,但說法受到一些學者的質疑。[92] 這個故事的另一個版本是由大唐和尚玄奘講述的,他描述了有一位中國皇室公主秘密地將蠶運送到于闐。玄奘在公元640年至645年間從印度返回長安途中,曾經穿越中亞,路過喀什以及于闐(中文為玉田)。[93] 根據玄奘的說法,蠶業傳入于闐是在公元5世紀前期。于闐國王希望取得蠶卵,桑樹種子和中國人的養殖製造知識 - 生產絲綢的三個關鍵組成。為了維持中國對絲綢製造的壟斷,中國朝廷嚴禁帶這些物品離開中國。玄奘寫道,于闐國王要求一位中國公主下嫁,以示他效忠中國皇帝。請求獲准後,于闐派遣使者往中國朝廷,安排護送中國公主到于闐。使者對公主提議,公主需要攜帶蠶和桑樹種子,讓自己在于闐仍能做長袍給自己穿,並讓當地人民生活繁榮昌盛。公主在頭飾中隱藏了蠶卵和桑樹種子,通過中國邊境進入于闐。根據玄奘的著作,蠶卵,桑樹和紡織技術再從于闐傳入印度,最終傳達歐洲。[94]
玉石
在整個絲綢之路運作時期中,還有它發展出來之前,于闐是塔里木盆地南部路線上的重要貿易綠洲,這是“唯一的水源,讓人類可以從南部穿越沙漠”的主要綠洲。[95] 除了于闐城市的地理位置外,它還因為作為軟玉出口到中國的重要來源而享譽於世。 從于闐到中國的玉石貿易已有悠久的歷史。來自塔里木盆地的玉器在中國考古遺址中被發現。在興隆窪和 Chahai 的中國雕刻師一直在雕刻環形吊墜 “早在公元前5,000年就用從于闐的綠色玉石雕刻而成”。[96] 鄭振香及她所帶的團隊從婦好墓中發掘出來的數百件商朝晚期玉器,均出自于闐。[97] 根據中文古籍管子記載,在書中描述為“ 月氏禺氏”或“ 月氏牛氏”的月氏人向中國人提供了玉石。[98] 從次要的資訊來源看來,于闐玉在中國古代之所以盛行是由於其品質良好,而別處缺乏這類的玉石的緣故。 玄奘還觀察到在公元645年在于闐販售的玉石,並提供了一些玉石買賣的例子。[96]
宗教
于阗自前2世纪末佛教传入后,逐渐成为大乘佛教的中心,在11世纪,于阗的绝大多数人口都信奉佛教。[99]三国两晋北朝至隋唐,于阗一直是中原佛教的源泉之一。于阗特别崇拜毗沙门天王,并认为他是于阗王族的祖先。于阗人民喜爱音乐、戏剧,在绘画方面具有中古印度、中古波斯的混合风格,画家尉迟乙僧于初唐时至长安,绘有许多壁画,与唐人吴道子、阎立本齐名。
更多信息:在于闐的佛教
于闐王國是佛教的主要中心之一,直到公元11世紀,絕大多數當地人口都是佛教徒。[100] 最初,王國的人民不是佛教徒,據說佛教是在于闐創建立後170年左右,在公元前一世紀的維賈亞桑巴瓦(Vijayasambhava)統治時期所採納的。[101] 然而,漢朝的班超的一則說法則是,于闐人民在公元73年仍然似乎是信奉瑣羅亞斯德教(Mazdeism)或薩滿教(Shamanism)。[27][102]班超之子班勇曾在西域(Western Regions)待過,他也沒有提及那兒存有佛教,而且由於東漢開始之前該地區沒有佛教藝術,因此也有人認為該地區可能直到公元二世紀中葉未才信奉佛教。[102] 于闐王國主要信奉大乘佛教(Mahayana)。[103][104] 根據在四世紀經過于闐的中國法顯和尚:
國家富裕,人民眾多。他們無一例外地對佛法(也稱世間萬法,或是音譯為達摩)充滿信心,並用宗教音樂互相取樂。僧侶人數以萬計,他們大多屬於大乘佛教。[105]
在這方面,它與沙漠對面的一個信奉小乘佛教為主的龜茲王國有別。法顯對龜茲這座城市的描述是,它有十四個大大小小的僧院。[106] 在文化交流中使用了許多外語,包括漢語,梵語,普拉克里特諸語言,阿帕拉姆薩斯語,和近古藏語。
歷史時間表
《大唐西域记》、《于阗国授记》、《于阗教法史》等文献的记载,都说于阗国在公元前数个世纪就建立,文献记载被后来的考古发现所证实,公元初这里使用的铸币,正面印着汉文,背面印着佉卢文。 张骞通西域时就知道了于阗这一名称,综合所有信息得出结论于阗建国肯定不会晚于公元前2世纪。[107]
- 根據建國傳說,于闐地區最早的居民似乎是來自印度孔雀王朝。[9]
- 于闐的成立是在據稱是印度孔雀王朝阿育王(Ashoka)的兒子庫什塔納(Kushtana)於公元前224年定居在當地時發生的。[108]
- 約公元前84年:據稱佛教傳入于闐。[109]
- 約公元56年:強大而富裕的莎車國王賢(Xian)進攻併吞于闐。他將于闐國王榆林轉為為驪歸(Ligui)的國王,並立了榆林的弟弟位侍(Weishi)為于闐國王。
- 公元61年:于闐擊敗莎車。此後,于闐就變得甚為強大,有13個小王國歸順于闐,在此時和樓蘭(鄯善國)一起成為絲綢之路南部分支的主要強國。
- 公元78年:中國漢朝將軍班超(Ban Chao)降伏了此王國。
- 公元105年:中國“西域”叛亂,于闐重獲獨立。
- 公元127年:據說于闐國王放前(Kontan VijayaKrīti)協助助貴霜王朝皇帝迦膩色伽一世(Kanishka)征服了印度的薩凱特。
- 公元127年:中國將軍班勇進攻並降伏焉耆;然後是龜茲(Kucha),喀什(Kashgar),于闐(Khotan),莎車(Yarkand),和其他總共17個王國,他們都歸順中國。
- 公元129年:于闐國王放前入侵扜彌,並殺其國王興。他將自己兒子任命為扜彌國王。然後他派了一個使節向漢朝進貢。皇帝赦免了于闐國王的罪行,命令他交還扜彌。放前拒絕。
- 公元131年:于闐國王放前派遣他的一個兒子到中國朝廷進貢。
- 公元132年:中國派遣喀什國王陳盼(Chenpan)和20,000人進攻並擊敗了于闐。他將數百人斬首,並放任士兵自由掠奪。他安置前國王興家族的成國,恢復為扜彌國王,然後返國。
- 公元151年:于闐國王建被漢朝西域長史王敬所殺,後者又被于闐人殺死。建的兒子安國被推即位。
- 公元175年:于闐國王安國(Anguo)徹底擊敗扜彌(Keriya)。他殺了國王和其他多人。[110]
- 公元399年,中國往西方取經和尚法顯來訪,並報導當地活躍的佛教活動。[111]
- 公元632年:于闐向中國表示效忠,成為附庸國。
- 公元644年:中國往西方取經和尚玄奘在于闐停留7-8個月,並對這個王國做了詳細記載。
- 公元670年:西藏入侵並征服了于闐(于闐此時為“安西四鎮”之一)。
- 大約公元670年-673年:于闐由藏人統治。
- 公元674年:國王伏闍雄(Vijaya Sangrāma IV),他的家人和追隨者在與西藏人作戰後逃往中國。他們並未返回于闐。
- 約公元680年-約692年:尉遲璥(Amacha Khemeg)以攝政王身份統治于闐。
- 公元692年:武則天從西藏手中奪回于闐,並將它設為保護國。
- 公元725年:尉遲眺(Yuchi Tiao,Vijaya Dharma III)因與突厥人串謀而被中國斬首。 尉遲伏師戰(Yuchi Fushizhan,Vijaya Sambhava II)被中國人立為王。
- 公元728年:尉遲伏師戰(Yuchi Fushizhan,Vijaya Sambhava II)被中國皇帝正式封以“于闐王”頭銜。
- 公元736:伏闍達(Vijaya Vāhana)繼尉遲伏師戰(Yuchi Fushizhan)為于闐王,而唐玄宗冊封其妻為于闐王妃。
- 約公元740年:尉遲珪(威利轉寫 (Wylie):btsan bzang btsan la brtan)繼伏闍達(Vijaya Vāhana)為于闐王,並開始迫害佛教徒。于闐佛教僧侶逃往西藏,並由藏王赤德祖贊(Mes ag tshoms)的中國妻子(來自唐朝的金城公主)給予庇護。不久之後,金城公主死於天花,僧侶不得不再逃往健馱邏國。[112]
- 公元740年:中國皇帝冊封尉遲珪的妻子為于闐王妃。
- 公元746:李域的預言( Prophecy of the Li Country)這部著作完成,後來它被加入藏族的丹珠爾(藏文大藏經的一部分)。
- 公元756年:尉遲勝將于闐國事交給他的弟弟尉遲曜。
- 公元786年至788年:在中國往西方取經和尚釋悟空經訪于闐之時,尉遲曜仍在位。[113]
- 公元969年:國王李聖天尉遲僧烏波(Vijaya Sambhava)的兒子 Zongchang派遣了一個朝貢代表團前往中國。
- 公元971年:一位佛僧(名吉祥)將于闐國王的信帶給了宋朝皇帝,並在信中提起破喀什而虜獲會跳舞大象,預備獻給中國朝廷。
- 公元1006年:于闐被穆斯林喀喇汗國統治者優素福·卡迪爾·汗(Yusuf Qadir Khan)所攻克,他是喀什和八剌沙袞的穆斯林統治者的兄弟或表弟。[114]
- 公元1271年至1275年之間:馬可·波羅(Marco Polo)訪問于闐。[115]
国王
于阗[尉迟氏](前3世纪-1006)
于阗国于851年改国号为金国,938年改称大宝于阗国,983年改称金玉国。
名 | 在位时间 年号 |
即位年 |
---|---|---|
俞林 | (33) | 23 |
君得 | (3) | 57 |
休莫霸 | (1) | 60 |
广德 | (37) | 60 |
放前 | (22) | 110 |
建 | (20) | 132 |
安国 | (30) | 152 |
秋仁 | (25) | 丙戌 446 |
婆罗二世 | (6) | 辛亥 471 |
散瞿罗摩三世 | (23) | 丁巳 477 |
舍都罗 | (30) | 庚辰 500 |
尉迟? | (30) | 庚戌 530 |
尉迟? | (30) | 庚辰 560 |
卑示闭练 | (30) | 庚戌 590 |
尉迟屈密 | (22) | 庚辰 620 |
伏阇信 | (23) | 壬寅 642 |
伏阇雄 | (26) | 乙丑 665 |
尉迟璥 | (33) | 辛卯 691 |
尉迟眺 | (1) | 甲子 724 |
尉迟战 | (11) | 乙丑 725 |
尉迟达 | (4) | 丙子 736 |
尉迟珪 | (5) | 庚辰 740 |
尉迟胜 | (18) | 乙酉 745 |
尉迟曜 | (27) | 甲辰 764 |
尉迟诘 | (38) | 辛未 791 |
尉迟迟耶 | (15) | 己酉 829 |
尉迟南塔 | (15) | 甲子 844 |
尉迟佤那 | (29) | 己卯 859 |
尉迟毗讫罗摩 | (24) | 戊申 888 |
尉迟僧乌波(李圣天) | 同庆(38) 天兴(14) 天寿(4) |
壬申 912 庚戌 950 癸亥 963 |
尉迟输罗(李从德) | 天尊(11) | 丁卯 967 |
尉迟达磨 | 中兴(8) | 戊寅 978 |
尉迟僧伽罗摩 | (13) | 丙戌 986 |
尉迟萨格玛依 | (7) | 己亥 999 |
粒腺體DNA分析
距離在洛浦縣的于闐考古遺址約有14公里處,有一處稱為山普拉(Sampul)的墓地(中文:山普拉),[116] 在這兒發現有希臘化的文化藝術品,例如山普拉掛毯(其來源很可能來自不遠的希臘-巴克特里亞王國),[117] 當地居民大約在公元前217年到公元283年之間將逝者埋葬在這個墓地。[118] 對此墓地的人類遺體做的線粒體 DNA 分析,結果顯示,它們有高加索人的遺傳親緣,特別是有奧塞梯人和伊朗人的母系遺傳,以及東地中海人的父系遺傳。[116][119] 從歷史記載看來,似乎證實了這一種關聯,眾所周知,亞歷山大大帝與一位來自巴克特里亞名叫 Roxana 的粟特人 女士結婚,[120][121][122] 他也鼓勵他的士兵和將領們迎娶當地女性;因此,塞琉古帝國和希臘-巴克特里亞王國的後來國王都有混合了波斯和希臘民族血緣背景。[123][124][125][126]
注释
- If this is correct, and if modern dating of the beginning of Kanishka's era in 127 AD, this must have happened at about this date - just before Ban Yong reasserted Chinese influence over the region.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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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ucas Christopoulos writes the following: "The kings (or soldiers) of the Sampul cemetery came from various origins, composing as they did a homogenous army made of Hellenized Persians, western Scythians, or Sacae Iranians from their mother’s side, just as were most of the second generation of Greeks colonists living in the Seleucid Empire. Most of the soldiers of Alexander the Great who stayed in Persia, India and central Asia had married local women, thus their leading generals were mostly Greeks from their father’s side or had Greco-Macedonian grandfathers. Antiochos had a Persian mother, and all the later Indo-Greeks or Greco-Bactrians were revered in the population as locals, as they used both Greek and Bactrian scripts on their coins and worshipped the local gods. The DNA testing of the Sampul cemetery shows that the occupants had paternal origins in the eastern part of the Mediterranean"; see Christopoulos, Lucas (August 2012), "Hellenes and Romans in Ancient China (240 BC – 1398 AD)," in Victor H. Mair (ed), Sino-Platonic Papers, No. 230,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Department of East Asian Languages and Civilizations, p. 27 & footnote #46, ISSN 2157-9687.
书籍
- 張廣達、榮新江:《闐史叢考》(增訂本)(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8)。